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安琪拉不小心給玩脫了 文 / 楚夜白
失去汐言的威懾力,安琪拉完全展現出魔女的戰鬥力,在與貝希摩爾的戰鬥中始終操控著七種以上的魔法,綺麗光華變幻莫測,法力每次湧動,都帶起驚人的力量。
貝希摩爾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壓著打的事實,在地下場所她多有顧忌,奧提努斯可以擊穿大地,也會引起地下遺跡坍塌,她們人偶倒不怕被埋十天幾十年的,江漣可不行。安琪拉也有相同的煩惱,不能使用破壞力恐怖的魔法,只能靠精密的操縱與施法速度與貝希摩爾糾纏。
真正的魔女,不會讓敵人碰到自己,魔法可以讓操控者飄忽不定,可以是神風疾行也可以使縮地成寸,可以在光輝中閃現與也可以在黑暗中漫步,太多變幻位置的技能。就算跑不掉,也有大地之牆與急速冰棺之類保護身體的魔法盾。對於魔女來說,哪怕是把聚集的魔力壓在一起都能用來防禦。
「貝希摩爾呢,我們也算許久未見的友人,千年之後竟然兩次刀劍相向,你不覺得惋惜嗎?」安琪拉眼中異色連連,分心迷惑江漣讓他的靈魂迷失還未成功,貝希摩爾這裡又久攻不下,很顯然會使出最後的手段了,再過分消耗魔力在戰鬥中,墮落拉米艾露的速度就會打折扣,在這樣下去,無法趕在魔神出現前離開。
古代魔神是不會死亡的存在,部分帶來災禍的魔神被討伐殺死後。所謂的死亡就是變成魔神之卵,無論用什麼手段都無法摧毀這種卵,因此大部分魔神之卵都被封印。或者丟棄到虛空之中。有的魔神會成為傳說,比如卡茲星什麼的。
安琪拉考慮到誘拐拉米艾露後發生的事情,遭遇江漣的反撲是情理之中,計劃中只要稍微拖延一下時間完全污染拉米艾露的靈魂就好,等兩人雙宿雙飛之後,魔神也該醒來了,這麼大的麻煩足夠拖延江漣讓她無法追上自己的腳步。
可是麼。計劃趕不上變化快,江漣通過精神力延伸分解重力魔法的時候。安琪拉打算用相同的方法阻止江漣,但接觸中才發現江漣的靈魂是稀有的寶物,貪心了,也尷尬了。
「我在想呢。在這重逢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喝點紅茶吃些點心談談人生理想,臨別的時候可以送你點禮物什麼的……」安琪拉緩和的語氣中漸漸產生壓迫感,語調漸漸變得深邃,「……這個人偶師是你的主人吧?我將他的靈魂送給你。」
說完,安琪拉伸出手,手心上飄著一團藍白漸變的透明光,擋在奧提努斯前方。
「卑鄙……」貝希摩爾暗恨一聲,不得不停手退後。眼角餘光飄向身後,江漣果然跟屍體一樣沒反應,稍微猶豫片刻重新舉起武器。「我不能停止前進,即使會擊破江漣的靈魂,我也不能停下戰鬥。殺死你,我們還有一線生機,放縱你,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如果是江漣的話。他一定會贊同我的決定。」
「這個人偶是瘋了嗎?這可是你的主人啊。」安琪拉嘁了一聲,「真是一個樣子呢。犧牲主人也要獲得勝利,這就是貝洛卡創造你們賦予的『自我』?真是可笑!」
貝希摩爾一言不發,為了戰爭勝利,犧牲是必然的,如果站在即將被犧牲的立場上,每一位武裝戰姬都不會有絲毫猶豫。
有的時候,不去戰鬥,就毫無希望……被擊斃的人質,不算人質。
做出決定後,貝希摩爾再也不猶豫,渾身裹著耀眼的光輝全力殺出,她看得出這種局面下稍有疑惑就會全軍覆沒,去戰鬥了江漣還有一線生機,不去戰鬥還是被束縛靈魂。考慮到魔女的秉性,貝希摩爾決定放手一搏,先奪得勝利的籌碼再說。
「怪不得拉米艾露經常說陸軍跟瘋子一樣,竟然連主人的安危也不顧,還是說看出我也不想簡簡單單的放棄這個靈魂嗎?」安琪拉在思考要不要展開防禦壁壘,還是繼續拿靈魂做人質令貝希摩爾投鼠忌器。
