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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送上門來的都是自討沒趣的 文 / 暗香

    第一百五十五章:送上門來的都是自討沒趣的

    徽瑜聽著姬亓玉的話只是淡淡一笑,「能做朋友是一種緣分,但是這種緣分能不能長久,卻不是我跟她能做主的。」

    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無需為了這個而傷懷。

    章玉瓊跟她都是看的開的人,所以才會有了章玉瓊出嫁後就跟徽瑜幾乎斷了來往。不是不想來往,而是無法來往。等到徽瑜出嫁成了妯娌,她們之間倒是有來往,不過指使見面點頭打個招呼罷了,細細想起來,也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

    有哪個女人會為了朋友背叛丈夫的,這不是可笑嗎?尤其是在妻以夫為天的時空,就更要不得。

    章玉瓊就是為了兩人之間更好看些,這才主動做了那個斬斷牽連的人。

    所以,徽瑜從不曾小看章玉瓊這是個心有丘壑的女子。

    姬亓玉凝視著徽瑜,每多瞭解一分,他都覺得徽瑜是一個難得通透練達又能放下的人。打從進了王府,這王府裡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從不曾過問自己做了什麼。就這份心性都值得高看一眼,能忍得住好奇心,能忍得住府中大權在一個嬤嬤手上,能不動聲色調動王府的腳步配合她的腳步的人,不知道的人反而會以為徽瑜勢弱,可是只有知道根底的人才會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

    姬亓玉也許沒有百分之百的瞭解董徽瑜,但是他知道這女子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不知不覺的就能讓事情按照她的腳步去轉動。縱然這樣,姬亓玉還是被徽瑜的豁達給震了震,說起來她也不過才及笄,可是行事待人卻好似過盡千帆,帶著一股世道滄桑的味道。

    不知為何,姬亓玉第一次覺得心口有些微微的難過。

    「瑤歡。」

    徽瑜抬頭看著姬亓玉,難得這人白天會這樣叫自己,通常只有晚上才會用這個名字。想起夜晚,臉色難得紅了紅,瞧著一本正經的男人,骨子裡頭到底有幾分世人不知的放浪形骸在裡頭。徽瑜不得不和所作為一個現代的人,在有些事情上還是很毀三觀的,越想臉色越紅,所以別過去頭不看他。

    瞧著徽瑜這模樣,竟是害羞了,姬亓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姬亓玉不愛笑,勾勾唇角都很難見,更不要說這樣輕靈暢快的笑聲在這屋子裡迴盪。徽瑜一直覺得她臉皮很厚,但是現在發現自己的臉皮有越來越薄的傾向,這種詭異的發展實在是不符合邏輯啊。

    許是想到這裡,不知何時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話,嫁人後越活智商越倒退的才是最幸福的。

    「有事?」徽瑜到底還是轉過頭來看著姬亓玉應了一聲,那透到骨子裡的紅暈還未散去,努力裝作的淡定的臉上倒是讓人看到了幾分可愛。

    「肅王不是絆腳石,所以你不用憂心。」

    呃?

    徽瑜愣了愣,「什麼?」

    難得看到她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姬亓玉的心情變得很好,低聲解釋道:「肅王行事作風早已經是人盡皆知,說他是絆腳石都高抬了他,所以你不用擔心。」

    有這麼打擊敵人增加自己優越性的嗎?縱然知道姬亓玉不是吃虧的人,但是聽著他這麼說,徽瑜還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在裡面。好似不管什麼時候,姬亓玉從沒有給她一種靠不住的想法。就連那年他掉進草窩裡差點被雪崩活埋,她找到他的時候,也只見他神態平靜,還能有心思譏諷於人不落下風。

    他這麼告訴她,是不想自己在章玉瓊面前落了下風吧?其實也能解釋為他是不想看著自己惋惜這段友情,所以告訴自己其實未必就能到自己想的那樣。徽瑜又細細想來,章玉瓊的哥哥章敞還是姬亓玉的人呢,這錯綜複雜的關係,真是令人頭疼。

    徽瑜不是一個多*,也不算是一個冷清人,只是人做事哪裡那麼界限分明的時候。

    良久,徽瑜才看著他說道:「你想多了。」

    這回換做姬亓玉愣住了,看著徽瑜不說話,就聽到徽瑜接著說道:「拿我當朋友的才是我不能放手的。」

    一室安靜。

    姬亓玉神色複雜的看著徽瑜,拿她當朋友的她才不放手,那同樣也能理解為只要自己對她好她就會對自己好,可要是哪一天自己負了她,轉過頭她就能跟自己把界線畫得一清二楚。

    做人也好,做事也好,徽瑜從來都是手起刀落,從不拖泥帶水。

    如此涼薄,卻令人隱隱覺得心疼難安。

    ******

    肅王府。

    肅王府要比寧王府大一些,裡面的建築風格帶著幾分肅王的味道,風格奢華中帶著精緻,花草樹木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落在人的眼中就平添幾分貴氣雅致。

