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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如若溪被劫 文 / 幾輕思

    寧天靈聞聲,跑到帳門邊掀開帳幕,馬蹄擦邊而過,泥沙四濺,寧天靈來不及避開,差點被撞倒,幸而被幕青衣一把拉過,後退到了一旁。

    「你沒事吧?」幕青衣急問。

    「我沒事」寧天靈見幕青衣有傷在身,猶豫片刻說道,「你呆在這裡不要動,我去追刺客,放心···她會沒事的」

    寧天靈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然後提起劍想要追出去,腳剛邁出一步,手臂就被拉住。

    寧天靈轉過頭來看向幕青衣,幕青衣的臉色依然蒼白且疲憊,可是在這張清秀俊俏的臉蛋上,全然不見了他此時本該流露出來的擔心和憂愁,要知道,被劫持的人可是如若溪啊!

    「怎麼了?」寧天靈似有不解。

    「不用去追,她不會有事」幕青衣輕聲說道,眼神裡透著一種令人深信不疑的力量。

    「你確定?」寧天靈面露憂色,不單是因為如若溪,她更多的是在擔心她身邊的這個人,他的心時而溫柔時而堅硬,她始終是猜不透他的想法,每次都在她覺得自己快要進入到他內心的時候,他又無情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是的」幕青衣輕輕的點了點頭,鬆開握在寧天靈手臂上的手,然後轉身回到了原先坐立的地方,閉上眼睛想要休憩一會兒。

    寧天靈看向帳外,刺客擄走如若溪的馬匹已經逐漸消失在了視線裡,護衛軍手持兵器,弓箭手彎弓備箭,大家蓄勢待發···

    可是此時,皇上卻是異常冷靜,他漆黑而深邃的眼眸裡波瀾不驚,反而是將目光投向幕青衣所處的營帳方向。

    「皇上,駙馬他剛剛受傷了」伏公公小聲提醒道。

    「洛神醫不是說他已無大礙了嘛」皇上沉聲說道,依然是不動聲色。

    正在這時,三皇子寧天祐按耐不住站了出來,大聲訓斥護衛軍道,「你們這些飯桶,如妃被劫走了,你們還不去追?」

    護衛軍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辰明,辰明冷靜回答,「保護皇上安全為重,刺客可能想要調虎離山也說不定」

    「說不定?就因為你的一個猜測,所有的人都要按兵不動等在這裡?那如妃怎麼辦?你們想要眼看著她去送死嗎?」寧天祐恨恨的瞪了一眼辰明,擲聲罵道,「廢物一個!」,然後一把推下旁邊的一個騎兵,翻身上馬,疾揮馬鞭,朝著刺客方向追了出去。

    「皇上,要不要通知—」伏公公怕『刺客』們誤傷了三皇子。

    「不必,他們認得出他」,皇上目色陰沉,面帶怒氣道,「朕還未發話,他倒是急不可耐了」

    寧天祐拼盡全力,追到了樹林深處,林子裡草木繁雜,高樹聳立,茂密蔥鬱,將頭頂的陽光遮擋的嚴嚴實實,樹枝上不時傳來幾聲鴉叫,讓人聽的有些毛骨悚然。

    「如妃—」寧天祐試著喚了一聲,感覺頭頂上方有樹葉搖動的聲音,心裡一驚,莫不是真的落入了刺客的圈套?

    來不及多想,趕緊拽起韁繩,往回撤去。

    「救我—」突然一個聲音在林中迴盪,寧天祐不禁顫了一下,感覺毛髮都要豎立起來了,都怪自己好色心切,一個人跟了過來,這下不是落到刺客的陷阱裡,就是撞見鬼了,真是悔不當初!

    寧天祐迫切想要離開,用力的拽動著手中的韁繩,可是馬兒只是在原地轉動了兩下,並不前行,寧天祐急了,一邊踹著馬肚一邊恨罵道,「還不快走,小心我回去砍了你」

    周旋了幾番,馬兒終於動身了,寧天祐剛要鬆出一口氣,一抬頭差點沒被嚇的跌下去,這馬兒正在往林子更深的地方行去。

    「喂—」寧天祐剛要揮鞭,卻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個紅衣魅影立在樹前,他定眼一看,竟然是如若溪!

    寧天祐快速從馬背上跳下來,跑到如若溪跟前,興奮道,「如,如妃,真的是你?」

    「一晨—」如若溪驚喜的抬起頭來,笑容在剎那間凝住,有些失望道,「怎麼會是你?」

    「一晨?」寧天祐斜了一下眉,抬起手臂觸到如若溪溫滑如玉的下巴上,「一晨是誰?如妃娘娘的情人可真是不少啊!」

    「你放尊重一點」如若溪扭過臉龐,用力拽動著手腕,無奈她的雙手被緊緊綁在了頭頂的粗枝上。

    寧天祐抬眼看了一下她手上的繩子,笑意重新回到了臉上,並且變得更加肆意,調笑說道,「如若溪,很早我就聽說寧都有個絕色花魁,可那時我看不上民間的花花草草,真不曾想到你竟如此美艷動人,是我小覷了你呀,就在你走進大殿的那一刻,我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當初是我先遇見了你,你今天又怎會成為我父王的妃子?」

    「三皇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已經是大逆不道?」如若溪厭惡的看著寧天祐那張狂妄且驕縱的臉。

    「大逆不道?」寧天祐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氣的笑,他湊到如若溪的耳邊,輕聲說,「現在這裡只有你跟我,我是父王最為器重的兒子,而你只是他眾多妃嬪中的一個,父王為人陰鬱,最恨別人背叛他,你說他若知道你我有染,他會怎麼做呢?」

