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白玉膏 文 / 芬果子本尊
張小佛來不及擺好姿勢,只能反手一砍——匕首在怪物的身上濺出了火星。
砰的一聲。
「我擦!」陳然罵了一句,趕緊扔掉手上已經變形的鐵鍬,嗷嗷大叫著跑開了。
就這機會,張小佛從地上跳起來,迅速的躥了出去。
可惜怪物反應迅速,竟然搶先一步一拳轟在了張小佛的腰上。
張小佛忍耐著劇痛,借力反而躥得更遠,借此拉開了和怪物之間的距離。可是張小佛拉開了和一隻怪物的距離,卻陷入了一群怪物的環伺之中。剛才藉著那怪物的力,竟然跳到了公墓的正中心。心裡暗叫不好,剛才一隻就那麼難搞,這下子足有4只之多,張小佛也知道事情麻煩了,可是還遠遠不夠放棄的程度。張小佛一躍起身,雙腿微蹲,小腿肌肉收縮到極限,腹部收緊,雙手半環在胸前……怪物們的眼眶裡沒有任何東西,卻讓張小佛有了被毒蛇盯住一般的感覺。
「吼……」
怪物一起想張小佛撲了過去。
張小佛身體微微下沉,隨後小腿肌肉劇烈的放鬆,踩著一隻怪物的腰部躍了上了它的肩頭,然後雙手一起把匕首送進了怪物的頭頂。
怪物猛烈的甩頭,把張小佛甩了出去。
還沒等張小佛落地後起身,四隻怪物重新想要衝上去。
張小佛當真無計可施了,一邊在墓碑之間全力躲避,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聖女果大小的金屬裝置,朝怪物扔了過去。
轟隆隆……
一股熱浪把張小佛掀到了半空中。
張小佛看到許多墓碑的碎片割開他的皮膚,他的肌肉,露出了白色的骨頭,然後被另外一塊碎片給撞裂了。
張小佛都不敢呼吸,生怕一呼吸,肺部一鼓動,使內臟受損。
沉受痛苦的時間總是被無限拉長。張小佛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背部落地,只能鬆開了呼吸……然後肺部一疼,陷入了黑暗。
……
感覺臉上有冰涼的液體滴在額頭上,流向耳朵邊,張小佛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陳然驚喜道。
「我還沒死呢!?」
張小佛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
「沒死呢!你也真狠,竟然在那麼近的距離就敢使用**!」陳然想起那一幕還感到後怕。不過好在張小佛孤注一擲的做法起了效果,竟然在地上炸開了一個洞,自己掉了下去……
「怪物呢?」張小佛有氣無力的問,每說一句話,都感覺胸口和腹部火燒火燎,痛不欲生。
「被擋在了外面。我跟著你跳進來的時候,洞口就被落石封死了!」陳然著急:「外面被封死了,還不知道該怎麼出去!」
「還能怎麼出去?等人來救唄。咱們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引起注意的!」張小佛現在連一個指頭都不想動。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我們被困在了灰色的煙霧之中。煙霧裡面和外面可不一樣!」陳然腦袋很少有這麼靈光的時候,就連張小佛都覺得他的推測很合理。
張小佛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從地上坐起來,這才發現全身上下被布帶子綁成了粽子。就因為動了一下,張小佛出了一身白毛汗:「什麼東西在發光?」
「我也不知道啊!你沒醒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沒有明顯的發光源。好像這個空間就是明亮的!」
「嗯!」張小佛適應了一下,開始觀察身處的環境。他們所處的環境是一個圓形的空間。空間大概百來個平方左右,腳底下的地面有著微微的弧度,而頭頂因為塌方而破壞了完整性,但是從隱隱的痕跡中還是能看出曾經弧度。
張小佛突然福至心靈,從口袋裡摸出那個救了他無數次的玻璃球,輕輕的放在了地面。
初時玻璃球沒有立刻移動,而是小幅度的徘徊了幾次,最後終於開始緩慢的滾動起來。
陳然知道這顆玻璃珠的妙用,所以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跟著玻璃珠,那它最後停留的地方。
張小佛藉機稍稍調整一下身體。張小佛不動還好,一動就從四肢的指頭尖端傳來一陣陣螞蟻啃噬般的酥麻,讓人恨不得砍掉手指。而這種酥麻感不多時就傳遍了全身,最後在頭頂上如同探入電極一樣在腦回裡散發一陣陣的刺痛。很顯然是身體極端緊張過後的後遺症。張小佛知道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他能把控制力精確到大塊肌肉上來。比如控制肌肉極度收縮從而獲得更大的爆發能力。但是這種程度並沒有超過人類的範圍,不是沒有其他人可以達到。據張小佛所知,運動員,特別是體操運動員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只不過這樣做的後遺症很大——短時間內失去迅速的行動能力。
「停下來了!然後不見了!」
張小佛朝著陳然的位置望去,發現那裡有一個小洞,剛好等於一個人眼球的大小:「裡面有什麼?」
「不知道,看不清!」
不用張小佛吩咐,陳然早就往裡看了,漆黑一片。
「炸了!」張小佛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這個,不好吧!」陳然可不敢像張小佛那麼不管不顧的。他在小洞的周圍摸索起來。
或許是裡面光線給了兩人心理上的安慰,兩人覺得還有心情考慮
慮這個地下空間的結構。
陳然在地上找,張小佛的目光卻在牆上搜索起來。牆上有些很繁複的花紋,初時張小佛不解其意,可是越看越覺得熟悉……左手不禁撫上右臂。何其的相似。
張小佛不認為這只是個偶然。冥冥之中似有某種東西在牽引著他。
艱難的起身,張小佛沿著牆壁慢慢摸索。
牆上的字和畫,張小佛大部分看不懂。但是在其中他還是看到了一幅他覺得很有關係的圖——一個全身赤裸的人被嵌入了一扇大門的正中央。而人身上的花紋正和門上的相接起來……如果不是那人臉上的表情太過痛苦,張小佛幾乎以為那人就是門的一部分。
「你沒事吧?」陳然見張小佛久久的站在一幅壁畫面前,有些擔心。
「我沒事,你找到了怎麼下去的方法嗎?」張小佛問。
「嗯,找到了!」陳然略微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