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皇后的謀略 文 / 暗香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只在皇后娘娘的鳳棲宮呆著,請完安我就直接走人,不會有事的。」現在姬亓玉有了差事,還是這麼個苦差事,當下就忙了很多,徽瑜時常三兩天看不到人。
姬亓玉就點點頭,用完飯看著徽瑜還在吃,就說道:「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今天有個要事,晚上許是要回來的晚些。你要是有急事讓苗榮廣跑腿就行,我帶著蔣青出去,家裡把他留下。」
外院的事情的確要有人看著,徽瑜瞧著苗榮廣倒是個能擔事的人,就點頭應了,看著姬亓玉大步的走了出去。
徽瑜也加快速度吃完了飯,換上了進宮的大衣裳,重新輸了頭,這才帶著人上了馬車朝著宮中去。沒想到走到半路上,卻正好遇到了寧王府的馬車壞在了半路上,正好把路給擋了,裡裡外外的全是人,這裡又是通往宮中的必經之路,這一耽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去呢。
徽瑜伸手打起簾子掀起一角往外看,果然就看到了掛著寧王府徽記的馬車歪歪斜斜的擋在路中間,看著馬車的樣子像是遭受了極大的撞擊造成的。不過現在寧王妃不用進宮請安,這輛馬車上坐著的是誰?
徽瑜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董婉母子吧?信國公府出了事兒寧王受了牽連,這個時候董婉不會因為這個帶著孩子跑回來了吧?徽瑜是知道董婉是真的喜歡姬夫晏的,這種喜歡是深入到骨子裡的那種,不然原文中也不會跟夏冰玉聯手害了董徽瑜。女人很多時候本性未必就是壞的,但是為了自己自己喜歡的人,心甘情願把自己變成一個壞人。那時候就算是董婉知道自己沒有希望嫁給姬夫晏,但是也絕對不願意看著徽瑜嫁給姬夫晏,她寧願嫁給姬夫晏的是夏冰玉。這樣的心態就類似於親戚發了財,自己心酸的味道,還不如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發財呢。
這種微妙的心理,讓徽瑜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這樣,真的是董婉帶著孩子回京。當即毫不猶豫的讓人前去看看怎麼回事,護送徽瑜的侍衛就出來一個一溜小跑過去分開人群擠了過去。
徽瑜坐在馬車裡,旁邊跟著的是丫頭雪瑩,看著徽瑜的臉色不太好,她連忙說道:「王妃不要著急,要是真的遇上這樣的事情耽擱了時間,進了宮跟娘娘稟一聲娘娘不會怪罪的。」
徽瑜這個時候倒不是怕皇后會怪罪,就怕自己恐懼成真。徽瑜是輕易不樂意看著董婉跟嘉哥兒出任何的危險的,以前或許還想著有董婉跟嘉哥兒牽制著女主夏冰玉,至少她會輕鬆一點,但是經過這段時間她倒是真的希望董婉跟孩子能好好的。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將來嘉哥兒不能承繼王府的爵位,就算是將來寧王能稱帝,那嘉哥兒妥妥的一個王爺跑不了的,幹嘛為了那些浮雲般的利益送了命,不值得!
