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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 文 / 藍安諾

    「噗呲!」穿透骨肉的聲音響起,清晰入耳,而方纔還說話的男子,動作緩慢的低下頭,望著穿胸而過的一道血洞。眼底皆是震驚,身子沉重的倒下,再沒了呼吸。

    「啊,死人了!」人群人突然爆出一聲尖叫,眾人皆以驚恐的男子望著男子。死人而已!江湖之上,幾乎人人都要擔憂自己的項上人頭,但是方纔,無一人看清那瞬間奪了人性命的東西。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恐懼。

    戰天瞳孔驟然一沉,說實話,方才速度太快,就連他都沒有看清那物體。掃視了一眼眸中帶著幾分不忍的冷泉和唇邊帶笑,一臉漫不經心的花非影,朝著身後吩咐了幾句。擂台之上,生死不論。雖然死的那人不曾參加比賽,但是他卻沒那個能力保下自己的性命,江湖兒女,有能力就殺別人,沒能力就被人殺,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只不過,眼神突然不經意轉到那邊一襲白衣的男子身上,劃過道道流光。

    絲毫不在意自己引起多大的騷動,男子輕輕轉臉望向台上腿軟到幾乎跪下的人,眼底劃過絲絲厭惡。聲音帶著三分殺意,一字一句道「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腦海裡只剩下兩個字--狂傲!可是眼前的人,有這個資本狂,有那個能力狂不是?

    眼眸驟然一亮,花非影唇邊漫過笑意,這個人對他的胃口。若不是身份擺在這裡,他倒是想下去跟那人打一架,不過,先待看看他的本事。

    而此時台上守擂的男子,再聽完這句話後,深深嚥了一口口水。要是就這麼下去了,指不定自己會被傳成什麼樣子,無非是膽小鬼、孬種之類的。但是,若不下去,萬一……但是他心裡還是報了三分僥倖的,說不定方纔他只是嚇唬嚇唬人罷了!當即,男子冷笑一聲「笑話,一個連名字都不敢報出來的人,還敢在爺爺面前猖狂。不教訓教訓你,我看你……」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那一雙冷冽的眼神打斷了,一襲藍黑的袍子,整個人顯得詭秘異常。直直的對上他那雙眼,看出了眼底隱藏的畏懼,男子唇邊緩緩勾勒出一抹笑意,陰冷的聲音一點點流淌在比武台上「對於你這種人,想知道我的名字,那就……下地獄去吧!」

    最後五個字還未落地,先前守擂的男子就覺得自己呼吸困難,而本來在他遠處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眼前,距離不過三寸,右手卻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喉嚨。他現在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漲紅!的確,甚至比起漲紅還要多上三青紫色,眼前的人、景、物越來越模糊。恍惚間,只覺自己耳畔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我的名字--祭!」

    祭奠的祭嗎?這五個字,便是男子腦海中最後存留的東西。

    靜,靜的詭異,連風吹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相比恐懼來說,等多的是震驚!方纔他們也只是看到一片影子飄過去,直到能看清人影時,他的手已經死死卡住了那人的脖子。這樣的移動速度簡直快的驚人,比起之前一擊斃命的男子,顯然這一手更加讓人忌憚。

    台下一片沉寂,高台之上又何嘗不是?輕輕吐出一口氣,戰錦城望著台上身著藍黑色衣袍的男子,眼底露出絲絲驚駭。若說前幾名上台的人他還不放在眼裡的話,那麼這人,不得不讓他打起十二分的精力面對。可是他如今還有一個疑問,從這男子的身手看來,怎麼說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從未聽過他的名號?

    「嘖嘖,白瑾墨,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男子的氣息有幾分古怪?」一張妖媚的容顏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眼神看似不離台上的男子,唇角不動,話卻是對著一旁的白瑾墨說道。

    漆黑的眼眸深邃如墨,一雙眼眸打量著台上的男子,十幾秒之後,緩緩垂下眼簾,瀲去眼底一片陰暗。手指慢慢從酒杯移到桌面,習慣性的叩擊著桌面,一聲聲的清響在安靜的高台之上格外清晰。良久,白瑾墨唇邊緩緩勾起一個弧度!瞇了瞇眼,唇邊笑意徐徐盪開,週身氣息淡雅溫潤「奇不奇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快,台上這人便會犯眾怒!」話畢,輕輕低下頭,眼底掠過三分戲謔七分狡黠。

    花非影被輕輕一噎,華美的錦緞紅衫,領口微張,可以清晰的看到精緻漂亮的鎖骨。挑了挑一雙黛眉,唇邊劃出一個清淺的弧度。一雙勾魂的桃花眼似醉非醉,膚若凝脂、媚骨生香,舉手投足間妖異魅惑。只是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底,卻有著絲絲不易察覺的危險。咬牙切齒的道「你就不能說些有用的嗎?」

    這些廢話他也知道的好不好?就憑這人這麼張狂的個性,加之下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犯眾怒是早晚的事情。說來也有些好笑,心狠手辣這個詞語本是形容他的,但是現在,卻被他用了出去,去形容別人。

    「不!我覺得很有用!」話音緩緩傳入花非影的腦海,男子唇角的笑意越發溫潤,手指輕輕動了動。一個人,若是犯了眾怒,與此同時,落井下石的人可就會翻倍。一個人不夠,那麼十個人、百個人、千個人呢?都說人多力量大,一個人能力就算再強,終究會有枯竭的那一刻,不是嗎?

