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劍出盒 文 / 芬果子本尊
「蚊子多了,也煩!」王教授手臂完全不似人型,佈滿了鱗片,衣服袖子的碎片隨意的掛在手臂上:「浪費了這麼許多時間,也該結束了!」
「等等!」張小佛捂著胸口,艱難的嚥下一口血痰,然後開口:「我們來的時候,肯定被博物館的監控錄像拍到了,如果突然失蹤了,你一定脫不了干係。」
「哈哈哈哈!」王教授笑了起來:「就算到了現在還想著掙扎嗎?你們人類還真的很怕死呢!」突然王教授表情一變:「監控錄像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們這些卑賤的生物還是去死的好!」
就是現在。
「麼……」
古老的聲音響起,暫緩了王教授的動作,他的怪枝般的雙手,懸在張小佛的頭頂上,一動不動,只有赤紅的眼珠子牢牢的盯住張小佛,恨不得把他扒皮抽骨。
「陸猴!」張小佛剛才因為強行發聲,撕裂了聲帶,這一次更是字字泣血,張小佛咬緊牙關,來不及壓下的鮮血從他鼻子和眼角流出,看起來十分可怖。
陸猴在張小佛話音剛落之時,就衝上前,用手中的鐵棍盡全力砸向王教授的頭顱,可是一下下就像敲在石頭上一樣,除了手掌很快就被反作用力給震得血肉模糊,沒有產生任何作用。
張小佛見狀,抄起匕首,就要扎進王教授的眼睛。
「爾敢!」王教授大吼一聲。
「我敢!」張小佛動作未停,一匕首就紮了進去。
得手之後,張小佛沒有退縮,繼續抽出掛著眼珠子的匕首,反手就奔著王教授的太陽穴去了。
可是王教授的皮膚就像鐵鑄的一般,根本扎不透。
「拼了!」陸猴手上的鐵棍已彎,他抽出腰上的短劍,抵在了王教授的喉嚨上。想要切下他的頭顱。
王教授拚命掙脫束縛,很快手就能微微動一下。
「娘的,張哥,這畜牲就要動了!」陸猴注意到了細節,提醒張小佛。
張小佛殺紅了眼,性命攸關,不容分心,匕首尖沒有移動分毫,依舊用盡全力往裡扎,眼看著匕首毫無進展。張小佛一狠心,一刀砍在了自己左手生命線上,刀身染血,雖然到處都是缺口,但是卻顯得無比的猙獰,終於匕首在王教授的太陽穴上推進了一公分……
陸猴見狀,也學樣,短劍割破手掌,然後再劈向王教授的喉口。喉口上的銅牆鐵壁終於被攻破。
「啊……」陸猴一時來了血勇。嘶吼著不管不顧的繼續下切。
如果時間夠多,王教授肯定是要被張小佛和陸猴拖死,但是張小佛的符咒時間有些,很快兩人就被重新給摔飛了出去。
這一次。陸猴直接暈了過去,張小佛也是視線模糊。
「沒想到你一個凡人竟然能夠使用巫字,我倒是小看了你!」王教授的雙手恢復成了原來細白的樣子,不過也沒有完好無損。他的太陽穴和喉口正在泊泊的往外冒血:「不過你們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惜這是在我的世界裡面,如果是在外面或許還真的會被你拖進阿鼻地獄,但是這個空間本身就是阿鼻地獄。所以只能讓我暫時失去行動力而已。不過你們也夠可以的,這幾十年來,你們是第一批讓我這麼難堪的人,但是也到此為止了。出於我對對手的尊敬,就讓你們死在定秦劍下吧!」
王教授說完,劍盒由他後面飛到了面前。
劍盒輕鳴,似乎因為即將飽嘗鮮血而興奮。
張小佛突然有種感覺,絕對不能讓劍盒被打開,不然那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沒用的!」似乎知道了張小佛的想法,王教授臉上百般憐憫:「其實我很佩服你,到了這種地步還不想放棄,但是這都是沒有用的,在定秦劍的面前,你們沒有一絲勝算……」
劍盒的側邊裂開了一條縫,凜冽的劍氣寒冷刺骨。
張小佛不會放棄,他在聚積力氣準備做最後一擊。
似乎王教授也在故作輕鬆,整個人沒有對張小佛他們在做進攻,而是全力開盒。
突然,一道黑銀閃過。
一頭醜陋的紅眼怪物出現在王教授的身後,一張嘴,就撕掉了他的肩膀。
「什麼東西?」王教授沒有想到會出現這個意外,他的心神全部都在劍盒上面,不能分心。
張小佛眼神十分複雜,他的手邊剛好摸到了黏糊糊的人類皮膚碎塊——剛才梁銳的屍體就躺在那裡。
怪獸像是失去了理智,活生生的撕咬王教授的身體,並且全部吞下肚子。
「怎麼回事?」陸猴醒了,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發生在面前的一切。
張小佛沒說什麼,而是看著怪獸,什麼動作都沒有。
王教授一邊忍受怪獸的撕咬,一邊開劍盒,劍盒的裂縫越來越大,甚至都能看到裡面隱隱的青灰色的劍身。
「開!」王教授終於暴喝一聲。
劍盒打開。
青灰色的古劍出現在視野,週身有磷光火焰環繞。
定秦劍一出,現場溫度急降,張小佛都能夠感覺週身的血液都快要凍住了。
劍無劍鞘,一出盒就直奔怪獸。
王教授知道再不處理怪獸,自己就要被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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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劍並沒有如王教授所願誅殺怪獸,劍柄被張小佛抓在了手裡,而王教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消失在怪獸的巨嘴裡,最後的影像就是猩紅的舌頭和森森復牙。
陸猴無法言喻此時此刻感到的恐懼。
怪獸在啃咬王教授的屍體,一點一點的,只有它牙齒開合的咯吱聲。
張小佛手持劍柄,全身籠罩在一片青灰色之中,身形未動,就連呼吸的幅度都看不到,不知死活。
「嗚嗚……」陸猴手腳不能移動,忍不住哭泣起來。剛才他沒感覺到害怕是因為張小佛在,是因為被激起了血性,而現在他並沒有脫離絕境……到不一定是因為害怕什麼的……
終於怪獸把王教授吞入了腹部,信子一般的舌頭不停的舔舐嘴角殘留的血跡。
張小佛還是未動,彷彿成為了標本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