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青松鎮血海 文 / 楊雲
」嘩嘩」, 整片血海都在瘋狂地翻滾,一具具噁心的屍體隨著血海沉沉浮浮,儼然是一幕地獄之景,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密密麻麻的屍體,將血海鋪滿。他們衣著各異,身份不一,男女老幼都有。奇怪的是,這些屍體並沒有風化成骨架,反而是在緩緩地腐化之中。
我感覺這些屍體是在孕育這片血海,希望是我想多了,不然的話,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觀察那些屍體的衣著,發現屍體所處的朝代是從元朝末年一直到現在的。從元朝蒙古風格的長袍到現在的西裝休閒服,就能看出屍體的年代。
只是我不清楚,為什麼這裡會有如此之多的屍體?我的肉眼已經無法估量出數量了。而且,為什麼自古而今都有屍體堆積在這?
盜墓的難道有這麼多人?我不相信,這裡一定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這血水很稠,嗯,就像發酵的牛奶。沖天的腥臭味將我的嗅覺破壞了,我甚至已經聞不出血海的味道了,我都麻木了。」這是什麼地方?這片血海我一眼都看不到邊際。整個血海世界一片漆黑,我是依靠著夜視能力觀察一切的。」咕嘟」,我在血海中沉浮,不時地吞嚥下血水。」轟」,血水直接在我體內炸開,狂暴的能量將我淹沒。我受損的**在迅速地復原。」這」,我驚訝了,沒有想動這噁心腥臭的血水之中居然蘊涵著如此強大的能量。
「這片血海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是上天給予我的恩賜!」
我興奮地大吼,噁心一點算什麼?只要能夠增強力量,我什麼都不在乎!
我血瞳顯現,一頭扎進血海之中,瘋狂地吞噬血水。
卻在這時,從血海的邊際,出現了一群帶著鬼臉紋理的蠍子。
它們一隻隻都有人頭般大小,踏著血浪,迅捷地行進著。「踏踏」的腳步聲連成了一片。凶殘無情的氣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
它們的目標,赫然是我!季府求生記
此時的我,渾然不知危險臨近,還兀自地吞食著血海,狂猛的血氣能量迅速地被我身體吸收,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地咆哮。
興奮中的我,沒有聽到鬼臉蠍臨近的聲音。
「卡嚓」,隨著一道撕咬聲,我只感覺手臂鑽心地疼。我連忙看去,只見一隻人頭大的鬼臉蠍,在我手臂上咬下了一小塊血肉。
它兩隻螯鉗,正夾著我血糊糊的人肉,放在囁嘴裡嚼吃著。
「臥槽,這裡怎麼還有活物?」我抽出破曉劍,一劍把它劈成了兩半,吃我肉,還想活命?
「這蠍子這麼大?還是中等鬼兵級別的。」我擺了擺手臂,在血海的滋養下,那道缺口處血肉一陣蠕動,轉眼間就完好如初了。
「嘩嘩」,血海翻滾不止,我看到了50米外,鋪天蓋地的鬼臉蠍,正往我這裡衝來!
我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這他麼太刺激了,草!
