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文 / 言小棗
葉汐穎總覺得自個兒的反射弧比較慢,並且會胡思亂想,自打發生辦公室事件之後,她好幾天還沉浸在其中,並且總是帶著隱隱的禁忌感,趙東耀和萬黎芝亂搞,這是他的問題,可她更加離譜,又跟萬宗胥在一起,並且還被萬黎芝抓個正著。
萬宗胥當然也是知道她的想法,卻也不點破,堂而皇之地把洗漱用品、衣物都搬到葉汐穎家裡,以一種容不得葉汐穎反抗的態度,不得不說,在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他漸漸掌握了她的小脾氣和小性格,而她則是被他攪得一頭霧水。
他ting會照顧人的,各方面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並沒有一絲不適感,引得葉汐穎總是在一種迷茫感中徘徊。
晚上,兩個人吃完飯,葉汐穎抱著枕頭看綜藝節目,萬宗胥見她一副懶懶散散地模樣,上前去揉揉她的腦袋,她仍舊全神貫注在電視上,他悄悄拿起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在嘴裡舔著,像是在吃世間美味,她忍不住皺眉,「你屬狗的?」
萬宗胥邪惡一笑,「我不是一直屬狼的嗎……」
葉汐穎坐起身子,萬宗胥順勢把她抱進懷裡,順著她的髮絲,輕輕地撫|摸著,她舒服地蹭了蹭,「宗胥,我們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穎穎,我不喜歡你這麼說話,我們在一起是理所應當的,又不觸及哪條法律,也不殺人放火,憑什麼不能在一起?」
萬宗胥到底心裡還是怕的,葉汐穎這個女人,愛趙東耀太深,被傷的太痛,對待他倆的感情總是磨磨唧唧,甚至是毫無信心可言。
有時候,他就在想,不就是遲了那麼幾年嗎?可那幾年,足以當他付出慘重的代價,愛情本就是沒有道理可循。
「嗯。」
葉汐穎輕輕應了一聲,繼續看著綜藝節目,萬宗胥眼眸漆黑如深水,不自覺歎了一口氣,臂彎不斷收緊。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手腳並用猶如水草纏繞她的身體,她被弄得冒了一身汗,用手撥開,他又纏上,她嘀咕一句:「熱,別這樣。」
萬宗胥起身打開空調,又開啟電風扇,回到床上又摟住她,葉汐穎這才安心入眠,他在黑暗中,盯著她仔仔細細地看著,然後緩緩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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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東耀的車子駛入萬基住宅區,然後慢慢停了下來,打開窗戶,抽了一根煙,約莫燃燒一半,掐滅扔進垃圾桶,從車上走下來,朝著11幢小區走去。
這剛一打開門,就看見地上一片狼藉,滿地儘是碎玻璃,張可欣淚流滿面地坐在地上,拿著一片碎片,放在手腕附近,趙東耀一走進來,她就開始哭喊著:「東耀,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死活的。」
趙東耀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切了一個蘋果,大口大口地吃著,張可欣猜不透他的心思,哽咽地說:「東耀,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知道你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以後我不能好好照顧你了,你要對自己好點。」
張可欣說完這句話,趙東耀笑了出來,「張可欣啊張可欣,我發現你一開機就卡帶,一下來就是個戲子啊,演的活色生香,你想讓我說什麼?可憐你?還是乞求你?要割腕早點,割完我給你收屍。」
「趙東耀!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張可欣扔到手中的碎片,氣呼呼地走到趙東耀的身邊。
