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第十三個人 文 / 柴火道人
血衣為紅,紅為火、秤砣屬鐵,鐵為金、吊燈橫樑是木、地面細土自然為土,這就具備了金、木、火、土了,如果我沒猜錯,此女五行必定屬水,只有如此,才能湊足五行,此五行祭祀之術,才能發揮出效果來。
只是這女人在被施展五行祭祀之前,還被分魄針刺破印堂,逼出了魂魄來,血衣鎖魂,死不瞑目,陰魂必為厲鬼,即可五行祭祀,又可多一厲鬼,原本不知道是想害誰,卻不料引了噬陰獸去,導致那血衣女子的魂魄被吞噬乾淨。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請李局長把剛才四位刑警叫了進來,裝出一臉嚴肅的樣子問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事情關係到能否為你們死去的兩位同僚報仇,你們必須如實回答,第一位死去的那位老刑警,是不是曾經勸過你們不要追查血衣女子的案子?」
那四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一齊向李局長看去,李局長怒道:「看我幹什麼?問你們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
那四人一聽,立即一齊點頭道:「不錯!」
我一聽這就對頭了,追問道:「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其中一人年紀稍長的說道:「李哥當時說,這個案子不但不是自殺,還一定是他殺,但是我們永遠也查不出來,就算能查出來,殺人的人,我們也惹不起,讓我們不要查下去了,就算丟了飯碗,也比丟了命強。」
「當時我們還求李哥多透露一點,甚至想能抓到兇手,李哥卻什麼都不肯再說了,結果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李哥就在廁所出了意外。」
我點了點頭,這與我的猜想完全對得上號,他口中的「李哥」當然就是那個老刑警,這人應該有點見識,知道這是奇門手段,所以勸同僚們不要查下去了,卻不料遭了血衣女子的記恨,活生生被嚇在廁所之中。
我又問道:「另一人在跳樓自殺之前,是不是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四人中其中一個略一沉思,眉頭一皺道:「那天是我和小週一起去的,你不問,我還真沒想起來,好像當時小周嘟囔了一句什麼雞絲還是什麼,然後就忽然發瘋了,你這麼一提,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我又一點頭,這就是了,那小周的死,和老刑警的死完全是兩回事,老刑警是因為不想查而被血衣女子嚇死的,小周則是發現了什麼,被人害死的。至於怎麼的害的,想必是一種可以至幻的奇門術吧!斬天記
小周所謂的雞絲,即使上就是祭祀,他正是因為發現了五行祭祀的秘密才慘遭毒手。
事情已經完全搞清楚了,和我設想的一點沒錯,這就是五行祭祀之術。
我示意讓他們退了出來,在釘有照片的木板前來回走動,五行祭祀之術不可怕,也就中等的手段而已,可怕的是所祭祀的惡魔,凡是用五行祭祀召喚出來的東西,必定是窮凶極惡之物。
可目前這城裡沒有聽說哪裡出了什麼兇惡的東西,這施術之人,究竟想召喚出什麼來?
就在這時,大概我走的急了,帶起的風一下吹掉了一張照片,我一彎腰伸手撿了起來,隨便瞟了一眼,只一眼,頓時就是一愣,有點恍惚了起來,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我的記性一向不差,閉目凝思,將腦海中所有的圖面一頁一頁的往前翻,忽然我的腦海中就閃過一副畫面,十二個人站在山腳下,一個女人孤零零的站在一邊,旁邊放著孤零零的十二口黑色棺材,頓時渾身一激靈,沒錯!是她!
這個叫李文蓮的女人,曾經在我們和南派斷頭約的戰場上出現過一次,當時人多,而且陰陽生一開場就又哭又笑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就沒多注意她,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
我仔細想了想,南派出戰的名單我記的一清二楚,並且也分別對的上號,十二個人分別是陰陽生、鐵板仙、張三、高大壯、柳青衣、蠍子、啞巴、趙青陽、段叔宏、何處來、蘇世傑、郝龍。
她是第十三個人!