在我身邊,也有幾十隻蠍子漂浮在血海上,正撲向我。
「這哪裡是一座墓穴啊!」我臉色大變,掉頭破開血浪就游。趕緊逃命啊,這些最少都是中等鬼兵的蠍子,不是我能夠抵擋的。
「嘩」,我身後的血浪被鬼臉蠍帶起數米高,我發了瘋似的在面前游動。
「尼瑪逼,別追我啊,我他麼的不是人,別吃我。」我一邊叫喊,一邊逃命。
我身後的蠍子,一邊追逐我,一邊吞吃著血海中的屍體。猶如蝗蟲過境,片甲不留。
「嗡」,一道幽光掃過整片血海,憑空顯現出連綿的人影,身穿著不同時期的衣服,正冷眼看向我身後的鬼臉蠍。
「吞吃它們的血肉,它們將我們撕咬至死,還啃噬我們的屍體,我們化成鬼魂了,也要反噬。」
話音落下,成片的鬼魂捲著血浪迎向了鬼臉蠍。
「吼!」鬼影鋪天蓋地,聲勢浩大。
「吱!」鬼臉蠍凶殘地怪叫,全然不懼地迎了上去。
臥槽,這又是搞什麼?我也是愣了。
「人肉。」有十幾隻鬼魂發現了我,脫離了大軍,撲向我,滿眼的渴望。麥上的大神你在嗎(網配)
「傻逼,就你們也想吃我?」我嘴一張,腹部恐怖的吸力傳出,直接把那十幾隻鬼魂吸攝而來。
「你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樣!」鬼魂們驚恐地大吼。
「沒用。」我獰笑著吞吃了他們,魂魄在我腹內轉化成血丹的養料。
「轟」,鋪天蓋地的鬼魂和遮天蔽日的鬼臉蠍撞到了一起,可怕的衝擊波將血海掃出連綿的浪濤。半空之中,不斷地下著血雨。
鬼魂和鬼臉蠍發了狂地搏殺,一隻隻鬼魂凝聚出威力不一的鬼術,打在鬼臉蠍的身上。
鬼臉蠍憑藉著強悍的硬殼,和恐怖的數量,紛紛跳到鬼魂的身上,兩隻螯鉗無情地震散對方的魂魄。
「這鬼臉蠍,難道是靈物?不然的話,活物是不可能接觸到鬼魂的。」
我浮在血海上,定定地看著遙遠處的大戰。
「這鬼臉蠍,是什麼物種死了之後變成的?又是吸收了哪一種罪孽的能量變化而成的呢?」
我腦中謎團太多了。
「咕嚕」,突然間,我的腳踝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整個人都被拖進了血海深處。
我面色狂變,不斷地掙扎,但是腳踝上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預兆。
我不是人,所以呼吸系統並不重要,即使在水中,也能夠長時間逗留。
我被那只冰冷的手抓著一直往底下潛,越是下潛,血海中的壓力都越大,把我的臟腑都擠壓得一陣發疼。
趁著空隙,我低頭看了一下,根本看不到那隻手的主人,我眼線中滿是飄揚的黑髮。這散亂密集的黑髮將我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滾!」我亮出破曉劍,念出鎮邪咒語,一劍撩開了飛舞的黑髮。
終於,我看到了罪魁禍首。
抓著我腳踝的,不是人,也不是鬼,那只冰冷的手,並沒有主人。
這是一隻斷手,從手腕處截斷,那散成散肉絲的接口處,不停地流出血液。絕對強佔
正是這麼一隻斷手,正用力地拉扯著我,往血海最深處下潛而去。
「死開,狗日的。」我大怒,他麼的一隻斷手也欺負本**?
我揮起破曉劍劈砍在斷手上,但讓我驚訝的是,斷手竟然毫髮無損?
「嘎嘎,祭品。」斷手上詭異地傳出聲音,而後竟然自動地鬆開我,飛走了。
臥槽,回來,狗日的,把我拉到這,你他麼跑了?你這是幾個意思?
我環顧了一下,這裡距離血海表面應該有2,3千米深,但這並不是最底面,因為我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山崖,我走過去往下一看,深不見底,一片黑黝黝的。
血海下面就是另一個世界,有山,有河谷,甚至還有殘破的宮殿房屋,一切都顯得那麼得蕭條孤寂。
我腳踏在血色土地上,很奇怪,我居然沒有漂浮上去,這裡很神奇。
在血海深處,我看到了一棵極其雄壯的青松。
這棵青松高達數百米,8人合抱般粗細,周圍的一切都是血色的,只有這課青松,依舊鬱鬱蔥蔥,沒有被血水污染。
而且在青松上,瀰漫著一層翠綠色的光罩,我感到了一股飄渺深遠的意境,它給我一股重若千鈞的感覺,就像是頂天柱一樣。
這股浩瀚磅礡的青松之力,鎮壓著整個血海,那道通天徹地的鎮壓感,看得我心驚肉跳。
我感覺就是這課青松穩固住了血海,使得它封禁在這個空間內。
「好奇怪的血海世界!」我忍不住感慨。
「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一縷縷清幽入骨的輕吟聲,從遠方裊裊傳來,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愁緒,將我感染了。
「誰在這裡?」我高聲喝問,在血海中我如履平地,言談自如。
可那聲音並不搭理我,只是兀自地吟誦著憂愁的詩句。
我皺了皺眉頭,循著聲音,來到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深遠面前。
清幽的女子聲音,就從深遠下面遙遙地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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