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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玉皇真身(2) 文 / 炎楠

    陰暗的地下世界,散發著森冷的寒氣,令人恍若置身地獄。

    綁在鐵床上的少女,突然痛苦的睜開了雙眼,發出了淒厲的嘶吼。她那圓滾滾的高聳肚皮,忽然浮現出一個嬰兒的手印,似是有什麼東西要破肚而出。

    血液四濺,蠕動的腸子跌落地面,一個雙眼腥紅的嬰兒,猙獰的扒開了少女的肚子,爬了出來。

    「桀桀桀桀」黑衣人歇斯底里的大笑,震得大殿頂端的灰塵散落一地。歷時數年,他終於成功了。他小心翼翼的把嬰兒捧在手中,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在正常人眼中,這可能是一個畸形兒童。但在他眼中,這是人類的希望。

    嬰兒猙獰的沖黑衣人呲牙咧嘴,模樣極其兇惡。它的樣子,除了眼睛的顏色不同,乍一看和普通嬰兒沒什麼區別。可當黑衣人抱起他的時候,他的後背突然伸出四條蜘蛛般強壯的手臂,猙獰的抓向了黑衣人的胳膊,似是不願意被黑衣人捧在手中。

    「寶貝,你要聽話,我才是你的父親,我能創造出你,也能把你毀滅」

    黑衣人目露凶光,嬰兒非常人性化的顫抖了一下,似是能聽懂黑衣人的言語,竟然收起了四條鋼鐵般的手臂,任由黑衣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黑衣人把嬰兒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嬰兒是個女孩,共擁有四隻眼睛,除了正常人的雙眼外,腦後還有兩隻眼睛。

    手臂則有六條,雙腿形似人腿,卻特別粗壯堅硬,似是經過了某種強化。牙齒尖尖冒著寒光,宛如利箭般鋒利,可以輕易咬碎骨頭。黑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雙眸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狂喜。

    他把嬰兒放到了少女的胸膛上道:「寶貝。餓了嗎,餓了就吃吧…」

    嬰兒眨了眨腥紅的雙眼,猛然一口咬向了少女的兩隻小白兔,少女尚未嚥氣,她痛苦的望著嬰兒,卻並沒有掙扎。鮮血慢慢流淌,嬰兒不停的撕咬著少女的雙.ru,宛如一頭嗜人的野獸。黑衣人則瘋狂的大笑,笑的歇斯底里,笑的得意忘形。

    黑衣人的大笑。驚醒了昏迷中的龍長老,他怨毒的瞪著黑衣人,目光中的狠戾令人不寒而慄。若是目光能殺人,那黑衣人早就千瘡百孔,百死莫辭了。

    「龍長老,你的眼神很不友好啊。在我的宮殿裡,你最好學會尊重一下我。不要惹我生氣,不然後果很嚴重。」

    黑衣人邊說,邊緩緩的解開了蒙在臉上的黑巾。龍長老的瞳孔瞬間抽搐。他哽咽的張著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面前的黑衣人,竟然是他的死對頭,和他明爭暗鬥了多年的梅長老。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從一開始他就輸了。

    「桀桀桀桀不要這麼吃驚,這是你能看到的最後景象,記清楚我的模樣。懷念擁有光明的時候吧,因為你馬上就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梅長老獰笑著拿起一個鐵製的嬌小湯勺,放到了龍長老的眼睛上。任何人見過他的容貌。都只有兩種下場,要麼變成活死人,要麼變成死人。

    龍長老的面色變得慘白,卻沒有再掙扎。當他看到黑衣人是梅長老的時候,他已經認命了。他和梅長老長期爭權奪利,仇怨頗深。曾經他以為,梅長老不過擁有點智謀,充其量也就和他棋逢對手,半斤八兩。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太高看自己了。一直以來,梅長老不過在和他遊戲罷了。現在遊戲結束,他有眼無珠,活該失去光明。

    血緩緩的溢滿了眼眶,一滴滴跌落。龍長老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梅長老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很難想像,一個人竟然會同時擁有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白天他還是那個睿智有遠見的老者,到了夜晚,竟然會變成了一個惡魔。或許,這就是人性。人心隔肚皮,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無法看到偽善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

    徐君坐在馬車中,給自己倒了一杯昂貴無比的葡萄酒。這酒是蠻族部落進貢給大秦朝廷的,普通人一輩子不要說喝上一口,即使見都沒有機會見到。明王寨多年四處打劫,寨中藏品不是一般的豐富,可惜蕭大王粗鄙大叔一個,只喜歡大碗痛飲劣質的燒刀子,根本不喜歡這種美酒。