「我不擔心皇后娘娘怪罪,我就怕……前面馬車上是大姐姐母子。」徽瑜幽幽長歎一聲,面色晦暗。
雪瑩唬了一跳,白著臉說道:「不會吧,大小姐不是在莊子上嗎?」可是這話剛說完,就想起最近寧王府的事情,她就說不下去了,心裡也有些提心吊膽起來。「要不奴婢下去看看?」
雪瑩怕徽瑜一直擔心還不如自己親自去看看,這樣王妃也能放心了。
徽瑜實在是擔心,就讓雪瑩去了。雪瑩剛下了馬車,就看到那侍衛折返回來,忙迎上前去問怎麼回事,聽完那侍衛的話幾乎是立刻跺著腳說道:「趕緊救人……」說完就朝著徽瑜的馬車走來,隔著窗子說道:「王妃,真的是大姑娘母子。」
徽瑜扶額,沒想到真的被自己言中了,「救人!」
「奴婢已經讓侍衛們去了,只是這道路一時半會兒怕是通不了,馬車全都爛了,大姑娘母子被壓在下面,現在生死不知。等到救了人,再把馬車拖走,只怕要等一柱香的時間。」雪瑩隔著窗子回稟。
進宮的時間是被耽擱了,皇后娘娘素來對她十分和藹,就算是路上有了意外她也不能就此不去了。進宮跟救董婉母子……徽瑜想了想立刻就說道:「留下所有侍衛救人,救了人之後立刻送回定國公府。」說到這裡一頓,「先派人給定國公府送信,找最好的郎中在府裡等著。」
「是。」雪瑩聽了徽瑜的吩咐,立刻就叫來人趕緊去辦,而後又把侍衛都派過去救人,只留下一個跟班的小太監跟駕車的車伕還有一個她了。
徽瑜緊跟著下了馬車,董婉現在畢竟是寧王府的側妃,嘉哥兒是寧王的庶長子,就算董婉不是董家的人,遇上這樣的事情也不能見死不救。徽瑜下了馬車,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喊了一句,「那是靖王妃,靖王妃來了。」
原本擠在一處的人立刻就如摩西分海一般往兩邊散開,此時馬車已經被侍衛小心翼翼的搬開,傾覆的馬車下面,徽瑜就看到昏迷不醒的董婉護著懷裡的嘉哥兒,嘉哥兒的臉上有幾處血跡,看著很是滲人。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記憶力特別好,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小孩子變得格外的敏銳,幾乎是看到徽瑜的第一眼,這孩子就想起了徽瑜的身份,脫口就夾著哭聲喊了一嗓子,「姨媽,救我娘,救我娘……」
徽瑜自認為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是此時在馬車碎片的環繞下,嘉哥兒從昏迷的董婉懷中探出的小腦袋上,那一雙黢黑黢黑的眼睛全是淚痕,喊著讓她救命的時候,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徽瑜這一刻幾乎是已經忘了要進宮這件事情,立刻往前幾步,然後蹲下來,握著嘉哥兒冰涼的小手,道:「乖,姨媽已經讓人去找人了,馬上就帶著你娘找郎中。好孩子,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腿疼。」嘉哥兒咬著唇哭,畢竟是一個才兩三歲的孩子,能這樣徽瑜已經是很意外了。
「姨媽牽著你的手,別怕,很快咱們就回家。」徽瑜握著嘉哥兒的手,看著四周正在忙碌搬移破損馬車的侍衛喊道:「用我的馬車把人送回定國公府。」
「王妃,您還要進宮……」雪瑩有些著急了。看著徽瑜幾乎都要哭了。
徽瑜瞧著嘉哥兒的眼神,生怕被遺棄一般,就對著他一笑,然後看著姬亓玉給自己的那個小太監說道:「你進宮去見皇后娘娘,替我給娘娘請罪,就說安頓好這邊我立刻就進宮。」
「是,奴才這就去。」那小太監也嚇壞了,拔腿就跑。
很快的徽瑜的馬車救趕了過來,徽瑜看著董婉綿軟的身子臥在地上,手還緊緊的握著嘉哥兒另一隻手,是不能讓侍衛接觸到董婉的。只能讓雪瑩跟跟車的兩名粗使婆子小心翼翼把人抬到了馬車上,她牽著嘉哥兒的手跟著上了車,然後立刻趕著馬車朝著定國公府的方向而去。
雪瑩跟著徽瑜走了,留下了一名侍衛看著出事的現場,以董大哥的謹慎是一定要親自過來看看的。徽瑜又不是查案的高手,就算是看著現場也未必能看出門道來,但是董大哥這兩年一直在六部歷練,眼力不錯,定能瞧出端倪。
剛拐到定國公府的那條街,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迎了過來,徽瑜就長長的鬆了口氣。
徽瑜抱著嘉哥兒先下了馬車,大夫人立刻就圍了上來看了嘉哥兒一眼抱過去,眼眶紅腫的看著徽瑜,「婉兒呢?」
