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3章 生不如死 文 / 天明
「翔哥,那邊傳來話,說是幾個場子都被砸了。而且他們居然派人守著,說是搞的就是我們雄鷹幫,讓你有種過去。」一個漢子神色倉皇,憤憤不平的望著翔子。
此刻翔子怒目圓睜,一拳頭砸在車門上,咆哮道:「嗎的個比,把弟兄們都叫過去,給老子往死裡打。」
「翔哥,據說是天義堂的一群人。分明是故意來搞的,擺明了要你出面,依我看不如你先迴避,我們派人去看看情況。」一個漢子提議道。
「還看個幾把情況,抄傢伙,都給老子沖,搞死他們。」翔子說著拿了砍子,衝上車,一群漢子紛紛開車前往出事的酒吧和ktv。
此時,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一個天義堂的兄弟探出頭來看了看。拿出了電話說道:「天哥,翔子出發了,正往你們那個方向走,他帶了十多個人。其他人分散了,應該去支援了。」
「好的。盯緊點,有情況隨時匯報。」我掛了免提,按下電話,回頭看著沈末道:「看樣子你的聲東擊西似乎起效果了。」
「那是當然。現在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靜候佳音。」沈末扇著扇子,眼鏡閃過一絲寒光。
「所有人聽好了,活捉翔子,逼不得已可以廢了他,往死裡整。」我下達了命令,讓人開著車,朝翔子所來的方向奔馳而去。
隨著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幾輛車紛紛的橫在了路中間,翔子所在的車子立刻停了下來,他惱怒的吼道:「我曹,什麼情況?」
「翔哥,我們被人圍了,怎麼搞?」一個漢子問道。
「給老子打,衝出去。」翔子怒吼著,抄著砍子衝下了車門,帶著人出來一瞧,四周圍了一群人,紛紛拿著刀棍等著他。
「嗎的個比,你們是天義堂的?活的不耐煩了吧?」翔子咬牙切齒道。
我走下車,緩緩的來到翔子跟前,冷笑道:「你好啊叛徒,我們又見面了。」
「曹,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你想怎麼搞?」翔子不服氣的盯著我。
「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是躺在這裡,第二條是被人抬回去,你自己選。」我不緊不慢道。
「就憑你們幾個?只怕人太少了吧?」翔子環視一下四周,在人數上,我們並不佔優勢。
「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我說著一伸手,一個弟兄遞給了我一把砍子,我提著砍子指著翔子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投降,滾出城西街,從此不在出現。」
「做夢,給老子上。」翔子話語剛落,卻退後了幾步,雄鷹幫的一群漢子蜂擁而上。
天義堂的幾個弟兄正要上前,我揮手示意道:「都退後,免得說我欺負他們。」
「天哥,不是吧?」幾個兄弟很是吃驚,眼看對方一群人都衝過來了。
我冷冷的盯著他們,站在路中間,聽著四周的路人驚慌失措的逃竄,許多人遠遠的看著,避之猶恐不急。
是的,我要單獨幹掉他們,我不想讓其他兄弟受傷,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站著巋然不動,手中的鐵珠彈指揮出,嗖嗖幾聲悶響,幾個漢子都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腦殼上已經出現了幾個窟窿,血流如注。
當我提著刀衝進人群後,勢如破竹,那一刻我開始了瘋狂的殺戮,為了天義堂,為了所有支持我和關心我的人,為了踏平雄鷹幫,我孤身一人,單槍匹馬,所向披靡。
那是一場痛快淋漓的殺戮,天義堂的弟兄和翔子都成了看客,那些曾經追著我跑的人,此刻都一個個的倒在了我的刀下,他們眼神裡露出的驚恐和不安,已經證明他們是多麼的膽怯。
曾經,我是個懦弱的軟蛋,被人欺辱,曾經我聽說雄鷹幫,就感到心慌意亂,曾經他們隨便兩三個人就追著我滿大街的亡命逃竄。
而如今,我儼然成為了他們眼中的死神,我高高在上,殺氣騰騰,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他們開始後退,甚至開始丟掉武器,匆匆忙忙的逃離,他們在地上捂著刀口打滾哀嚎,慘不忍睹。
而我,渾身通紅,提著血淋淋的砍子,眼神裡的殺氣讓人膽寒,讓所有人為之震驚害怕。
「來啊,繼續啊。」我舉著砍子,怒吼一聲,剩下的幾個漢子慌忙躲避開去。
而翔子,他臉色早就蒼白如紙,他看了看我,還有我身後的沒動手的弟兄們,嘴唇抽搐起來,冷汗直流,他硬著頭皮揮舞著砍子朝我撲了過來。
匡噹一聲,僅僅是一個回合,他手裡的砍子就不翼而飛了,他愣了愣神,被我一腳踹翻在地上了,他狼狽不堪的爬起來,脫掉了鞋子朝我扔,然後光著腳沒命的跑。
可是我怎麼會給他機會,因為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我凌空一跳,一顆鐵珠打了過去,翔子膝蓋一彎,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撲了個狗吃屎。
