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大結局！ 文 / 怪我過分美麗
「楚漢爭霸不會重演，但……老傢伙，你我的博弈，似乎影響了太多歷史的進程。」一名老者的聲音在虛空響起。
一片沉寂，良久之後，虛空響起了另一道聲音:「我們走吧。」
「不看結果了？」
「知不知道結果，對於我們似乎並不不重要。」
「那便走吧。」
虛空之中泛起一陣波紋，波紋擴散，最後變成了蕩漾的漣漪。
彷彿憑空多出了一道空間的裂縫。
其內，兩道蒼老的聲音交錯，行走於虛空。
忽然，其中一名老者回過了頭。一眼似乎看穿了虛空，見到兩道瘋狂交戰的身影。
「怎麼，你不是說結果不重要？」另一名老者笑著道。
搖了搖頭，回頭的老者道:「我想知道，是有情有義，一腔熱血的人容易封頂，還是精於算計，算計天下的人更容易成功。」
前者是項羽，後者便是劉邦。
而偏偏，就在天都都有太多劉邦這般的人物，他們披著精英的外衣，是天都人人尊敬的大人物，卻偏偏人前一面人後一面，事業上是成功了做人卻有待商酌。
「這種歡呼人性甚至人類的命題沒有答案，老傢伙，你執迷了。」
老者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是我著相了。不過，我從未認為劉邦當年登基我就輸了。你從來沒贏過。」
「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另一名老者卻是認同了他的話。
「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旋即。兩人同時消失在這片虛空之中。彷彿變為明月。化為清風。
了無痕跡。
————
殺紅了眼。
項羽喘著粗氣，盯著同樣傷痕纍纍的劉邦。
忽然，劉邦收去全身的氣勢，注視著項羽，開口道:「我們兩人一定要用武力分勝負嗎？」
「兩千年的修煉，我不過與你半斤八兩，說明學武的天賦我確實不如你。但爭天下，武力從來只是借助。」
「項羽。來一盤象棋吧！」劉邦高聲喊道。
項羽微微一愣，旋即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還沒等他回答，這片奇怪的空間之內，忽然多出了一塊巨大的棋盤！
而項羽和劉邦就這麼站在棋盤的位置！
項羽所處，正是黑方將的位置。對方劉邦，則是處於紅色帥之一位！
楚河漢界，地域分明。
王不見王。
前方無數兵卒，不是象棋，勝似象棋！
「此棋，名為蒼生！敗者輸滿盤！」空間之內。陡然響起了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
古代的棋譜是黑白圖。黑方先行。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黑方先。60年代後，象棋比賽絕跡。80年代。重新恢復比賽。統一為紅方先行。
象棋的形成與秦朝末年的「楚漢相爭」有著密切的關係。象棋棋子分紅、黑兩種顏色，帥方是紅色，將方為黑色，俗稱「紅帥黑將」。這也有其出處。
在象棋最早形成的時候，人們一般把紅帥代表劉邦，黑將代表項羽，即紅方代表劉邦的軍隊，黑色代表項的軍隊。傳聞，劉邦率領義軍在芒碭山起義，並親自在山上斬死一條大白蛇，這就是民間流傳很久的「高祖斬蛇」的故事。傳說，劉邦將大白蛇斬死後，一位老婦人哭著找上山來，說他的兒子就是白帝的兒子，化作白蛇上山遊玩，被赤帝的兒子殺死了，她傷心極了。說完，老婦女倏地不見，這個故事意味著當時的秦朝就要被新的王朝所替代。自從斬殺白蛇後，劉邦便自稱是赤帝的兒子，也就特別喜歡紅色，連軍中的大旗都改為紅色。
而項羽則喜歡黑色，他穿的衣服，披掛皆為黑色，就連騎的鳥騅戰馬也都是黑色的。「紅帥黑將」大概由此而來。
想不到，這一場戰鬥，是以這種方式決鬥。
「我先行！」劉邦冷笑，大手一揮，竟有一道山脈一般的巨大身影力壓過來。
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讓項羽清楚這盤棋具，可不只是一局棋那麼簡單，大道至簡，每一步，都蘊含著可怕的殺機。
「我便與你博弈一局。」項羽清清淡淡的笑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戰意。
————
楚河漢界相隔，萬馬千軍紛爭。
