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都是客戶 文 / 芬果子本尊
真言如此出風頭，張小佛暗叫不好。古玩市場是有規矩的，裡面的人是不會幫著客人說話的。而真言一開口，就惹了麻煩。
張小佛本想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把真言拉走，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那個中年男人像打了雞血一樣，揪住真言：「對吧，對吧，假的就該退錢！」
「別添亂！」店裡的夥計唬聲唬氣的威脅真言：「一個姑娘家最好別強出頭！」
「你賣了假貨應該退錢！」
隨著真言堅持的聲音，張小佛一拍腦袋，事情真夠熱鬧的。
「誰說是假貨？」夥計不高興了，質問周圍圍觀的人。
周圍圍觀的人很快就拉大了距離，死不開口，但是又不甘心沒笑話看，於是遠遠的站著，不作聲。
「看到沒？」夥計得意了：「這不是假的！」
「這就是假的，這麼明顯的作假痕跡，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中年男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不停的重複是假貨三個字，雙手緊緊的抱著紫砂壺，生怕個摔了。
「快給我滾蛋，要不然報警了！」夥計頓時氣焰囂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我……我……」中年男人氣得發抖，但是卻拿眼前的無奈沒有辦法。
真言還想開口，卻被張小佛搶先了：「你這是假貨！」
「你說什麼？」小夥計瞇起了眼睛，順便把領口拉低了一寸，露出裡面藍色的紋身。
「這是假的啊！」張小佛伸手把中年男人手裡的壺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幾次，然後很確定的說：「你這也太假了，甚至連紫砂都不是，是個陶的，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啊！」
「你算哪根蔥？敢找老子的晦氣？」小夥計也來了脾氣。一次兩次被人挑釁這讓他的面子掛不住。
「我是裡面紙紮店的老闆！」張小佛只是實話實說，卻發現圍觀的人當中有幾個快速的消失了。
「什麼紙紮店？我們這裡面還有紙紮店？別開玩笑了！」看店的夥計顯然不知道這古玩市場還有個紙紮店。
「呃！」這下子輪到張小佛詫異了。
可是他並沒能詫異多久，從古玩店裡鑽出來個獐頭鼠目的老人，一張嘴就是：「軍子，退錢！」
「可是老闆……」夥計不高興，還很猶豫。
「讓你退錢，你聽不懂？」老人發怒了，一雙三角眼熠熠生輝。
「知道了！」叫軍子的夥計這才不情不願的退錢了。
「這位小哥來我店裡坐坐？」老人對張小佛極力相邀。
張小佛看主人家都這麼客氣了，自己不給面子不好，也就坐進了店裡。
老人讓張小佛在小圓桌上坐下。自己則擺開了茶盤，泡茶：「新來的紅袍，你嘗嘗！」
「謝謝！」張小佛也不知道對方為何這麼客氣，只能順水推舟，不言語。
「哼！」軍子退完錢一屁股坐在櫃檯後面，怒視張小佛。
張小佛權當沒看見，眼睛又殺不了人。
「花老闆還好吧？」老人狀似不經意的提起。
「花老闆不在了！」張小佛懶得解釋。
「不在了啊！」老人感歎一聲，繼續說道：「花老闆可是好人。我們這裡面身上總有些事，過去也虧著花老闆照應……」
聽到老人這麼說。張小佛總算明白了幾分，原來這古玩市場也是花老闆的業務範圍。可是摸不清對方是怎個意思，張小佛也只能繼續喝茶。
「大爺，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裡還有家紙紮店啊！」軍子不解。
「……」老人沒理軍子。而是繼續對張小佛說：「這次的事情是我們不好。那把梅花樁賣出去的時候我不在店裡，要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張小佛還是低頭喝茶，也不言語。
「這位小哥……」
「敝姓張！」
「張小哥，你這是從哪裡回來啊？」老人試探。
「剛去給人看宅子！」張小佛心裡明白了幾分。
「這樣啊！」老人點頭。繼而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改天請你喝酒！」
……
張小佛灌了一肚子水之後才從古玩店裡出來。
「那個老人的態度有問題！」
「我知道！」不用真言說，張小佛也知道：「但是不知道有什麼問題之前咱們就只能打哈哈。這事回去問問憐花。我覺得我該和她好好談談了。有些事情是該說清楚點才好！」
……
「老闆，你對剛才砸我們招牌的人為什麼那麼客氣？」軍子等張小佛和真言走得看不見了，這才對自己東家抱怨。
「你懂什麼！」老人一聲呵斥，嘴角的褶子又多了幾條：「他是紙紮店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讓讓也無妨。」
「什麼紙紮店？咱們這裡沒有啊！」軍子不依不饒。
「閉嘴！」老人被鬧得頭疼：「紙紮店你想找才找得到，不想找自然看不見！做
咱們這行當的，求著他們的時候多著呢！你皮給我繃緊點，別再把人給我得罪了！」
「什麼玩意！」軍子不以為然。
老人三角眼裡一陣寒光，不知道是對誰的。
……
紙紮店外面，憐花正躺在躺椅上面曬太陽。
「我以為你怕太陽呢！」張小佛一接近就沒好話。
「錢！」憐花伸手，似乎沒聽到張小佛的諷刺。
張小佛把錢甩在憐花的手心，發出了「啪」的一聲：「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給我說？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
「你指什麼？」憐花一張張的數錢，眼角瞇了起來。
「外面那些店家和我們有業務往來？」張小佛問。
「有啊！」憐花抽了個空點頭。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張小佛惱火。
「你沒問！」憐花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你……」張小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一口氣悶在胸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憐花數錢。
終於，憐花數完了錢，正視張小佛：「你和我只是這種關係。你問我答，幫你照顧好基地打理你的生活，讓基地可以正常運轉，其它的不要強求！」
「你對花老闆倒是忠心，可惜他已經回不來了！」
張小佛說完，憐花的臉色更加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