「在車裡,先別往下搬,直接把馬車牽到二門去。」徽瑜知道受了重傷的人還是要少挪動比較好。
大夫人立刻就說道:「對對對,好孩子還是你想的周到。」
定國公跟董大哥都還沒回來,此時在家的董二老爺跟董二夫人也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聽到這句話,董二老爺就說道:「跟我來,跟我來。」說著又指使著幾個家丁把邊門的門檻給卸了,讓馬車能過去。
董二夫人瞧了一眼徽瑜,看著神色還好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就對著大夫人說道:「大嫂別擔心,剛才接到消息,我就已經送信給了我娘家。我爹以前慣用的軍醫年歲大了留了京,看這種傷最拿手的,婉丫頭不會有事的。」
大夫人一聽,紅著眼眶就對著董二夫人道謝,能跟著北安侯在邊關做軍醫的,那都是手上有真功夫的。戰場上什麼厲害的傷口沒見過,能請的這人來,自然更讓人放心。
大家也不敢耽擱功夫,追著馬車就往府裡走。大夫人養尊處優慣了,抱了一會兒嘉哥兒就覺得抱不動了。旁邊的管事媽媽想要接過來,但是嘉哥兒受了大大的驚嚇,除了熟悉的人誰都不讓抱。大夫人看著抱著嘉哥兒繼續往前走,徽瑜看著大夫人吃力的樣子,心裡歎口氣說道:「大伯母,我來抱著嘉哥兒。」
大夫人想起方才嘉哥兒就任由徽瑜抱著,面上滿是感激,「你也累了,我來抱著吧。」
「等會兒大伯母還有的忙,我來看著嘉哥兒就是。」徽瑜知道大夫人作為當家主母,現在董婉受傷,很多事情都要她去吩咐,再管著嘉哥兒肯定是不行的。
大夫人也沒有堅持,對著徽瑜感激的笑了笑,又看著嘉哥兒說道:「好孩子,跟著你姨媽要聽話,外祖母要去看看你娘。」
嘉哥兒點點頭伸開雙手讓徽瑜去抱,小孩子天生帶著一顆敏感的心,他能感覺到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徽瑜報過嘉哥兒就對著大夫人說道:「我就不去大姐姐那邊給大伯母添麻煩了,我先帶著孩子去我娘這邊,要是大伯父跟大哥哥回來了,有什麼事情要問我的便讓人過來知會一聲就是。」
大夫人也恨不能將嘉哥兒放在眼皮子底下,但是又掛著女兒,只能托付給徽瑜急匆匆的帶著人走了。徽瑜就跟著董二夫人拐了個彎往二房的院子走去,此時董二老爺還在前院安置徽瑜帶來的人一時也不得閒到後院來。
嘉哥兒跟著母親從莊子上趕回來一路顛簸,又受了驚嚇,又一路驚恐中到了定國公府,小小的孩子早就扛不住趴在徽瑜的肩頭昏昏欲睡,等到了董二夫人的院子,已經睡著了。
徽瑜小心翼翼的把孩子安置在榻上睡了,這才坐在榻邊看著他低聲跟董二夫人說話,把大致的經過說了一遍,董二夫人的神色也不太好看。
「哼,這件事情肯定是有古怪的。就是不知道到底你猜得準不准。不過這畢竟是寧王府的事情你少摻和,把人救了已經是很不錯了。」董二夫人可不是那種善心大發的人,她還記得大房做過的事情,這個時候她覺得女兒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不錯了。「寧王是什麼人?那是皇帝最喜歡的皇子。寧王妃跟寧王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的感情豈是別人一朝一夕就能替代得了的?就算是這件事情是寧王妃做的,且不說青梅竹馬的情分,就算是看在她有孕的份上,寧王都不會把她如何,更不要說信國公府這次為了寧王被皇上訓斥損失甚大,你說這場交鋒定國公府的贏面可不大。」
徽瑜默,董二夫人能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只是現在還不確定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夏冰玉做的。不過如果是的話,徽瑜不得不說原文作者給予女主的智商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在信國公府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做出這樣一舉數的的事情,就這份心機真是別人難及。
這樣的對手,徽瑜也覺得有些棘手,算透人心,算透時機,天時地利人和都算到了,便是徽瑜自己都未必能算到這個地步。
能做女主的果然都是大怪!
