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莫名的醋意 文 / 暗香
鉤獡庥za這是雪災之後徽瑜第一次遇上夏冰玉,自從雪災事件後,徽瑜就知道原文發揚女主偉大光環的節奏開始了,她不想跟女主死磕,你跟作者拼金手指不是找死麼?
所以徽瑜就盡量減少外出的頻率,只要女主在的地方她就退避三舍,雖然說這樣的舉動有些小氣吧啦的,但是徽瑜實在是不想去驗證作為一個苦逼炮灰,當原主被穿越大俠佔據,能否成功pk女主生存概率的問題。hi書網
這一點也不好玩好不好?
女主還是原文中的女主,你偉大你的,你瑪麗蘇你的,你陰謀手段輪著來請隨便,只要你不衝著我來,不把我炮灰掉,咱們皆大歡喜,普大喜奔。她只想好好地活著,快快樂樂的活著,所以她所有的行為跟動作都是暗中進行,從不跟夏冰玉、姬夫晏正面槓上。說她懦弱也好,說她膽小也罷,她就是想要活著的一個普通人,就算是穿越了也是個普通人,沒有金剛不壞打不死的小強體質。
但是,儘管努力躲著沒想到在最不應該相遇的場合遇到了。
女主出場那必須是光芒萬丈,不然怎麼能夠成為女主呢?
夏冰玉頂著皇帝賜給的光環挾著良善的名聲徐徐駕到,徽瑜抬頭望去踏光而來的她一身閃瞎狗眼的雪緞襖裙,雪緞難得就在於她的眼色白的純正名之為雪。許是因為別人生辰穿白色不吉利,所以領口袖口裙邊都滾了三指寬海棠紅亮綢邊,立刻就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嬌俏。
素白的衣衫只滾上三指寬的海棠紅亮綢,這樣素色中能穿出嬌媚感覺,不愧是女主啊。這要是擱在一眾配角身上,要麼壓不住白的滲人,要麼撐不起那抹海棠紅的俏,但是女主就是做到了。
徽瑜眼角看到郭彤面上一閃而逝的驚訝,可見郭彤也並不知道夏冰玉會來,心裡這才略略舒服了些。她最恨被人當槍使,被人暗中算計身不由己,總算是郭彤沒有辜負她們之間那點情誼,徽瑜壓著心口讓自己緩和下來,笑吟吟的看著眾人的目光頃刻間就從她的身上落到了夏冰玉的身上。
郭彤身為主人親自上前將人迎進來,夏冰玉跟眾人一一打過招呼,最後才看著徽瑜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董妹妹,你身子可好些了?」
「多謝夏姐姐惦記,我總算是能出來透口氣了,我娘最近管得我嚴,我也沒法子。」徽瑜故作無奈,又看著夏冰玉問道:「沒想到今日能看到夏姐姐,真是意外的很,我之前可沒聽郭姐姐說你要來,若是知道的話我必定要到門口親自迎著你去。」
夏冰玉聽著徽瑜的一愣,隨即想起來去歲的時候她曾幫徽瑜待客的事情,可能因為如此她對自己倒是熱情親近的很。想到這裡夏冰玉心中就很是有些複雜,她其實很不喜歡董徽瑜這個人,總覺得這個女孩太美太媚太妖,只要她在的地方,人個人都會成為她容貌下陪襯。可是她的討厭有些過於自私,徽瑜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你啊,若是真想著我,以後可不許賴在家裡不出來了,最近好多姐妹都在說你最近都不愛出來玩了。」夏冰玉握著徽瑜的手坐下,很是親暱的味道。
郭彤跟章玉瓊對視一眼,郭彤跟大家告個罪出去看看酒席備好了沒,她前腳剛出去,章玉瓊也以方便為借口出去了,她們一走屋子裡越發熱鬧了,大家圍著徽瑜跟夏冰玉說笑起來。雖然大家平常誰也看不起誰,但是真的碰面的時候,世家總是高人一頭,這也是事實。
「沒想到她會來,我得去看看今兒個的菜單子要不要調整下。」郭彤有些頭疼的對著章玉瓊說道,「屋子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說到這裡一頓,看著她又道:「我聽說夏姑娘跟董二姑娘雖然說是瞧這關係不錯,但是之前兩人也是有些不對付的,你幫我多點心看著。」她就怕這兩人一言不合鬧將起來,可真是要命了。
章玉瓊點點頭,「你也別著急,人來了好好的待客就是,總歸你是主她是客,從來都是客隨主便。」
「話是這樣說,可是她不請自來總令人心驚。我去看看,屋子裡就托給你了。」郭彤再三囑托後這才急匆匆的走了,章玉瓊輕輕搖頭轉身往回走。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屋子裡裡正說的歡暢,章玉瓊就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夏冰玉正跟大家說笑,徽瑜坐在一旁含笑聽著,她就覺得郭彤實在是多想了。就算是夏冰玉真的要做什麼,難不成還能砸了別人的場子不成?
