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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意外的禮物 文 / 暗香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這只烏龜沒什麼出奇的,只是養烏龜的這瓷盆倒是看著還有幾分雅趣,就這也被董二夫人嫌棄了,徽瑜走的時候打包給女兒了。

    董二老爺洗了把臉出來,看著那瓷盆就沒有了,看著董二夫人說道:「烏龜呢?」

    董二夫人白了董二老爺一眼,「你還真當人家送給你的你這個泰山老丈人送什麼不好,送你個烏龜。分明是借你的手給徽瑜送來的玩物,也就你這笨的當真了。」

    董二老爺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由得囧了囧,不過臉皮厚腦子簡單的人也有好處,那就是什麼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太久。看著董二夫人坐在榻上捧著書看,挨挨蹭蹭的挨了過去坐下,這才笑米米的說道:「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聽著董二老爺的低聲下氣的聲音,董二夫人就有些煩躁,把書放在炕桌上,道:「說吧。」

    董二老爺輕咳一聲,看也不看敢看董二夫人,低聲說道:「是允宣的事情……」

    「打住!」董二夫人截斷董二老爺的話,然後說道:「他的事情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阻撓可你也別指著我管,我自己一兒一女都操不完的心,哪裡還有時間管別人肚子裡爬出來的。」

    聽著董二夫人話說的絕,董二老爺也有些難堪,半響無語。

    倆夫妻明明挨得很近,董二夫人卻覺得隔著萬水千山,渾身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清姨娘不過一介妾室,在她眼睛裡那就是跟奴才高貴不了多少,只要她願意想要折騰她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可是她都覺得看她一眼都是浪費眼睛的事情。

    其實,她壓根就沒把這麼個妾放在眼睛裡。

    「我想孩子沒有錯,總不好耽擱了他。」董二老爺垂著頭,連頭髮絲似乎都能透出幾分灰敗的氣息來。

    董二夫人就見不得他這幅窩囊樣,嗤笑一聲說道:「你是當爹的,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誰還攔著你不成。不過說句不好聽的,只怕你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也別指著我,我這個人最是自私自利,自己生的都顧不過來。」

    董二夫人明白的很,董允驥文武不成,就是想要給董雲宣謀個前程也沒那個本事。不來求她也得去求大老爺,可她憑什麼要給一個姨娘生的庶子臉面?

    董二老爺苦笑一聲,「你說的是,我窩囊無用,活了大半輩子才知道自己一事無成,離開國公府怕是養家餬口都成問題。」

    董二夫人沉默,真是不容易,混混噩噩半輩子,終於能明白過來自己幾斤幾兩了。

    「我知道你從沒有看起我,我也想當真男人。」董二老爺站起身來,擠出一絲笑,「以前你說加了我委屈了你,我總覺得你眼睛太高,這世上就沒你能看進眼的幾個,如今想起來,你並不是嫌棄我沒本事,你是瞧不起我無作為。」

    「真難得,半輩子了,終於明白了。」

    「那你還給不給我機會?」董二老爺覺得兒女都生了,兒子要議親,女兒要嫁人了,他才想奮發圖強,是不是太晚了?

    董二夫人實在是按捺不住,猛地抬起頭,看著董二老爺說道:「那你說你能做什麼?就你這點本事也就是能吟幾句酸詩,連個秀才都教不了,頂多給孩子啟蒙,那也得人家爹娘信你不給帶歪了。」

    「我還是能畫兩筆畫的。」董二老爺垂頭道。

    「畫畫能當飯吃啊?」

    「畫畫是件雅事,到你嘴裡就俗不可耐了。」

    「我就一俗人,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算了,那我能幹什麼?」

    董二夫人也憂鬱了,自己這個丈夫除了生孩子的事情上能出把力,還能幹什麼?

