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嫡妃不乖,王爺,滾過來!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密謀 文 / 暗香

    第二百六十章:密謀

    敵人的陰謀詭計利用好了,一樣可以為自己謀利。

    這樣,這個遊戲才更有意思!

    夏冰玉想要如何就如何,你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呢,得看看她今天心情高興不高興,樂不樂意高抬個貴手!

    才剛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徽瑜只想著怎麼才能躲避開炮灰這個苦逼的結局。好不容易最後嫁給了姬亓玉總算是距離這個結局偏開了部分軌道,暫時的安然無虞,但是不代表徽瑜就真的能安心過日子了。嫁給了皇室王爺,踏上了皇位之爭的大道,這才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徽瑜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條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最終結局。所以他們不能走錯一步,不能有任何的不當措施被敵人抓住把柄加以打擊。姬夫晏是原文男主,有皇帝的*愛有德妃這個母親做強大的靠山,可是姬亓玉什麼都沒有,他們沒有任性的權利,也沒有機會。

    他不是一個喜歡屠戮的男人,她也不是一個喜歡殺伐的女人。

    但是被歷史前進的腳步推動著,不得不一步一步的往前邁進,那不知道目的地的深淵。

    董允驥成親那日,徽瑜早早的就去了董府幫忙,到的時候大夫人、大老爺、董允誠跟燕億白都已經到了,正在幫著董二夫人忙活,姬亓玉留在前院,徽瑜就進了後院,她前腳剛進去,還沒等跟大家說幾句話,董婉跟薛茹娘也到了,屋子裡頓時熱鬧起來。董緋菱卻是沒來,徽瑜知道她六月裡就要生了,此時不方便走動,特意送了賀禮來,是董緋菱跟前最得臉的蔡媽媽親自來的。

    徽瑜只是跟董婉初見面的時候笑著說了句話,然後就跟薛茹娘、燕億白聊家常。燕億白今兒個是來給董二夫人打下手的,又有董徽瑜跟董婉同時在,不好得罪任何一個,因此陪著說了會子話就告了罪出去忙活去了。徽瑜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今兒個回娘家來是貴客,自然不好當著眾人面的在娘家有人忙活的情況下橫插一手。

    「……前幾日剛去看了三妹妹,懷相也好,人也胖了,我瞧著郭夫人待三妹妹倒是親厚得很。」薛茹娘知道徽瑜關係董緋菱現在的情況,她做為王妃又不好親自去探望,就善解人意的為她細細講了。

    品著薛茹娘口中的話,徽瑜就笑了笑。薛茹娘素來說話都是要拐著彎的,這也不能怪她,跟她逃婚寄人籬下的經歷有關係。想來薛茹娘知道自己關心董緋菱,特意在董允驥婚禮前幾日又去探望了董緋菱,這份心意她領了。

    「多謝表姐。」徽瑜對著薛茹娘低聲說道。

    薛茹娘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年她能在婆家立住腳,婆婆對她和善,夫君敬重她都跟董家脫不開關係,尤其是自己跟靖王妃關係融洽。她能回報她們的其實很少,幾乎是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這樣的小事她還是很樂意做的。「區區小事,與我所受之恩又算得了什麼,只恨不能回報萬一。」

    聽得出這是薛茹娘的心裡話,許是因為之前有了她爹把她許給商人的前例,所以這次的婚事她是很珍惜的。徽瑜也素有耳聞,薛茹娘在婆家的名聲很好,瞧著她現在生子之後比在閨中時還要胖上那麼幾分,臉色也很白希圓潤就看得出她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

    「瞧表姐這話說得,好似要跟我生分了似的。」徽瑜故意嗔道,「言哥兒最近怎麼樣,等有空閒了帶著他去跟昭姐兒玩,孩子們小時候一起的情分才是最真的。」

    薛茹娘聽著徽瑜這話心裡就覺得暖暖的,如今她已經是高高在上的靖王妃,更何況如今靖王掌著海運跟內廷府兩處要差,可是待她還跟以前一樣,她沒變。

    「這孩子剛學會走路,正折騰呢。等他再大些性子穩一穩,你便不說這話我也要去的。」說著跟徽瑜對看一眼就笑了起來。

    說起孩子作為母親的人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但是從始至終薛茹娘都沒問一句了聞大師送的手串的事情,這樣的事情薛茹娘知道她不能問,問了那份情分也就變了味兒了。

    大紅的燈籠門前掛,處處可見紅綢喜字,整個董府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息。雖然董二夫人說不大辦,可是親朋好友算起來人也著實不少,至少後面正廳裡不到晌午的功夫就已經坐滿了親朋故舊。邢家兩位舅母拉著徽瑜說了會兒悄悄話,又幫著小姑子在廳裡招待客人,邢家掌軍權,連帶著這兩位兒媳婦言行間都帶著爽利。以前邢家人不太愛出來走動,但是隨著現在應酬漸多,邢家兩妯娌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徽瑜的妯娌就有六個,似是商量好了,前後腳的功夫都到了。徽瑜親自起身去迎,跟董二夫人一起把人迎了進來,徽瑜眼角就看到了跟在夏冰玉身後的岳水青。這種場合,徽瑜自然不會在這麼多人前故意跟岳水青親近落了夏冰玉的顏面,只是跟她打了招呼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先招待大家進了內廳坐下,陪著敘話。

