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大小姐的惡夢 文 / 天明
蘇月兒叫我跪下,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剛才說什麼呀?我小心翼翼的問。
我讓你跪下,你敢不聽話?蘇月兒氣呼呼的,嘟著小嘴過來,直接擰著我的耳朵使勁的拉扯。
我疼的齜牙咧嘴的,我說快放開,耳朵要掉了。我說著就輕輕的推蘇月兒。
這一推不要緊,我只覺得手上軟綿綿的,還很有彈性。這種感覺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心裡沒來由的加快了跳動。
等我發現我正按在蘇月兒的心口上的時候,我頓時慌了神。我看見蘇月兒杏眼圓睜,怒不可遏的盯著我。
啪
蘇月兒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抬腳就朝我身上踢。
死呆子,你敢動手,看我怎麼收拾你。蘇月兒一邊責備我,一邊又是捶又是掐的。
她在慌亂中一腳就踢在了我的褲襠裡,我只覺得下面火辣辣的疼,我嗷嗷一叫連忙捂著在地上來回的蹦個不停的。
蘇月兒見我這樣,得意的笑了起來,她抄了一個雞毛毯子,在手裡掂量著。
過來,你聽見沒有?蘇月兒朝我揮揮手。
我有點害怕了,我小聲的說道:你到底要幹啥呢,我哪兒得罪你了,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辟里啪啦,蘇月兒揮舞著雞毛毯子就朝我身上抽了起來,她一邊抽一邊呵斥道:死呆子,你還敢嘴硬,我打你,打你
我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俏臉氣的通紅,隨著她的動作,前面的玉峰上下起伏。蘇月兒還一邊抽打我一邊抬腳踢,連潔白的**都曝光了,完全不顧及她的大小姐形象了。
我突然有點懊惱,我想起了我們女班主任楊倩雯的話,她說你作為一個小男子漢應該**堅強,凡事應該有擔當,只有自己幫助自己。
我頓時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我一把將雞毛毯子給抄著了,我吼了一聲:你給我住手。
蘇月兒不由愣了一下,這兩個月來我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大聲的跟她說過話,她肯定很吃驚。蘇月兒皺了下秀眉,她說: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試試看?
我就說了怎麼了,你憑什麼打我?你是我什麼人?我很懊惱的說,其實我心裡還是很慌,不過我看看蘇月兒那驚訝的樣子,我覺得很管用。
蘇月兒突然了一聲,輕蔑的揚起了頭,她說明天,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當時一聽慌了,我說什麼後果,你能把我怎麼樣?
是不是覺得這個學期的學費交了,你就無憂無慮了?下個學期呢?蘇月兒冷冷的看著我。
我怔了怔,心裡涼了半截。
對不起,我剛才是鬧著玩的。我立刻承認錯誤,我爹常告誡我,男子漢能屈能伸。
你可真是賤。蘇月兒很得意,她分明就是掌握了我的死穴。
蘇月兒說既然你知道錯了,那還不快跪下認錯,你這樣沒有誠意。
我心裡很糾結,我說:可以不跪嗎?我先欠著,等以後再跪,你現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樣才乖嘛。蘇月兒哼了一聲,在我臉上使勁的擰了一下,她慢悠悠的坐在沙發上,朝我揮揮手就像是女王在召見奴僕。
趕緊的端洗腳水過來,我要泡腳。
我內心掙扎了一下,我還是乖乖的去了。你們看到這裡肯定覺得我很賤,可是我想讀書,我沒有學費也沒有生活費,我能怎麼辦呢。
我過去幫蘇月兒把鞋子脫了,我捧著她的玉足輕輕的放在水盆裡。
你白癡啊,想燙死我?蘇月兒一下子縮回腳,她一巴掌拍在我頭上。
我給你兌冷水。我不敢怠慢,連忙舀冷水過來。
可是蘇月兒剛放下腳,她又扇了我一巴掌,她氣呼呼的說笨蛋,水又太涼了,趕快換熱的。
我只好照做,我這樣來回折騰了好幾次,蘇月兒還是不滿意。
你簡直是笨死了,算了我不洗了,你給我按摩,我肩膀酸了。蘇月兒揉了揉肩膀,氣鼓鼓的。
我小心謹慎的過去,在她的香肩上輕輕的按了起來。
有點力氣嘛,沒吃飯一樣。蘇月兒白了我一眼。
我其實已習慣了這樣伺候她,整個暑假都是這麼過來的,反正為了學費和生活費,我豁出去了。
蘇月兒漸漸的不埋怨了,她微微閉著漂亮的眼簾,長長的眼睫毛翕動著,半躺在沙發上。
我知道她今天軍訓一天肯定很累了,剛才又打了我一頓,現在怕是睡著了。
