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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休怪戰某不留情面! 文 / 藍安諾

    在她話音落地後,空氣瞬間一凝,身後踏雪無痕呼吸微微一窒,眼底皆帶上了三分危險的神色。

    而她口中的正主柳小小,卻連半絲詫異之色都沒有露出來,只是嘴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手指習慣性的放到桌子上,一下有一下沒的叩擊著桌面,整個房間裡,比起方纔還要壓抑。

    瞥了眼房間裡眾人的神色,黎訣御的目光最後落到那個綠衣女子身上,眼底浮現出幾許瞭然的神情。

    浮若微微抬了抬眼,她是不喜歡摻雜這些繁瑣的事情,但是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週身的空氣在那個女子話音落地後,瞬間有幾分心照不宣的凝重感。眼底浮起幾許疑惑,很快便沉了下去。

    時間一點點的飛逝,在這種氣氛感壓抑了半晌之後。柳小小突然輕笑一聲,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聲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語氣「姑娘當真會說笑,天下人皆知尋天墨王妃早在數日之前就已經同墨王爺自尋天豐城返程回尋天皇都,姑娘當真是糊塗了。我想,黎城的消息不至於封閉到這種地步吧?」

    明明是輕輕淡淡的嗓音,裡面帶著幾分清涼,但是落到綠衣女子的耳畔,卻硬生生聽出了幾抹危險的感覺。

    彎了彎唇角,綠衣女子嗓音溫婉「姑娘是聰明人,有些話,小女子也不便多說。」

    「呵!」輕笑一聲,垂下眼簾,瀲去眼底一片遮不住的流光,柳小小略帶幾分空靈的聲音緩緩在房間裡響起「既然不便多說的話,那我們便來談一些別的東西吧!比如說,我是如何找到姑娘的?費那麼大力氣把姑娘請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亦或是,姑娘不惜自毀名譽,想要瞞天過海的原因?」

    一臉三個疑問拋了出來,知道柳小小最後那句『瞞天過海』輕輕落下尾音之後,女子的臉色當即微變。細看唇角,還有幾分抖動,眼底不經意劃過絲絲警惕和防備。可是對上那雙似笑非笑,卻是清澈見底、流光溢彩的眸子,女子才微微一愣,心底暗暗自嘲了一下。現在的她,還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呢?

    輕歎一口氣,女子輕輕搖了搖頭「姑娘的前兩個問題,小女子的確也想知道答案,但是,也隱約猜到了一些。」

    微微一笑,柳小小勾了勾唇角,猜到了一些嗎?倒是個聰明至極的女子,直接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指尖劃過杯沿,輕笑著說道「姑娘姑娘的太生疏了,我姓古,姑娘可以叫我月言。至於姑娘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姑娘也不必在拘束了。畢竟,未來有很長一段,還是要相處的。」最後一句話,帶著幾許意味綿長的感覺,聽在耳裡,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綠衣女子也是微微一愣,隨即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自嘲「怪不得……古姑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情了吧?」

    眼眸浮起一圈圈泛著波瀾的漣漪,伸出手指,沾了沾杯中的茶水,輕輕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字。最後一筆,手上的水已經用完了,可落入女子的眼底,還是覺得心下一片冰涼。柳小小的動作很巧妙,她寫的字,只有她們兩個人能看到而已,風一吹,那桌上的字便干了。但是,女子的臉色卻一直泛著受到了驚嚇的白色。

    看著她的表情,柳小小的視線緩緩落到了窗外,看著外面的景物,眼底的深幽越來越重。

    今日的天氣有些悶,天空上方是一層陰雲!

    在黎城的正街中央,人群中的聲音噪雜喧囂,坐在高台上的人,神色各異。有漫不經心的,也有一臉鐵青的,還有的人完全事不關己。

    掃了眼眾人的神色,白瑾墨微微低下頭,整整兩日過去了,城主府的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倉溯皇所派來的欽差大臣今日破曉之時剛剛抵達黎城,為了不影響大會進程,南宮翼便將城主府這塊燙手山芋丟到了來人手上。其實,南宮翼自己也知道,他一時半會絕對找不到證據,索性把這個爛攤子交給別人。雖然都說無債一身輕,但是南宮翼的臉色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這兩日,氣惱城主府的事情沒有進展,已經明裡暗裡整死了好幾個看不順眼的奴僕。

    思及至此,白瑾墨突然勾了勾唇,嘴角帶著一抹諷刺的笑意。這等心胸……他原以為南宮問天會是個人才,可惜尋天一別,他便對南宮問天失去了興致。後來聽說倉溯皇特別得意其三子,也就是南宮翼,如今看來,這南宮翼還比不上南宮問天的冷靜沉穩。