就在此時,雄鷹幫的一群漢子前來拯救了,而天義堂的弟兄們自然也不會閒著,嘶吼著衝了過去,一場爭鬥就此展開。
在雜亂的碰撞聲中,翔子沒命的爬起來逃離,我一晃身就倒了他跟前,對付他這種卑鄙小人,我不會再心慈手軟。
手起刀落,翔子的一隻手硬生生的被砍斷了,他嗷嗷的慘嚎著,仰頭倒在血泊之中。
翔子的頹敗,讓雄鷹幫人氣大落,原本快要潰不成軍的他們,這下立刻作鳥獸散,被天義堂的弟兄們追趕著,滿大街的狼狽逃離,慘叫聲此起彼伏。
「怎麼樣?疼嗎?」我將砍子架在了翔子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閃著寒光,我看見了他眼神裡的懼怕和不安,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天哥,天哥有話好好說,我錯了,真的,我不敢動你們的人。」翔子可憐巴巴的跪在地上,開始向我求饒起來,惺惺作態讓人作嘔。
我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上,他爬過來用一隻手抱著我的腿,哭喪著臉說道:「求你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你覺得可能嗎?你這招已經不管用了。」我說著又是一刀劈過去,他的唯一的手指被切斷了,看著他在地上打滾,我說道:「這一刀,是替勇哥教訓你的,記住以後要老實做人。」
「卡嚓」又是一刀過去,翔子的腿被劃開一條血口子,他縮成一團,渾身發抖,叫的生不如死。
「這一刀是懲罰叛徒的,當時勇哥心軟饒了你,沒想到你卻到處作踐作惡,若不是想到你好歹也為神勇幫做過一些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今天必須死。」我說著收起了砍子,將他踢了起來。
翔子痛苦的呻吟著,撿起來他斷掉的手,抱在懷裡,臉色慘白的哀嚎著。
我看著他有氣無力的樣子,突然覺得很解氣,這麼久以來,雄鷹幫一直是我的心頭大很,而今天,終於剷除了他們,我看著他們的人那麼驚慌失措的逃,我突然想起了一開始,我和雄鷹幫的那個光頭佬碰撞的時候,被他追著跑。
那時候我還帶著楊倩雯鑽進了垃圾桶裡,我還被追的跳進了雲湖之中,冷的發抖,我還記得我發過的誓言,我要滅了雄鷹幫。
「帶我去見山鷹。」我提著翔子,將他拖上車,地上的血流了一條線,此刻,遠處的警笛聲呼嘯而至,我們紛紛上了車,朝著遠處開了過去。
「就在這裡,我會不會死,我流了好多的血。」翔子面如土色,說話都有些吃力,卻還是死死的抱著他的斷臂不肯鬆手。
「放心吧,死不了的,就算你死了,我會給你處理後事。」我說著拖著他,他一瘸一拐的在門口喊了一聲。
突然間幾個漢子竄出來,揮舞著砍子想要偷襲我,可是我彈指一揮,幾顆鐵珠子打破了他們的額頭,血肉模糊,緊跟著身後的兄弟們一哄而上,將這裡控制住了。
這是個很普通的小酒吧,燈光很昏暗,當我進去後,看見光頭佬拄著枴杖在擦桌子的時候,不由感到吃驚,而他也看見了我,嚇的渾身發抖。
「鷹哥,鷹哥救我,天義堂的人來啦!」光頭佬嚇的丟開了枴杖,朝著裡面跌跌撞撞的跑。
沒多久,一個人被抬了出來,他身上綁著繃帶,看起來很是虛弱,正是山鷹,他此刻哪裡還有半點的殺氣,似乎只剩下一口氣了。
「怎麼回事?」我回頭問翔子。
翔子好像快死了似的,艱難的說道:「這裡是給他們生存的地方。」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活該……」山鷹被光頭佬扶著,咳嗽著指著翔子,憤憤不平。
「別說了,我都快不行了,天哥你讓我走吧?」翔子根本站不穩,靠著牆歪歪倒倒的。呆有嗎劃。
「山鷹,沒想到你們也會有今天吧?」我冷笑道。
山鷹低著頭,眉宇間透著一份蒼涼,看了看翔子,感歎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敗則為寇,你想怎麼搞隨便。」
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雄鷹幫的老大,如今卻奄奄一息毫無鬥志,像是一個老弱殘兵,我心裡突然閃過無盡的感歎。
「天哥,干死他們,兄弟們等這天很久了。」天義堂的兄弟們都憤憤不平,殺氣騰騰。
「放了他們吧,收掉雄鷹幫的場子。」我苦澀的笑了笑,用可憐的眼神望著半躺著的山鷹,望著瘸腿的光頭佬,又看了看要死不活的翔子。
「天哥,這……」兄弟們都很不解的望著我。
「照我說的去做,收拾一下離開。」我說道。
「好的天哥,我們這就辦。」兄弟們開始行動。
我聽見山鷹和光頭佬的歎息聲,他們愁苦的低著頭,而翔子,鬆了口氣,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
「還有比這樣更好的懲罰嗎?他們這樣活著,生不如死。」我這麼想著,走了出去,擦了擦砍子上的血,坐上了回去的車。
外面,春光乍現,明媚而刺眼,我透過車窗看著這個城市,春天來了,一切正在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