    花非影也是聰明人,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多少讀出了些什麼東西,眼眸輕輕一亮,

    而他們斜對面的莫影灝卻不顯山、不露水的笑了笑,琉璃般的容顏淡雅。冰藍色的衣袍襯得人像是從深山幽谷中走出的一般,清新溫雅。他倒是忘了一件事情,花非影啊!多年後,不知道你是否還能認出我呢?

    「有沒有看出這是什麼功夫?」冷泉的腦海裡突然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抬眼掃了一眼四周,臉上的表情似悲非喜,端起手中的茶盞送到唇邊,隨即傳音入密道「看不出來,這種移形換影的武功,天山從未接觸過。」

    「連天山都沒有?」風玄衣這下詫異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瞇,容顏千嬌百媚,儀態玉骨仙姿。就連手中的折扇都望了扇動,眼神望向擂台上的男子多了幾分探究,他自然見識不淺卻也看不出那台上男子的門道。可是現在,居然連皇室和武林同樣忌憚的天山都不曾有記載,比起他引以為傲的媚術還要高深莫測。

    「別急,先看看再說,世事無絕對。若他真是哪個皇室手下的人,我去幫你把他弄下去。」冷泉面不改色,卻也看出了風玄衣的顧慮。作為兄弟,幫一把也是應該的!

    不著痕跡的點點頭,風玄衣不再言語,只是那一雙鳳眸卻緊盯著台上的男子。

    台上的男子,或許該稱呼他為祭!祭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台下,眼底不起波瀾,卻給人一種無形的挑釁感。加之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看在眾人眼裡,便覺得有幾分藐視。不得不說,人心作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當下,台上站出一人高聲喝道「我來會會你!」緊接著,足尖輕點,很快便到了台上。這人年歲大概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相貌堂堂,像是讀過書的人。上台之後,男子眉著急動手,而是拱了拱手道「在下火雲宗宗主,韓越!」

    火雲宗!台下有人低聲議論起來,火雲宗也算是江湖上叫得上名字的門派之一了。其行事風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稱得上是名門正派中的個中翹楚。

    韓越本以為對方最起碼會點點頭,報個名字什麼的。沒想到那人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眼神輕飄飄的掃了過來,唇瓣輕輕吐出兩個字「動手!」說實話,他從來沒把這群人放在眼裡,他想與之一戰的那個人,現在還沒有出現。而且,以那人的性子,想必也不會有興趣這種戰鬥方式。但是,會有辦法逼他出手的,不是嗎?

    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留在這個擂台上,然後做他該做的事情!

    韓越表情一僵,也不在廢話,自身後拿出一對用鐵鏈拴在一起的鐵球,卻發現對方連武器都沒有拿出,臉色又是一變。頓時覺得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從年紀上看,對上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同他動手,連武器都沒拿,是看不起他,還是尊老愛幼?無論是哪一個理由都足夠他鬱悶好久的了好不好?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手下卻也不含糊,手下一個用力,一個份量不輕的鐵球便朝著對方臉面砸去。他最引以為傲的,不是他火雲宗宗主的名號,而是他自出生時,力氣便大於常人許多。所以,這兩枚鐵球在外人眼裡很重,在他這裡卻是最為趁手的兵器。而對面那個毛頭小子,即便在有能力,也一定承受不起這麼重的鐵球。至少也會口吐鮮血,受些內傷。

    但是,有那麼一句話,叫做:理想很豐滿,可是現實很骨感。祭的臉上沒有他預想中的驚慌失措,反倒無比平靜,就是這抹平靜讓人捉摸不透。甚至他連動都沒有動,像是沒看見迎面而來的危險似的。韓越心下一沉,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當下,手下暗暗注入了十成十的內力,這一下若是砸上,不死也只能在床上度過下半生了。

    台下有人見狀驚呼道「他不是傻了吧?連躲都不躲,難道他能頂的過那鐵球的重量?」也有人不同意他的觀點「你懂什麼?高手都是這樣的,說不定,人家早就有應對的法子。」

    台下一片議論聲,台上的兩個人,一個暗自竊喜,一個神色漠然。就在那鐵球距離祭的胸口還有一臂的距離時,突然像是時空靜止了一般,就那麼懸浮在半空。韓越暗道不好,剛想收回兵器,卻發現怎麼也帶不回來了。望著這神奇的一幕,有人看呆了眼。

    祭緩緩伸出手,五指張開對上那鐵球卻未觸碰到它,五指驟然一縮,那鐵球就以詭異的速度朝著來的方向駛去。比起先前的力道多了不知多少倍,在韓越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狠狠撞上了他的胸口。

    「噗!」伴著一口不要命噴灑出的鮮血,韓越的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雙眼睛瞪得極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得心應手的兵器,最後怎麼會,反倒傷了自己?而那鐵球,也不見祭用多大的力道,甚至連碰都沒碰到啊!

    能成為火雲宗的宗主,韓越的武功自然是不低的,可此時卻只能任由屬下拚命的大喊「大夫,大夫呢?」

    戰天回頭吩咐些什麼,隨即轉過頭,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台上的男子。只一個照面而已……無論怎麼樣,火雲宗也算有些名氣,就當是買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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