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千里刀光影(五) 文 / 暗香
第六十八章:千里刀光影(五)
周圍人哈哈大笑,自然樂得看這個熱鬧。平常古光霽跟董允驥就有些不太對盤,這兩人年紀相當,本事相當,這次卻被董允驥搶了頭籌抓了舌頭,他自然是有些惱火的。也該徽瑜倒霉,遇上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比啊,讓咱們瞧瞧京都閨秀的厲害。」
「呸,滾一邊去,你這等粗俗的人,哪裡有福氣看這個,京都閨秀的手藝是你能看的,回家照照鏡子吧,也配!」
兩邊的人頓時掐起架來,董允驥跟古光霽兩人各立一邊,兩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徽瑜被董允驥擋在身後,現在已經明白了,是兩個中二期的熊孩子爭面子,結果她不慎挑了坑成了炮灰。特麼的真倒霉,怎麼到哪裡都能成為炮灰?
「有點意思,殿下覺得我外甥女會如何解決此事?」邢玉郎笑米米地問道。
姬亓玉此時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邢玉郎此時跟本就不擔心董允驥會不會丟面子,也跟本就不擔心董徽瑜能不能圓滿解決這件事情,就在一旁背著手看熱鬧。邢玉郎這般的作態反而讓姬亓玉一時間看不透他是怎麼想的,邢玉郎這個人至今也無人能捉到他的把柄,偏偏行事作風也是……與眾不同,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大將軍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姬亓玉沒有直接回答,看著邢玉郎問道。如果要是董徽瑜兄妹落敗,他這個大將軍只怕面上無光吧。
邢玉郎哈哈一笑,「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還在邊關幹什麼,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我這裡不要廢人。」
姬亓玉:……
那不是外人,是你的親外甥跟外甥女。不過,邢玉郎這麼一說,姬亓玉反而有點明白這麼多年邢玉郎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了。
「大將軍似乎很有把握董二姑娘會贏。」姬亓玉不懂邢玉郎哪裡來的這樣的信心,董徽瑜的騎術的確不錯,可也是只在女子中,對上古光霽只怕沒什麼勝算。倒不是董徽瑜這麼不濟,而是古光霽日日在邊關騎馬拉弓,怎麼是董徽瑜比得了的?
邢玉郎只是一笑沒有回話,心裡卻是腹誹,二丫頭這個小狐狸怎麼會吃虧呢?他也想看看他的寶貝外甥女怎麼解了這個困局。對於徽瑜,他一直是帶著幾分保留態度的。
邢玉郎不回答,姬亓玉也沒有繼續追問,抬頭看向場中,董徽瑜會怎麼做?認輸還是比試?
就在這時,場上徽瑜伸手推了推董允驥,「哥,你讓開。」
董徽瑜也覺得自己這回好像鬧得有點過了,就對著徽瑜說道:「沒事,哥給你頂著。」
頂個p!
「你對妹妹沒信心?」徽瑜道。
「當然有,當然有。」董允驥立馬說道。絕不承認他有些動搖的心思,不然會不會被他妹子的怒火給燒死。
「既然哥哥這般相信我,那就請讓開吧。」徽瑜淺淺一笑,拉了拉韁繩。
董允驥摸摸鼻子往旁邊讓了讓,「你莫要逞強,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置自己於險地,我沒那麼傻。」徽瑜應道,驅馬上前,迎頭看著古光霽與他對上。
古光霽看著徽瑜過來了,挑釁一笑,「終於肯出來了?」
熊孩子真是欠揍啊!
徽瑜甜甜一笑,看著古光霽說道:「古家哥哥,你腰帶開了。」
「什麼?」
古光霽一驚,頓時有些窘迫的朝著自己的腰間看去,就在這時,徽瑜突然探身過去,伸手抓向古光霽手中自己的臥兔(解釋下,臥兔是古代一種女子首飾,冬日戴在發間用皮毛做成很是保暖)。
古光霽知道受騙瞬間就往回養身,試圖躲開徽瑜的纖纖玉手。就在這時只覺得腰間一痛,整個人往馬下栽去。
徽瑜收回自己的腳,指尖握著自己的臥兔,笑盈盈的看著坐在地上滿臉漲紅的古光霽。
事情發生的極為突然,誰能想到徽瑜會突然出手,而且如此乾淨利落。
眾人驚呆!