    鮮紅的葡萄酒,宛如女人的紅唇,散發著妖異的光芒。徐君原打算騎馬趕路,可帶了小七這麼個拖油瓶,只能乘坐馬車。

    在馬車的正前方,玄空子師兄弟騎在馬上,警惕的四處張望。而在馬車的後面,跟著打扮成商隊護衛的五十名太極幫幫眾。陰冷的寒氣在徐君手中瘋狂旋轉,凝結成一個冰塊。徐君把冰塊丟入杯中,拿著杯子不停搖晃。

    附影皺了皺眉頭道:「你修煉了道家第一神功金關玉鎖訣,又獲得了修羅道的傳承,結果你練了這麼多功夫,就是為了凝結冰塊喝杯葡萄酒,蒼天啊!!!」

    徐君陶醉的抿了一口酒道:「沒化真可怕,你當這是燒刀子嗎?有馬你不騎,非死皮帶臉的賴在車廂裡不出去,害的本幫主耳朵不得清閒,你是不是垂涎本幫主的美色,故意想引起本幫主的注意啊?乖乖的閉嘴睡覺,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附影翻了個白眼道:「姑奶奶對你不感興趣,不過你身旁這位小美人,姑奶奶倒是挺喜歡。」

    「是嗎,你有興趣本幫主還不干呢!長得和個豆芽菜似得,你是小時候被鍋炒過嗎?你沒機會了,下輩子記得投胎的漂亮點,說不定本幫主還能多看你兩眼。」

    附影勃然大怒,她長得是有點嬌小瘦弱。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不知有多少江湖高手都是死在她的美人計上,哪里長得差了,簡直誹謗嗎。

    她惡狠狠的瞪了徐君一眼。突然噗嗤一笑,給了小七一個媚眼。小七立馬像受驚的

    的兔子般蜷縮到車廂的一角,警惕的望著她,就像是在防備一頭色狼。

    「必池,嚴重警告你,小七可是本幫主唯一的親人,你再敢調戲她,小心本幫主對你不客氣。」

    「哦,不客氣能怎樣?你能拿姑奶奶怎麼辦?」附影故意在徐君的面前挺了挺胸前的兩隻小白兔,徐君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道:「挺什麼挺。你以為這樣本幫主就能放過你嗎?本幫主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別逼本幫主出手啊,不然小心本幫主把你剝光了,掛樹上給過路的人解悶。」

    「你敢…「附影面紅耳赤,剛想發作,趕車的山狼道:「幫主,前面就是黑風口了,過了黑風口,方圓千里都看不到人煙。我們是不是在黑風口休息一晚。」

    大秦人口稀少,滿打滿算才兩千多萬人,沒有人煙的地方太多,徐君已經習慣了。他掀開車窗上的簾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天色尚早,繼續趕路,爭取早點到達青陽城。」

    「是,屬下明白。」山狼點了點頭。他原是一名車伕,小時候學了兩年的拳腳,常年跟隨商隊趕車。對於華夏大地的各個地方道路極其熟悉。只是禍從天降,官府突然徵用了他的馬車,不給半點銀兩,他一怒之下殺了兩名官差,無奈之下上山做了匪徒。

    黑風口是黑風峽谷的入口處,在黑風口的前方,有一個鎮子名為黑風鎮,聚集了大量商人。徐君一行人在黑風鎮補充了食水,馬不停蹄的繼續上路。

    車隊進入黑風峽谷後,來到了長達兩千多里的荒蕪砂礫當中。此時天色已經漸暗,狂風怒吼,飛沙漫天,方圓千里看不到半個人影。徐君望了望天色,走下馬車道:「山狼,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避風的地方?」

    「稟幫主,這一帶沒有山巒樹蔭,亦沒有住戶,根本找不到避風的地方。」

    徐君皺了皺眉頭,這可有點麻煩,他坐在車裡當然不怕冷風。可這麼多人在狂風裡睡上一晚,不得病才怪。他舉目向遠方望去,赫然看到一座道觀,頓時大怒道:「山狼,前方明明有一道觀,為啥你卻說沒有避風的地方?」

