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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男人和女人在思想上確實有差別 文 / 心染

    第八十四章男人和女人在思想上確實有差別

    「你把瑤素給······?」柳如墨礙於姑娘家的矜持,沒有說出後面的話,意思卻已經表明了。

    離墨笑得不屑:「怎麼可能,赤炎之傷使得我肺腑損傷甚重,若不是我修為高深,早就死在了炎火之境,撐著這口氣回來,哪還有力氣行那事!再者說我也瞧不上那瑤素,又怎會碰她?胸中悶著一口氣,我正想理順了給她解釋,瑤素就先一步哭著認了錯······」

    「所以她就連你的解釋都沒聽,直接給你定了罪?」柳如墨這話是順著接下去的,哪知道離墨歎了一口氣,抬手將杯中的水一口飲盡,看他的樣子,已經是用沉默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沒有再給她解釋嗎?女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是很小心眼的,別人說的和你說的效果肯定不一樣!」柳如墨說著。

    離墨笑得有些慘然:「哪兒來得及!我有傷在身,拼著力氣出了門,就見她已經走遠了,之後的幾日都沒見她回來,赤炎之傷比我想像中的更要難以打理,瑤素日日跪在門外,求著要給我換藥,都被我攔在外面,可我卻知道,若是她再不回來,恐怕用不了幾日,我就要被赤炎吞噬得魂魄散盡了,昏昏沉沉中,不記得過去多久,只記得當我再次有意識時,就是她流著淚,在我面前自毀仙軀,她說要化回原形來救我,卻又口口聲聲說恨我,我當時在想,真是個傻女人,她恨我,大可看著我死,何必犧牲自己來救我!我也不希望她用這種方式救我,我只想跟她好好說會兒話,因為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自從瑤素出現,我和她已經好久沒有像以前那樣說話了,她不信我,在我面前變回雪藕,竟連我的一句話都拒絕聽,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散去修為,卻無力阻止。」

    「那瑤素呢?聽你這般說,我總覺得你們之間的問題就是那個瑤素了。」柳如墨問道,不知是什麼原因,她聽著他的故事,心裡卻彷彿有兩個聲音在撕扯著她,一個聲音讓她聽下去,而另一個聲音,卻阻攔著她。

    離墨提起瑤素,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掌中的茶杯被他失手捏了個粉碎:「她出事之後,我就將瑤素留在了身邊,她以為我對花凜死了心,在我面前更加伺候得周到,而且一到晚上,就越發的慇勤,我一邊籠絡著她,一邊不著痕跡地調查著她,這才翻出了很多我和花凜的誤會,皆是她一手安排的,我將瑤素關了起來,用調查到的證據質問她,她卻口口聲聲說是花凜搶走了我,說她早在花神邀我遊覽花界之時就對我存了心思,因此才想方設法成了花界的公主,藉機認識花凜接近我,然後利用花凜單純驕縱的性子,在我們之間製造出一次次的誤會,她知道花凜被我慣得極其嬌貴,受不得氣,也不會給我低頭認錯,所以只要想辦法阻止我去退那一步,我們之間的裂痕就只會越來越大,聽她把那些事一件件攤開來說,一邊表現自己多麼深情,一邊罵著花凜多麼愚蠢,我沒忍住動了手,廢去她的修為將她打回靈體扔回了花界,這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寬容了,還是看在花神的面子上。之後,我就在這天地間四處遊蕩,沒有了歸處。」

    柳如墨聽得唏噓不已,「之前看你修為極高,用的也不是玄術,如今倒是明白了,那些都是仙術吧?」

    見離墨輕點了一下頭,她又說了:「這幾回見你,你說話做事都沒個正行兒,我還真沒想到,在你心裡有這樣的一個人,那個叫花凜的女子,應該是很愛你的吧,不然也不會一邊說恨你,一邊又犧牲自己來救你。」

    「她愛我,這是我在她自毀仙軀時才恍然明白過來的,一直以來,她從不曾對我說過愛,我也一直告訴自己,她元身為雪藕,那種生靈沒有心這玩意兒,我也想著許是她並不能明白愛是什麼,所以對於我的嬌慣,寵溺才能安之若素,甚至說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卻不曾給我低過頭,解釋半分,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岔了!」

    柳如墨默然,男人和女人的想法的確相差甚多,就像當初她和寧遠,明明他們才是相遇相知的,卻陰差陽錯被柳如雪鑽了空子,他給她看到的寧遠的結局,她看得出來,寧遠是愛她的,卻不能理解,愛到願意以命相陪的他,究竟是因何堅信柳如雪才是她,為了柳如雪可以任她受刑至死。

    想不明白,她索性也不想了,見離墨好像還深陷在回憶裡,柔聲安慰他道:「你也別太難過了,我想如果花凜還活著,她也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裡無法自拔,就像我,被自己所愛的人和妹妹擺了那麼一道,連命都丟了,現在還不是不計前嫌地救下青遠,對柳如雪也是好言相勸,人總要向前看,回憶最美好也是最殘酷的原因,不正是它無法重來麼?」

    離墨抿唇不語,眼中透露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就那樣一言不發地望著她,彷彿要望進她的靈魂中去,他的眼神盯得柳如墨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別開臉,「時候也不早了,我該歇息了!」

    離墨應了,起身拈手變出一個食盒,將桌上吃剩的糕點裝進去,對柳如墨說道:「雖然不是你親手做的,但味道的確不錯,剩下的我就拿走了,這半年對你而言極其重要,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言罷身形漸漸變得模糊,在柳如墨的注視下消失得沒了蹤影,離墨才離開不久,月白就擠開窗戶跳了進來,他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啊,被這兩個主人折騰來,折騰去的。

    梳洗過後,柳如墨躺在床上,閉上眼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離墨講的故事,花凜···瑤素···女人愛便是愛了,為了心愛之人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然一旦愛上,心眼兒就小了很多,她想著,花凜應該也是這樣,雖然她將瑤素看作是相當合拍的姐妹,但姐妹想要染指她心愛的男人,她也是無法接受的吧?偏偏男人不善於去向女人解釋這些,總覺得自己又不在意別人,只愛她就夠了,他和花凜錯過,也是這個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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