徽瑜看著章玉瓊回來了,朝她點點頭就笑道:「章姐姐你也來聽聽,夏姐姐邀約我們一起去垂釣。你去不去啊?」
章玉瓊微楞,就笑了笑說道:「這天時不冷不熱倒是個好時節,就是不知道要去哪裡。」說著就站起身在徽瑜旁邊坐了問道。
「集芳園啊,那是佟家姐姐的地盤,上回去咱們沒能好好的逛園子,這回去她們釣魚咱們來吃,省些力氣好好地逛逛園子才成。」徽瑜抿嘴直笑。
夏冰玉故意板起臉,看著徽瑜說道:「你倒是想的美,坐享其成,也不怕被姐妹們聲討。」
「哎,我呀素來是懶慣的,姐妹們可都是知根知底的,我有什麼好怕羞的。夏姐姐知道我愛吃魚不也特意讓我去吃麼?」徽瑜抿嘴直笑,絲毫不像是害羞的樣子。
「真是拿你沒辦法,總算是知道為何你大姐姐總說拿你沒辦法了,若是我也是沒辦法的。」夏冰玉看著徽瑜無奈歎息。
董婉又說了……
徽瑜心裡嗤笑一聲,在外面說我難伺候可不是什麼好話,女兒家家的不好伺候,將來哪家的夫人樂意討一個難伺候的媳婦回家當個祖宗供著啊。不過徽瑜也不介意,她這輩子已經打定主意不攀高枝,就憑著定國公府跟北安侯府的名聲找一個上進的舉子嫁過去,她身份高,娘家硬,能在婆家跟螃蟹似的橫著走一輩子,這樣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哦。
不過有著嫡出身份有著強大靠山的徽瑜表示,這都不是事兒,她又不想嫁入高門,步步登高。
「我們這一房就我一個姑娘,我外祖家更是只有我一個外甥女,誰讓咱是獨一無二,被人*著慣著小毛病也就多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我又不是要做那天上的神仙完美無缺有求必應,是不是夏姐姐?」
天上的神仙……有求必應……想要好名聲是不假,可是要是名聲太好了,也未必就是好事。夏冰玉聽著徽瑜的話,不知道她是無心的還是有心的。若是有心的,董徽瑜是在譏諷自己藉著雪災博了好名聲?可是誰又知道她的苦楚,她一開始本是想著難民可憐,家裡有陳年積糧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讓災民能吃上飯活下去。但是後來聲勢漸大,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控了,事情已經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左右的。皇上是嘉獎她一個良善的名頭,可是有這麼一個名頭頂在身上,要是哪一日她*善了可就是罪過了。誰願意時時刻刻背著這麼一座山過日子,累都要累死了。
可是皇上給了,你就不得不背著。不僅她要背著,就連夏家都要背著。如今昭儀娘娘在宮裡也是格外的小心,本就是有貴妃擋道佔著盛*,如今夏家在皇上眼睛裡有了想要好名聲為二皇子打算的嫌疑,就連昭儀娘娘都冷落了,哪裡是外面人看著夏家人這般榮光的。
不過是,皇上太英明,讓他們打落牙齒和血吞,有委屈也說不出來而已。
她們夏家出了糧出了人,費心費力最後卻出了一個空頭的良善之名外什麼都沒落著,甚至於還讓昭儀娘娘落了嫌疑,實在是得不償失。
他們的委屈誰又知道?
聽著徽瑜這麼一說,夏冰玉難免不吃心。這次震災中,京都所有的人家幾乎都動了,唯獨董徽瑜生病未能出行,病得真是好時候。聽聞北安侯給皇上的折子中請求回京的理由中居然就有這麼一條擔心外孫女久病不愈,心甚擔憂一條。就因為這麼一句話,皇上還特意問了定國公董徽瑜的病情。若不是董徽瑜已經病癒,只怕就是看著北安侯的顏面,皇上也會賜下御醫給董徽瑜瞧病。
她做了那麼多,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董徽瑜什麼都沒做,就連表面的施粥都拿著病擋了,卻能讓皇上關注她,真是福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夏冰玉這麼一想卻是想到牛角尖裡去了,若是徽瑜她的想法,只怕是會大笑一聲。跟皇上搶民心民、意,你特麼的活的不耐煩了吧?傻子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她又不傻!
