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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送她去清月灣吧 文 / 心染

    第183章送她去清月灣吧

    「是啊,皇上,國師大人剛到,這會兒在正殿等著您起身呢,您看」

    掌事宮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眼前一花,龍榻之上的明黃色人影已經不見了,他急忙扭過身去,只來得及看到皇上邊走邊穿外衫的背影。

    「皇上哎呦!」喊著青遠,掌事宮監就要追過去,誰料才站起來就被絆地栽了跟頭,原來,皇上的龍靴還在這兒呢!

    再說青遠,眼巴巴地聽了稟報就去了正殿,柳如墨正捧著他御案上的奏本翻看著,殿門「光當」一聲打開,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望去,就見青遠只著了一身便服就朝著她走過來。

    她蹙著眉道:「皇上,現在離早朝時辰也不遠了,您應該先去更衣!」

    青遠張開雙臂低頭打量了自己一遍,復又抬頭看她,「朕料想國師這般早地過來,必定是有要緊的事要說與朕,要事為先,更衣待會兒也不遲!」

    他這般說辭,柳如墨但笑不語,反正她也只是過來知會一聲而已。

    「皇上,臣今日要回國師府一趟。」

    說明來意之後,就見青遠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奇怪,隨後維持著笑意問她:「是府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最近好像回去好幾趟了!」

    他這話道出口的一瞬間,就察覺到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合適,但話都出了口,也是出自他本心,遂以他沒有再改口。等著聽柳如墨的回答。

    「臣的妹妹出了點兒變故,父親急召,不得不從,請皇上諒解!」絲毫不打算隱瞞的她直接把柳如雪給道了出去,就見青遠肅然了神情,眼中有一閃即逝的鄙夷:「柳如雪?她又做了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偷偷溜進了父親的書房。盜取了一些東西意圖對臣不利而已。」

    她說得輕描淡寫。好像並不在意柳如雪的所作所為,可是一字一句皆是向青遠道明瞭一個事實,那便是柳如雪意圖對她不利。於是乎,顯而易見的結果出現了,青遠當即拍案而起,怒道:「這個女人當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初算計了晟華還不算,這會兒還想謀害當朝國師!」

    「皇上。臣今日回府便是去處理此事的,這幾本加急的奏本臣已經給皇上做了批注,今日早朝應是沒有什麼要緊的大事了,容臣先行告退!」指尖在她批注好的一小摞奏本上輕輕敲擊了兩下。柳如墨對著青遠行了禮,就朝著殿門的方向走了。

    青遠取過她示意的那些奏本,坐在她御座上翻開了最上面的那一本。上面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她批注得很詳細。與其說是在幫他批閱奏本,不如說是在教他如何批閱,與他自己批注的那些奏本相比,她的顯然要更為細緻,考慮得也更為詳盡。

    「皇上,奴才給您送龍靴來了!」掌事宮監將青遠的靴子捧在手裡,恭敬萬分地踱步過來,跪下去等著青遠伸腿過來,替他穿上靴子,整了整裡褲腳。

    「耳朵尖兒呢?」青遠把奏本都整到了一起,若有所思地問道。

    「耳朵公公去御膳房給您傳膳了!」

    青遠「嗯」了一聲,道:「先給朕洗漱更衣,待會兒讓耳朵尖兒來見朕!」

    洗漱更衣在宮監宮婢的服侍下有條不紊地進行完畢,掌事宮監走近青遠,稟報道:「皇上,耳朵公公已將早膳傳來,正候在偏廳!」

    「那就走吧!」青遠在宮婢們退開後,自行再調整了一下腰帶,揚聲下了指令,先行去往偏廳。

    入了偏廳,耳朵尖兒已經候在了廳堂之中,青遠一坐下,就揮手示意他們所有人都先退下,獨獨留下耳朵尖兒伺候。

    「國師大人要回府一趟,你想個辦法跟上去,探一探她此番回去國師府究竟所為何事!」端著碗舀了一口粥嚥下,青遠慢慢說道。

    耳朵尖兒不明所以地看向皇上,不是警告他不許調查和懷疑國師大人嗎?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還未等她想個明白,青遠就再次開了口:「柳家二小姐背地裡都做了些什麼事,給朕查明白了寫一份密報帶回來!」

    這下子耳朵尖兒大致是猜出了皇上改變主意的原因了,原來是因為柳二小姐柳如雪。

    「是,奴才這就去辦!」跪下接了命令,耳朵尖兒再次悄悄從龍傲宮偏門溜了出去,像之前的做法一樣,從冷宮借道出了宮。

    這會兒柳如墨正坐著馬車前行在去往國師府的路上,耳朵尖兒繞到皇宮東門時,正瞧見柳如墨的馬車遠遠的影子,片刻都不做耽擱,跟了上去。

    柳霖在信裡寫得清楚明白,讓她盡可能地早些回府,還提及了戚氏已然知道柳如雪禍害柳雲的事情,所以她昨天看過信後,就臨時決定把柳雲也帶回去,也算是個小證人呢!

