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死得痛快 文 / 芬果子本尊

    「你在幹什麼？」沒想到王總還沒喪失理智。

    張小佛可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回答問題，因為手下的符正在抽取他體內的生命力，讓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周璇。

    「麼……」

    古老而厚重的聲音遠遠的傳開，任何人都從心裡生出一股誠服。

    地上的血色符畫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然後突然裂開，一隻隻蒼白扭曲的手從符畫裡伸出，抓住靠近它的那些鬼魂往裡拖。

    張小佛拉著還在發呆的趙剛後退。

    趙剛卻在張小佛接觸他的瞬間繃緊了身體，但是很快就放鬆下來。張小佛的能力鬼神莫測，但是卻是在保護眾人。趙剛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人，不介意對方用何種手段，這是他幾次死裡逃生的經驗。所以在人人看起來都是邪惡的妖術，可是趙剛卻能夠坦然接受。

    趙剛的反應沒能逃過張小佛的眼睛，他現在更加欣賞這個硬漢了。

    無數的手從地上的符裡伸出，似乎要把一個個不願意離去的鬼魂拖下地獄。靈魂在扭曲在吶喊，遠比肉、體來得震撼人心。

    地上的符，很快關閉了。

    「我小看了你！」王總冷笑，卻不敢貿然上前。

    「好說！」張小佛坦然接受讚美。

    「你們會後悔的！」王總陰笑著消失了。

    「他們退了！」趙剛鬆了一口氣。

    張小佛這才大喘了一口氣，順便吐出了一口熱血。

    「你的眼睛！」趙剛提醒張小佛，他的眼睛赤紅一片，顏色深得似乎要流出血淚。

    「廢話，剛才那個是有代價的。我就算拼了命，也只能再來一次！」張小佛小聲的嘀咕，身體嚴重空虛，就像是跑了馬拉松之後一樣。汗如雨下，全身乏力。

    趙剛默不作聲，提著匕首，擋在了張小佛的前面。

    張小佛把一切看在眼裡，沒說什麼。

    「我失去過戰友！就在面前，戰友為了保護我被那些毒猴子鉤去了肝腸。」

    趙剛寥寥數語，但是卻勾勒出了一幅慘烈的畫面。

    「如果咱們能出去，就去做了那些毒猴子！」張小佛豪邁的放言。

    「別吹牛，你知道毒猴子是什麼嗎？」趙剛背影頓了一下，對張小佛的話不抱希望。

    「不用知道！我不在乎！」

    趙剛沒想到張小佛會這麼回答他。紅了眼眶：「好，如果出的去，就去做了那些猴子。不管他們現在怎樣！」

    張小佛暗歎，都怪自己最快，又給身上添債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尋找夏繼婷的願望變得不那麼迫切了。

    王總沒再出現，估計想要困死他們，不戰而屈人之兵，把利益最大化也是商人的本色。王總在這一方面是個中翹楚。其實不用王總主動攻擊，只要出不去，張小佛他們最終只能餓死在這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小佛他們越來越虛弱。

    「為什麼不讓我們吃這屋子裡的食物？」趙剛舔了舔乾裂起皮的嘴唇。艱難的問。

    「你忘記了我們為什麼出不去了？」張小佛反問。在等到趙剛搖頭之後，繼續解釋：「你仔細想想，我們開始是出得去的，但是自從喝了這裡的酒之後就再也出不去了！」

    「你是說？」趙剛睜大了眼睛。

    張小佛進一步肯定趙剛腦袋裡的想法：「如果我們再碰這屋子裡面的食物。那就真的出不去了。不管這裡是真是假，絕對不要和它發生任何關係！」

    「我知道了！」趙剛點頭。

    真言因為失水，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水嫩。萎靡不少。但是在被困的三天裡，她一直在觀察張小佛，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張小佛的身體裡似乎住著兩個人，兩種性格。一種是她開始所見的深沉、冷酷、無情；另外一種就是跳躍、活潑、富有同情心。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互相穿插，時有表現，可是卻一點都不違和。當初決定從大覺寺出來，也是在張小佛的心裡，看到了一塊黑核，她有感覺，那塊黑核就是她尋找的真實。真言希望獲得這個世界最本真的真實，所以她選擇和不同的人對話，這就是她的道。但是後來卻發現，接觸越多的人，她感受到的卻是情緒，那些情緒對她的道無意。直到張小佛的出現給了她一線希望。似乎他就是本源，他就是那顆可以一顆可以成為任何組織任何器官的細胞。直覺告訴她，等待張小佛黑核能夠裂開的那天，就是她道成的那天。雖然這個想法還是很模糊，甚至不成熟，有著很大的危險性，真言還是決定跟著張小佛出來了，而她也付出了代價。這個就是只能順應世界規則，說這個世界的真言。比如她只能說這個世界很美麗，但是卻不能說極樂天很極樂，因為這已經超出了這個世界的範疇，這個世界並不知道極樂天到底是什麼樣子。真言把自己鎖住了。從大覺寺出來之後，這個世界成為了她的牢籠，處處畫地為牢。如果她最終無法破繭而出，那就只能枯萎在這天羅地網之下。

    儘管如此，但是真言還是好不氣餒，毫不放棄，她知道修行苦，知道艱難。

    ……

    在過去的三天裡，張小佛也沒閒著，在屋子裡找了些工具，開始鑿牆，希望能夠出去。可是洞鑿了不少，但是對面就是他們自己。不管任何時候從挖通的任何一個洞看過去，都只能看到他們自己的眼睛，他們自己，他們身後的景象，那些洞彷彿就是面三維立體的鏡

    子。

    張小佛也用洗廁所的潔廁靈製作了**，但是結果還是一樣。

    雖然沒誰說出口，但是三人都知道，這已經是瀕臨絕境了。

    「如何？」王總在三人又累又疲乏的時候出現了：「現在想想還不如當初被我果斷的殺了還要來得痛快一點吧！現在你們想痛快也晚了，我要看著你們一點點的枯萎，一點點的乾癟痛苦的死去……」

    「變態！」張小佛一張口就罵了出去。

    王總的臉瞬間扭曲，但是很快有平靜下來：「差點中了你的計，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得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