    「你真卑鄙!」如若溪譏罵道。

    「那又怎樣?」寧天祐撫住如若溪的手臂,順著袖子往下探去,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緊緊的將如若溪壓到樹幹上,剛才的驚慌恐懼此時變成了極端的興奮充斥著他的大腦,他感覺身體當中有一股熱氣在流竄,很快就要破腦而出一般。「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一直以來都是他的枕邊名言。

    如若溪劇烈的扭動著身體,可是手被綁住,身體又被壓住,就連嘴巴都被他的一隻手臂緊緊封住,即便是拼盡了全力,也只是徒勞無功。

    既然反抗不了,如若溪只得慢慢的安靜下來尋找其他的方法,她努力的錯過臉去,不時向上觀望,不時看向左右,她知道通常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趕過來救她,儘管她到達狩獵場時並未尋到他的蹤影,可是她知道他會來,因為當初他答應過她,他要誓死保衛她!

    寧天祐見如若溪放棄了反抗,反而在親熱過程中藉機東張西望,頓時一種挫敗之感油然而生,而這種感覺在他之前玩弄或者強迫過的女人當中從未出現過。

    只見寧天祐一把擒住了如若溪的臉龐,雖然吃痛,如若溪也並未討饒,反而不卑不亢起來,寧天祐更是怒了,鼻尖幾乎貼到如若溪的臉頰上,恨然問道,「你在找誰?駙馬麼?」

    如若溪明顯動容了一下,可是很快她又鎮定下來,照舊別過頭去,寧天祐大為不快,繼續掰過如若溪的臉龐,強迫她看向自己,義正言辭般的說道,「你不用等他了,他不會來救你的,整個大寧國都不會有人在乎你,除了我寧天祐—」

    「你胡說!」如若溪打斷他的話,繼而又緊張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你們,是不是把他怎麼樣了?」

    「果然是他!」儘管早有預料,他們之間的事,早就在宮中被傳的沸沸揚揚,可是今日親耳聽到,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和氣惱,「我就知道你心裡一直裝著那個自命清高的傢伙!我真不知道那個傢伙有哪點好?論功夫他敗在了沈晟軒之下,論身份,比他尊貴的大有人在,說的好聽點是湘國的王子,說的不好聽就是我大寧國的一個人質罷了,就這樣一個冷若冰霜,不討人喜歡的傢伙,怎麼能夠把你迷的神魂顛倒?這到底是因為什麼?難不成就因為他長著一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

    「哼!」如若溪哼笑了一聲,儘管被寧天祐捏住了雙頰,她還是努力張開了嘴,「是的,他什麼都不如你們,可是我就是愛他,我愛他的自命清高,愛他的冷若冰霜,我愛著他的一切一切,就算我今天死在了這裡,就算你今天奪走了我的身體,都絲毫改變不了我對他的心意」

    如若溪堅定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對著寧天祐的眼眶。寧天祐驚訝的發現,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中間,如若溪那絕美無雙的臉龐在慢慢綻放,就像是一朵被雪埋已久的冰蓮,在寒風劣土中破繭而出,將自己所有的不安和恐懼都轉化為了一種最為高貴的傲骨,而這種傲骨往往令人望而生畏。

    面對著如若溪的決然,寧天祐開始變得膽怯起來。

    可是懼怕起一個手無寸鐵且被束縛的女人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何況是向來狡詐且自負的寧天祐,要知道從來都是別人怕他,他又何曾怕過別人?

    想要這裡,寧天祐的眼角又泛起了一絲笑意,他知道,對於一個像如若溪這樣的女人而言,她最在乎的,莫過於她所深愛的男人,既然這樣,幕青衣便是她的死穴,於是寧天祐說道,「是啊,我當然改變你如若溪的心意,可是你呢?你又能改變什麼呢?你知道為什麼在你出事的時候,你那心愛的駙馬大人沒有出來救你麼?因為他無暇顧及到你,那個時候他和靈兒正在營帳當中,孤男寡女—」,寧天祐頓了一下,觀察到如若溪的眉心在跳動,於是他繼續陰著聲補充道,「這樣告訴你吧,在你到達狩獵場之前,駙馬和沈將軍剛剛大戰了一場,駙馬還差點丟掉了性命,他們的決鬥是為了爭搶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我的妹妹天靈公主」

    「你說的不是真的!他如果知道我出事,他一定會來救我!」如若溪對著寧天祐怒吼道,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寧天祐攤了攤手臂,說道,「是你自己在騙自己,一直都不肯相信罷了,我們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在宮中,我都不知道撞到過多少次,他一個人站在公主府外來回徘徊,他心裡根本就是沒有你,不然豈會如此?」

    「你住嘴!不要再說了!」如若溪閉上眼睛,任憑眼淚在臉頰間肆意流淌···

    「唉,好好一個美人,何必要弄成這樣呢?」寧天祐趁虛而入,抬起手臂觸到如若溪的臉上,一邊為她擦拭眼淚一邊勸慰道,「何必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傷心難過呢?其實美人配英雄,你要是跟了我,我擔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到時候就不單單是一個皇妃了,就算是皇后,我也可以給到你···」

    「拿開你的髒手,就算我死,我也不會屈服於你!」如若溪倔強的說道。

    寧天祐臉上即將要得逞的笑容立馬又僵到了原處,臉也因為憤怒開始變的扭曲起來,「好你個如若溪,不過是個青樓歌妓,竟然敢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我就不必好言相勸了,我寧天祐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既然暫時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姑且先得到你的人!」

    寧天祐說完,俯身抱住如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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