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消失的人 文 / 芬果子本尊

    一家三口鬼魂在張小佛身後看著，直到老農出現才一哄而散，消失不見。

    「不管你聽到什麼不要相信！」老農對張小佛。

    「那我該相信什麼，你這個殺人魔？」張小佛反問。

    老農不做聲，但是算是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張小佛問。

    「他們想要離開！」老農開口了，理由很荒謬：「這個村子如果沒人了也就不是村子了！」

    「村民要離開不是你能夠控制的住的！」張小佛明知自己面對的是超越以往的殺人魔，但是依舊平心靜氣的對待。在他看來面對殺人狂比面對那些鬼魂要簡單得多。

    「所以我把他們全殺了！」老農抽了一口旱煙有些得意。

    「那我呢？你也不會讓我出去？」張小佛提到了自己。

    「不，我說了，等天亮了，你就能出去！」老農有些不耐煩：「你快點出來，要不然性命不保！」

    「那說好了，你不會殺了我！」張小佛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終於走出了屋子。

    張小佛的背後的汗已經侵濕了衣服。

    「回去吧！」老農在前面帶路：「我以為你不會出來了！」

    「你是人，屋裡面的是鬼魂！」張小佛的回答很簡單。

    「看你的樣子，你剛才是在做戲？」老農很意外張小佛的理論：「我是殺人魔，你還敢跟著我？」

    「你是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邏輯。而且就像你說的，你殺的只是村子的人，而我並不是！」張小佛冷靜的分析。

    「行了，我說話算話，天亮後那就走吧！」老農帶著張小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張小佛苦笑一下，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老農在屋裡摸索了一陣子。重新回來的時候手裡帶了一罈子酒。

    老農也不招呼張小佛，坐下之後，喝了一口：「以前這村子很好的！大家都很勤勞，雖然生活艱苦，但是也活得不錯！」

    張小佛被酒香吸引，忍不住抱著罈子幹了一口。頓時酒香溢滿口腔，酒氣上頭，張小佛有些暈乎乎了。

    「怎麼？不怕我毒死你？」老農笑了一下，可是這笑容在張小佛眼裡還不如不笑。

    「你要我死，我早就死了！」張小佛說的雖然不是完全實話。但是也代表了一部分真誠。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裡開始變了。村子裡的人變得死氣沉沉，人們都不事生產，只會埋怨，然後村子就亂了，各種違法亂紀的事情都有發生……有很多是令人不能啟齒的……」

    「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張小佛打斷老農。

    老農看了張小佛一眼，那眼神陰毒得可怕，可是張小佛並沒有退縮，他彷彿在那眼神裡面看到了些什麼。和自己相同的東西，他不知道，別人在看自己的時候是否也有同樣的感受。

    「他們想要出去，把一切不好的東西帶出去……我當然要阻止了。這是我作為村長的責任。」

    「那小孩呢？小孩也是殘忍的？」張小佛問。

    「你可能不相信，並不是我一個人殺的！確切的說我親自動手的只有你看到的那三個人，而村裡其他人則是那三個人和其他人的傑作！」老農一個勁的灌酒，奈何眼神始終清明：「這酒是我自己釀的。我一輩子沒有孩子。老伴很早就離開了，我沒事就開始釀酒。好在對於釀酒我還有那麼一點自信，村裡的老人孩子都喜歡在農忙之餘都喜歡在我這裡討口酒喝……」老農陷入了回憶：「托他們的福我也過得不孤單。可是……他們變了。變得自私自利，變得斤斤計較。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會好的，可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是如何保存自身的？」張小佛願意相信老農的話，起碼沒有騙他的理由。

    「我從小在道觀裡長大，會一些五行八卦，迷幻的手段。你走不出我房子周圍500米的範圍也是因為我做了手腳！」老農沒有隱瞞。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張小佛點頭。

    「不過，我倒是很欣賞你識人這一點的！知道那一家三口不安好心！」老農很主動的把酒罈子讓給張小佛。

    酒果然就像老農說的那樣，很是夠勁，確實是好酒！張小佛這一次狠狠的灌了一會，直到胃部翻騰才停下一抹嘴巴：「我不相信鬼魂！」

    「為什麼？你不相信鬼有好的就像人有好壞一樣？」老農問。

    「鬼魂不管生前好壞，只要留在人間就會慢慢變得瘋狂！」張小佛解釋道。

    「你看過很多鬼魂？」老農好奇的問。

    「看過不少！」張小佛回答說：「什麼時候能天亮？」

    「這不是我能夠說的！有的時候很快，有的時候很慢！」老農也無奈道：「但是只要天亮了我就放你出去！現在出去還很危險。你不知道它們會怎樣！」

    「以前有人在夜晚出去過？」張小佛問。

    「這地方你不是第一個驢友，也是不聽我說，強行自己離去。結果……」老農沒說結果，但是張小佛已經能夠猜測到了結局。

    「……」張小佛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

    「

    「時間很難熬吧，本來你吃了我給做的饅頭，你會睡上一段時間，或許睡醒了就天亮了！」老農歎息道：「不過這樣也好，有人陪我說說話，我都不知道上一次和人說話是什麼時候了！」

    「那一家三口說，只要廢了你的一對眼睛，他們就能解脫！」張小佛接受了現在無計可施的現狀，所以想弄清楚每一個還不明白的細節。

    「那是屁話，它們只是想殺了我而已，只是礙於我一對眼睛沒有機會。我從小眼睛就有些奇怪，只要看著那些鬼，它們就不敢靠近，也不能迷惑我，所以小時候才被師父看上，帶上了山。我把那一家三口浸在鹹菜缸裡把它們禁錮在自己的房子裡，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害人……但是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老農講得口乾舌燥，想要喝酒，卻發現被張小佛喝完了：「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每一次一閉上眼睛就不敢奢望自己能夠重新醒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