    直到柳如墨從龍傲宮向青遠請完假回來,柳雲都還在睡,迷迷糊糊地被柳如墨抱著下了樓,坐上馬車,在細微的顛簸中睡得更加香甜,柳如墨將他的頭置於膝蓋和腿上,由著他枕在她腿上睡著,直到柳如墨撩開車簾,瞧見外面的場景是國師府外的小巷子,才推攘了幾下柳云:「雲弟,到了,我們回家了!」

    柳雲迷迷登登地爬起來,倚在柳如墨懷裡,用自己圓潤的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張嘴先是打了個哈欠,才口齒不清地發問:「如墨姐姐,今天怎麼這般早地帶我回去看爹爹和娘親?」

    「雲弟,今天你回了府後,不論誰說什麼或者問你什麼,都要切記,一定要表現出你對柳如雪的懼怕,拿出當時與我初見的模樣兒便可,剩下的交給我來做,聽明白了嗎?」

    仔細地給柳雲交待了幾句,柳如墨給他理了理衣袍,馬車就在柳雲應下後到了地方,還未等他們撩簾下車,管家就先一步替他們把車簾撩開了。

    先是將柳雲抱著接下了馬車,再伸手讓柳如墨搭著下了車,這才帶著車伕趕著馬車從一旁的小門進了府。

    柳如墨拉著柳雲的小手在大開的府門踏入,直奔主院。

    「娘親娘親,雲兒來看你啦!」

    人還沒拐過彎呢,聲音就先傳出去老遠,柳雲就這樣邊嚷嚷著,邊一路小跑著衝進了主院,在會客廳裡找到了戚氏,只是戚氏雙手張開接住他撲過來的小身板後,臉上卻不是以往的溫柔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憂色。

    「娘親,你怎麼了?」柳雲的小手摸上戚氏的臉頰,極有眼色地低聲問著戚氏。

    戚氏將柳雲抱得緊了緊,想起柳霖給她歷數出來的柳如雪教奶娘帶壞柳雲的事,心疼的感覺又清晰起來,抱著柳雲讓他在自己懷中坐好,才摟著他的肩背道:「雲兒,是娘粗心大意了,沒有照顧好你!」

    柳雲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對於戚氏突然自責的話有些不明白,只好扭頭去看隨後進來的柳如墨,「如墨姐姐」

    他一出聲,戚氏也看到了方踏入廳中的柳如墨,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望著她,「墨兒,你爹在如雪的院子裡等你!」

    「雲弟,你且在此處陪娘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柳如墨朝著戚氏頷首應下,又對著柳雲囑咐道,言罷轉身就要離開。

    「墨兒!」戚氏低喚了一聲。

    柳如墨停住腳步,回頭等著戚氏開口。

    「她即使有千般萬般的過錯,終究還是你妹妹!」戚氏這句話即便她不說,柳如墨也心知肚明,畢竟柳如雪是戚氏看著長大的,斷不會眼看著柳如墨被嚴加懲治而不管不顧。

    「如墨明白!」

    待柳如墨進入柳如雪的院子時,先是被院子裡裡外外的護衛引去了注意力,隨後就看到護衛包圍的中間,柳如雪正被柳霖命令著跪在地上,而柳霖,則一臉嚴肅地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像是在等著她的道來。

    果不其然,一見到她進來,護衛們紛紛自覺地從中間讓出一條道兒來,由著她從中走過,直直走到柳霖面前,屈膝作禮道:「如墨給父親請安!」

    「該說的信上都寫得很明白了,如墨,你打算如何處置她?」柳霖開門見山地問道。

    柳如墨將視線轉向跪在地上的柳如雪,經過一夜,她未曾經過藥物處理的兩頰,紅腫異常,嘴角泛著紫,與臉上的指痕可以算得上交相呼應了,鬢髮凌亂,可一雙眸子在看到她的時候,卻像是淬了毒,惡狠狠地瞪著她,彷彿要將她用眼神殺死般。

    「父親,情絲已經回到我手上了!」柳如墨目不轉睛地凝著柳如雪,話卻是對著柳霖說的。

    柳如雪一聽,當即惱了,「柳如墨,你陷害我!」隨即轉向柳霖,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爹爹,我說的沒錯吧,就是她自己想要,卻陷害了我」

    「嘖嘖」兩聲打斷了她繼續的喊冤,柳如墨蹲下來按住她的肩頭,重新將她按在了地上,左手在她紅腫的臉頰上一拂而過,輕聲道:「妹妹,你可知我早與父親談妥,過幾日便會來取走情絲,你這般急切地潛入書房盜取,差一點兒就讓它落入敵手,若不是我發現及時,截了回來,恐怕你眼下就該在天牢裡了!」

    說完站起來走到柳霖身前,「父親,妹妹做了這麼多錯事,罰是必須要罰,不若就送她去清月灣住上一陣子,由幾位長老約束著,修身養性,自思己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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