趙東耀捏了捏她的臉蛋,重重地拍了下去,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你看,這不就不想死了嗎?」
「趙東耀,你還有沒有良心。」張可欣委屈嘟嘴,眼神中帶著一抹媚色。
趙東耀狠狠地親上她的嘴唇,張可欣承受他給予的歡愉,心急地脫下他的衣服,兩具身體不斷地彼此發洩著,他下手可重,都是掐著來的。
張可欣被弄得到處都是紅跡,卻沒有感到一絲疼痛,反而更加興奮,「嗯……東耀……好舒服……給我啊……」他冷然一笑,加快速度,直到兩個人都達到ding|端。
過了一會兒,張可欣趴在他的胸膛上,氣息不穩地說:「東耀,現在我都沒工作了。」
她被萬宗胥這麼一弄,已經失去了生活來源,原本有趙東耀的資助,可今年他越發不上心,有時候好幾個月才見一次,再加上遇到這事,不由心慌慌,才想出自殺的這事,引他過來見面。
「我有時候也覺得好奇,就長你這樣的,是怎麼混進娛樂圈的。」趙東耀說得狠毒,嫌她身上黏糊糊的,推開了她,坐起來抽了一根煙。
張可欣被他那麼說的,自然是不好受,卻又撲了上去,撒嬌地壞笑,「可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嗎?東耀,聽說你跟你老婆離婚了?」
其實她跟葉汐穎之間,屬於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知道存在,卻互不干擾,有時候她ting佩服那個女人的,生的一副好容貌,又會忍氣吞聲,兢兢業業操持家裡,簡直是富家太太的典範,可這女人居然會離婚,而且還搞上了萬宗胥,甚至回來報復她。
「張可欣注意你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趙東耀拿起水果刀,在她的臉頰上滑動,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
張可欣被嚇得嘴唇發白,「東耀,別這樣,我只是……隨便問問,哦……對了,上次萬總說葉汐穎是她媳婦,所以才這樣對付我,我也就這麼好奇。」
趙東耀將水果刀放到了桌子上,滿臉鐵青地坐好,張可欣跟著抱了上來,「東耀,你剛剛可嚇死我了,雖然是跟我鬧著玩的,可是也不能這樣。」
「萬宗胥真這麼說!」趙東耀悶悶地發出聲。
張可欣半天才回神,故作委屈地說:「是啊,你可得給人家做主,肯定就是你老婆,不前妻讓他這麼做的。」
趙東耀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有什麼好做主的,長得就一副欠整樣。」
深夜,他輾轉反側睡不著,扒開纏在身上的女人,獨自走到陽台吹風,整個城市寂靜無聲,偶爾就幾輛摩托車飛馳而過,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都已經那麼多年過去。
大一的時候,他從農村來到這裡,懷揣著一個夢想,那就是成為只是現在想來卻可笑,可唯有葉汐穎,真的有拿他的夢想當回事,每次總是跟別人炫耀,我男朋友怎麼樣怎麼樣,以後肯定會怎麼樣怎麼樣,會怎麼樣呢?還不就這樣。
「東耀,以後你一定會成為很有名的畫家,而我就跟你吃香的喝辣的。」葉汐穎笑得傻乎乎,露出潔白的牙齒,就如同她純潔的想法,沒有一絲污垢。
趙東耀驕傲地點點頭,「好,我以後不會讓你吃苦的,絕對不會。」
「那你有錢了之後,會不會看上別的姑娘。」葉汐穎晃悠著小腦袋說。
趙東耀輕輕地吻著她嘴唇說:「怎麼可能,我只愛你一個人,否則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葉汐穎連忙摀住他的嘴巴:「不許胡說,哪怕我們不在彼此身邊了,也要好好的。」
回首昨日,早已不堪,他覺得除了可笑還是可笑,他得到了很多,又失去了最重要的,忽然間,他很想葉汐穎,想見她一面,就這麼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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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汐穎睡到半夜三更,手機不斷在唱歌,下意識推了推萬宗胥,「你手機響了,好煩,關掉!」
