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死的是你 文 / 芬果子本尊
「……」張小佛不回答。
王總無法忍受這一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暴跳如雷,臉漲得通紅:「我不會害自己的老婆的!」
「你再打個電話試試!」張小佛提議。
王總強忍怒氣,播出了電話。
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鈴聲掩蓋了眾人的呼吸聲。
大家都十分緊張。
鈴鈴鈴……鈴鈴鈴……
「喂!是老王嗎?」電話那頭終於接通了。
「美娟,你沒事吧?」老王也顯得比較激動。
「我沒事,你在哪?」
「我在家裡啊!」
「你在家裡?我也在家裡啊!怎麼沒看到你呢?」
「怎麼可能?我現在就在客廳沙發這裡!」
「我也在啊?你到底在哪裡?老王,別開玩笑!」
……
聽著王總和他夫人一問一答,張小佛還是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雖然很難察覺,但是電話那頭聲音裡面明顯有著懼意。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面!」王總提議道。
「好的!」夫人欣然同意。
「三……」
「二……」
「一……」
王總坐在了沙發上面,可是依舊什麼都沒有,沒有夫人的蹤影。
「沒電了!」王總舉著手機看向張小佛。
「沒辦法了!」張小佛徹底放棄了,自己找了地方發呆。
「張先生,你是我請來了,不能就這麼不管了!」王總不接受這樣的結果:「你收了我的錢,就得辦事!」
「你說這個?」張小佛從兜裡取出支票,看了看票面的數字,果斷的撕成了碎片,散了一地:「現在根本出不去。你覺得錢對我還有用嗎?」
「你……」王總無話可說:「你不能放棄!」
「你對你妻子做了什麼?」真言不愧很是瞭解張小佛,接替他提問。
「什麼做了什麼?」王總還在抵抗。
「你的妻子在害怕什麼?」真言進一步問道。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呢?」王總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聽不懂。
「真言別問了,等他願意說了,我們再談!」通過窗子的鏡面現象,張小佛非常滿意真言的一舉一動。
「……」王總知道自己的話無法取信於張小佛等人了,所以只能選擇選擇沉默。
客廳裡雖然有四個人但是,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面對令人絕望的境地,大家的表現出奇的一致——沉默。
「誰?」趙剛突然盯著樓梯口緊張的喊了一聲。
張小佛趕緊趕過去:「怎麼啦?」
「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趙剛很緊張,以至於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重新有了些紅潤。
「你確定?」張小佛半信半疑,但是還是走到了樓梯口。上下張望了一下,入目所及幽暗樓梯的盡頭空無一人:「一個人都沒有!」
「你是不是眼花了?」王總問。
「……」趙剛不說話了。
經過這一插曲,大家的精神重新緊張起來,就像是數次瞌睡至極的人被人強迫叫醒一樣,到最後疲憊到了極點,但又不得不強打精神,以免在恐懼來臨之際毫無知覺。
周圍的氣溫再一次降低了。
「好冷!」王總呼出一口白氣。
咯吱咯吱……
白霜從客廳的四周,漸漸向沙發蔓延過來,一隻隻帶血的腳印由遠及近……
王總被突發的情況給震驚得無法反應。
隨著腳印逼近。一個虛幻的影像時隱時現,最終在快要碰到王總的時候顯形了。
「小心!」
王總臥倒在沙發上,緊接著一陣白色的霧狀體直撲那個黑暗的影像,影像扭曲了幾下消失了……
「那是什麼?」王總驚魂未定。
張小佛快速的在周圍佈置了一個鹽圈:「那恐怕就是你的妻子!」
「你說什麼?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是美娟,你又沒見過她!」王總尖叫起來,身體抖如篩糠,極力否認一切。
「我剛才檢查的時候。在你房間見過了他的照片!」張小佛在王總對面坐下,逼問:「沒有下一次了,你知道嗎?」
王總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殺美娟,更沒有害死自己的孩子!只是前段時間我懷疑她不對勁,似乎外面有人了,終於上週五的時候,我喝醉了沒忍住和她發生了爭執……一覺醒來,她們就不見了,而我也走不出這個屋子了……雖然當時我可能動了手,但是我發誓,我並沒有殺了她們……我愛她們……」
「你喝醉了,怎麼知道自己沒有傷害他們?」張小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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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有,真的!」王總強調:「你一定要相信我!」
「發生爭執的地方還記得在哪裡嗎?」
「當然……在……」王總驚覺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是當然的,因為死的是你!」
王總瞬間瞳孔放大,只看得見張小佛冷酷的臉,突然放聲大笑,笑出了眼淚:「我死了?我怎麼可能會死?太荒謬了,小伙子你是不是被嚇瘋了?」
「……」
可是張小佛只是看著已經陷入的癲狂的王總,直到他自覺毫無意義停了下來。
「這個……」趙剛也覺得張小佛這麼說很荒謬:「王總沒死……」
「你死了,所以該走了!」張小佛堅持。
「說我死了,你有什麼證據?」王總冷靜下來,不是他自願,原本如此荒謬的說法他肯定不屑一顧嗤之以鼻,可是張小佛嚴肅的表情卻讓他不得不將信將疑,正視起來。王總這一輩子在事業上面很少有錯誤的決定,每一次都能把握住時機,或者站對隊伍。外面人只當他運氣好,其實這裡面主要靠的還是他善於從不同角度思考問題,就算是再不可思議的情況,他都能正視,而不是一味的否認。就像這次,他知道自己活著,但是也需要知道張小佛認為他死了的理由。
沒想到王總還能理智,張小佛大感意外,但是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能夠說通道理是最好的情況,他也不知道如果如果對方拒不承認他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