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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你當真是,想作死啊! 文 / 藍安諾

    眾人看著他驟然突變的臉色,眼底皆露出驚訝的神色。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綠瓶子嗎?神醫公子怎麼會如此急迫?當然,這其中的深意便只有水慕楓自己知道了。

    就連水慕然看著自己弟弟的表情,都有一些吃驚。從小到大,二十多年,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慕楓這麼認真的神態。而他手中的那個小瓶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唯一能讓他露出這樣表情的,便是瓶子裡面的東西。

    而那個過來送東西的小廝,也被他突變的情緒驚了一下。但是,畢竟是戰府出來的人,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朝著水慕楓彎了彎腰道「回神醫公子,這個小瓷瓶,是方才在城主府裡面的一具屍體旁找到的。小人想著,說不定有些用處,便帶了出來。」

    聽著他的話,水慕楓突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彷彿方纔那股急迫的情緒不是他所散發出來的。沉穩的點點了頭,握緊瓷瓶的手指卻下意識的緊了緊。

    瞥見他下意識的動作,戰天的眼眸裡折射出絲絲深幽的光芒,瞇了瞇眼,聲音裡帶著幾許疑惑「神醫公子,不知是不是這個瓶子有問題?」眼神輕輕朝他的手中望去,臉上帶著平易近人的笑容。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罷了!

    聽到他的話,水慕楓卻輕輕搖了搖頭,聲音裡蘊含的是無比堅定的語氣「不!這個瓶子,沒有任何問題。」

    聞言,周圍人的心中的疑慮更重了!您不覺得,你說的這句話才有問題嗎?一見到那個瓶子,水慕楓的表情就有些不正常,現在居然說沒事,這會讓人更懷疑的好不好?但是,顧及到對方的身份,眾人都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開玩笑,誰會閒的沒事去得罪天下第一神醫,是不想活了,還是想找死?

    抿了抿唇瓣,漆黑的眼眸裡劃過道道深邃,卻是轉瞬即逝!指尖輕輕拂過沾染了些許寒氣的衣袍,望著面前已經成了廢墟的城主府,眼簾微微下垂!耳邊的噪雜聲越來越紛亂,此時的白瑾墨卻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不過,這天下間唯一能讓他魂不守舍的那個人,不用想也知道!

    「白瑾墨……」腦海裡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順著聲音來源望了過去,一雙漆黑的眼眸裡帶著看不清顏色的深邃,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唇瓣輕抿,卻沒有搭話的意思。

    看著他這樣愛搭不理的模樣,花閣主華麗麗的怒了「白瑾墨!」靠!要不要這麼拽啊?不知道現在是寄人籬下嗎?不知道他現在頂著的是他千影閣的名號嗎?這麼嫌棄,是鬧哪樣啊?

    「有事?」薄唇輕啟,嗓音似是清泉漫過幽谷一般的溫潤,吐出的兩個字卻足夠人抓狂。

    一雙勾魂的桃花眼微瞇,錦緞紅衫,妖媚的容顏瞬間冷凝。眼底漫過絲絲殺氣,周圍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就連周圍的冷泉等人都感覺到了他的不尋常,卻是一臉的茫然。這位煞星又是怎麼了?好像,也沒人惹到他吧?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大多數人眼底都露絲絲幸災樂禍的光芒。

    紀澤焱和南宮翼等人心下頓時暗喜,這個不知死活的,不是仗著千影閣的勢力,好幾次在眾人面前讓他們下不來台嗎?這一次,得罪了花非影,不死也難了!

    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心中的想法也是層出不窮。眼眸輕輕淡淡的掃過眾人的臉龐,眼底掠過一抹諷刺,卻是一閃即逝,快的讓人捕捉不到。冰藍色的衣袍輕輕掀起一角,輕輕抬起右手摀住唇瓣,無聲的咳嗽了兩聲。雅致天成的容顏略顯病態,卻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週身的氣息,像是空山琉璃一般淡雅,姿態依然,從靈魂深處散發出的清雅,深深的印在了骨子裡。

    這些人,太過無趣,那些想法,他也沒有興趣去猜想。一個人,若是本身達到了某一種境界,那麼所謂的陰損手段,也不過點綴罷了!只不過,他在意的,無非那一人罷了!能被他當做對手的,也至此一人,如果,連這些都解決不了。那麼接下來的遊戲,也沒有玩下去的必要了!

    微風拂過,就在花非影身上爆發出那股深入骨髓的殺意之後,就連周圍空氣似乎的沉寂了下來!

    一個真正經過地獄洗禮的人,身上的氣勢又豈是凡人可以比擬的?那種刻在靈魂深處、那種印在骨子裡的殺意,順著這滿園的風,一層層的瀰漫在整片天空。壓抑!窒息!絕望!