    董徽瑜可不知道董二老爺跟董二夫人之間的對話,讓丫頭將烏龜抬了回去,就放在了窗前的條案上。巴掌大的烏龜依舊在裝死中,徽瑜用手指戳了戳它,更不肯冒頭了。

    「這小東西可真好玩,姑娘我去問問這個要怎麼養,可別給養死了,這可是王爺送來的。」雪琪笑米米的跑出去了。

    雪瑩瞅著雪琪的背影笑了笑,看著那龜殼也是不由一笑,「姑娘,醇王府那邊的事情真的不管嗎?」

    「沒法管。」徽瑜輕聲說道,「以後如果要是有人問起肅王府、醇王府跟我們府裡的關係,你只需說尋常朋友就夠了。」

    「那……楚二姑娘可真有些可憐。」雪瑩想起以前楚珂跟自家姑娘說說笑笑的模樣,現在想想當真是物是人非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徽瑜也不是冷心腸的人,如果說之前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管,但是看到這只烏龜之後,她就打定主意暫時冷眼旁觀了。這世上人人都是命,如果她伸手救了旁人,卻把自己人給坑了,是非得失也不是能一筆算得清楚的。

    更何況,姬亓玉這個人雖然冷心冷肺的,至少在有些事情上還是能靠得住的。如今自己跟他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就是要殺人放火,自己也得給他毀屍滅跡。

    沒法自罷了。

    「可惜了楚二姑娘那麼好的人,偏偏命不好。」雪瑩想想楚二姑娘雖然貴為國公府的嫡出姑娘,可想想還不如她們這些做奴婢的舒心呢。

    徽瑜聽到這話就轉過頭來說道:「要是她都命不好,你們這些人可怎麼辦?能投生成姑娘,又落在富貴錦繡堆裡,這命好。只是運氣不濟,遇到了楚家的人。」

    「姑娘說的是,咱們夫人可是跟楚夫人不一樣,疼姑娘跟眼珠子似的。」雪瑩也就說說,別人家姑娘的事情就算是跟自家姑娘關係好,那也是出嫁前的情分,如今嫁了人,也就不太一樣了。

    徽瑜想起董二夫人也笑了,雖然原主是個炮灰命,但是好歹還算是有親娘命。低頭看著盆裡的烏龜,徽瑜想了想就說道:「明兒個我們去來了不走看看,順便去品香居喝杯茶。」

    雪瑩笑著點點頭,「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徽瑜點點頭,讓她下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徽瑜跟董緋菱、薛茹娘一起去給太夫人問了安,然後又跟董二夫人知會一聲要出門的事情,這才上了馬車一路去了來了不走。

    來了不走的掌櫃見到徽瑜也有些吃驚,忙應了上來,把她迎進內堂,恭敬地說道:「見過東家。」

    「孫掌櫃不用客氣,你也坐吧。」徽瑜笑了笑指著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

    「在您跟前哪有小人的座位,東家有什麼話直接問就是。」孫掌櫃可不敢放肆,眼前的主子以後就是靖王妃,自己又不是根上的家生奴才,要是主子換了自己他也只能背著包袱走人了。

    「孫掌櫃不用見外,闞志義臨走的時候就曾跟我說過,孫掌櫃是個靠的住的人。賬冊一清二楚不說,如今店裡營生雖然比以前蕭條不少,但是也能看得出孫掌櫃在努力撐著。」

    付出的辛苦能被主子看到眼睛裡,孫掌櫃也有些激動,「我們做這一行也有自己的規矩,既然東家相信咱們,咱就得掙出條路來。」

    徽瑜就笑了,「孫掌櫃一片忠心,這鋪子交在你手裡我放心。你要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可直接去找鍾大年,或者是鄧陽羽也成。」

    「是,小人記住了。」孫掌櫃忙應道。

    「最近鋪子裡可還太平?」

    「太平,有北安侯爺立著,這條街上也都沒什麼尋事的人。大家都是買賣人,誰不希望和和氣氣的做生意。咱們做的生意在這裡也算是稀罕的,所以有利益衝突的極少,東家放心就是。」

    徽瑜雖然知道不過聽著孫掌櫃這麼說,也覺得孫掌櫃這個人還真不錯,「闞掌櫃要回來只怕要春天的時候了,在這中間生意不好也不用著急,等到闞掌櫃回來有你們忙的。過年的時候,大家都要那個厚厚的紅包,明年也能鼓足力氣幹活。」

    孫掌櫃就笑了,「這群兔崽子是遇上好東家了,知道這個消息怕是都要樂瘋了。」

    眼看著年關在即,徽瑜也不想讓鋪子裡的活計覺得沒有了闞志義就跟沒指望一樣。不管什麼時候,大家都要有信心,這鋪子裡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好。

