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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惡少大戰惡少 文 / 炎楠

    琅邪山山頭佔地足有上千頃,一眼望去像是被人攔腰橫切了一刀,異常廣闊平整。徐君在兩名羅剎門弟子的引領下,來到了羅剎門大門處。

    大門有些破敗,漆都掉了,不知道多少年未整修過。門前擺放著兩座惡魔的雕像,還是帶翅膀的,髒兮兮不知多少年沒清洗過。

    徐君來到內管事處,領了衣服被褥和三本羊皮冊子,以及一把房門鑰匙。

    入門弟子住在羅剎門後山的雜院中,居住的房屋分為兩種,一種是單人房間,需要多交二十兩紋銀才可以入住。另外一種就是通鋪,四個人一個房間,人員有點複雜,衛生狀況也不是很好,徐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按羅剎門的規矩,新入門的弟子要在第二天統一拜過祖師爺後,才算是羅剎門的正式弟子。這也就是說徐君今天尚可以自由活動。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打算到外面隨處轉轉,瞭解一下羅剎門的環境。不料,羅剎門不許隨意走動,無奈下,他只能呆在屋中翻開那三本羊皮冊。

    第一本羊皮冊是一本內功心法,名為烈陽訣,這是羅剎門的基本功法,徐君簡單翻看了一下,隨手把這本羊皮冊丟到了一旁。金關玉鎖訣號稱道家第一神功,他找到了金關玉鎖訣第二層的心法,自然不需要再練其他內功。

    第二本羊皮冊詳細羅列了羅剎門的門規和賞罰條例。徐君打了個哈欠,毫不猶豫的把這本羊皮冊丟到了床底。對於一個無法無天的紈褲子弟而言,任何門規律法都是扯淡,連大秦律法他都沒遵守過,一個魔門門派的規定他遵守個屁啊。

    第三本羊皮冊是一本輕功心法,名為御風訣。徐君靈力雖然深厚,遠超同境界的高手,但就是不會輕功,他忙仔細翻看起來。御風訣共有五層,修煉方式非常簡單,無非是打通腳底和腿部的幾處穴位。他盤腿坐在床上,只修煉了大約三個時辰即練成了御風訣第四層。

    此時天色已近晌午,他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皮,決定嘗嘗羅剎門的伙食味道怎麼樣。

    他來到了飯堂,打了一份飯剛坐下,就發覺有不少羅剎門的弟子盯著他嘀咕個不停。參加武林大會的魔門弟子已經返回,其中不少人認出了他。作為武林大會最出風頭的人物,他可謂是一日成名,可惜不是啥好名聲。

    不遭人妒是庸才,可男人的妒忌有時候遠比女人更令人無語。男人可以忍受自己追不上美女,卻無法忍受不如自己的傢伙左摟右抱,這會讓他們非常不.爽。

    一位手拿折扇,身穿一襲黑袍,長了一雙桃花眼的公子哥,在一幫羅剎門弟子的擁簇下來到了許君面前。他是孟初寒的關門弟子,名甄夏建,排名第九。

    「呸。」一口濃痰吐在了徐君吃飯的桌子上,徐君面色一變,放下了手中的飯碗。

    「這口痰是你吐的?」徐君問道。

    「是老子吐的,怎麼樣?」甄夏建面露不屑,獰笑不已。嫉妒是人類的原罪,他貴為孟初寒的九弟子,一向極其自負。可未曾想到,他追了半年都沒追上的胡媚兒竟然會和徐君糾纏不清,這讓他如何嚥得下這口氣。

    「沒什麼,本少爺就是問問,其實本少爺也喜歡吐痰。」

    徐君一口痰吐在了自己的飯碗裡,拿起扒飯的竹板攪拌了一番。甄夏建一黨人愣了一下,隨即鄙夷的望著徐君,猖狂的大笑。

    四周吃飯的弟子忙轉過頭去,有些膽子較小的已經拿著飯碗走出了飯堂。甄夏建一向囂張跋扈,欺男霸女,不知禍害了多少羅剎門的女弟子,可沒人敢管他。因為他爺爺是羅剎門太上長老,連門主孟初寒都要給其三分顏面,誰會閒自己命長去惹他。

    「草,你這種廢物,除了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外一無是處,真不知道胡媚兒看中了你什麼。」

    「其實本少爺也不知道,但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徐君猛然暴起,把飯盆直接扣在了甄夏建臉上。