「你使詐!」古光霽控訴,他覺得冤。
「每一個手下敗將都會覺得自己失敗的冤枉,古家哥哥,你是學兵法的人,難道不知道兵者詭道也?」徽瑜橫他一眼,伸手將臥兔戴在發間,「別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那不是男子漢的行徑。」
「說得好,不愧是大將軍的外甥女,哈哈哈。臭小子,自己輸了還耍賴,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古光霽的爹左將軍古蒼也到了,一把將古光霽提溜到身後,然後看著徽瑜說道:「小丫頭這事辦的不錯,心思挺巧的,你贏了。」
董允驥下了馬,徽瑜也跟著下來了,就聽到哥哥對她說道:「徽瑜,見過古世叔。」
「古世叔好。」徽瑜立刻乖巧的行禮問安,對這個瞧起來有些彪悍的漢子很有好感,挺光明磊落的。
「好好好,哎呀,你外祖父是日也盼夜也盼,整日在我老古跟前誇外甥女多麼聰明多麼厲害,果然是聞名不如相見。小丫頭不錯,有你外祖父的幾分真傳,這老狐狸就狡猾得很。」
徽瑜呵呵,這話說的太直接了,她都不好意思接話,只能低頭裝害羞。
「你怎麼來了?」邢玉郎大笑著走了過來,又對著姬亓玉說道:「昨兒個老古沒能趕回來給殿下接風,這時左將軍古蒼。」
「古蒼拜見殿下。」
古蒼立刻行了大禮,姬亓玉伸手半扶住他,「古將軍不用多禮,快快起來。」
古蒼也沒真的拜下去,順勢就站起來了,姬亓玉眉峰動也沒動似是沒看到一般。就聽到古蒼又笑著說道:「哎呀,大將軍終於能見到日夜念叨的外甥女,怕是高興壞了吧。這般金玉般的外甥女,又有幾分急智,難怪你念著呢。」
「老了老了,就愛享受個天倫之樂。」刑玉郎笑著說道,又看著徽瑜說道:「小丫頭還跟小時候一樣,竟耍小心眼。依舊不可這般的戲弄人,趕緊給你古家哥哥賠禮道歉。」
徽瑜隱隱覺得邢玉郎跟古蒼之間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而且古蒼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原文中哪個地方寫過此人了。不過徽瑜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刑玉郎這話裡的意思,立刻頭微微一揚,道:「外祖你偏心,一顆心都偏著古家哥哥去了。我才不是耍心眼,這叫做智謀知不知道?我不要道歉,我又沒做錯。」說著竟然跺跺腳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邢玉郎看著徽瑜的背影歎口氣,「這孩子真是不懂事,老古啊你別介意,這孩子被我*壞了。」
古蒼笑了笑,「小孩子這算什麼,小丫頭說的的不錯,是那混小子不爭氣。」
邢玉郎跟古蒼說的熱乎,董允驥跟古蒼又帶著自己的兩隊兒郎比拚起來,練武場上頓時叫好聲此起彼伏。姬亓玉冷眼旁觀心中微微思量,看來邊關也不是鐵板一塊,這其實沒什麼稀奇的,稀奇的是董徽瑜的反應。
至少姬亓玉認識的董徽瑜絕對不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負氣而走的嬌嬌女,偏偏她從頭到尾表現的都是一個被*壞的大家閨秀的樣子。任性張揚、囂張跋扈,而且之前還把古光霽的髮帶扯了下來,真的是無意?