萬宗胥迷迷糊糊起來一看,是她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瞬間清醒了,沒想到竟然是趙東耀打來的,葉汐穎聽到手機還在響,煩躁地說:「你怎麼還沒關啊,還讓不讓人睡覺。」
他立馬按下拒接,隨即刪了紅紅的消息記錄,若無其事地回到床上,親了親葉汐穎,兩個人又進|入夢鄉。
早上起來的時候,萬宗胥心情不是很舒服,誤把糖當成了鹽,葉汐穎在吃的時候,被這古怪的味道給雷到,只吃了一個雞蛋。
萬宗胥吃好飯早早去上班,他開著車子在馬路上行駛,想起趙東耀,心底還是擔憂,他見識過兩個人的難捨難分,以至於他對於趙東耀是一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從認識到現在,一直是這樣,都說女人善於妒忌,可男人何嘗又不是呢?只是看對什麼事而已。
葉汐穎在家整理床單,這時候,門鈴響了,於是她放下手中的活,匆匆去開門,沒想到是孟韋茹,她笑瞇瞇地提著一籃子水果進來,「喲,過得還挺滋潤的,我看你這氣色,可比婚後好多了,看來渣婚還是早離早好。」
她連忙招呼孟韋茹坐下,接過她的果籃子,「你來就來,還帶什麼水果過來。」
「昨天大夥兒一起去果園玩,那西瓜長得可好。」孟韋茹坐到沙發上,拿起抱枕準備扔身後,忽然發現底下有一條男士四角內|褲。
葉汐穎瞄見,整張臉紅得跟火球似的,連忙拿起內|褲扔到洗衣機裡,她暗忖估計是昨天他脫那的,難怪早上一直找不到,這下倒是讓別人找到了。
「喲,我說呢,怎麼越發水潤,原來是有人照顧了。」孟韋茹笑得可曖|昧了,足以讓葉汐穎羞愧地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他……哎呀,你就別笑我了。」葉汐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結結巴巴地說不清,可著急了。
「不急不急,我有的是時間聽,你慢慢說。」孟韋茹一副聽不到八卦誓不罷休的mo樣。
葉汐穎只能娓娓將兩個人發展的經過告訴她,孟韋茹一聽完,猛地拍了下她的後背,「行啊,你說你這跑個趙東耀,來個萬宗胥,可真一點不虧,我看他把你照顧的這麼水潤,想必兩個人那方面很激|烈吧?」
「胡說什麼呢!」葉汐穎被說得不好意思,不過孟韋茹說得倒也沒錯,兩個人的運動是在是頻繁,跟趙東耀在一起那麼多年,都不會這樣,或者那時候兩個人也沒這心思,都在為了生計而忙活,現在這簡直是飽暖淫私慾。
孟韋茹靠在葉汐穎身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你這模樣,肯定戰鬥力驚人,所以說,這女人啊,必須得有男人滋潤,才像個樣,你說你以前美雖美,可就少一份媚感,這下好了,算是齊全了,女人味十足。」
「我不跟你說了。」葉汐穎把水果端到廚房去,孟韋茹坐在客廳裡咯咯直笑。
葉汐穎和孟韋茹吃著水果聊了會,孟韋茹接了個電話要離開,臨走之前又說了句,「有個精力這麼好的男人撞上來,你愁什麼,先好好吃著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哪有你這麼多事,不然你該有多寂寞,你要知道,寂寞的女人是最容易衰老的。」
……葉汐穎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只有無言以為的份。
中午,萬宗胥打電話過來,讓她一塊兒去公司附近吃午飯,葉汐穎不大想出門,也就拒絕了,倒是把孟韋茹這件事跟他說了,氣呼呼地對他說:「你下次內|褲不准亂扔,這回是被她看見,下回要是被別人看見,我還要不要做人。」
「好媳婦,你就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身邊沒個男人才不正常嘛,這有什麼,不過那女人明顯上道啊,居然懂得女人生理需求,你看我把你滋潤多好,別人都在誇你呢,擺明是在羨慕你。」萬宗胥聽到這事,心情大好,嘴裡嘀嘀咕咕沒完沒了。
「哼。」葉汐穎不高興了,反駁不了孟韋茹,連萬宗胥也接不上,主要是他倆的臉皮太厚,跟銅牆鐵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