直到無盡的金色閃光炫耀到無比刺眼時,也感受到了奧提努斯上一往無前的氣勢,安琪拉不敢賭下去,內心深處強烈缺乏決死精神,無比渴望活下去的感情讓她選擇撤退。安琪拉消失在原地,貝希摩爾也不慢,面前失去敵人的蹤影,立刻向四周展開氣息感應,來回奔走的雷牙幾乎佈滿整個空間,最終一切雷光在安琪拉落腳點聚合。
可惜,貝希摩爾的攻勢再兇猛,也追不上神出鬼沒的安琪拉。的確,貝希摩爾是陸軍三將軍中最擅長正面戰的,劍術槍術無一不是頂尖水平,配合魔力加持的武器,全身回路增幅,從始至終都猛打猛衝試圖壓縮安琪拉的活動空間,純粹靠魔法防禦的魔女一旦失去魔法的保護本身脆弱不堪。只是安琪拉也是出身不俗,也是魔女一族法師軍團的將帥之才,構建週身的防禦哪裡會簡簡單單的出現破綻?
安琪拉始終像個皮球一樣,被擊中了就任由身體後退隨即立刻消失,被範圍攻擊覆蓋就用堅強的魔法護盾保護自己,當貝希摩爾再次襲來時幻化分身欺騙來拖延時間,若是貝希摩爾想醞釀厲害的招數,安琪拉又會像狗一樣纏上來。
活著的安琪拉可以誘拐拉米艾露,死後的安琪拉依然可以對抗武裝戰姬。
「奧提努斯的力量太過純正,對付邪惡生物還好,對手是安琪拉的七曜質量反而無法打破僵局。」貝希摩爾思索打破僵局的可能性,索性翻開最後的底牌,摸上腰間長劍,「提爾鋒!」
不潔的紅光一閃而逝,提爾鋒出鞘,濃烈的殺意讓地下變得寒意森森。這是渴望鮮血並且能夠撕裂一切的武裝。與尋常的劍不同,提爾鋒的長度遠超任何劍,紅色之刃像竹子那般一節節相互連接。猶如鞭子一樣甩出瞬間撕裂安琪拉身前的大地之牆,堅實壁壘還不如豆腐堅硬。
並非是諾基亞那樣破除魔法,提爾鋒只是在魔力護盾上咬開一個洞而已,簡單粗暴且致命。
環繞安琪拉身邊的七曜水晶從中間被斬開,安琪拉飛速後撤,無數劍光殘影毫
不停留的追過去纏上她的身體,試圖將其包裹。就好像蟒蛇絞上獵物那樣。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突然消失了。金色的雷光與紅色利刃失去光芒,貝希摩爾已經無力再維持滿狀態的魔力供給,靈核枯竭得不到滋補。
人偶的極限很明確,魔力儲量不會因意志的多少而左右。因為魔力不足而戰敗這樣的苦果,是現在不可避免的結局。
安琪拉這時放聲大笑,捂上肚子笑的花枝亂顫,更多是嘲笑,也有對命運作弄的諷刺。
「這樣就可以宣告你失敗了呢,接下來就接受你的失敗吧貝希摩爾,我會將名為『絕望』的禮物一點點送給你。」
棋差一招,勝負已分。
貝希摩爾謹慎持劍防守。
突然間,周圍牆壁發生坍塌。安琪拉與貝希摩爾感應到一股邪惡的力量在蔓延,從最邊緣的房間裡,緩緩走出來熟悉的人影。
是尤里安。也不是尤里安,最顯眼的特徵估計就是那雙發光的眼眸,每走一步都帶著難以形容的壓迫感,渾身黑衣無風自動,跟隨在他身後的黑暗緩緩侵蝕了這邊的光明。
魔神降臨,而且是純粹邪惡的魔神。
「玩…玩脫了……」安琪拉瞪大了眼睛。急忙回頭看了一眼拉米艾露,靈魂墮落的儀式該死的進入最後階段。由於在江漣身上分散不少精力,又跟貝希摩爾大戰,大大拖延了儀式的時間,而且魔神也不是傻x,收集兩人戰鬥時游離出去的能量補充自己,破卵而出的時間也比預想中的短太多,「怎麼會這麼快就孵化出來,我明明是按照最短的時限來判斷的,怎麼還會這麼快?」
貝希摩爾當時就想問安琪拉是不是腦子有病竟然召喚魔神,再仔細想想,也能明白安琪拉是做的什麼打算,想必這位魔神就是她說的禮物吧?呵呵…是挺絕望,大家一起絕望好了。
汐言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剛剛貝希摩爾與安琪拉大戰,她別說帶著江漣身體逃走,光是自保就用盡渾身解數。