    從來了不走出來之後,徽瑜就直接去了對面的品香居。

    品香居的掌櫃一看到徽瑜滿臉堆笑的就親自應了上來,「姑娘,您樓上請。」

    徽瑜輕輕頷首,抬腳上了樓梯。品香居的東家是姬亓玉,如今自己是板上釘釘的靖王妃,這掌櫃的倒是見事明白的很。

    還是那個老地方,看到守在門外的蔣青,徽瑜就緩緩地走了過去。

    蔣青忙一溜小跑的應了過來,躬身行禮,「屬下見過二姑娘,給二姑娘問安。」

    有了名分奏是不一樣,徽瑜掃了一眼蔣青,「原來是蔣侍衛,辛苦了。」

    「為主子效忠不敢言辛苦,王爺就在裡面,姑娘請。」蔣青引著徽瑜走過去,親自打開門,目送徽瑜進去,又把門給關上了。

    雪琪雪瑩都在外面候著,不過瞧著蔣青的行為,心裡還是憤憤。

    徽瑜進了門,聽到身後的關門聲也沒阻止,看著窗欄處姬亓玉斜倚窗台,一雙眼睛正側目往她這邊看來。姬亓玉似乎很喜歡廣袖長袍,不管什麼時候見到他都是這種裝束。此時的大晉朝廣袖長袍已經很少人穿,更多人喜歡的是出入方便的窄袖直裰。不過,姬亓玉似乎更深愛這種有些累贅的衣服,但是穿在他的身上,也的確有一種無法言語的*。

    「見過王爺。」徽瑜蹲身行禮。

    姬亓玉瞧著每次見面都格外恪守規矩的董徽瑜,緩緩說道:「一家人無須多禮。」

    徽瑜慢慢的直起身,一家人兩個字已經刺激不到她了。

    「坐。」

    聽著姬亓玉的話,徽瑜就緩緩移步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不似上回保持沉默,而是首先開口說道:「還未恭喜王爺旗開得勝。」

    「這裡面也有舅兄的功勞。」姬亓玉似笑非笑的看著徽瑜,「當然,也有你的。」

    「王爺真愛開玩笑,小女哪有什麼功勞。」徽瑜是打死也不承認的,索性換開話題,「王爺示警於我,為何?」

    「哦?你怎麼曉得本王示警於你?」姬亓玉雖然想到董徽瑜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想到跟親眼看到還是有區別的,不能否認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徽瑜不想討論這個幼稚的話題,開口說道:「肅王妃跟醇王妃都是我曾經的閨中好友。」

    姬亓玉對於徽瑜用曾經倆字表示很滿意,點點頭說道:「你明白就好。」

    「王爺的意思是,小女跟她們以後都不能有私下來往?」徽瑜凝眉,縱然是章玉瓊跟楚珂因為嫁人有所改變,但是她也相信這兩人是不會對她真的有什麼黑暗心思的。

    「不能。」

    「為何?」

    「道不同。」

    「男人霸業,卻要女人受傷。」

    「夫妻本一體,榮辱與共。」

    「是麼?」徽瑜心裡譏諷幾聲,夫妻一體?呵呵,想想楚珂吧。

    看著徽瑜明顯質疑的神色,姬亓玉道:「你在懷疑本王的誠意?」

    「王爺有誠意?真是不好意思,小女眼拙並未看出來。」

    「本王已經允諾你未進門側妃不得入門,誠意不夠?」

    「小女更傾向於王爺想要得到董家的支持。」

    「董徽瑜!」

    「王爺生氣是因為小女說中了?」

    「你對我很有成見?」

    「不敢不敢。」

    姬亓玉瞧著徽瑜的樣子哪裡像是不敢的樣子,分明就是敢的很。

    「本王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才讓你這般的戒備?」

    「王爺何來此言?徽瑜惶恐。」

    「我們將來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姬亓玉看著徽瑜一字一字的說道,「我不希望你對我撒謊。」

    「呵呵。」徽瑜嗤之以鼻,要是不撒謊這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男人做得到守身麼?明知道女人不喜,還要拿著規矩壓人,還要別人活的誠實,這特麼的也太有難度了吧。「小女不敢說謊,王爺對小女也是誤會頗深啊。」

    「算了。」姬亓玉覺得自己跟董徽瑜說這個就是對牛彈琴,當真是冥頑不靈的石頭一般,任憑你風吹雨打,她自巍然不動,就這份坦然,也當真是令人醉了。「你約我來這,可是有事情?」