    當初若是南宮問天同南宮雅的計謀成功了,尋天,怕是早就成了眾矢之的。可惜啊……

    在心底歎息了一聲,眸光輕輕落到擂台之上,此時上面空無一人。按照慣例,今個該是上次所贏的擂主上台守擂,但是兩天前,戰錦城和那名叫蘇贇真的少年還沒開始動手便結束了。所以今天,頭一輪上台的人,就該是他們兩個。

    高台之上的戰錦城,穩穩的坐在戰天的身側,臉上帶著幾分胸有成竹的神采。一襲青衣,整個人丰神俊朗。

    而人群最前方的少年,一身深藍色的衣袍,面容姣好,臉上的表情堅定而稚嫩。蘇贇真的目光穿透高台,直直的對上戰錦城的眼眸,眼底是炙熱到沒有邊界的戰意。數年前,戰錦城的父親戰天輸給了他的父親蘇川楠,後來扒盟主之位讓了出去。而今天,他蘇贇真也一定會贏!虎父無犬子,即便他的父親,流雲山莊的莊主蘇川楠現在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父親曾說過,帶他來武林大會的目的有兩個,一是學會與人接觸,為人處事,瞭解這世間的萬萬千千。第二便是,當初從父親手中送出去的東西,今天,他會親手拿回來!縮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身旁的中年男子緊張而擔憂的望著他。

    少主他,會做到的!這句話雖然是在心底說的,卻是無比的堅定!

    伸手準備結果隨從的劍,戰錦城也想要站起身,就在這時,不知從何方傳來一陣尖銳詭異的笑聲,聲聲刺耳,震得人耳膜疼。而兩人想要上台的動作齊齊頓住,隨即皺著眉朝著擂台之上望去。

    不知何時,高台之上突然落了一個人,看樣子是個中年男子的身量。雖然今個是陰天,可天氣卻是悶熱,但這人身上卻披了一件厚重的斗篷,連臉上都蒙了一層厚厚的面巾,只漏出一雙有些嚇人的雙瞳。此時不停的從口中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格外的難聽。

    台下頓時有人喊了一句「別笑了你,笑得這麼嚇人也敢出門。」話音還未落地,聲音戛然而止,一雙夾雜著陰冷的雙眸立刻掃了過來。那人只覺得,自己好像墜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像是被千萬條毒蛇頂上了一樣。

    下一秒,血跡四濺,而那個人方才出言的人,卻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殺,殺人了!」一道驚呼劃破長空,但是卻沒有那麼驚悚了,許是經歷了上一個祭的事情,對於這種突然間就出手的人,眾人已經了。可是,一瞬間,眾人只覺得自己被看輕了,甚至是無視。他們的生命,在這些人眼底,似乎什麼都不算。這個人是這樣,上次那個男子也是這樣。

    驚恐,憤怒,頃刻,蔓延了整個天空。

    戰天眉頭狠狠一皺,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聲音帶著怒氣「這位閣下,若是想要打擂還請遵循規則,若是想來挑事,休怪戰某不留情面!」最後四個字落地,與此同時,戰天手中的杯子立刻碎成了粉末,風輕輕一吹,連渣都不剩。

    眾人有人幸災樂禍的看著擂台上的人,這麼久來,還是頭一次見戰盟主發這麼大的火。這人要真是來挑事的,怕是栽了,畢竟這裡這麼多高手呢!也有人認為,戰盟主是想找回場子,畢竟,在武林大會上屢次出現人命,也是他的責任不是嗎?

    但是,其實戰天是真的有幾分怒了!一開始,他的府裡連續幾天詭異性的發生人命,卻愣是找不到兇手,好不容易大會提前了,想讓自己兒子露露臉,憑空殺出個神秘男子。三番兩次動手,不是殺了就是傷了人,幸虧有個殷歌笑,打敗他之後便下了台。錦城才有機會一展身手,順便將他數年前丟失的面子找回來。但是城主府的一場失火可好!又是離奇死亡,又是被下了毒的,現在還沒有個頭緒,而現在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匹黑馬,上來就動手殺人。

    在這樣任由這些人放縱下去,那他戰天以後還要不要混了?說不鬱悶是假的,難不成他今年這麼不順,真的就是因為最近沒去燒香拜佛不成?

    擂台上的男子轉眼望向他,一雙陰冷的眸子像是毒蛇一樣緊盯著獵物,面巾下輕輕舔了舔唇角,卻沒有把戰天的話聽進耳裡。在他眼裡,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將死之人罷了!

    微微笑了笑,用尖銳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打擂?我上來不就是為了打擂嗎?那麼現在,由我守擂了!」這番話,便是完全無視了戰天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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