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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一定處於被動嗎? 文 / 藍安諾

    自他出無憂谷接的第一筆任務起,從來沒人能傷他半分,別說是劃破他的衣襟了,就連他的頭髮絲都傷不到半分。而這次,這個人,居然能把他逼到這一步。當真是,難得啊!對面的人一招過後,蠢蠢欲動,眼底閃著興奮的光芒。

    男子眼神淡漠,腦海劃過一些東西,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中,緩緩收起長劍。緊接著,他做出了一個讓全場震驚的動作,那一雙冷冽的眸子,慢慢合起!就在如今的擂台上,殷歌笑,收起了兵器,並且閉上了眼!

    「他瘋了?」一聲帶著震驚的疑問劃破長空。

    「嘶!」台下頓時一片抽氣聲,連呼吸都險些驟停。什麼叫震撼,莫過於此時此刻的心境了,他們已經完全傻了好不好?你見過有在生死之戰的時候閉眼的嗎?他們如今就領教了!不是太過愚蠢自負,便是有足夠的把握。

    但是現在,即便再有把握,擂台上閉眼,也絕對是大忌!這可是實打實的生死之戰,弄不好就要斃命的!別說是擂台下了,就連高台之上的眾人都是神色各異,多數人都認為殷歌笑這是瘋了!

    微風吹起人的衣襟,整個場面除了寂靜就是詭異,祭的眉間緊皺,他可不會認為殷歌笑就這麼放棄了。一時摸不透他的心思,也就一直在原地打量著對方,眼底警惕不減。

    高台之上,一襲白衣的男子輕輕瞇了瞇眼,看著下面的人,漆黑的眼眸劃過道道深邃的幽光。良久,唇角輕佻,劃出一抹清淺的弧度,眼底皆是讚歎。白瑾墨單手叩擊著桌面,週身氣息溫潤清雅,連周圍空氣都活了起來。不愧是,殷歌笑啊!

    置之死地而後生!也唯有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才會這般果斷、決絕吧!

    視線微微一轉,對上一雙琉璃般空靈的眸子,輕輕佻了挑眉。莫影灝唇邊徐徐盪開笑意,淡雅的氣息溫和,突然臉色一變,輕咳兩聲,整個人略顯病態。

    身旁的莫習晏見此,轉頭問道「四弟,你還好吧?」雖是問著話,可那雙眼底明顯心不在焉。

    輕輕搖了搖頭,莫影灝嗓音帶著幾分淡雅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親近「無妨!勞三皇兄擔憂了。」語氣很平靜,隱隱聽來有三分對皇兄的尊敬,可是又像是錯覺。半抿的唇瓣有些泛白,昭顯出他的身體的確不盡人意。

    「沒事就好!」丟下四個字,莫習晏重新轉過頭,望著擂台上的人,眼底有絲絲陰冷的光芒。無論他有多忌憚這個皇弟,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更何況,看他這副樣子,怕是也活不了幾年了。注意到這邊的小插曲,紀澤焱不著痕跡的笑了笑,眼底情緒莫名。自古無情帝王家,這話倒是不錯的。

    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唇瓣上印出清晰的齒印,柳小小才抿了抿唇。她記得一句話:投之亡地而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就像師尊曾說過的一樣:在生死一念之時,能夠以冷靜到冷血的頭腦做出最正確的決定,需要不斷的陷入困境,然後不斷突破,才不會被蒙蔽。因為,那些所得到的,全部都是血的教訓!

    呼!輕輕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再次睜開時,眼底的光芒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眼角突然瞥到身旁的人,看著他緊繃的臉和凝重的神色,柳小小微微瞇眼,不確定的試探道「你……」話還沒說完,那人就一下子轉過臉,眼底的情愫複雜。被他眼神嚇得一驚,忽聽對方的聲音響起在耳畔「你知不知道,殷歌笑他,是什麼時候成為不凡老人弟子的?」細細聽來,那聲音竟帶著幾分遲疑。

    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到這個,看著他的神色,柳小小實話實說道「聽師尊說,大師兄是大概五歲左右被師尊帶回無憂谷的。」腦海裡突然有些東西閃過,柳小小突然想起,那日在百花樓言澈見到大師兄時的表情,有些不對勁,還有那枚月牙佩。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自腦海中浮出水面……

    「那殷歌笑他,記不得到無憂谷之前的事情?」言澈的嗓音裡帶上幾分急迫,五歲,五歲就應該有記憶了的。

    「公子……」言一微微詫異了一下,剛想問什麼,就被身後的言二拉了一把。

    「呃!那個,你先別急。」柳小小掃了眼四周眾人投來的疑惑眼神,尷尬的笑了笑,對上水慕楓疑惑的目光,壓低嗓音道「師尊說,當初他帶回大師兄時,大師兄一直昏迷不醒。那時他太過年幼,醒來後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險些喪命。也是那一場大病,讓大師兄忘了以前的事情。」

    「忘了……以前的事情。」低低呢喃著這句話,言澈眼底的光芒暗了下去,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那,不凡老人有沒有說過,他帶回殷歌笑時,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說著,自衣袖中拿出那一枚月牙佩,聲音顫抖「比如說,同這枚相似的月牙佩。上面刻著一個『宸』字?」

    電光火石間,柳小小就想到了某次在無憂谷無意間闖入禁地時,所見到的那枚玉珮。唇瓣張了張,突然想到,她那次沒有注意到上面有沒有字,萬一沒有,豈不是空歡喜一場?輕輕搖了搖頭「師尊,從未提起過!」

    從未提起過!言澈輕輕垂下眼簾,唇瓣輕抿,不知想些什麼。半晌,才緩緩抬起眼,望向遠處的方向,眼底多了三分不知名的情緒。看來這一次,一定要回一趟天山了,哪怕冒著被處罰的危險,也要找那人問個一清二楚。

    看著他的表情,柳小小瞇了瞇眼,轉身看向一旁的水慕楓,眼底漫過絲絲深邃。後者聽著他們的對他一頭霧水,他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呢?難不成大師兄同這個什麼言澈,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直到不久以後,水慕楓才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改行!