我試著慢慢的放開手,緊張的看著她,她果然沒說什麼了。我總算是消停了。
我看著她那白皙的脖頸下,雪亮的一抹,豐腴而粉嫩,不知道怎麼的喉嚨裡就有點乾澀,眼睛也挪不開了。
蘇月兒的小蠻腰也露出一點來,盈盈可握,格子裙下修長的**分外的耀眼,惹人神往。
此刻的她是那麼的甜美安靜,燈光映照在她紅潤的臉頰上,她櫻花的小嘴偶爾翕動一下,這時候的她像是一個睡美人。
我當時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或者是因為白天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叫鄭優材的男人對我的侮辱,還有這些天蘇月兒對我的欺負,激發了我一瞬間的報復心理。
我的手有點不聽使喚,我緊張的四處看了看,其實屋裡根本就沒人。我假裝繼續給蘇月兒揉肩膀,居然朝她的心口慢慢的移動過去了。
汪汪
一聲狗叫嚇了我一大跳,我連忙縮回手,我看見小熊熊蹲在我們旁邊,正歪著頭看著我。
我很生氣,我決定教訓一下小熊熊。我剛要過去,我聽見蘇月兒呢喃了一聲:別走,別走
我連忙回頭看她,發現她皺著秀眉,雙眸微閉,臉頰有些蒼白,小手緊緊的握著。她額頭上不知道何時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不知道她怎麼了,我想過去推醒她。
蘇月兒突然叫了一聲,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眼睛睜的大大的,大口的喘著氣,好像遇見了可怕的事情。
彭
門果斷的開了,我看見孫叔像是幽靈一般的竄了進來。
小姐你又做惡夢了?我讓連姨過來陪你吧?孫叔木訥的臉上毫無表情,但是語氣很關心。
蘇月兒看了我一眼,這時候我正在看她,我不知道是不是產生錯覺了。
她的眼神裡透著恐慌和脆弱,還隱約有淚花閃動,像是一個害怕的小女孩,她的肩膀也在微微發抖。
蘇月兒微微的點了點頭,彷彿心有餘悸。
孫叔一眨眼就跑出去了。過了沒一會兒,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子上來了。她頭髮花白,一臉的皺紋。
她就是連姨了,我來這裡之前,她負責照顧蘇月兒的飲食起居,打掃別墅衛生。不過我來之後,這些髒活累活都是我來做了,而連姨就只用做飯了。
連姨朝我點了點頭,她過去扶著蘇月兒進房間去,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在說著什麼。
反正我也沒有聽清楚,我傻愣愣的站在那兒,有點不知所措。
孫叔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他說你去休息吧。然後他就站在門口,像是一個守衛。
在蘇月兒沒有做惡夢之前,她欺負我的時候,我曾在心裡埋怨她,我希望她別那麼高傲了。
可是當我回到了我住的窩棚裡,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心裡時不時的浮現起蘇月兒那楚楚可憐的眼神,那害怕和無助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蘇月兒連早飯也沒有吃,就和孫叔坐車走了。我看著滿桌子豐盛的早餐,我狼吞虎嚥的,我想想今天去了學校恐怕要挨餓。
雖然女班主任楊倩雯給了我一點錢,可是我不敢隨便用,整個漫長的一個學期呢,我想想就很擔心自己會不會餓死。
我趁著連姨轉身的時候,我悄悄的拿著兩個饅頭準備塞在書包裡,沒想到連姨回頭發現了。
我,我拿著路上吃。我支支吾吾的,乾笑了兩聲。
連姨也低低的一笑,她的笑聲很嘶啞,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
不過我覺得很親切,我在蘇月兒家裡這兩個月,連姨對我還算是和善的了。
連姨,昨天蘇月兒沒事吧?我一邊吃著,一邊假裝不意的問。
連姨的神情顯得有點憂鬱,她輕輕的歎息一聲說道:多少年就這樣了,基本上過幾天就做惡夢,有時候連續幾天晚上都這樣。
我很好奇,我問為什麼會這樣,怎麼不去看醫生。我心想蘇月兒家裡這麼有錢,做惡夢屬於心理原因吧,找個好的心理醫生就行了。
常去看醫生,不過效果不好。連姨開始收拾桌子,我發現她手上好多老繭,而且一隻手就可以端起來好多盤子。
吃完早餐我依然步行去隨城一中,我剛到學校正打算去教室,就有幾個人把我給圍住了。
我一看其中一個人是陳棟樑,還有一個,是那天和蘇月兒在一起的高富帥,叫鄭優材的,他們身後除了黃毛和長毛,還有兩個男生。
鄭哥,就是這個比崽子。陳棟樑諂媚的跟鄭優材說著,然後惡狠狠的指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