    「是。」徽瑜這次沒有繞圈子,看著姬亓玉說道:「王爺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以後我會注意,不會跟肅王府、醇王府來往從密。這次請王爺出來一見,就是希望王爺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闞志義的下落。」

    「就為這個?」

    「就為這個。」

    徽瑜雖然知道闞志義不會有事,但是畢竟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令人很擔心的。現在姬亓玉算是小有作為,想要查個人的下落,也不會那麼困難了。

    「好,我知道了。」姬亓玉道。

    聽著姬亓玉沒有絲毫推脫的應了,徽瑜就對著人家燦爛的一笑。有求於人的時候,徽瑜是不吝嗇自己的笑容跟感謝的。

    桃紅刻絲並蒂蓮紋窄袖小襖,籐紋雲錦對襟褙子,石青刻絲福紋軟緞石榴裙,烏黑油亮的頭髮綰成流蘇髻,簪一支鏤空牡丹紅珊瑚玉釵。沉悶的冬季,硬生生的被徽瑜這一身鮮亮的色彩給襯得像是春回大地般的妖嬈。

    董二夫人愛打扮的名聲在京都素有傳聞,如今看著徽瑜的打扮,倒真是讓人覺得傳言非虛,果然是有母親就有女兒,這愛打扮的脾性一點都沒改變。

    姬亓玉轉過身,打開身後的一個暗格,從裡面拿出一個三寸寬六寸長的褐色錦盒,垂頭看了看,然後置在桌上伸手推了過去。姬亓玉那修長的手指落在褐色的錦盒上,襯得膚如白玉般無暇,就連徽瑜都有些微微出神。

    「這是什麼?」徽瑜半晌回過神來,覺得自己走神有些尷尬,索性先開了口打破沉默。

    「送你的。」

    「送我?」

    徽瑜還真是有些意外了,驚訝的抬頭看著姬亓玉,沒想到這廝居然也會這種手段討女孩子歡心啊。

    「是。」姬亓玉難得一笑,「你我既然是一根繩的螞蚱,自然是福禍共享。這東西是江南的鹽商孝敬的,我瞧著還能入眼,你拿著玩吧。」

    徽瑜聽著姬亓玉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下面的鹽商想要巴結姬亓玉這個掌管著鹽引的佛爺,肯拿出來送人的肯定不是什麼便宜的物件。徽瑜就皺了皺眉,「這怎麼好奪人所愛,王爺還是拿回去吧。」

    姬亓玉聞言神色微僵,他這輩子第一次送女孩東西居然被拒絕了!他表示有些接受無能,開口說道:「你若不想要,就扔了吧。本王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來的。」

    送個禮都能這麼的囂張,徽瑜真是拜服了。

    想了想,還是伸手拿了過去,又猶豫了一下,徽瑜還是決定打開看一眼。

    泥煤的,鬧脾氣的姬亓玉怎麼就有那麼一點的讓人不忍心呢。

    打開盒子,徽瑜就是一愣,褐色的軟緞上靜靜的擱著一支通體白玉打造而成的步搖。玉質步搖也沒什麼稀奇的,稀奇的是這步搖垂落的流蘇不是一般的金銀所製,而是用一整塊玉上雕刻而成的輕薄剔透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圓環,一個環著一個做成的流蘇。

    就這份透雕圓環的手藝,徽瑜都是目瞠口呆了。

    這玉釵說出去不打眼,但是打開看看能讓人心顫。

    「這東西也太貴重了點。」徽瑜猶豫著收不收,不收的話,這廝大概又會覺得自己不想跟他一條繩上共患難了。

    「這算什麼,不過是一小物件罷了,能入你的眼讓你喜歡就是它的功德。既然看得入眼就拿著吧,隨便帶帶就成。」

    隨便帶帶……

    徽瑜還真是第一次覺得姬亓玉這麼財大氣粗的趕腳不賴,至少是不是說明將來她嫁過去靖王府也不是一個空架子。

    「如今國庫空虛,小女怎麼好如此奢靡。」徽瑜眨眨眼愉快的笑了。

    姬亓玉看著徽瑜狡猾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國庫是空的,但是皇上的私庫還是很豐盈的,要是這點東西都打眼,大晉也就岌岌可危了。」

    原來國庫跟皇上的私庫是不混在一起的,徽瑜忽然想起明末李自成攻陷北京的時候,找到的國庫的確是沒什麼好東西了。但是老朱家的私庫卻是滿滿的啊,沒想都大晉朝居然也流行這個。

    徽瑜忽然很好奇的看著姬亓玉,這廝不會也有自己的小金庫吧?

