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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6章 :最殘酷的死法 文 / 柴火道人

    薛冰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我不敢再露出絲毫的端倪來,急忙故意看向馬平川笑道:「小馬駒,等下外面那個侏儒,就指望你了,你看我這成傷員了,你總得讓我休息會吧!」

    小馬駒冷冷的一點頭,沒有說話,長刀在手裡轉了一圈,轉身就向外走去。

    我又笑道:「最好把他引下來打,免得上面兩個聽見動靜,一個總比三個好對付。」

    馬平川頭也不回,一邊走一邊冷聲道:「你不知道奇門術可以用來暗殺嗎?」

    我聽的一愣,不過這也符合小馬駒的個性,這傢伙估計看見那侏儒對著女屍猥褻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殺心,他要想殺人,才不會管什麼手段,殺了對方才是他的目的。

    楊百木有點不放心,也轉身跟了上去,偌大的空間中,只剩下我和薛冰,也許是做賊心虛,我陡然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了起來。

    薛冰似乎是察覺出了什麼,盯著我看了好一會,也沒有問我,我也不敢說,更不敢像之前那樣輕薄薛冰,只好對著她傻笑。

    薛冰自始至終都沒有問我出了什麼事,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絲憂鬱,替我治好傷後,自行起身走到那巨大的魚缸邊,魚缸裡的鮫人蠱母已經死了,薛冰剖開它的肚皮,滑出一個肉球來,肉球裡不住蠕動,看上去很是噁心。

    薛冰看了一眼那肉球,見我一臉的嫌惡,說道:「別小看這東西,這鮫人蠱母腹中醞釀出來的,正是鮫人蠱,只要將這鮫人蠱注入屍體額頭,七天左右,屍體就會復活,變成鮫人,只要有這蠱母在,他們就有無窮無盡的原料,屍體對他們來說,不會是什麼難事的。」

    「還好被我們破壞了,這鮫人蠱母的煉製,頗耗時間,沒有個幾十年的時間整不來,它這一死,算時徹底斷了他們想控制東海的念頭了。」

    「不過,我們需要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鮫人的膽汁,樹老的傷,是鮫人所咬,當時樹老沒注意,腳邊有個礁石洞,那鮫人咬了一口樹老,就縮回了洞中,我也是第二天樹老昏迷之後,從他傷口流出的綠色汁液上,才判斷出來。」

    說著話,薛冰已經一伸手將那鮫人蠱母的膽囊取了出來,裝入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皮囊中,往身上一背,轉頭對我說道:「走吧!表哥應該已經差不多收拾了那侏儒了,上次進來的時候,表哥就差點忍不住殺了他。」島大台才。

    我點點頭,默默的跟在薛冰身後,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甚至都不敢走到她前面去,每次看見她的眼神,我都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薛冰剛走到洞口,上面已經傳來了一聲慘叫,我一聽不是馬平川的聲音,頓時放下心來,看樣子,馬平川果然沒吹牛,已經將那個侏儒收拾了。

    薛冰卻像沒有聽見一般,忽然站住,轉過神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頓時慌張了起來,連忙搖頭道:「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

    薛冰卻對著我緩緩搖頭道:「你不用騙我,我看得出來,之前你見到我時,那種眼神是熾烈的,是喜悅的,甚至是貪婪的,雖然我知道你沒什麼好心,可我還是滿心歡喜,我喜歡你之前看我的眼神。」

    「可這次你來救我,我雖然依然能看得出你對我的關心,卻也能感覺到你的慌亂,你的眼神甚至開始躲避我的視線,還帶有一絲說不出的痛楚。」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是一個女人,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靈敏,我也很清楚你的為人、你的秉性、你的脾氣,根據我對你的瞭解,能讓你有這麼大變化的,只有一個人藍小姐!」

    我一聽急忙搖頭苦笑道:「你別亂想,我只是心裡一直在擔心我母親的下落,你知道的,我的腦海裡裝了太多的謎團,以前還好,不怎麼去想,可現在隨著時間推移,想的越來越多,有點心煩意亂罷了。」

    其實我很想和薛冰坦白交代,可我又怕她無法接受,只好繼續隱瞞下去,找個借口轉移話題。至於母親的事,我倒也沒有撒謊,確實有太多的謎團困擾著我。

    薛冰忽然轉過身來,輕輕攬住我,輕聲鬆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剛才真的以為你和藍小姐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如果真是那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幸虧你只是在擔心阿姨的下落。」