    徽瑜跟章玉瓊相對而坐,徽瑜第一次見到小郡主千珍是個眉眼精緻的娃娃,笑起來的時候也帶著幾分肅王慣常的味道,那傲嬌都能透出骨子來。難怪肅王這麼喜歡這女兒,徽瑜看著都覺得喜歡得很,只是這孩子性子有些活,不耐呆在屋子裡,見過徽瑜後就嚷著去外面玩了。

    千珍一走,這屋子裡頓時嘩啦啦的空了一大半,兩人這才能說說話。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難怪王爺喜歡得很,連我看著都喜歡。」徽瑜這話是真心的,就是想著這娃千萬比養成她爹的性子就成,不然長大後嫁哪家禍害哪家的節奏啊。

    章玉瓊聽著就笑了笑,「被她爹給慣的,嬌性子一點委屈受不得,長大後可怎麼好。」

    「孩子還小,再說了咱們皇家的郡主哪裡是受委屈的。」徽瑜自然不能當著人家親娘的面說你得好好的教育孩子巴拉巴拉的,這不是純屬拉仇恨麼。

    「咱們也有幾年沒有好好的說說話了,一眨眼都這麼久了。」章玉瓊就轉開了話題,輕歎一口氣,「想起以前在閨中的時候真是自在。」

    徽瑜就抿嘴笑了,看著她說道:「在閨中是嬌嬌女,一家子捧在手心裡。嫁人後是別人的兒媳、妻子跟母親,這如何一樣?」

    沒嫁人的時候別人看你的臉色,嫁人後你得看公婆丈夫的臉色,自然是不一樣的。

    「跟以前一樣,你還是這般看得開。」

    「我只是從不喜歡為難自己。」

    兩人低聲說些以前的事情,氣氛也慢慢地變得和緩起來,徽瑜盡量不觸及現在的事情,她發現章玉瓊也不愛說現在的事情,許是因為兩人都很珍惜那段友情,所以更捨不得去傷害。有些記憶因為美好而更珍惜,可是美好的東西不是會一成不變的,就如同現在一天儲君之位不明朗,皇家的這些個兒媳婦就不會有更進一步的表態。走得太近若被牽連便是無妄之災,走得太遠生疏了關係便會錯過機會,這裡面的親疏遠近如何把握卻也是一道難題。

    最重要的是,在這七位王爺中,只有姬亓玉是最勢弱的。沒有母妃撐腰,沒有強勁的外家借力,就連親爹都不待見,前路艱難可見一斑。

    一直到了從肅王府告辭,章玉瓊也沒說請她來什麼事情,兩人談以前的事情,說開心的話,就跟在閨中一樣。到了分別之際,徽瑜也知道章玉瓊本來是要跟她說什麼的,但是最終她沒說。就憑這個,徽瑜也記得章玉瓊的好。

    回了靖王府,尤嬤嬤就快步迎了上來,徽瑜看了她一眼,像是專門等著自己一樣,腳步就微微一頓,「嬤嬤可是有什麼事情?」

    尤嬤嬤點點頭,「請王妃屋裡說話。」

    徽瑜就明白這話不好在外面說,抬腳進了屋,徽瑜先去換下了衣服,散了髮髻梳了個鬆緩的纂兒,這才緩步走出來。尤嬤嬤忙上前一步,蹲身行禮,「老奴有件事情要跟王妃說。」

    徽瑜坐在大榻上,身後靠著軟枕,打量著尤嬤嬤,只見她眉眼之間隱隱帶著幾分急色,看來是真的有用急的事情,「嬤嬤說吧,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尤嬤嬤看了一眼連個雪丫頭沒出去的意思,也知道徽瑜不打算避著她們,索性就直接開口說道:「是莊子上的事情。」

    徽瑜就看著尤嬤嬤等著她往下說,靖王府的莊子都是開府時御賜的,御賜的皇莊素來就是有問題的,可是看著尤嬤嬤的樣子好像事情還不小,心裡也微微發沉,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尤嬤嬤沒等到王妃問一句出了什麼事情,就知道王妃是沉住氣的人,也不敢試探,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咱們御賜的皇莊一共有兩個,其中一個在大興,有百餘頃地。皇莊的莊頭齊自明是當初被一起賜給王爺的管事,他管著這莊子也有快十年了,是個老人。」

    徽瑜聽著尤嬤嬤說,心裡暗暗的思量。皇帝御賜皇莊給開府的王爺,肯定是連地帶奴才一起給了,這齊自明以前是大興皇莊的管事,現在給姬亓玉當差肯定還是。看來事情出在這個齊自明的身上,像是齊自明這樣的奴才能當上皇莊的管事,背後肯定都是有人的,就看著尤嬤嬤這幅神態徽瑜也知道這個人不好動。

    不過心裡明白歸明白,徽瑜卻不打算說穿,她想看看尤嬤嬤到底要做什麼。

    說到這裡徽瑜還是一句話沒說,尤嬤嬤就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心裡惴惴的,不過還是打起精神繼續說道:「緊挨著咱們皇莊的那一片地主人家要離開京都,便想著把田地給賣了換成銀子,齊自明知道了這事兒就想要把地買下來,誰知掉晚了一步那主人家已經跟別人說好了,可齊自明自作主張使了些手段把地給買了。可是現在那賣家卻把齊自成給告了,順天府的鼓都敲了。」