    「四嫂,可是要給你道喜了,有沒有喜錢給?」嘉王妃年紀小,再加上二嫂對她一直很和善,她反而是在二嫂面前最調皮的一個。以前還有幾分小心翼翼跟忐忑不安,但是做妯娌這麼久了,知道彼此的性子,她是願意跟二嫂親近的。

    徽瑜就在嘉王妃的頭頂上戳了戳,「你的紅包包的輕了,我的喜錢可就沒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楚珂此時忽然接口說道:「那也不能少了我。」

    徽瑜一愣,抬頭看向楚珂,就見她面色比過年的時候好了不少,一雙眼睛也有了光澤,似是恢復了以前的樣子,想來誠哥兒已經安然留在她身邊了。心裡輕輕的鬆了口氣,也有了笑鬧的心思,就道:「你可是做嫂子的,怎麼好跟做弟妹的爭這個?」

    楚珂就白了徽瑜一眼,「那沒辦法,誰讓你是咱們這些人裡最財大氣粗的。」

    「這話倒是不假,前二個我還在來了不走新定了幾匹布要做春衫呢,花色正,顏色也正,陽光下看著特別雅致。」章玉瓊也接口說道,「說起來來了不走的東西就是比別家的別緻,雖然京裡也有幾家仿得,但是不是那個味兒。」

    「這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啊,雖然說我不會大方的免了銀子,好歹也回少收幾個的。」

    徽瑜揶揄的話又讓大傢伙都笑了起來,今兒個是徽瑜娘家的主場,自然沒人會說掃興的話,都撿著有趣吉祥的話講。

    「你也好意思,這可真是摳門了。」

    「哎,沒辦法。凡事財大氣粗的人,那都是一厘一厘攢起來的銀子。別以為咱們都不知道,誰不知道肅王爺年前才給你買了兩間鋪面,就在前門大街最繁華的地界,這一年就算是租出去也不少銀錢呢。你還哭窮,咱們沒人給買鋪子的可怎麼辦?」

    章玉瓊臉一紅,瞪了徽瑜一眼,有些納悶的說道:「這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她沒往外說啊。

    看著肅王妃難得這樣鬱悶的小模樣,就連懷王妃跟逸王妃都忍不住的輕笑起來。

    嘉王妃就笑著說道:「肅王爺買鋪子的時候不是嫌棄人家鋪面不夠大,就是嫌棄人家規整的不乾淨,居然還挑剔人家後院花種的品種不夠雅。這哪裡是買鋪子,不知道還以為王爺要給大嫂買宅子呢。這事兒外面誰還不知道啊,想不知道都有點困難。」

    以前嘉王妃是不會這樣說話的,可是自從嘉王的側妃有孕之後,好似很多事情都看開了,人變得爽朗了,也變得有趣了,那股子鮮活勁兒就像是從心裡蔓延上來,讓人看著就覺得歡喜。縱然她這話說的有些太過直白,但是因為口氣講的格外的有趣,就連章玉瓊都沒辦法生氣。只是紅著臉點了她一下額頭,道:「你這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那可真是冤枉死我了,這都不是好聽的話,大嫂你教教我……」

    嘉王妃纏著肅王妃鬧騰,眾人笑的都要喘不上氣來。徽瑜的眼睛就落在了一直微微帶笑的夏冰玉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徽瑜的錯覺,她總覺得夏冰玉好似有些不一樣了,就看到她居然跟董婉面帶微笑輕聲細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旁邊的岳水青面帶淺笑,卻毫不插嘴。

    許是感受到了徽瑜打量的目光,夏冰玉的眼神就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卻都是不起波瀾。

    這一場暗中交鋒,徽瑜跟夏冰玉算是各有勝負,勉強算是平手吧。可是她們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個開頭,以後如何,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前院的鞭炮響了起來,就知道接新娘子的花轎回來了。因為吉小翠早已無親人在身邊,這次出嫁是從客棧直接抬來的。董二夫人本來打算讓吉小翠從北安侯府出嫁,這樣面上也能好看一些,但是董允驥跟吉小翠都不同意,吉小翠還說,她本來就是樹枝上的麻雀,就算是鑽進鳳凰窩裡還是麻雀,沒必要這樣的……掩耳盜鈴。

    這個典故還是董允驥教的,吉小翠就現學現用了。

    董二夫人當時是有些生氣,覺得吉小翠辜負了她的好心。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吉小翠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是這世間的道理反而看得明明白白。這片難得的赤子之心,反而讓董二夫人心裡喜歡起來,於是就答應下來。