    「哎,動了動了!」台下突然響起一聲驚呼,聲音裡帶著幾分欣喜。天知道,如果這兩人在不動的話,他們台下看著的都快要成雕像了。

    抬起眼,朝著台上望去,殷歌笑還是站在原地閉著眼,要不是他是站著的,他們都快以為他睡著了。而他對面的祭,動了動手腕,看向殷歌笑的眼神帶著幾分躍躍欲試。台下人不由得為殷歌笑擔憂起來,可也有人不這麼覺得。殷歌笑是誰?那可是天下第一殺手!在他手下從無敗績,怎麼可能會輸?說不定是一個圈套呢!

    不得不說,有些人他真相了。

    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他了,祭眼底射出道道冷光。殷歌笑,不過如此,那就趁早速戰速決,也好早些完成任務。當即,祭手腕微轉,彎刀自空中劃過銀白色的寒光。這一下,灌注了十成十的內力,朝著殷歌笑的方向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掠了過去。

    屏氣凝神,台下人的心都狠狠的揪了起來,眼神一眨不眨。可殷歌笑愣是像什麼都沒發覺一般,閉著眼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眼看拿刀衝著殷歌笑的脖子劈了過去,有些膽小的驚的閉上了眼,可耳畔卻傳來齊齊的一陣驚呼。

    再度睜開眼睛時,卻發現,殷歌笑已經離開了方才呆的地方,眼睛依舊是閉著的,卻毫髮無損。有些沒閉眼的卻看了個一清二楚,原本那刀已經到了距離殷歌笑不過三寸的距離,可他的腳下硬生生的錯開了步伐,於此同時上半身向後一仰,竟避過了這一擊。若不是他們連眼都不捨得眨,怕也會懷疑殷歌笑是睜著眼的。但是,他們現在懷疑的是,殷歌笑是不是什麼地方還長了一隻眼。

    祭驚訝的看著自己落空的刀,方纔那一下他用了全力,反而讓自己險些沒站穩。望著近在咫尺的人,祭瞇了瞇眼,藍黑色的袍子微微吹起一角,右手高高抬起,這一次的目標,是對方的右臂。於此同時,左腳朝著對方下盤踢去。

    而誰知,殷歌笑依舊閉著眼,右手卻將長劍一抖,寒光漫過天際,對上迎面而來的彎刀、兵器交匯的聲音發出,隱隱摩擦出絲絲火花。右腳尖輕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向下的力道迫使對方不得已退後幾步。輕穩落地,手腕微動,長劍自半空劃出一個弧度,掀起冷冽的風聲。

    有人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若說方纔那一招還好,避過也不足為奇。可是方纔那一招,可是上下一起,在未睜眼的情況下,竟能夠輕鬆的避過。這怎麼可能?

    有人不解,自然就有人瞭然,不是因為他長了第三隻眼。而是他的聽覺和感官太過敏銳!當一個人閉上眼時,他的聽覺就會格外的靈敏,超過其他人不知道多少倍。在加上,人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風向,也就是說,當祭準備出手時,勢必掀起一陣風聲。就是憑著這兩點,殷歌笑才能準確無誤的避開。

    此刻,戰天眼中不由得閃現出絲絲讚歎,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花非影輕佻黛眉,一雙勾魂的桃花眼的是萬道看不清讀不懂的流光,妖媚的容顏媚骨生香。輕輕揮了揮大紅的衣袖,突然輕笑一聲,週身像是開了數朵桃花一般。看見他的人都會不知不覺想到一句話: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聽著這聲輕笑,南宮翼輕輕轉過眼,看著那張妖媚的容顏,眼底不知想些什麼。再次回過頭時,聲音微涼「這樣的方法固然是好!可惜,只能防守,處於被動。」冷泉垂下眼簾,眼底漫過三分諷刺,卻很好的掩飾住了。四周的人全都一副有聽沒懂的樣子!

    風玄衣卻輕笑一聲,揮了揮手中造價不菲的折扇,狹長的丹鳳眼微瞇,語氣涼涼的「三皇子怎知,他就一定會處於被動呢?」言下之意,不懂裝懂,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

    南宮翼臉色一黑,不知想起些什麼,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不在言語。

    紀澤焱眼底劃過三分玩味的笑意,一雙眼眸望向他,手指輕輕端起桌上的茶盞。風玄衣無辜的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感受到紀澤焱的目光後,心情很好的拋了個媚眼過去。

    「咳!」許是沒想到這位西涼太子的性子竟是如此,紀澤焱被華麗麗的嗆了一下,引得眾人目光紛紛望向他。尷尬的笑了笑,紀澤焱不由得暗罵道:一個大男人沒事拋媚眼玩,很好玩嗎?

    而擂台上的兩人,方才兩招過後又在僵持著,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還會僵持那麼久之後,殷歌笑突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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