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真兇 文 / 芬果子本尊
「不是我！」這一次，王夫人非常乾脆。張小佛不覺得她是在說假話。
「我以為你和王總關係不好，並不在乎他的死活呢！」張小佛半開玩笑。
「我愛他！」王夫人空洞的眼神瞬間綻放光彩，裡面透露出執拗。
張小佛無言以對。
王總夫人並不介意張小佛是否相信，她只是想找個人傾訴：「我知道你相信，但是我和老王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懂的。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是他，最包容我的也是他。你應該也知道了地下室的秘密。」王夫人在看到張小佛點頭之後繼續說：「覺得我很噁心吧？我就是那麼噁心的一個女人，只有老王不嫌棄我，所以這個世界上我殺誰都可能，就是不可能殺了老王。老王死了，我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活在一個誰都不瞭解你的世上，那是難以想想的孤獨。」
「那兇手會是誰呢？」張小佛問。
「我不知道！」王夫人搖頭：「我願意把這房子當做報酬給你，只是希望能夠找出兇手！」
「你的律師怎麼樣？」事情的發展出乎張小佛的意料。他本來以為是王夫人殺了王總，那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很多。可是現在如果王夫人說的是真的，兇手不是她，那張小佛需要干的活就更多了。
「李毅？」王夫人想了想然後搖頭：「他雖然有野心，但是卻沒那個膽子，應該不是他！」
「你和他……」張小佛話沒說完。
「不錯，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你想的那樣，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和老王之間的感情。老王也有別的女人，我甚至能讓那個女人住到家裡來。」王夫人態度很大方，彷彿這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我有別人，老王應該也能猜到。你剛才說了，這屋子除了你。其它人住會出現問題的。是老王嗎？是老王還在嗎？」
「在！」張小佛咬牙承認了。
「能讓我見見嗎？」王夫人提出要求。
「你殺了那個女人嗎？」張小佛問。
「呵呵！」王夫人笑了：「你是不是在錄音，我不會上你當的！」
「不會，我不是你！再說把你送進監獄對我來說沒什麼好處！」張小佛否認。
「好，我信你！」王夫人點頭。
「你地下室的標本可不少呢！」
「確實不少，都是我這些年的積累。」談到自己的興趣愛好，王夫人遺憾：「可是都被毀了。我沒辦法只能推倒老王身上！畢竟他死了，我還要活下去。」
「您可真實狠心呢！」張小佛揶揄道。
「你也不必和我兜圈子，我說了找到殺害老王的兇手，這房子就送給你你了！」王夫人不願意在多做糾纏。
「不能送！」李毅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出去！」王夫人皺起了眉頭。
「美娟，房子不能送！價值太大了！」李毅很不願意王夫人的決定。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樣就怎樣，用不著你管吧！」王夫人皺起了眉頭，並不高興。
「這個人是個神棍！難道他隨便指一個人，你就要把房子給他？」李毅也有些激動。
張小佛看著眼前一對男女的爭執，覺得異常的有意思。
「別說了，我本來說這房子賣出去，錢就當做咱們的分手費。但是現在我只希望知道殺害老王的兇手是誰！」王夫人很堅持。
「找兇手那是警察的事情，用得著相信一個神棍嗎？我從頭聽到尾，這個男人其實什麼信息都沒告訴你！」說到這裡李毅輕輕的坐在王夫人的身邊。深情的說：「你難道以為我是為了你的錢才和你才一起的？其實有錢沒錢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我本身是個律師，掙的錢也不少，我只是怕你上當受騙！」
王夫人沒說話，看樣子有些動搖。
「好了。既然大家意見不統一，那就讓王總親自告訴我們誰是兇手吧？」張小佛提議說。
王夫人把手從李毅的手裡抽出來，問：「老王真的在這裡？」
「自然，不只是老王。其它人也在這裡！」張小佛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了幾根灰色的手腕粗的蠟燭，一次點上。
「荒謬。美娟我們走！」李毅憤怒的起身，拉著王夫人的手就要走。
可是王夫人卻主動掙開李毅，迫切的盯著茶几上的幾根蠟燭。
蠟燭的火焰徐徐燃燒，隨之空氣中出現了一股異香。
「這蠟燭裡面有什麼？」李毅十分的小心，急忙摀住鼻子：「裝神弄鬼！」
「這蠟燭最主要的成分是人的骨灰，溫度很低，一點都不燙的！」為了證實自己所說的，張小佛故意用手掌在蠟燭的外焰上面幾個來回，一點傷痕都沒有：「骨灰是骨頭的灰燼……人死了但是骨灰卻還是可以保存在這個世界上從而成為了溝通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介質！」
「胡言亂語，美娟我們走！」李毅越發的焦急，直覺告訴他，這個張小佛不懷好意。
「老王，老王！」王夫人失神的喊道。
蠟燭無風自動，吸引著人的視線。
突然，蠟燭的火焰暴漲幾寸，客廳裡所有的燈開始明暗不定，張小佛身體胡亂的戰慄起來，口吐白沫。
異象
持續了大概十多秒，一切有歸於安靜。
沙發上，張小佛的腦袋點著胸口，蠟燭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蒼白的火焰靜靜的燃燒。
「老王！」王夫人試探性的問。
「美……娟……」
「老王，你在哪裡？告訴我，是誰殺了你？我去給你報仇！」王夫人激動的問。
「裝神弄鬼！」李毅抄起茶几上的茶壺就要朝著張小佛砸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張小佛突然抬起了頭，銀白的沒有瞳孔的眼眸讓李毅的動作頓住。
「老王！」張小佛的異象讓王夫人堅定的認為老王來了，飽含感情的叫了聲。
「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是你！」張小佛聲嘶力竭，指著李毅狂叫。
「不，不，不是我！是你自己不小心……」李毅被嚇得說漏了嘴，反應過來時，就發現王夫人冷冰冰的盯著自己。
「真的不是我！」李毅扔下茶壺，迅速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