夏冰玉的做法其實沒錯,解了災民餓肚子的問題,解了皇上的危機,但是這名聲要是夏家能順水推舟安到皇帝的頭上,皇帝樂了,夏家自然就好了。偏偏夏家跟夏昭儀身後還站著一個二皇子,想要為二皇子積累名聲,名望,就捨不得把這些功勞給皇帝,一股腦的塞給了二皇子。皇上被民心民、意推著也不能不賞夏家,所以夏冰玉得了一個良善的名頭,二皇子能代表皇家賑災。可是夏冰玉只是得了一個空名皇帝都沒具體的賞賜下來,姬夫晏雖然領了賑災的事情,但是只是一個空架子,具體做事的還是皇帝的官員。
這些事情也是徽瑜後來在養病的時候慢慢琢磨透的,皇帝怎麼會允許自己春秋正盛的時候,有兒子比他還有名望呢?
哥們,你這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頭啊!
徽瑜,當時只是不想跟夏冰玉爭風頭,所以才不去施粥。沒想到這件事情落到皇帝的眼睛裡,就成了北安侯一家都是安分的人。看看北安侯一把年紀還替他守著邊關,就連親孫子外孫都拉去了,人家這才是為君分憂,為國盡忠。就連人家的外孫女都管的嚴嚴的,施粥都不許去?
哦,有人說了董家也去施粥了,又不是沒去。人家皇帝卻能說董家去的都是董家人,董家二房可沒一個人去,董家二房不僅是定安侯府的人,董二夫人的娘家還是北安侯呢,要沒有北安侯壓著,說不定董家二房也去了。所以,邢玉郎這麼知情識趣不跟他這個皇帝搶名聲搶功勞,他還就看著這樣的忠臣順眼。所以,年後的時候董家大舅小小的升了官,幅度不大所以並未引起人的注意,主職還是刑部侍郎,但是卻又兼了詹事府詹事一職。
詹事府是做什麼的?那是為將來的儲君準備的肱骨之臣,皇帝還沒立太子呢,先給未來的太子準備了大將。只要邢大舅不犯路線跟原則上的錯誤,不僅這一朝穩穩的,就連未來的儲君都能用他為重臣。
皇帝賞的夏家不過是一個虛名,可是給的邢家卻是兩朝的恩榮,前提是邢家不要歪樓。
一明一暗,一家被放在火上烤,一家悶聲發大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才是皇帝重視的人,所以夏冰玉面對著徽瑜的時候才會心情十分的複雜。她就想著如果徽瑜但凡真的把她當朋友,提前略略知會一聲,夏家也不會在皇上面前跌那麼大的一個跟頭了。
「董妹妹這話說的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可是有些人就算是沒有十足的運氣也沒關係,總是能有其他人幫襯著走也是一種福氣。是不是董妹妹?」夏冰玉沒忍住還是說了一句帶刺的話,只要想起這段日子夏家的各種不順,心頭就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總想著讓這郁氣散一散。
徽瑜就算是腦子短路這個時候也能聽出這話裡的不對勁來了,不過她不打算跟夏冰玉真的來一場短兵相接,於是假裝沒聽懂,歪著頭緩緩的說道:「要是有這樣的好事兒,姐姐也把福氣分給我點,我也想有人幫著呢。」
周圍有人聽得出這兩人的話裡有些不對勁,都保持一個姿勢,要麼低著頭數茶杯裡的茶葉,要麼捧著茶杯喝茶,這兩個人她們哪一個都得罪不起。章玉瓊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機鋒,但是此時也察覺出不對勁,笑著把話題岔開,「不知道集芳園那日有沒有福氣去的成,定的是哪個日子,我家最近有些事情,怕到時候撞在一起,若是去不成真是可惜不能看董姑娘吃魚的饞嘴樣了。」
章玉瓊把話題岔開,夏冰玉順勢而為九轉開了,一旁的徽瑜緩緩的鬆了口氣,只是捧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什麼溫良恭儉讓,書中女主寫得甚好,但是她面對的肯定是神經錯亂的那一隻。
女孩之間能有什麼別的話題,說得最多的就是最近頗為火熱的來了不走,就連夏冰玉都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那懷表,本想買下來,誰知道已經被定了出去,沒想到居然是董妹妹,而且董妹妹拿來送人真是大方。」
徽瑜摸著杯子邊緣,對上夏冰玉的笑臉,抿抿唇笑道:「說來也巧了,我去的時候那懷表是剛上的新貨,我是第一波瞧見的客人,郭姐姐過生辰,我沒什麼好送的,而且郭姐姐也喜歡這懷表,我就想著寶劍送英雄,脂粉送佳人,這好東西啊也得送到喜歡他的人手裡才有個好去處,這才給郭姐姐拿來了。夏姐姐想要不要說一塊懷表,十塊八塊也買得起,不過小玩意而已,難不成夏姐姐還把這個放在心上不成?」
夏冰玉笑了笑,「一塊表自然不會放到心上,難得的是妹妹待朋友的這份心。」
「別人對我好,我自然對別人好,這不是天經地義的麼?」徽瑜眨著眼睛看著夏冰玉回道,你對我好,我才對你好。你對我弄不好,我憑什麼對你好?想讓別人對你好,你得先想想你有沒有對別人好,別介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能講,什麼東西都能要,你要得起麼?