    沒有說單純的針對某一個人,但是,卻是讓大部分人都皺了眉。戰天的臉色此時有些難看,這次大會,他最怕出問題的,便是這個小祖宗了!最重要的是,身為千影閣閣主,花非影從來不會按套路出牌,做事情隨心所欲,只要他自己高興就好。本來今日的事情就足夠他心煩了,要是這小祖宗一個不高興,那他這麼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還有就是,此時此刻,這裡絕對不能出人命!

    雖是這麼想著,但是他心底還是存了幾分私心,他想借用花非影的手,來試試,這個名叫墨瑾的年輕人,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師承何處?彈指間飛花摘葉,速度竟然快的驚人!如果當日上台的不是殷歌笑……

    在這個氣氛已經到了無比壓抑的時刻,那兩個製造出紛亂的主角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般。紅衣翩躚,一雙勾魂的桃花眼裡瀰漫著危險的顏色,眼睛瞇成一個似醉非醉的弧度,縮在袖子裡的手掌五指微微張開。其實,此刻在眾人眼中想要殺人的花非影,並不是真的生氣了!

    只不過,他本身看白瑾墨不爽很久!同時,那日在戰府,白瑾墨出手之時,他就想試探一下他了!而現在,有一個絕好的機會送上門來,可以光明正大的教訓一下這個他已經想揍很久的人,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用?

    聰明如他!怎會不明白花非影這貨的意思?輕輕揮了揮衣袖,週身的氣息溫潤優雅,電光火石間,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唇瓣徐徐綻開,唇角的笑意不斷的加深,輕啟唇瓣,無聲的吐出兩個字「西涼!」

    他並沒有發出聲音,甚至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微張的唇瓣,卻讀不懂他的意思。但是,他們不懂,不代表花非影也不懂!

    一張妖媚的容顏瞬間冷凝,方才凝結的殺意頃刻蔓延開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嘴裡吐出一句話「墨瑾,你當真是找死!」花非影就是花非影,即使手段心狠手辣,為正派中人所不齒。但是,卻還是極看中誠信的!他曾答應過那人不會洩露他的身份。在大會結束之前,腦海中還是存留了幾分理智。

    當然,這些都只是白扯而已!最重要的是花非影,一定不能失信於那個人。僅憑那一句「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他也一定要做到!

    看著他突然一下子轉變的態度,冷泉輕輕瞇了瞇眼,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悲天憫人,眼底的情緒卻洩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靜。掃了眼周圍人的神色,眼神直直的望向那一襲白衣的男子「你有沒有看見,墨瑾做的口型是什麼?」他此時身在的位置比較偏,所以他只能看到那人的嘴動,卻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立在他不遠處的一道身影微動,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千嬌百媚、神仙玉骨!一席金燦燦的的衣袍在陽光下折射的流光,眼底泛起一圈圈的波瀾,似是詭秘的深潭一般,指尖微動,突然無聲的勾了勾唇。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白瑾墨方才吐出的兩個字是「西涼!」

    他並不精通唇語,但是,身為西涼國太子的他,從小爛熟於心的兩個字,怎麼會,看不懂呢?只不過,為什麼,白瑾墨一提到『西涼』兩個字,花非影的情緒就驟變了呢?

    本來只是報著看戲的態度,但是就在花非影真的準備動手之時,戰天卻有幾分為難。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就讓他們打起來?那他這個武林盟主以後還怎麼混?

    就在戰天左右為難之際,從花非影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駭人的氣息,於此同時,縮在衣袖中的手掌朝著白瑾墨的方向推出一掌,無形的掌風寸寸逼近。周圍的眾人急速向後退去,開玩笑,再不躲開,是不想要命了嗎?

    而白瑾墨卻面不改色,足尖輕點,寬大的衣袖翻飛,輕飄飄的避開這一掌,在他翩然落地後,前方的地面頓時被炸出一個大坑。花非影也沒指望能傷到他,指尖動了動,一股期待和興奮自心底蔓延開來!他雖不是什麼好戰分子,但是,對於這一戰,他倒是有那麼幾分期待!

    追風追雨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找了個地方為兩人守著!他們看的出來,這兩人是真的想痛痛快快的戰一場,最忌諱的,莫過於有人背地裡偷襲!

    輕輕勾了勾唇瓣,抖了抖手中的軟劍,一股寒氣逐漸蔓延開來!這把劍,還是上一次同殷歌笑打架時曾出過鞘,這是第二次,白瑾墨在人前拔出它。感受著劍氣凌然,白瑾墨眼底劃過一抹深邃!

    話說,他看花非影,好像也不爽很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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