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酸澀的心 文 / 暗香
第二百四十七章:酸澀的心
一時間,待客廳裡鴉雀無聲。
徽瑜一口茶差點噴了出去,明知道夏冰玉無子,姬亓玉還這樣直接明晃晃的說出來,也太打臉了!
姬夫晏的臉色就是一僵,眼睛定定的看著姬亓玉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已經有子了。」
「哦。」姬亓玉淡淡的應了一聲,「可惜不是嫡子。」
「不管嫡庶,都是我的兒子。」姬夫晏抿唇。
「話不錯,可惜將來請封世子不易。」
徽瑜心裡都要笑岔氣了,沒想到姬亓玉毒舌起來這麼的狠。無嫡立長,這個規矩是沒錯。但是像是有爵之家為庶長子請封,這個還要看皇帝的心情,若是不高興了把條陳打回去,也夠難看的,本朝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
待客廳裡一時間氣氛就變得格外的僵持,夏冰玉半垂著頭一時間讓人看不清楚面上的神情,但是姬亓玉這幾句話雖然戳痛了姬夫晏,可是對夏冰玉來講卻是個好事情,畢竟夏冰玉還是很希望自己能生出個嫡子來的。有些話夏冰玉不好說,信國公府也不好開口,可是姬亓玉這個時候忽然捅了兩刀,夏冰玉雖然也覺得難看,但是話十分的有道理,一時就沒有出聲。若是之前也許她會開口,但是自從這個假的岳水青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能讓姬夫晏對她另眼相看之後,他們夫妻最近也有些不順當。為了緩和下關係,為女兒祈福也才有了今日之行。
岳水青這個時候更不會隨意開口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只能低頭裝鵪鶉。反正等到寧王問起的時候,她也有話說,倒是王妃不開口……呵呵,有意思。
「四弟也該為自己操心了,你二哥現在好歹還有兩個庶子,你可是連個庶子都沒有的。」夏冰玉笑著開口,然後眼睛看向徽瑜,「四弟妹院子裡這麼多人,就沒一個有孕的?」
泥煤的,戰火燒她身上,夏冰玉是覺得自己好欺負?
徽瑜才不怕。
「二嫂真是有心了,王爺公務繁忙,哪有時間花在後院裡。年前這段日子內務府的事情是接連不斷,每日回到家都要三更天了,我這也是勸著王爺四處走走。」徽瑜轉頭就看向姬亓玉,「是不是,王爺?」
姬亓玉對上徽瑜笑盈盈的眼睛,唇角抿了抿,然後才說道:「本王可沒時間花在不相干不討喜的人身上。」
夏冰玉:……
姬夫晏:……
岳水青:……
不相干的人?不討喜的人?
靖王府的側妃跟侍妾們在靖王的眼睛裡都是不相干的人?
就只有一個靖王妃入了靖王的眼?
夏冰玉心裡覺得有幾分複雜,靖王這樣的人固然性子不討喜,可是……可是對靖王妃是真的好,就連這善妒的帽子都不肯讓董徽瑜沾一丁點的邊,所有的過錯好像都是他的。說起來也對,妾侍就是要討好侍奉主子的,不討主子歡喜,主子有錯嗎?自然是沒有的,是妾室們沒本事。
姬亓玉把董徽瑜摘得可真乾淨。
「四弟妹今日來也是拜佛的?」夏冰玉知道方纔的話題不能繼續,就立刻轉開了話頭,不然再說下去,姬夫晏可就成了貪花*的人了。靖王夫婦真是鍋配蓋,嘴巴都叼得很。
「是啊。」徽瑜笑道,「想讓了聞大師給我們昭姐兒瞧瞧,就是不知道大師出關沒有。沒出關也沒關係,我們就燒燒香祈福也一樣。」徽瑜故意提及了聞大師,就是覺得寧王夫婦這個時候來國安寺不應該單純是燒香拜佛的,肯定還有別的事情。作為原文的男女主,肯定不會做這樣無用的事兒。
夏冰玉聞言就看著徽瑜說道:「沒想到四弟妹跟了聞大師頗有交情,一直聽聞大師是從不輕易給人看相的。」
「我跟大師能有什麼交情,不過是想要碰碰運氣罷了。若是我能有二嫂的本事跟大師真的有交情,也就不會抱著碰運氣的心思了。」說到這裡一頓,徽瑜忽然雙眼冒光的看著夏冰玉說道:「幾日真是巧了,既然跟二嫂遇上了可就真是緣分了,還請二嫂在大師跟前美言兩句才是。」
這話說得好像夏冰玉真的跟了聞大師有交情一樣,原文中了聞的確是跟男女主有交情,但是那是當年那盤棋被姬夫晏破了之後的事情。但是徽瑜來了之後因為她的干預,當初那盤殘局並不是被姬夫晏給破掉的,無形中就斬斷了了聞大師跟姬夫晏夫妻的交往。徽瑜這樣說同樣的也有試探寧王夫婦跟了聞還有沒有往來的意思,二來也是不願意夏冰玉這樣試探她,算是反將一軍,各自消停。