    徽瑜可真是吃了一驚,看著尤嬤嬤問道:「擊鼓鳴冤?順天府?」

    尤嬤嬤點點頭,額頭上隱隱有冷汗出來。

    「買地的事情齊自明給誰說了?」這件事情徽瑜不知道,姬亓玉看樣子也不知道,買地這麼大的事情齊自明就干自作主張,如今還讓人給告了,怎麼聽徽瑜都覺得跟笑話一樣。都說奴大欺主,這回可真是開了回眼界。

    誰給了齊自明這樣的膽子不跟主子稟一聲就敢私自買地?齊自明又不是個傻子,這樣的事情明知道不合規矩姬亓玉這樣的脾氣他敢頂著來?買地被人告上了公堂,這可真是讓人看笑話了。

    姬亓玉要知道了還不得氣壞了,所以尤嬤嬤不敢去跟姬亓玉說就跑來找自己了?可見在尤嬤嬤的心裡,自己這個王妃是個中乾貨,什麼都不懂好糊弄呢。攛掇著自己先把事情給壓下了,到時候就可以把事情都推給自己了,想的可真是不錯。

    所以徽瑜旁的不問,就只問一句,齊自明買地給誰說了。

    尤嬤嬤大概也沒想到徽瑜居然會這麼一箭命中中心,先是愣了愣,然後才想明白,看著徽瑜就說道:「當時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王妃還未進府,王爺又整日忙碌,齊自明是跟老奴知會了一聲,老奴覺得機會難得,畢竟大興的地難買,有這個機會不好錯過了……」

    「所以嬤嬤的意思是你擅自做主了?」徽瑜冷眼看著尤嬤嬤,沒想到尤嬤嬤的膽子這般的大,這樣的事情居然也敢替姬亓玉做主。要知道大興、宛平這樣的地方距離京都最近,凡是有點錢財的都想在這裡置地,以至於這麼多年這邊的地最難買,而且價位也高,有這麼個機會能買下一片地的確是個誘人的事情。

    尤嬤嬤縱然心裡不甘,可這會兒也只能解釋道:「當時齊自明跟老奴說的時候,可沒說這地使用這種手段搶來的,老奴一直以為他用合法的手續買的。畢竟大興這邊的地難買,有這麼一片又是跟王爺的皇莊緊挨著,這個機會實是難得,這才動了心。」

    「原來只是嬤嬤以為,嬤嬤既然都能替王爺做主了,這會兒來找我有什麼用?」徽瑜冷笑一聲,不等尤嬤嬤解釋就說道:「既然是我未進門的事情,我於情於理都不好插手,嬤嬤還是跟王爺去說吧。」說完徽瑜都不看尤嬤嬤,抬腳就進內室。

    尤嬤嬤簡直不敢相信王妃居然會這麼做,傻愣愣的站在那裡都回不過神來。

    雪琪上前一步,笑著對著尤嬤嬤說道:「嬤嬤請回吧,這麼大的事兒您還要跟王爺說,奴婢可不敢耽擱您的時間。」半推半就的雪琪跟雪瑩就把尤嬤嬤送了出去。

    一直出了正院,尤嬤嬤這才緩過神來,轉頭看著大門緊閉的正院,第一次感覺到了心驚肉跳,王妃居然是個這麼心狠的人,居然這麼……這麼捨得下,是她想差了。這事兒要是換在別人身上,一準會覺得是個好機會在王爺跟前好好地表現,可是王妃居然把她趕了出來。

    尤嬤嬤咬咬牙,這事兒說起來她是有責任,可是她可沒讓齊自明欺負人,王妃不管,她就只能去找王爺。

    只是腳步有些沉重,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

    「這麼大的事兒,還是在大興的地界上,兩個奴才一合計居然就能替王爺當了家買地,真是好大的派頭!」徽瑜都氣笑了,不過正因為這樣,徽瑜再一次感覺到了姬亓玉對與尤嬤嬤的信任。出了事情也好,免得這樣一年年的下去,尤嬤嬤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那這件事情王妃真的不管?」雪瑩有點不明白的看著主子,不會真的這樣吧?

    「不管!」徽瑜彈彈指甲,她到不是置氣,而是想讓姬亓玉趁這個機會看看。

    「可要是真的越鬧越大……」雪琪看著徽瑜沒說下去,面帶擔憂。

    「不用想,肯定會越鬧越大。」徽瑜面色不善,姬夫晏本就跟姬亓玉不對盤,有這麼個機會他能輕易放過?她倒是要看看姬亓玉怎麼化解這次的事情,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關鍵不是那塊地,也不是被人告了,而是徽瑜想要看看姬亓玉怎麼處置尤嬤嬤這個擅自做主的人。

    「王妃,衛側妃求見。」雪瑩瞧著有丫頭在屋外面一晃,出去後很快的就進來低聲回道。

    徽瑜挑挑眉,消息傳得可夠快的,「請人進來吧。」

    送上門來的,都是自找沒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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