其中陰陽生最先離開了戰場,隨後幫我們對付九幽一陣風,雖然輸贏陰陽生一直都沒說,反正活著回去了。
張三被岳一刀劈了,焉老狗原諒了蠍子,蠍子也投靠了我們,柳青衣被謝玉虎的神仙索分了屍,高大壯則被活活撐炸了,鐵板仙和杜英俊一同被妖鬼封盡之術吸了進去,屍骨都沒找到,是死是活目前還不知道。重生之寵你一生
啞巴死在李媒婆的手裡,最後一擊也殺了李媒婆,算是同歸於盡,段叔宏被我用九天玄火燒死了,何處來鬧了一通就跑了,趙青陽被我打敗也逃了,蘇世傑和郝龍根本沒動手就跑了。
這十二個人一個不少!
那這個李文蓮怎麼會出現在斷頭約的戰場上的?難道說是南派特意多帶的一個人?防止我們人手忽然增加的?
如果是這樣,也可以解釋她為什麼會悄然離開了,畢竟我們約定的斷頭約是一對一,多一個人出來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能被南派獵殺指定參加斷頭約的人,能是平凡人嗎?
可如果李文蓮也是奇門高手,怎麼可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呢?要知道五行祭祀之術,必須對方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更何況案發現場沒有絲毫的打鬥痕跡,除非是誰能在一瞬間制住了她,或者李文蓮自己配合的。
能在一瞬間完全控制住一個普通人的人,已經不多了,何況被控制住的還是一個奇門高手。
當然,天下第三可以辦到,但天下第三那身本事已經神鬼莫測了,又怎麼可能來玩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何況還要犧牲一個手下的性命?如果真的是天下第三,那他又有什麼目的?
一想到這裡,頓時頭就大了,所有的線索亂成了一團麻,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順起,腦子來回閃現五行祭祀的畫面和李文蓮的模樣,可怎麼也無法想出其中蹊蹺之處,只是隱約感覺得出來,這其中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動腦筋一向不是我的專長,我又不能當著李局長的面給瘋老頭打電話,李局長在這件事之中,完全是無辜的,而且他是一個平凡人,不能將他繼續牽扯在裡面。
當下對李局長道:「這事是我搞錯了,我認真看了下這女人的資料和照片,和被我消滅的那血衣女子是同一個,你不必擔心了,可以結案了,最好還是按自殺結案,免得輿論四起。至於省廳長那邊,你可以直言。但是,不要透露出我們的存在。」
李局長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我沒搞錯,他沒有了性命之憂,更保住了烏紗帽,其他的他才不會在乎,估計現在已經巴不得我趕快離開了。誰說仇恨不可以變成愛情
我也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就借口要回去,順手拿了兩張五行祭祀的照片,裝進了口袋,就和李局長告別,自行出了辦公室。
我剛走出辦公室,就聽到李局長的聲音響了起來:「喂,王廳長」
我搖了搖頭,出了警局,撥通了瘋老頭的電話,將我所掌握的情況和瘋老頭說了,瘋老頭一聽,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你先回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好久沒來城裡了,本來想逛一下的,我還特地帶了點錢,可一聽瘋老頭的語氣,就知道這事可能又鬧大了,頓時沒有了心情,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地名,坐在後排上閉目養神。
那司機到蠻能聊,從我一上車就開始說個不停,從他表姐家的兒子考取了名牌大學,一直聊到一些坊間流言,我就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反正從城裡到瘋老頭家,得十幾分鐘,閒著也是閒著。
也不知道這司機怎麼聊的,聊著聊著竟然聊到棺材上去了,隨口說道:「就在一個月前,城裡可發生過一件奇事,李記紙紮店的老闆,訂了十二口棺材,送到了南山騰龍峰去了,還找人挖了十二個大坑。」
「聽人說,是有兩個黑幫在哪裡火拚,可死了不少人,當時就有十一個斷了氣的,斷胳膊斷手裝了整整一棺材,十二口棺材全部裝滿了,就地就埋了。」
「前後也就一個月,李老闆的老閨女,就在自己三十五歲生日那天晚上,在三十五層的獨居房間中上吊死了,死之前還割了自己三十五刀,你說邪門不邪門?」
我聽的心頭一動,急忙問道:「李記紙紮店在哪裡?」
那司機說了個地名,我一想就想起來了,那地方我去過,和藍小姐去買藍表香燭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照顧生意的那家老闆。
可隨即又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重點,仔細一想,忽然想了起來,對頭!正是三十五這個數字,三十五的生日、三十五層樓、三十五刀,三十五是七的五倍,七為數之陰,這不單單是五行祭祀之術,還是個三陰鎖陽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