「四弟妹的消息可不太準確,我跟大師並無交情,真是可惜幫不上忙了。」夏冰玉頗感遺憾的說道,「大師世外高人,怎麼會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有來往。」
徽瑜正想說話,先前抱著昭姐兒進去餵奶的奶娘抱著孩子出來了。六個月大的昭姐兒此時在奶娘的懷裡晃著小腦袋四處觀察,等看到姬亓玉跟徽瑜的時候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朝著二人就伸出了跟藕節兒似的小胖胳膊。徽瑜正要站起來接過昭姐兒,旁邊的姬亓玉更快她一步已經把孩子抱了起來,昭姐兒笑得更歡實了,小胖手指指著屋子裡的牆壁「啊啊」的,姬亓玉就抱著孩子在屋子裡跟王府一樣走動起來,一樣一樣的跟昭姐兒說這都是什麼東西,上面寫了什麼,畫了什麼,甚至於連釋義哪朝哪代哪個大家的作品都講了出來,甚至於這個大家還有別的什麼作品都將一清二楚,將寧王府一家子都給驚呆了!
徽瑜跟伺候昭姐兒的一眾下人早已經習以為常,可是不代表別人就能習以為常。
「靖王在家裡也這樣跟昭姐兒相處?」夏冰玉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講不出來的味道,看著姬亓玉父子的眼神也有幾分迷濛。
徽瑜無奈的笑了笑,「是啊。」該秀恩愛的時候絕對不能嘴軟,該高調的時候絕對不能低調,「王爺特別喜歡跟孩子講這些,幾個月大的娃娃能知道什麼意思嗎?天天這般也不嫌煩。二嫂你是不知道,我們屋子裡的擺設那都不是按照四季季節來更換的,那都是以昭姐兒厭倦時間來更換的。頭兩個月還好一月一換,現在那都是十天一換,特別的折騰人,偏偏王爺就是由著這孩子折騰,我說過幾次都沒用,真是愁死人了,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還以為我多奢靡呢。」
岳水青這個時候就低下了頭,一個字都不肯多說。在靖王夫婦眼睛裡還不知道她是冒牌的,但是寧王夫婦是知道的,當著寧王夫婦的面附和靖王夫婦的話,那她就真是傻了,只能擺出身不由己的樣子裝為難最划算。
「天天這樣?」夏冰玉吃驚,先前董徽瑜還講姬亓玉公務繁忙,而且姬夫晏也曾說過,內廷府年前的事情特別的多,大事沒多少,但是小事那是不斷,特別的磨人。一般人過了這樣一天,回到家裡不要說逗孩子,差不多連應付姬妾的耐心都沒有幾分了。可是聽著董徽瑜的意思,姬亓玉竟然日日這般陪著孩子,若不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只怕是拿不出這樣的耐心的。她細細看著姬亓玉跟昭姐兒講古的神情語氣,認真而又愉悅,沒有絲毫的忍耐跟不悅。
「太忙的時候也會隔一天,不過一般這個時候都要換我頂上去,可我可沒昭姐兒她爹那樣有耐心。」徽瑜嘟嘟嘴頗感不滿意,說實話對這個時空的大家什麼的她是真的知道不多啊,頂多也就是講個皮毛,可人家昭姐兒聽慣了姬亓玉這樣有深度有見解有質量的演講,自己這就跟一盤小鹹菜似的。
正說著,昭姐兒的聲音又傳來了,大約是聽到了徽瑜的抱怨一樣,朝著她母親蹙起眉,那嚴肅的小臉跟姬亓玉不笑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這是生氣了?」姬夫晏看著昭姐兒的面容驚訝的說道,說著就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久姐兒可比昭姐兒大了幾個月,不要說跟昭姐兒似的這樣靈動,討喜,只聽著有人叫她的名字就能轉過頭來,還能做出這樣類似於發怒的表情。
看著董徽瑜的女兒,又想起自己的女兒,而且自己的女兒比昭姐兒還要大上半年,可是這倆孩子的反應,就算她不承認,那也是差異巨大。
夏冰玉的心,一下子就變得酸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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