看著徽瑜悶不做聲,董二夫人還以為徽瑜覺得太絕情,又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心軟的,可是啊這人做事不求別人回報,但是也得想想不要禍殃自己。大房有定國公父子在,哪裡還需要你一個出嫁的女子衝鋒陷陣的。更不要說現如今靖王跟寧王現在又是對頭,若是你在寧王府的事情摻和過多,做了對靖王不利的事情,到時候可是你自己吃虧,大房未必就會心疼你的處境。」
徽瑜又一陣沉默,董二夫人這張嘴當真是字字如刀。
徽瑜長歎一聲,看著董二夫人說道:「也就只有娘會跟我說這些話了,其實我不是想不到,就是覺得本是同根深,更應該同舟共濟。」
「共患難未必能共富貴。」董二夫人低聲說了一句,歎口氣又道:「更何況……更何況將來若是寧王靖王共爭大寶,定國公府肯定是偏向於親生的,你還真以為人家會偏著你一個隔房的?」
「我知道。」
「知道個鬼!你呀就是心太軟,瞧著是個冷臉人其實心腸比誰都軟。就連靖王那樣的,當初在邊關你都能豁出命去救,更不要說一家子的人。」董二夫人想起往事,只覺得心頭微微有些苦澀,女兒心太軟她就格外的擔心,現在靖王對她懷著感恩之心,自然是對她不錯,可是將來誰知道會如何?等到將來寧王跟靖王相爭,到時候這定國公府的人誰又會替她女兒想一想?
不是她心腸硬,只是她想為女兒想的更多些。
「我心裡明白。」徽瑜又不是那愚人,自然明白這裡面的厲害,只是自己遇上了,總不能見死不救,視而不見。
董二夫人就看著她,「你不是還要進宮?我看著你也別在這裡呆著了趕緊走吧,等到大老爺跟允誠來了我自然會跟他們解釋的。」
「這樣啊。」徽瑜知道母親擔心,實在是不想讓她為了自己更多費神,想了想就答應了,「也好,皇后娘娘那裡我也要請罪,這件事情還要跟王爺知會一聲,寧王側妃翻車差點母子喪命的事情瞧著是意外,可是這裡面的凶險也不是我們猜到的,男人們在外面路子多,人脈廣,查起事情來比我們有辦法多了。」
看著女兒說句話間能以靖王為主了這才露了笑臉,低聲囑咐道:「女人再要強,還是要有個能撐腰的男人才能立起來。你娘我要強一輩子,可是遇上你爹這樣的慫貨,又有什麼用。所以啊,你別太傻了,該為自己打算的就為自己打算,什麼都是空的,人到了是非利益上頭,想到的永遠是自己,你指著別人在那種時候多為你想一點,人家還有親的兄弟姐妹呢。」
「我知道,娘。您放心,我沒那麼傻。」
董二夫人就歎口氣,「我倒希望你能不犯傻,走吧,做晚輩的不能因為皇后娘娘寬容就肆無忌憚。人家對你的好,可不是無底線的。」
「那我就去了。」徽瑜站起身來,總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其實董二夫人的話她都明白,甚至於比她還要明白。只是董二夫人說的也沒錯,她這個人容易犯傻,尤其是對著自家人總想寬容再寬容。可是說到底董二夫人說的也沒錯,徽瑜一臉心思的進了宮。
宮裡頭鳳棲宮裡也是才剛剛平靜下來,夏昭儀聽到董婉母子都出了事,當場就暈了過去,鳳棲宮也跟著亂了起來,
徽瑜到了鳳棲宮的時候,皇后娘娘剛睡下,聽到徽瑜來了又起了身,徽瑜當真是覺得萬分的惶恐啊。一般來說,娘娘睡了讓她在外面等著也不違規矩,但是沒想到皇后娘娘立刻就起身了,就算是徽瑜骨子裡是現代人,也覺得皇后這麼做不僅是給了她面子,也是一種榮寵,這鳳棲宮裡上上下下的人看著,以後也不會不敢輕易為難她。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徽瑜忙站起身來,看著皇后穿著便衣就出來了,忙俯身行禮,「兒媳給母后請安,擾您休息了,心裡很是不安。」
皇后的臉色的確有點不好,看著徽瑜說道:「坐吧,你這孩子怎麼又跑進宮來,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跑前跑後的也累壞了吧。」