卒未過河，已先殞命，炮欲擊出，又遭馬橫。
戰車自驍勇，縱橫千里建功。
轉眼一盤殘棋，士相守孤城。
千古殺伐小戰場，成敗皆成空。
緊鎖著眉頭，對弈不是那麼簡單。很快，劉邦就身體微微顫抖，一張俊臉有些慘敗，精神力更是隱隱透支，背後已經汗津津一片，連催動棋子都感覺如履薄冰一般。
另一邊，項羽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既是關乎棋力的比拚，更是關乎智慧，實力，甚至心臟的比拚。
劉邦是諸多不堪沒錯，但他身上有些特質，是項羽至今也自愧不如的。
而項羽，身上更是有些劉邦寧死不敢直視的東西，以至於午夜夢迴之時常常汗如雨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世界彷彿變成了一個永不停歇的沙漏，一點一滴的發出讓人心情煩躁的沙沙聲。
一兵一卒，搏命打法，生死相逼。
當項羽的黑炮鎮殺劉邦的紅馬，劉邦轉眼就反手紅車，擊殺項羽的黑炮。當項羽出黑車，劉邦根本不管不顧，不退絲毫，直接兩方換掉。
換。
換。
換。
簡單直接，看似毫無機心的一步，卻耗費了二人極大的心神。一兵一卒，一車一炮的互換，終於讓兩人走到了最後的一步。
詭異的棋局，只剩將帥。
這局棋，太多的規則被打破，偏偏二人行走起來卻是自如。蹩腳的馬照樣走日字，相更是可以跨國攔路虎，這或許不是象棋，而是兩種意識狀態的爭鬥。
規則打破，行事肆無忌憚，一個霸道一個詭異。
當場面只剩下黑將與紅帥，劉邦的臉色忽然蒼白起來。
項羽站在黑將之上，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只是這嘲諷不濃，很快就化為了淡然：「我好像贏了。」
贏了。
王不見王！
為何象棋會有這規則？將帥不能對視？
因為當年項羽每次對劉邦發起戰爭，劉邦都從來不敢正面相對！所謂的王不見王，只是因為劉邦害怕與項羽正面交鋒！
「不可能！」忽然，劉邦扯著嗓子低吼一聲，腳下的紅帥忽然向著黑將急衝而來。
他要戰勝自己的心。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戰勝對項羽那難以啟齒的恐懼，就永遠都活在陰影裡。
項羽忽然笑了：「劉邦，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實就算給你最強的實力，你也不敢和我正面決戰。你喜歡兵行詭道，喜歡算計天下，而不擅長正面搏殺。你用自己的短處來與我長處碰撞，豈不是找死？」
隨著項羽的話音落下，紅帥在碰到黑將的瞬間，體積顫抖，最終化為了一片飛揚的齏粉。
劉邦的鮮血噴灑在棋盤之上。
「結束了。」項羽深深的看了一眼劉邦，轉身向著這一界外走去。
「項羽勝！」這片空間再度響起了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劉邦神色變得一片頹然。
呼……
這片空間消失，劉邦發現自己跌落在地面上。冰冷的地面，四處金壁輝煌，華麗而冷漠。
啪嗒……
腳步聲響起。這是劉邦的宮殿。
劉邦抬起頭。
「你……怎麼還回來？」
「我來……」
噗！
一柄匕首，刺進了劉邦的心臟位置。劉邦的眼睛陡然瞪大，不可思議的光芒閃過，口中，艱難的發出一個字：「你……」
「……殺你。」
「要不是你，他怎麼會不要我？所以，你該死。」女人笑的**蝕骨，卻美如蛇蠍。
「呂雉……」劉邦的聲音彷彿從九幽傳來，讓人脊樑都直冒著寒氣。
「我本就是這樣陰毒的女人呢。」呂雉轉過身，向著宮殿外走去，再也不看自己這個陪伴過多年的丈夫一眼。
劉邦，你是能人，也是廢人。
————
項家。
當項家出現在項羽的視野中，他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項家門口，有幾女在等待著他。
其中，有一直不離不棄的洛依雪，有外冷內熱的陸玉兒，有熱情似火的金蓮，也有前幾日還翻雲覆雨著的離天音。
還有秀秀在撅著小嘴，翹首以盼消失了好多天的大哥哥。
項羽的嘴角彎起一個溫暖的弧度，那顆心似乎放下了太多的東西，也負擔起了更多的東西。
萬事休？不，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全書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