姬亓玉來到邊關是有正事的,既然所有將領都已經到全,自然是集齊眾人開始宣旨。
徽瑜跟董二夫人沒什麼份兒自然是呆在後院,此時徽瑜捧著一碗熱熱乎乎的酸梅湯喝著,隨口說道:「娘,你有沒有聽外祖父提到過古左將軍這個人?」
董二夫人正在擺弄著她爹昨晚上才給她送來的一匣子珠寶首飾,從敵人那裡繳獲的,塞外的東西做工都有些粗,董二夫人瞧不上眼,圖個新鮮敲著玩罷了。聽著女兒的話,問道:「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也沒什麼多大的事兒,不是今兒個跟哥哥騎馬遇上古左將軍家的小公子古光霽了,我覺得他有點針對我哥的意思。」徽瑜沒有把話說的太清楚,畢竟董二夫人在這些大事上不太關心,說得太多免得她多心。
果然董二夫人沒當回事兒,隨口說都:「這有什麼,邊關的這些小傢伙都是這樣比著長大的,無礙的,莫要擔心。」
「娘,這個古左將軍跟了外祖父很長時間了麼?」
「我怎麼知道,我出嫁的女兒你外祖父的事情我又怎麼好多問。」董二夫人擰眉,「不過以前沒聽你外祖父說過。」
「哦,這樣啊。」徽瑜隨口應了一聲,不過想著邢玉郎也不是那種把軍中的事務說出去的人,再加上她娘也不是個對外面的事情很關注的人,她開口問不過是想撞撞運氣,只是運氣不太好,回頭問問她哥估計就知道了。
「四皇子宣完旨應該就能回京了吧?」董二夫人巴不得姬亓玉立馬滾蛋才好。
「四皇子受了傷,估摸著不會那麼快。」就算是四皇子不受*,皇帝老子也不會讓親兒子拖著病驅趕路的,估計姬亓玉養好傷才能走了。徽瑜又想起那日草窩子裡死去的那名侍衛,不管是誰想要暗殺姬亓玉,姬亓玉都不會在短時間內回京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胳膊斷了,怎麼著也得養三四個月,怕是連年都要在邊關過了。徽瑜有些苦惱,姬亓玉的殺傷力太大,她又不是個面對男色特別堅毅的女紙,作為一個穿越女性,欣賞男色並不是可恥的行為,關鍵她在古代,所以眼不見心不煩吧。
而且,姬亓玉不僅容貌有殺傷力,只怕是這位的手段殺傷力更厲害,徽瑜可不想體驗一把箇中滋味,美好的印象是要保持在合理的距離上的。
皇帝犒軍果然讓邊關的一眾將士大為高興,這幾日隔著牆都能聽到外面歡快的聲音。有過了幾日,朝中的旨意來了,不出徽瑜所料,皇上果然讓姬亓玉養好傷再回去,不要耽擱明年選秀就成。
也就是姬亓玉只要在選秀前趕回去就行,那他就能在邊關呆上四五個月啊。
徽瑜表示有點心煩。
因為前幾日古光霽的事情,徽瑜這幾日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大將軍府裡,而且因為皇上犒軍,邢玉郎帶著手下去軍營宣讀皇上天恩,姬亓玉隨行,董允驥自然也跟去了。
徽瑜跟董二夫人就只能無聊的留下了。許是因為董二夫人到來的緣故,這幾日石墩口城的各家夫人送來了拜帖,意圖要見一見大將軍最喜愛的這個女兒。董二夫人來邊關的事情並未遮掩,畢竟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瞞下去。
「母親不打算應酬?」徽瑜撥拉著桌面上的請帖,大都是石墩口城的望族送來的。
「我一個出嫁的女兒在這裡招搖什麼,自然是不見。不過回帖的時候語氣要格外的注意些,別讓人心生不滿才是。」
徽瑜點點頭,她娘還是很有分寸的,要是在這裡毫不顧忌的跟人結交才是蠢事,皇上未必就喜歡作為董家二兒媳的董二夫人,在邊關跟這裡的官員有過多的來往。
「京裡沒有傳來消息夏家的事情怎麼處置麼?」徽瑜問道。
「怕沒有那麼快。」董二夫人譏諷一笑,這些世家也就那麼回事,說的不管有多麼的憤怒惱火,恨不能不死不休,只要有利益摻和在一起,什麼事情都能捂下去,不然她也不會離開這裡了。
來到邊關這麼多年,徽瑜都沒有聽邢玉郎提到一個字,更沒有單獨更她見過面。徽瑜知道,邢玉郎肯定有很多話要問她,不過是時間不到而已,而自己要怎麼說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呢?