    我心中猛的一疼,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的一下握緊了心臟一般,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

    薛冰這時卻又悠悠說道:「不過,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我想我還是會選擇相信你的,我一直都沒告訴過你,在王叔叔交代過表哥,在你控制不住的時候可以殺了你之後,也曾經交代過我幾件事。」

    我聽的一愣,脫口而出道:「什麼?父親交代過你什麼事?」

    薛冰粉臉一紅道:「王叔叔曾要求過我給你一個機會,說你身上背負的太多,可能要面對許許多多的誘惑和想像不到的磨難,但是要我一定要相信你,說只要我相信你,就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你的一切都會清清白白。」

    我頓時愣在當場,腦海思緒急轉,父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早就知道我會和藍小姐有這麼一出?不可能啊!父親能推算出瘋老頭會教我奇門術、義父會替我開火之眼、外公會出手幫我等等,都是建立在他熟悉並瞭解對方的性格基礎上的,而我和藍小姐的相遇相識,完全是一個意外。

    不然的話,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父親也知道藍小姐的存在,並且推算出藍小姐和我之間會有這麼一段孽緣,所以父親才會讓薛冰選擇相信我。

    可父親是怎麼知道藍小姐的存在的?父親已經死了四年多了,那時候藍小姐還是個普通的公司白領,從時間上算,兩人根本就沒有交接的可能,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答案的話,那就是藍小姐也是奇門中人!

    一想到這裡,我馬上想到了認識藍小姐之後,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每一件好像都是自然發生的,卻又好像都有某種聯繫,這好像確實不那麼正常。

    何況,燕子樓是什麼地方?天下奇門中人,想進去的多了去了,除了像段五行那樣的高人可以來去自如之外,還有誰能像藍小姐那樣想去就去?而且還將那些老頭老太太哄的一好一好的?

    隨即又想到自己和藍小姐的七日歡娛,自己雖然絕對不反感藍小姐,可我清楚的很,我愛的依然是薛冰,可為什麼當時就像鬼迷心竅了一般,始終沉迷於肉慾之中呢?而且沉迷了七日之久,要不是馬平川的電話,我還不知道會沉迷到什麼時候,一想到這裡,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急忙搖了搖腦袋,心中不停告誡自己,藍小姐絕對不是奇門中人,這些都是我為了減輕自己心中愧疚的借口,是我自己想逃避現實胡亂猜想出來的。父親的意思,很有可能只是讓薛冰原諒我一次。

    剛想到這裡,外面又是一聲慘叫,這聲音已經不大像人類所能發出來的了,倒像是一隻野獸瀕臨死亡時發出的嘶吼。

    我們兩人同時一驚,急忙鑽進通道,向上爬去,走的幾米,已經看見楊百木正站在通道口,一邊看一邊搖頭,嘴裡還一邊嘟囔道:「太殘忍了,太殘忍了!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死法,馬平川這小子簡直不是人,也不怕遭了報應。」

    我脫口問道:「怎麼回事?」

    楊百木一扭頭看見了我們,急忙一擺手道:「小雪餅別上來,場面太血腥,你會受不住了的。」

    我又是一愣,不就是殺個人嘛!再血腥又能血腥到哪去?又不是沒看過,可楊百木這麼說了,一定有其用意,當下仍舊讓薛冰留下,自己大步而上,出了通道口,只看了一眼,頓時腸胃一陣翻湧,差點吐了出來。

    馬平川在剝皮!就用他那把雪亮的長刀。

    不過他剝皮的技術實在不怎麼樣,每一刀都連皮帶肉削下一塊來,那個侏儒被他用閃電釘在石壁上,身上能看見的地方,幾乎已經沒有一處還是完好的,有幾處甚至露出森森白骨來。

    這種手段,完全就是凌遲!

    可馬平川的臉上卻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冷的怕人,如果非要說出一種表情的話,那就是認真。

    他在極其認真的將那個侏儒凌遲處死!

    毫無疑問,這確實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死法之一,這麼做,也確實過分了點,這場面,也確實血腥了點,我有點不理解馬平川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馬平川見我上來了,手中長刀慢慢削下那侏儒的一片皮肉來,才用長刀一指旁邊地上的屍體。

    我只看了一眼,頓時腦門一炸,牙一咬道:「下刀慢點,別削到經脈,盡量多削幾刀,讓他下輩子再也不敢投胎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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