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人身果 文 / 芬果子本尊
「這麼高尚？既然你不貪圖裡面的東西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來？別告訴我你和那個歐老有交情。我可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來和歐老一起幹買賣的也只有那個沈春城還活著！」細腰嘴上戲弄，但是絲毫沒有懷疑張小佛話裡的真實性。他說不要裡面的東西，那就真的不要。
「……」張小佛沒有糾結，總不能說是為了培養能力這麼高大上的目的吧！再者就算張小佛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細腰沒有指望張小佛回答她的問題。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張小佛是巫族人，並且很可能得到了傳承，所以一般的金箔銀皿之類的很難入眼：「歐老那個老東西沒說實話！」
「怎麼說？」張小佛早就察覺歐老闆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可是又沒有地方打聽，既然細腰願意說，他自然願意聽。
「這地方根本不是什麼底下老城，據我的得到的消息下面可是座神仙洞！」細腰有著自己的小心思：「神仙洞裡有長生不老丹！」
「呵呵！」張小佛不置可否。
「你別不信！」細腰翻了個白眼，但是也沒被張小佛不屑的態度激怒：「白玉膏都出現了，難道長生不老的仙丹會沒有？」
張小佛心裡還是不以為然，但是還是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所謂的神仙洞有的是人為製造的，有的卻是天然形成的，可是無一不是風水極佳的寶地。在這樣的地方總會有那麼一兩間奇珍異寶，歐老那個老傢伙就是盯上了這裡的異寶。」細腰語氣不善：「哼，他以為異寶是他想拿就能拿到的？不知所畏。」
「這裡有什麼？」張小佛問。
「說了長生不老丹啊！」細腰語速很快，微微有些惱怒：「和你說過好幾遍了！」
「外面那些舌頭是人為的，也就是說這座神仙洞是人工的！」張小佛岔開話題，不願在長生不老丹這樣的荒謬話題上糾纏。張小佛相信這個世界上大部分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長生不老卻卻是少數讓他不信的事情。就連地球都是有壽命的。在地球上衍生出來的食物自然也是有壽命的。
「確實是人工的！」細腰贊成：「西江可是道家的起源地，著名的寶龍觀離此只有百里！」
張小佛是個很好的聽眾，通道兩邊開始出現壁畫。
「寶龍觀在以前可是為那些天子們輸送了不少天師，直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才回歸到正途上來。雖然回歸了，但是幾百年的基業不是說沒就沒了的。當初那麼多財富、天材地寶盡歸龍虎，不弄出點像樣的東西可不行！」細腰也在細細觀察壁畫，無非講的是些平地飛昇的神仙做派。
「長生……」張小佛用手撫摸著壁畫，唯獨感受不到仙氣。
「告訴我。如果你可以得到長生不老丹，你會不會要？」細腰突然轉身問，前面已經無路可走。
深深望進細腰眼裡，張小佛搖了搖頭：「我只要一世活著！」
「好一個一世活著！」細腰轉身就是一掌。
整個通道震動起來。
張小佛沒有躲，不顧撲撲落到肩頭的灰塵。
地動山搖之後，前面赫然開朗。
一番剛才幽暗的光景，眼前一片光明。
細腰胸口起伏，一腳邁進了光明……
守在洞外的歐老等人也受到了波及，東倒西歪。左搖右晃，不明真相的人肯定會以為是哪一次不要緊的地震。
「怎麼回事？」軍子問。
歐老和沈春城對望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駭然。
「走！」歐老等不及了，首先入洞。
沈春城緊隨其後。
軍子不明所以。看了看前面的洞口，後面的真言，猶豫再三還是跟著進去了。
……
歐老心裡焦急，張小佛和那個細腰肯定沒死。要是死了不會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兩人難道已經獲知了此行的目的？會不會自己被兩個人擺了一道？想到那件寶物或者已經落到那兩人的手裡，歐老眼神陰冷幽暗。
……
舉步慢慢走下樓梯，張小佛被眼前的一切晃花了眼。雖然心裡早有準備或許會陷入某些殘酷的陷阱。可是張小佛的心肝還是被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無數的殘肢斷體從頂上垂下，就在張小佛的旁邊。那些殘肢依舊保持著新鮮度，似乎剛剛被從死者的身體上扯下，傷口處，鮮紅欲滴。
一級級的往下走，張小佛的心境從最開始的戰慄，到最後歸於平靜。
「你表現比我想像的好多了！」細腰煞白了一張臉，她並不好過。
張小佛克制住了心裡的感情，只是看，卻不達心。
他們在整個大殿的邊緣，四周整齊的擺著數以千計的頭顱。這些頭顱面上或喜或怒或安詳或恐懼各異，但是眼眶裡卻沒有眼珠子，也沒有頭髮，更沒有耳朵鼻子，聯想到外面那個房間的舌頭，張小佛彷彿心有靈犀，立刻搬開腳邊一顆頭顱的嘴巴，裡面果然沒有了舌頭。
「千人塚！」細腰點點頭：「想要那長生的氣數卻也需要犧牲這麼多人的！」
「……」張小佛沒有開口，只是覺得這人命確實不值錢了點。在那王命就是一切的時代，坑殺千人是那麼的簡單。無來由的一股悲壯和憐憫充斥著張小佛的心
髒，憤懣的快要裂開一般。
「長生不老丹就在那裡！」細腰伸出纖纖細手，遙指大殿的中心。那裡盤腿坐著個身材極其魁梧的道人。道人全身完整，在這全是殘缺的殘肢斷林之中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哪裡？」張小佛沒有理解細腰的意思。
「哈哈！細腰小姐說的就是那個人！」歐老還是趕到了。
「人？」張小佛皺起了眉頭，他聯想到了某些不好的詞。
「人參果，人生果，人身果，沒有人身做肥料，哪裡來的人生果？」歐老見寶物還沒被取走，心裡安定，說話也俏皮了幾分。
細腰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高興，反而笑嫣如花的看著歐老。
「我只要那個人身果，其它的一切你們自取！」歐老十分強勢，這個時候他一改當初那衰老的疲態，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