遇上一個有心計有謀略還有長遠眼光的外祖父,徽瑜表示壓力很大。
除此之外,關於姬亓玉那名死去的侍衛她們一直沒有表態,只怕是姬亓玉心裡也有一筆賬記著。而且瞧著姬亓玉在邊關跟在京都完全不同的兩面,只怕是來到這裡也不會想著空手而回。邊關最值錢的是什麼?軍權!軍權在誰手裡?他外祖父!姬亓玉想要跟刑玉郎交好,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舉動。
這些原文中都沒有交代過,而且也沒有發生過,是因為她的到來才產生了意外,至於這條線究竟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就連徽瑜自己都沒有把握掌握。
還有京都的選秀,這次自己躲出了京都,不會礙著夏冰玉跟董婉什麼事情了吧?總不能再把她炮灰掉吧?要不是為了躲這個選秀,她才不會鼓動她娘來這裡。
厚厚的擋風簾子被掀了起來,雪琪悄聲走進來,看著徽瑜跟董二夫人說道:「夫人,姑娘,古夫人前來拜訪。」
徽瑜一愣,董二夫人也覺得有幾分意外,她已經回了古家的帖子,怎麼還直接上門了。
拜訪別人都要提前遞帖子,約好時間,才能上門,這是對對方的一種尊敬。古夫人這樣做就有些失禮了,難怪董二夫人有些不悅跟意外。
「既然來了,也不好不見,不如母親見一見,女兒在這裡等著。」徽瑜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古夫人有什麼交集,她能看出來古家跟外祖父這邊怕是不對盤,自然是少接觸的好。
董二夫人點點頭,只有親近的人家才會讓自家的孩子出來見人,古家顯然不在這個行列。董二夫人就讓丫頭去請人到外面的小花廳坐著,她一會就過去。
小花廳就在外面不過是一牆之隔,徽瑜坐在這裡也能隱隱約約聽到隔壁屋子裡的動靜,心裡也在思量著古夫人的來意,但是不管怎麼想在不瞭解古家跟邢家之間的事情時,都是無法下結論的。
很快的隔壁就有聲音傳來,董二夫人換好了見客的衣服,看了徽瑜一眼,這才抬腳走了出去。
徽瑜聽著她娘在隔壁跟古夫人寒暄,董二夫人也並不是真的不知道與人交往的人,此時跟古夫人對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壓力。
「……早就聽聞夫人要來,只是想著剛來總要休息幾天這才叨擾。今日冒昧前來,還請夫人不言見怪才是。」
徽瑜聽著古夫人的聲音倒是挺好聽,而且聽著也不像是年紀很大的樣子。想起那一日見到的古蒼,瞧著只是比外祖父小一些,但是肯定是要比董二夫人年歲大許多的。那麼隔壁的古夫人的聲音……可就聽著跟她娘的年歲差不了多少,如果是原配的話除非是古夫人保養的極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隔壁的古夫人很可能是古蒼的繼室。
而且以古夫人將軍夫人的身份,對著董二夫人還這般的放低姿態,只怕因為董二夫人不僅是邢玉郎的女兒,還是京都四大世家之首的董家的兒媳婦有關係。
「夫人言重了,連日趕路格外疲倦,再加上路上遇到風雪阻路也受了寒所以才不見人。」
董二夫人的聲音徐徐傳了過來,帶著誠意的話音倒也不會令人聽出是假的。
古夫人是個極為健談的人,而且很懂得與人交談,還能掌控談話的節奏。兩人就從一路上的見聞沿途的風景習俗見聞,談到了衣裳首飾妝容的不同,最後又談到了兩家的孩子。古夫人還特意誇讚了董允驥少年出英雄,又讚揚了徽瑜美麗可愛聰慧靈巧種種溢美之詞毫不吝嗇的往兄妹身上砸。
徽瑜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就算是讚揚別人家的孩子,也沒有這麼豁出去好話不要錢的堆起來。
董二夫人也把對方的孩子雙倍的誇了回去,就是只口不提別的事情,不順著古夫人的話頭往下說。若是問起姑娘家的齒序交好的人家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像這種第一次見面就問這個的,也太沒禮貌了些。
徽瑜隱隱約約的有了些輪廓,神色就有些凝重起來。伸手把雪瑩叫過來,低聲吩咐她幾句,雪瑩點點頭就出去了。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雪瑩就回來了,在徽瑜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奴婢打聽清楚了,來的這位古夫人是古左將軍的續絃,前日跟姑娘比試的公子就是這位夫人的親生子。除了這位小公子外,古左將軍的前夫人還留下一子,聽說身體不太好尋常都不怎麼出來見人,每年都要吃幾次藥。」頓了一頓又道:「這位古夫人名聲極好,人人提起來都說是善良大度的,對大公子比對自己親生的還要好。」
徽瑜就點點頭,要麼這位古夫人是真聖母,把別人留下的兒子當親生的對待。不過前人留下的孩子佔了嫡長的位置,等於是擋了她親生孩子的路,她真的能賢惠至此?