    「幫主息怒,那道觀名為狐仙觀,居住著九尾靈狐,不喜凡人打擾。但凡住進狐仙觀的商隊,無論人或馬匹,都會消失無蹤,即使官府都不敢招惹狐仙,幫主萬萬不可住進此地。」

    「放.屁,簡直一派胡言。若這道觀真有狐仙,那本幫主就把它剝皮抽筋,烤了下酒。所有人往狐仙觀方向走,今晚就住到狐仙觀中」

    徐君一向不信邪,山狼不這麼說,他還有可能不住進這個道觀。可山狼竟然說道觀內有狐仙,那徐君說什麼都要在那住上一晚。

    「可是幫主…」

    「不用說了,本幫主主意已定,誰再敢多言,本幫主就把他舌頭割了。」

    徐君惱怒的跳上馬車,不再理會山狼。山狼歎了口氣,只能無奈的趕著馬車,向狐仙觀進發。一柱香時間後,徐君一行人來到了狐仙觀中。

    狐仙觀中供奉著三清祖師,和九尊狐狸大仙的雕像。徐君冷笑連連道:「兄弟們趕了一天的路都累了,今晚就在這大殿休息。把這些雕像都給本幫主劈了生火,暖暖身子。」

    劈神像這種事,徐君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山狼雖覺得有些不妥,但他理智的閉上了嘴巴。太極幫的弟子,都是手上沾滿血的悍匪,哪裡會有多少人在乎神靈。他們呲著森白的牙齒,興奮的把神像推倒,抽出刀來就砍成木材。

    紅彤彤的火焰,驅走了寒冷,太極幫的幫眾把大殿打掃乾淨,鋪上厚厚的棉被,坐在棉被上烤火。他們把饅頭和乾肉串在兵器上,放到火上烘烤,不多時,狐仙觀內就傳出一陣誘人的香味。

    徐君打了個哈氣,懶洋洋的躺在棉被上,根本就不在意那所謂的狐仙。藝高人膽大,想當年他一不懂武功的紈褲子弟,尚不怕什麼神鬼,現在他一身武功,怕個毛線。至於警戒這種小事,輪不到他來草心,玄空子師兄弟早安排好了。

    夜深人靜,四周靜悄悄一片。一彎明月,高懸天邊,似是在俯瞰大地。觀內的篝火,突然跳躍了幾下,爆出幾顆火星,悄然熄滅。狐仙觀瞬間陷入到一片黑暗當中。

    「呵呵呵…」陰森的女人笑聲突然迴盪在大殿中,漂浮不定,宛如鬼音,不知是從哪裡傳出。徐君本能的睜開雙眼,蹭的一下站起道:「什麼人裝神弄鬼,信不信本幫主燒了你這個破道觀。」

    徐君警惕的四處張望,卻找不到敵人藏在哪裡。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清新的蘭花香味,他用力嗅了嗅,猛然面色巨變道:「空氣中有毒,屏住呼吸,馬上到道觀外。」

    附影歎了口氣道:「已經晚了,你太大意了,剛來狐仙觀的時候,就該檢查下後院。現在他們都中了迷香,一時半會根本醒不過來。」

    「草,下三濫的伎倆而已,本幫主不會放過這些爛人。玄空子師兄弟呢?」

    「我怎麼會知道,剛還在這裡,應該是追尋著那笑聲到道觀後院去了。」

    「你是暗殺的行家,有沒辦法解開這迷香?」

    附影撇了撇嘴道:「人太多了,我帶的解藥不夠,只能把藥化在水裡,給他們每人餵上兩口,但藥效會大打折扣,還不如等天亮他們自己醒來呢。」

    「擦,這也就是說,本幫主還要保護這幫兔崽子了。這幫主的位子還真不好做,太他娘的麻煩。」徐君皺著眉頭,剛尋思對策,小七突然睜開雙眼道:「少爺,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起來了?」

    徐君訝然,玄空子師兄弟境界極高,區區一點迷香,自然迷不倒這哥兩。附影是暗殺的行家,在她面前用迷香,簡直是班門弄斧。可

    小七一個沒有半點靈力的普通女孩,竟然沒有被迷香迷倒,這可有點不對勁。反常即為妖,他可不相信這是巧合。

    「小七,你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啊,少爺,小七感覺好極了,從沒這麼好過。」

    小七的話信息量頗多,可惜徐君沒有察覺。這一段時間以來,小七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楚。只是她發覺自己的力氣似乎變大了,飯量也暴漲,渾身上下有著使不完的氣力。

    「他娘的,活見鬼了,這道觀有點邪氣,你們兩個留在這,哪都不要去。本幫主倒要看看,誰在這裝神弄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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