    甄夏建勃然大怒,剛想抽出腰中的寶刀,卻被徐君一拳擊中了心口,九重刺骨的寒氣瞬間侵入他的體內,冰封了他的丹田血脈。他一聲慘叫,吐出了一口凍成冰塊的鮮血。

    「這小子打傷了九師兄,剁了他。」甄夏建身後的一群隨從,掏出刀衝了上來,可天分極高的白慕雪都被徐君破了相,這些資質一般的貨色哪裡是徐君的對手。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些隨從就倒在地上,渾身冰涼,奄奄一息。徐君獰笑著坐在甄夏建的身上,一手捏住他的嘴巴,一手抓起一把灑落在地上的飯菜道:「你這麼喜歡吐痰,那就嘗嘗本少爺的痰好不好吃…」

    徐君把骯髒的飯菜塞進了甄夏建嘴裡,甄夏建拚命掙扎,奈何渾身冰冷,使不出半點靈力。

    刑堂的弟子見事情鬧大,忙去通知刑堂堂主高七。不多時,高七就帶著十多名刑堂高手趕到了飯堂。

    「馬上停手,跟本堂主去一趟刑堂。」高七聲色俱厲,他知道甄夏建是標準的惡少,無惡不作。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高七是甄長老的二徒弟,自然幫裡不幫外。

    「媽的,老子剛才受辱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這孫子出現?唬誰呢?大不了老子不在你們這破地方呆了。」

    徐君屬於那種要麼嬉皮笑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無賴;要麼一動手,就把人往死裡弄,絕不會留有餘地的惡魔。這種性格的人輕易不會惹事,一旦惹事鐵定捅破天。

    「你,你死定了,我爺爺是太上長老,我要扒了你的皮」

    甄夏建怨毒的盯著徐君,高七徹底崩潰,恨不得上去給這個惡少

    少兩巴掌。威脅人也不看火候,還沒脫離危險就口出狂言,這不是逼人下死手嗎。

    「哦,你爺爺是太上長老啊,怎麼不早說,來來,本少爺扶你起來。」徐君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些弟子皺了皺眉頭,鄙夷的瞪了他兩眼。不料,徐君突然掏出刀一刀割斷了甄夏建的喉嚨。

    冰冷的鮮血湧出,甄夏建捂著喉嚨,吃驚的望著徐君,雙眼泛白,啊啊的想要說什麼,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草。」徐君一口痰吐在甄夏建的臉上道:「本少爺連公主都敢打,你算個球。」

    「反了,反了,來人,把這個狂徒當場格殺。」高七面目猙獰,惡狠狠地抽出了腰中的長刀。無論甄夏建做了多少壞事,在他眼裡都還是個孩子。別人的孩子犯錯自然要嚴懲,自己的孩子犯錯那絕對是情有可原。

    「去你媽的吧。」徐君也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殺都已經殺了,他也不在乎多殺兩個。他掄起桌子,直接把桌子砸向了高七。眼看一場混戰就要爆發,一名滿臉皺紋的老者佝僂著身子,突然攔在了高七面前。

    「高堂主,這件事門主已經知道了,門主自會處理,你不要插手了。」

    「可是他剛殺了羅剎門的弟子,按羅剎門的門規。」

    「高堂主,老奴好心給你帶話,不要逼老奴動手。甄夏建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高七的臉色瞬間慘白,青一陣紫一陣,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甄長老一直希望自己的孫子能成為羅剎門下一任門主,為此不惜和孟初寒明爭暗鬥,雙方勢同水火。他一直縱容甄夏建胡作非為,孟初寒不可能不知道,可孟初寒早不出聲晚不出聲,偏偏這個時候出來,難道說孟初寒要對他動手?

    這個新入門的弟子到底和孟初寒什麼關係?如果說是孟初寒指使這名弟子殺死了甄夏建,那事情就複雜了。高七越想越害怕,額頭上出了一片冷汗,一出飯堂就忙向長老院走去。

    高七離開後,佝僂著身體的老人朝徐君微微一笑道:「小伙子,你還真不省心,剛來羅剎門就惹了這麼大的禍。不過殺得好,老奴早想收拾這惡少了。」

    「老人家,你是誰?」徐君並非不知好歹的二五仔,這老人剛才救了他,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感謝一番。

    「老奴只是門主身旁的一個隨從,早忘記自己的名字叫什麼了,你就稱呼老奴刀叔吧。」

    「哦。」徐君點了點頭道:「刀叔,這次多謝你了。」

    「別謝老奴,全是門主的安排。門主早猜到會有人找你麻煩,提前讓老奴照看著你點。回屋裡呆著吧,盡量少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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