徽瑜是有些不肯相信的,而且聽著隔壁的古夫人說起古家大公子處處稱讚,時時讚美,倒是對古光霽沒說幾句好話……兩人後來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些,徽瑜在這邊就不太能聽得到了。
好不容易把古夫人送走了,董二夫人回來後臉色可不太好看。
徽瑜瞧著就問道:「怎麼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的真不錯。還真敢開這個口,就憑她跟古家的面子?」董二夫人氣的柳眉倒豎,可見是真的有幾分怒了,抬頭看著徽瑜說道:「最近你不要出去了,看來京都的事情傳的可真快,別人還真當咱們母女來邊關逃難來了。」
這話可有些不對,徽瑜凝眉瞧著她娘,「娘,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散播不實的流言到了石墩口城?」這誰啊這麼缺德,而且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誰能有這樣的人脈跟手段還有力量,能在董二夫人母女剛到,就把流言給傳來了。
夏家搞的鬼?
可是她們出京的事情十分的隱秘,這麼短的時間內難不成夏家就能從北安侯府打探到消息?這不可能!
可是哪裡出了錯呢?
徽瑜看了董二夫人一眼,就對著雪琪說道:「你去看看外祖父回來沒有,如果回來了就問一句外祖父有沒有時間見我一面。」
「是,奴婢這就去。」雪琪應道。
雪琪走後,徽瑜忽然笑了,看著董二夫人說道:「這下子真的有意思了,看來有人不希望咱們的日子過得太輕鬆。」
古蒼這個名字徽瑜一直覺得有點熟悉,在腦海中原文的記憶中慢慢的搜索。雖然她看文的時候挺有激情,但是並不是說能把每一個不太常出現的小人物記得一清二楚。這個人在文中也許只出現過一兩次,但是造成的破壞力也許是巨大的。
就如同此時此刻,古蒼這個名字給她的沉重感,那像是懸在頭頂上的一把利刃,還未靠近,已覺危險。
很快的雪琪就回來了,對著二人蹲身行禮,「大將軍已經回來了,讓姑娘過去呢。」
徽瑜輕輕地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對著董二夫人說道:「娘,我去跟外祖父說說話。」
董二夫人卻眉頭一擰,「這樣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要說什麼,自然是有我去說。」在董二夫人的眼睛裡,兒女婚事本就是父母做主,徽瑜親自出面就是不合規矩,她不願意別人拿這個做把柄。
「那我跟娘一起去,我保證我不亂說話。」董徽瑜連忙說道,她知道有些事情上董二夫人會很堅持己見,是這個時空土生土長的人刻進骨頭裡的驕傲跟規矩。
董二夫人看了女兒一眼,很不贊同,徽瑜一看忙挽著董二夫人的胳膊往外走,「別讓外祖父久等了,咱們趕緊的娘。」
徽瑜跟邢玉郎之間的事情誰都不知道,不然的話徽瑜要見邢玉郎這個日理萬機的大將軍,也不會立刻就能見了,可見邢玉郎也知道徽瑜不會忽然就提出這個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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