    徽瑜隨著眾人看著新人拜堂,又看到董允驥昔日的好友吵著要鬧洞房,這樣歡快的大喜日子裡,真是讓人覺得開心。

    趁著大家都看熱鬧的時候,徽瑜站在長廊下看著身邊同樣立著的岳水青。此時她們站在這裡,別人也不會覺得奇怪,畢竟岳水青是靖王的表妹,她們說句悄悄話也沒人覺得奇怪。

    可是此時,岳水青聽著徽瑜的話卻如同晴天霹靂一樣,臉色煞白的如同冬日山峰上的皚皚白雪,夾著沁冷的寒意。

    徽瑜沒有看向岳水青,也能想像到她此時的神色,「覺得很奇怪?」

    岳水青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一開始靖王跟靖王妃就是知道的,現在想想難怪自己從頭到尾除了那次宴會被當場捉住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靖王。身子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住,看著徽瑜的背影,如同壓在身上的一座高山,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甚至猜不到,為什麼靖王妃選擇在這個時候挑破她的身份。

    「王妃是要水青一死以證清白嗎?」沒有證據,她就死不承認。要是認了,她就完了。

    「想要證據其實很簡單,你心裡清清楚楚。」徽瑜不跟她廢話,「你是跟著何人而來,又是跟著誰長大,誰又教的你一身本事,甚至於我要比你自己還清楚你的來歷,信不信?」

    她信!可她不甘心,不敢信!

    「既然早已知曉,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想起自己本來是奉命迷惑靖王的,可是後來卻陰差陽錯的進了寧王府。以前還以為是她運氣不好,可是現在想想,只覺得一片心驚。也許,這一切都是靖王妃早就算計好的,而她在毫無察覺的時候,就踩進了別人的陷阱,居然還洋洋自得。

    這太恐怖了!

    「我這人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好人,但是我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可憐你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無力反抗的弱女子,這才想著給你另謀了一條出路。」

    岳水青聽著,腳軟的靠在柱子上,手心裡早已經是冷汗淋漓。

    「如今看來這條路你走的遠比我想的還要好,可見你也是心思聰慧之人。素來聰明人都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能要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是不是?」

    「……是。」除了這個,她竟不知道還要如何回答。

    「所以,你心裡已經知道我為何這個時候選擇揭破你的身份。」

    是,她知道了。

    因為寧王妃!

    「王妃讓我做什麼?」她知道自己跌入深淵,卻無力反抗,她很早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過時男人手中的玩、物而已。

    「信國公府世子養的那個外室。」

    岳水青一頭霧水的看著靖王妃,「妾不識此人。」

    「此時之前,你不認識。但是此時之後,又不同了。」

    岳水青還是不明白,徽瑜也無意多說,低聲講了一個地址,又道:「至於怎麼去見這個人,就看你的手段了。之後怎麼做,見到人你然就明白了。」

    徽瑜淺笑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岳水青又說道:「人一生會遇到很多岔路口,做了選擇就要承受結果,所以要想好了。」

    靖王妃走了,岳水青卻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總覺得靖王妃的話裡有深意,岔路口?是讓自己在靖王跟寧王之間選一個嗎?可她本來就是寧王一系的人,若是倒戈……她不敢想結果。可是如果不倒戈,靖王妃若是把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給說開了,她在寧王府也就成了無用之人。畢竟她在寧王府立足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寧王夫妻認為靖王夫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董婉拐過長廊,就看到岳水青臉色蒼白的靠著柱子立著,一時間有些意外。

    岳水青聽到董婉的聲音,下意識的就直起脊樑來,轉過身對上她的眼睛,露出一個虛弱無力的笑容,「董姐姐,我這是老毛病了,心悸無力,一會兒就好了。」

    董婉狐疑的看著岳水青,她可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自從岳水青進了寧王府,就發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些邪氣。「給你請個郎中來看看?」

    「不用了,這樣大喜的日子,怎麼好因為我多事。」岳水青連忙擺擺手,「多謝董姐姐關切,我心裡都明白。」

    董婉也不願意見到岳水青,姬夫晏跟夏冰玉這段日子總在慪氣,在這樣的情況下姬夫晏去岳水青那裡也比去她那裡更多些。她還有兩個兒子傍身,居然爭不過還無子嗣的岳水青,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見岳水青不同意,董婉也不願意多事,董徽瑜還是岳水青的嫡親表嫂呢,自己管什麼閒事。

    打發走了董婉,岳水青也不敢繼續呆在這裡,讓自己平復下來,慢慢的融入進熱鬧的人群中。

    董允驥成親第三天就起程南下,徽瑜夫妻又跟著董夫人親自把人送上了車,這一走只怕要幾年見不到了,除非皇上把人召回來,不然就只能是三年後的調任才能入京。

    與此同時,岳水青終於找了個借口,讓姬夫晏答應她出門,按照靖王妃給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

    妾室不得主母同意不得隨意出門,夏冰玉知道姬夫晏居然繞過她答應了讓岳水青上街,這無異於挑戰她當家主母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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