夏冰玉面色微變,但是還是很快的就撐住了,「董妹妹說的有道理,世上本就沒有坐享其成的事情。」
「姐姐真是明白人,我這人最是恩怨分明的,夏姐姐待我的好我也記在心裡呢,去歲的時候還多虧姐姐替我周全,我這心裡都是滿滿的感謝。」
「陳年舊事了,說這個做什麼……」
從郭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不早了,徽瑜故意沒有跟夏冰玉等人一起告別,就是不想路上跟夏冰玉再來個親熱接觸。看樣子夏冰玉對她已經有了成見,其實說起來徽瑜就算是防備夏冰玉跟姬夫晏其實並沒有直接跟二人有任何的利益上的交集,或者是有任何言語上的對峙,她已經是盡量的拐上幾個彎。可是事實告訴她,女主跟女配根本就不能有圓滿的大結局,縱然徽瑜做到這一步,但是夏冰玉還是疑心她。
聽她話裡的意思,倒是不懷疑徽瑜這樣的小年紀能作什麼,只怕是疑心北安侯府在她背後出謀劃策了。這下子好了,夏冰玉不禁對她沒有好感有了防備,就連對她外祖家估計是也一肚子火氣。
說起來你們夏家自己走錯了,干別人什麼事兒?
你是女主就能理所當然的遷怒不成?笑話!
徽瑜越想越生氣,跟郭彤告別的時候儘管努力擺出笑臉,但是渾身的那股子惱火也是有些壓不住的。
郭彤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我實在是不知道她今天會來,若是知道的話我定不會請你的今日來的。」
「我信你,你不用跟我講這些,你若是故意的以後看我還理你不?」徽瑜笑了笑,「天不早了我也該回了,改日再聊。」
郭彤看著徽瑜的樣子不像是惱了她這才放了心,想了想又說道:「你送我的懷表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妹妹可能答應?」
「什麼事情?」徽瑜好奇的看著郭彤,郭彤這幅樣子還挺難得的。
「是這樣子的,我哥哥不是在欽天監麼?我原本想買這塊表是給他用的,只是如今來了不走暫時沒有第二塊,這懷表是妹妹送我的,我若是私自送了人豈不是負了你的一番好意?所以想著問問,妹妹別嫌我唐突。」
郭彤倒不是真的怕徽瑜傷心,而是徽瑜送給郭彤的東西,郭彤轉手就給了郭令華,就怕到時候傳到外面,變成男女之間授受不清就不好了。要是對董徽瑜的閨譽有什麼妨礙,還真怕董二夫人會不會跟他們家拚命。
「原來是這樣啊,我送給姐姐的東西就是姐姐的了,你隨意處置就是,這件事情就止於我送了你,至於姐姐要送給誰我可不管。」徽瑜笑,原來是這樣的事情,不過古代就是麻煩些,郭彤能知會她一聲就很不錯了。
郭彤聽著徽瑜並不反對這才鬆了口氣,歡歡喜喜的把人送走了。
坐著馬車一路往定國公府走,走到半路卻聽到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從前面穿了過來,徽瑜掀起車簾的一個小角往外看,才發現竟然是來了不走門前出了事,圍了好多的人,不由得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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