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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內聖外王,殺伐證道 文 / 高風離

    翌日,當清晨第一抹紅日昇起之時,高風離已經起了床來,巨大的精神壓力,沒有讓他顯得一絲低迷,反而更加精神抖擻,全身亢奮。

    經過一晚上的休憩,慧能的腿傷也好了很多,畢竟靈境高手的自身修復能力不可小覷,所以下地走路,一般的戰場廝殺還是不成問題。

    高風離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龍涎茶,靜靜地呼吸吐納,想要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但面對即將到來的生死大戰,思緒卻猶如野馬般狂奔,一發而不可收拾。

    回想起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十八年的時間,讀了多少儒教聖賢經典,無非是些三綱五常,禮義廉恥,但真正到了定奪生死之時,這些知識,卻沒有一絲用處。

    當敵人舉兵殺你之時,你對敵人還講仁義道德,難道敵人就不會殺你嗎?

    當仇人設計害你之時,你對仇人還講禮義廉恥,難道仇人就不會害你嗎?

    在這寺院中的短短幾天時間,主持方丈教會了自己太多太多的知識,完全顛覆了自己對儒教的認識和看法,卻都是最切合實際的理論和基礎。

    事到如今,只有拿起手中的武器,與敵人戰鬥,別無選擇。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面對無數的敵人,仇人,面對數不盡的明槍暗箭,誰若逃避,誰就是懦夫,誰若殺伐,誰就是英雄,勝者為王敗者賊,就如那鬥敗的公雞,都逃不了一死……」

    想到這裡,這一番話自然而然從高風離的口中而出,卻正是他醒悟之後所得。

    如今的他,已經徹底地改變了往日的思維方式,性情大變,彷彿徹底變了一個人似得,他的血管腫麼流淌的是發燙的熱血,他變得如同狼一般的血性,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

    「高師弟,剛才聽你的言語,你似乎有所深悟!」

    慧能看著高風離癡迷的表情,不禁問道。

    「是的,對於成聖之道,我早有所悟,是所謂問其本心,唸唸通達,但在亂世之中,成王之道,卻是今日才有所悟?」

    高風離一臉的風平浪靜,淺淺地回答道。

    「何為成王之道?」

    慧能有點糊塗了,連忙問道。

    「內聖外王,成王之道,當靠殺伐,亂世之中,殺伐證道!」

    高風離站起身來,目光熠熠閃爍,毫無忌諱地說道。

    「噓!你之所悟,已經超越了你輩所有同齡之人……」

    此言一出,慧能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已經震撼到了極點,拍案叫絕。

    「這也是將恩師教誨我的,並非一時所能偶得……」

    高風離長長一歎,近乎謙虛似得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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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

    山林之中,狂亂的馬蹄聲四起,噠噠之聲不絕於耳,百鳥驚飛,蠅蟲避讓。

    四名緊身黑衣人合抬一頂蓬轎,如疾風閃電般奔馳在樹頂之上,踏葉而行,卻如履平地一般,朝著清涼寺的方向狂飆而來。

    行到河邊,馬蹄聲戛然而止,而四名緊身黑衣人也穩穩著地,蓬轎的墜簾微微掀起,一個頭頂紫金冠,劍眉鷹目,面色溫潤如玉的臉龐就露了出來。

    一股股霸道的王者之氣從他的全身散發而出,赫然凌駕於眾人之上,不怒自威的表情,彷彿與生俱來一般,更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逐風,命令重甲騎兵千刀衛先過河!」

    這中年男子望向前方的小河,微微一思考,就對著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遵命。」

    「千刀衛,先過河!」

    逐風對站成一排身穿磷光寶鎧的千刀衛大聲喝道。

    接下來,站在最前面手持巨大陌刀的千刀衛便前進發而去,馬蹄聲隆隆皺起,向著河對岸而去,但是剛到達河邊,頓時人仰馬翻,全都墜落在了巨大的陷阱之中。

    這時,一個個帶著倒刺的竹杷又從天而降,直接刺入了後面的千刀衛之中,只聽到噗噗的聲音不斷響起,前面的人撞在後面人的身上,牽一髮而動全身,所有的千刀衛就滾落下了馬來。

    「啊!」

    哀嚎聲四起,一片血肉模糊。

    雖然千刀衛個個都是入微之境的高手,又有磷光寶鎧護身,但卻仍舊抵擋不住天上亂飛的竹杷,一時之間,二三百人就倒在了地上。

    雖然這些傷不足以致命,但這兩三百名千刀衛卻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廢物!不是讓那暗夜燭狼王昨天去打頭陣的嗎?怎麼連這些陷阱都沒查出來?他是幹什麼吃的?」

    那男子厲聲爆喝,對著四名黑衣人吼道。

    「稟王爺,昨日根本沒見暗夜燭狼王回來覆命,恐怕昨日已經生了什麼異端。」

    逐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毋庸置疑,這坐在蓬轎中的男子就是淮陰王了。

    「踏浪,慶陽縣縣令張世宗的人馬還沒有來嗎?

    淮陰王轉而對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稟王爺,就在不遠處,馬上就到。」

    踏浪向後望了一眼,馬上回答道。

    這時,只見楊不韙帶頭,一群穿著製衣的捕快,還有頭頂縣令官帽,身著官服的張世宗騎著一群烏黑大馬就趕上前來。

    「下臣叩見王爺,只因下臣坐騎年老乏力,所以姍姍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張世宗和楊不韙一干人等剛到河邊,就連忙下馬跪下叩首,頭也不敢抬就對淮陰王賠罪道。

    「哼哼,張世宗,你在慶陽縣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你以為本王不知?貪贓枉法,中飽私囊,還有你那被一個姓高的秀才殺死的小舅子,也是巨貪特貪,死有餘辜,今日讓你為本王效命,你卻姍姍來遲,竟以坐騎年老乏力為由搪塞本王,你可知你已犯了欺君之罪,好吧,暫且讓你的狗頭掛在你的脖子上,帶領你的人馬先過河,打頭陣!」

    淮陰王手指朝著河對岸一指,雄渾的聲音震破天際,發號施令道。

    頓時之間,只把張世宗嚇得汗如雨下,按照淮陰王這麼說來,他的身邊恐怕早就安插了淮陰王的耳目,所以才會對自己的事情瞭如指掌。

    「遵命,下臣謝王爺的不殺之恩。」

    張世宗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戰戰兢兢地對著淮陰王一拜再拜道。

    「走,過河!」

    然後張世宗大手一揮,楊不韙等人才站起身來,縱上馬去,淌下了河水。

    唰唰唰!

    又是兩個竹杷從天而降,一晃而過,帶著倒刺的竹竿直接就刺進了好幾個製衣捕快的胸膛,那幾個捕快甚至連哀嚎都沒發出,就已經斷氣,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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