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回 凡界篇 (六) 文 / 紅粉妖精
葉如風花想葉如風和花想容信步走在嚮往已久的「江湖」路上,兩人均是粗布麻衣,頭戴斗笠,將面容完全隱藏起來,亦不佩戴武器,乍一看,根本就是一對農村小情人私奔。
葉如風第一次走出九石源,見識外面的世界,總覺得這頂斗笠嚴重影響了視線,幾次想脫下來,又怕花想容不依將他帶回家去。現看著已經走出很遠,便毫無顧忌的將斗笠取了下來,放肆的欣賞起兩邊的風景來。
花想容見葉如風脫下斗笠後那股子歡呼雀躍勁,本想制止,又有寫不忍,遂依了他,順便將自己的斗笠也取了下來,露出天仙般的容顏。
葉如風見花想容也取下了斗笠,便牽起花想容的玉手道:「容姐,你看這樣多好,我就是想這樣,自由自在。」
本來在出來之前,花想容是想行為低調,不露容貌,不惹麻煩,帶著葉如風出來溜一圈,回去就成親。但現在看著葉如風精緻的臉上儘是真誠的笑容,情緒也受到感染,緊緊的握了一下葉如風的手道:「如風你要是喜歡,等我們將來成親以後,便做一對遊俠,聯袂踏遍萬水千山。」
葉如風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花想容的話,卻好奇的指著道路旁的一株不知名的之物道:「容姐,你看這是什麼花,好漂亮!」
花想容見自己的「深情表白」連路邊的一株野花都不如,有些沒好氣的到:「那是狗以巴花,野花!」旋即又調笑道:「如風你可知路邊的野花不要采的道理?」
葉如風一愣道:「什麼采不採的,我是欣賞它,但不一定要把他佔為己有,它應該有它自己的命運。」
花想容沒想到一句調笑之言卻讓葉如風有這樣的感慨,便故意為難他道:「那你對姐姐呢,是欣賞還是想佔為己有呢?」
葉如風又是愣了一下,直覺告訴他花想容今天很不對勁,便小心翼翼的道:「容姐就算是花,也是花中仙子,怎麼能和路邊的野花相提並論呢?」想了想又道:「如果有人要搶容姐,我一定不會答應!」
花想容一聽葉如風把他比做花中仙子,頓時樂開了花,先前的問題早已拋到腦後,賞了葉如風一個板栗道:「那你要好好練功啦,姐姐我貴為花中仙子,美若天仙,將來肯定會有很多人搶的。」
葉如風也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牽著花想容的玉手,向前奔去。
時至正午。
葉如風和花想容在熾熱的陽光下汗流滿背,早已失去了先前的愉悅心情,葉如風苦著一張臉,用斗笠當扇子,一邊煽一邊對花想容道:「容姐,我餓了,闖江湖也沒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呆在家裡快活。」
花想容此時也好不在哪裡,硬撐著擺出姐姐的勢頭道:「才半日你就受不了啦,當初是誰嚷著鬧著要出來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又道:「憑姐縱橫江湖多年的經驗,前邊肯定有酒家客棧什麼的,我們在堅持一段。」
葉如風聽著花想容那句「憑姐縱橫江湖多年」,苦著臉對花想容瞟了一個白眼道:「打從我記事以來,我們就從來沒分開過,你什麼時候去縱橫江湖了?」
花想容見葉如風當面戳穿她,臉上頓覺有點掛不住,跺了跺小腳佯怒道:「看書不行啊?走,在要著要那的小心姐把你丟下不管!」
葉如風小聲嘀咕道:「丟下我也不怕,我又不是沒腿。」饒是如此說但還是乖乖的跟著花想容向前走去。
又走了半個時辰,葉如風也前一亮,使勁搖了搖花想容的手道:「容姐,你看你看,前面有家酒店。」
花想容給了葉如風一個「一切盡在姐的預料之中」的表情,也沒答話,拉著葉如風向那家酒樓走去。
這是一家很小的酒樓,大廳只有三四張餐桌,酒店老闆兩鬢斑白,一看就是飽受風霜之人。
很熱情的迎了出來,將花想容和葉如風請進了店裡:「兩位客觀,是打尖還是住宿?」
花想容將斗笠拿了下來道:「打尖,上幾道拿手好菜,順便幫我二人準備些清水和乾糧。」
酒店樓板看到花想容絕美的容顏,瞬間失神,待葉如風取下斗笠時才驚動了老闆,老闆一低頭,也不敢看二人道:「兩位客觀稍後,小老兒這就去準備。」
花想容看著酒店老闆的反映,悄悄對葉如風道:「看到了吧,以後我們不可以隨便露出容貌,以免多生事端。」
葉如風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實際上,他還在想「打尖」是什麼意思……
自從葉如風和花想容二人有了剛出來挨餓的經驗後,每次吃飯必定多打包一些清水和乾糧。轉眼間以過了半個多月,兩人走走停停,白天遊山玩水,夜間分房而睡,生活到也自在。
第十八日後,葉如風和花想容終於來到了一個比較繁華的城市——清風鎮,這裡上至王公貴族府邸,下至地下賭檔,應有盡有。葉如風望著新奇的古玩字畫城、胭脂綢緞鋪、大酒樓大客棧以及街邊小攤,只恨爹娘少生了兩隻眼,直溜直溜的瞅來瞅去,生怕誤了一處。
花想容望著葉如風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心中湧起屢屢幸福之感,拉著葉如風的手,在葉如風耳邊道:「如風,別這樣一副呆模樣,讓別人笑話,我們就在這裡住幾天,等你玩夠了再回去。」其實花想容也是第一次來到如此繁華的城市,女孩子天生愛美,街邊的漂亮衣服飾品小玩對她的吸引力就足以致命了。
葉如風一聽花想容要在這裡住幾天,頓時欣喜若狂,趕忙對花想容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地方住,聽路上的人說,這裡的夜晚更好玩!」
花想容
微微一點頭,算是允了葉如風的話,拉著葉如風向前走去。
雖然正值初秋,但清風鎮大小客棧、酒樓均人滿為患,各方江湖人士包括八大門派中人和一些小門派、散修之流都匯聚於此。葉如風和花想容並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加之都是第一次來清風鎮,對此現象也未深究。
兩人在城中轉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住宿的地方,都又餓又累,葉如風有氣無力的道:「容姐,沒想到在清風鎮找一間客棧都這麼難,我們怎麼辦才好。」
花想容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鼓勵葉如風道:「如風,再堅持一會,你看前便有家酒樓,想必有空房。」
也許是命運,也許是注定,二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興沖沖的往清風酒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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