魔神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安琪拉身上,復甦到這種地步,前後發生了什麼很容易就被解讀:「沒有人瞭解我的力量,神明尚且不行,魔女更不可能,對於我這樣的魔神,就是這樣。」
安琪拉想到一個可能,為之驚愕:「難道說,那個人類放棄抵抗,主動將身體與靈魂交給你了嗎?」
魔神沒有回答,但所有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以尤里安的性格……既然自己活不成了大家也沒想過好日子。放棄所有抵抗讓魔神復甦的更順暢點,試圖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
從睡夢中醒來,依舊是熟悉的病房,這家醫院也略有耳聞,枕頭邊上有只做好的白漪。
護士發現昏迷一個多月的病人甦醒,急忙去通知病人家屬,之後親朋好友一個接一個來探望,江漣逐漸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江漣從小就是自閉症的患者,機工女神、會動的人偶、漂亮的萌妹還有動畫裡走出來的夜夜,一切都只是他幻想出來的。生活對他來說,只是類似事件的簡單重複,昨天和今天並沒有區別。
一個月前廚房煤氣洩漏引起爆炸,正打算做飯填肚子的江漣很不幸的悲劇了,差點死掉。幸運的是房東姐姐發現的及時叫來救護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哦,其實還是全身癱瘓了。
總覺得,哪裡少了點什麼,生活變得安寧並且毫無波瀾,探望的人一個一個來再一個一個走,病房裡漸漸冷清最後只有江漣一個人在了。
甚至第二天早上睡懶覺也沒有冰水潑來,也沒有某某可愛的精神污染。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我忘了什麼,現實絕對不是這樣的。」
絕對是忘掉了很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殘疾啊,我可以走出這病房的,我每天在家都檢查門窗煤氣的,一個人住那麼久怎麼可能發生事故啊!!」
江漣拔掉身上的輸液管,渾身一輕,直接跳了起來,第一時間去推病房的門,卻發現房門紋絲不動。
「果然是有問題對吧,到底是怎麼了呢?」
門打不開,江漣又去開窗戶,窗戶也是被鎖死的,就去砸玻璃,臥槽玻璃好硬。
江漣默默捂著手背在房間裡胡亂翻找,最後注意到了枕頭邊上的白漪,將人偶舉過頭頂仔細檢查了一下。
「嗯,是純白色的,跟記憶裡的一樣。」
「哥哥大人……請不要這樣看,不過你玩了這麼久,終於找到自我了,真是太好了。」
「你會說話?」
「我知道哥哥大人你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沒有關係,白漪不會傷害你,現在請跟著白漪離開,什麼都不要,跟著我走就行了。」
隨著聲音,江漣手中的人偶被某種力量托起,朝著牆壁飛去,在接近牆壁的時候,病房似乎開始融化,人偶所在的方向出現一塊大洞,洞內黑漆漆的一片,看到這幅景象就令人產生退縮與畏懼。
可是,江漣卻選擇信任,她本能覺得,這個小小的人偶不會傷害自己,他跟著小小人偶走進看不到盡頭的通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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