本是懷著一顆不安警惕的心進來,心裡想著也許皇后娘娘不會為難自己,但是也沒想到皇后娘娘會對她這麼關切,尤其是這聽著不像是敷衍的場面話,而是真的很關心,徽瑜一下子就愣了。
「勞母后掛念,今兒個這事情實在是事出突然,兒媳也沒想到會這麼巧。當時來宮裡那是必經之路,出事的人又是家姐跟小外甥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因此這才先救了人。雖然說母后這邊兒媳讓人送了信過來,但是心裡一直不安,還請母后原宥。」徽瑜說著又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皇后伸手把她扶起來,「這麼多禮做什麼又沒有外人,行了,坐吧,咱們娘倆好好說說話。」
徽瑜這才坐下來,皇后問了事情的經過,徽瑜就仔仔細細的說了,尤其是描述了董婉的傷勢跟嘉哥兒無助驚恐的模樣,說著說著徽瑜自己眼眶都紅了,捏著帕子擦擦淚,「也不知道我姐姐這會兒醒了沒有,可憐孩子受了這一場驚嚇,也不知道醒了後會不會哭鬧不休,留下什麼病症。」
皇后神色漸漸地沉下來,右手食指搭在椅臂上一下一下的瞧著,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說起來嘉哥兒是皇上的長孫,現在出了意外,自然是要好好的查一查,對這個孩子也要好好地安撫。小小的孩子,可別因著這件事情上了心智。」
徽瑜心裡就咯登一下,聽著皇后娘娘話裡的意思,這是要為嘉哥兒母子撐腰?皇后娘娘說的也是,嘉哥兒畢竟是皇上的長孫,縱然不是嫡出的,但是那也是皇長孫,這個位置是改變不了的。現在皇長孫出了事情,皇后娘娘素來清淨慣了的人,按照常規來講是不會管這樣的事情,可是這次突然插手,徽瑜也有點奇怪。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道:「是啊,小小的孩子就橫遭災難,以後也不知道如何,可憐見的。」
「是啊,總不能讓皇長孫受委屈。這可也是定國公府第一個小外孫呢,必定也是寶貝著的。」皇后娘娘看著徽瑜愉悅的笑了。
徽瑜心裡卻是又一下的震了震,皇后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又點出定國公府,這件事情透著幾分不尋常。徽瑜忽然腦海中一閃,現在姬亓玉正在跟姬夫晏在南方海運的事情上呈現膠著狀態,姬夫晏算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姬亓玉處處被動,處處受制,而此時董婉母子出事,如果皇后娘娘出面為此事主持公道,那麼要是查出董婉母子此次出事並不是意外,寧王府後院著火,寧王自顧不暇,此時對姬亓玉而言就是絕大的好機會。
皇后娘娘此次出手機會把握的如此合適,徽瑜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無寵無孕能在後位上坐穩這麼多年,皇后果然是不容小看。這樣的一樁意外,在短短的時間內,皇后娘娘就已經想好了如何利用這件事情給姬亓玉製造最好的機會,徽瑜都覺得有些愧疚,她都沒有往這方面想。
「是,母后慈悲心腸,可憐這孩子橫遭意外。大伯父跟大伯母對這孩子也是如寶貝般疼著,此時也定是心疼得很。」徽瑜從善如流順著皇后的話往下說。
皇后娘娘就點點頭,「天下父母心,自古皆如是。你也回去休息吧,本宮還要面見皇上。」
「是。」徽瑜站起身來告退,皇后說面見皇上,肯定是要先下手為強,畢竟自己進宮來給皇后講的是第一手的情報,這個時候在皇上勉強一講,先入為主之後,誰對誰錯皇上心裡也有一桿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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