    許是徽瑜的眼神太過於閃亮,姬亓玉都莫名的感覺到壓力,不由惱道:「本王還沒私庫呢。」

    徽瑜:……

    姬亓玉:……

    兩人四目相對,這難得的尷尬,卻意外地讓徽瑜覺得其實姬亓玉也有幾分可愛的。

    低笑出聲,徽瑜垂下頭,道:「王爺有沒有私庫,跟小女什麼關係,反正小女將來是要靠這嫁妝過日子的。」

    「你的意思是將來本王養不起你?」

    擦,你哪只耳朵聽到我這麼說的?

    徽瑜覺得很冤枉,再者說了,出嫁女的嫁妝是個相當重要的事情。說句難聽的話,不要說董徽瑜,就是董婉打從生下來,大夫人就要為其準備嫁妝了。從衣服首飾,田莊鋪子,再到屋子裡擺的,身上穿的,就連打制傢俱的上好木料都是早早的準備妥當,而且像是四大世家這樣的人家,女兒嫁妝都有自己的一套規制,就連將來百年之後的棺材壽衣都準備好了。也許這話有些誇張,但是事實的確是這樣。

    嫁女的排場越大,嫁妝越豐厚,出嫁女在婆家才能挺起脊樑做人。我吃不著你的,穿不著你的,若是夫家落魄了,她還能拿出嫁妝接濟一下。嫁妝厚實了,就是希望男方能少囉嗦點,對自家姑娘好一點,進了門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董徽瑜就曾聽董二夫人上回還跟龐媽媽對賬冊單子,偶然聽到一句,就連恭桶都是準備好的,徽瑜就無語了。

    她真心覺得,古代嫁女兒,尤其是高門望族嫁女兒,那真是相當的要出血啊。

    「我沒這個意思。」徽瑜覺得很冤枉,這都哪跟哪兒啊。

    「我知道,大家都覺得我是個不受*的皇子,想必身家也不豐厚,你嫁了我將來也許會吃苦頭。」姬亓玉看著徽瑜道,眉眼之間就悄悄的籠上了一層陰鬱之色。

    「好女不穿嫁時衣,好漢不吃爹娘飯。王爺天縱奇才,睿智英武,小女能嫁給王爺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她是真心希望姬亓玉完美pk掉姬夫晏,那她就不用擔心啥時候被炮灰了。切,到時候只有她炮灰別人的份兒,想想就覺得特麼的霸氣啊。

    小四,姐看好你!

    加油!

    「是麼?」

    「當然。」徽瑜毫不猶豫地回答,在未來一輩子的頂頭上司面前,表忠心一定要毫不猶豫,簡直要比當年入黨宣言都講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啊。

    當年入黨要是有這份決心跟精神,早就被提干了。

    哎,也就不會有穿越這麼糟心的事情了。

    姬亓玉靜靜的對面還略顯稚嫩的面容,卻硬是神色肅穆,一本正經的對自己表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某個角落慢慢的軟化了。

    至少,這個小騙子為了自己一笑還能裝丄一裝,算是不錯了。若是換做以前兩人沒有婚約的時候,她只會假裝看不見,誓將裝傻進行到底的決心,都能讓人恨不能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

    「董徽瑜。」

    「什麼?」

    「你對這樁婚事有什麼意見?」

    「堅決服從皇上的旨意,為國盡忠,為民盡力,做一個大晉王朝優秀完美的好閨秀。」

    姬亓玉:……

    徽瑜看著姬亓玉鬱悶之極的神色,實在是忍不住的的笑了起來,捂著肚子伏在桌上,哪裡還有口口聲聲講得閨秀的儀態。

    「我本來挺討厭你的。」徽瑜笑過之後,低聲說道。

    「然後?」姬亓玉早就知道了,不過聽著徽瑜直接說出來,還是覺得很是不爽。

    七千字奉上,今天某香一早要出門,連夜碼出字來,如此辛苦勤勞的某香,大家不要往霸王我啊,一條龍,不要忘記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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