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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做夢? 文 / 芬果子本尊

    「陳醫生,醒醒!陳醫生,醒醒!」

    陳然被搖晃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是個保安,昨晚的經歷立刻重現在了腦海裡。隨即抓住眼前保安的雙腿:「救……救命……張小佛……撞死了人……割了頭……救我啊……」

    被陳然抱住的保安金博,皺起了眉頭,心裡後悔得要死。早上巡視地下車庫,見婦產科醫生陳然醫生倒在了地上,身底下一灘嘔吐物,很顯然因為喝多了所以在車庫過了一夜。金博本來好意想要提醒陳醫生,沒想到陳醫生似乎酒還沒醒抱著他的腿不放耍酒瘋,那些凝固了的嘔吐物自然連帶不可避免的也沾到了他的褲子上。並且似乎還有股不是很好的味道,金博聯想到了某些事情,眼睛不自覺的就看向了陳然的下身。

    「你看什麼?救人啊?」男人對別人停留在自己身體特殊部位的目光還是很敏銳的,即便是像陳然這樣處在現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

    「陳醫生,你說什麼啊?我沒看到屍體啊……」金博耐著性子解釋。

    「怎麼沒有?怎麼會沒有?就在那裡……」陳然往車庫裡一指,卻當場愣住,彷彿舌頭被吞了一樣說不出一句話。車庫裡,沒有屍體,沒有血跡……什麼都沒有,像是從未發生一樣……

    「陳醫生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別人馬上上班了,您這……」金博說完立刻抽身,不著痕跡的抖抖褲子,想悄悄的抖落褲腿上的不明物質,但是又顧忌陳然的面子不好讓動作幅度過大。

    「我做夢?」陳然喃喃自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昨晚的記憶那麼深刻,那血,那屍體……甚至自己還被嚇尿了……想到這裡陳然立刻感覺到今天的褲襠似乎有些硬,果真是尿了?

    意識到他或許真的尿了,陳然立刻夾緊了雙腿,從地上爬起來,匆匆謝過金博就往電梯跑。

    見陳然跑遠了,金博這才不恥的撇撇嘴:「醫生啊……」言語未盡,不知道什麼意思。

    陳然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尿味,想快點溜進辦公室。路上遇到熟識的**,他也不敢多聊,生怕她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弄得那些**還很奇怪,醫院的花花大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羞澀了。

    醫生辦公室有洗漱室,陳然一進去就迫不及待的脫光了衣服,洗澡。洗完澡之後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穿上了粉紅色的洗手衣,在外面草草的套了件白大褂,至於昨天的衣服,當然是全部扔掉了。

    整理好一切,陳然這才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去給自己弄杯咖啡醒醒神。可是當他走到茶水間門口的時候,突然全身一震,就再也邁不出一步了。

    「早!」張小佛正好在泡咖啡,破天荒的主動和陳然打招呼。張小佛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不想讓陳然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免得多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雖然張小佛是缺失了一段記憶,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不能夠被普通人接受的事實。可是他忘記了,昨晚的一切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絕對是不可能忘記的,而陳然碰巧就是個正常人。

    「……」見到張小佛那張清爽的臉,陳然只想到昨晚的一切,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腸。直到手裡被塞進了一杯熱咖啡才反應過來,急忙回答說:「啊,早……」

    「啊……」

    砰……

    陳然被突然靠近的張小佛驚嚇到,失手,咖啡杯掉在了地上,裡面的咖啡潑了一地:「對……對不起……」陳然急忙蹲下去收拾被摔成幾瓣的杯子,嘴裡不停的道歉。

    半天陳然發現張小佛沒有啃聲,以為他走了,突然抬頭,再次跌坐在地上,手裡的碎片紛紛落地,而他的手指不小心劃過破碎的瓷片,頃刻間便拉了一條口子,紅色的血液滲了出來,可陳然卻並沒有心思去管。原來張小佛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看著他,眼神雖然溫和,卻讓他感覺到了異常的森冷。

    「噓……」張小佛豎了一隻手指放在嘴邊,做噤聲狀。

    陳然也是個男人,憎恨自己的慫樣,突然握拳,橫下心,視死如歸的問道:「張醫生昨晚去哪裡了?」

    「回家了。」似乎早就在等陳然問一樣,張小佛立刻回答說。

    「那你出了車禍沒?」陳然繼續問。

    「沒有啊。」張小佛無辜的回答。

    「那個女人頭呢?」陳然不死心。

    「什麼頭?」張小佛死不認賬,任務完成,要傳達的意思已經傳達出去了,起身準備走出茶水間,經過陳然的時候突然逼近他,低聲警告:「千萬不要說出去,要不然……」

    陳然全身虛脫,跌坐在地上,直到有護士進來看到這一切,他才從地上爬起來,呵呵一笑:「沒事,沒事……」說完也逃似的跑出茶水間,因為腿軟,腳步有些踉蹌。

    「這是誰的咖啡沒喝完啊?」護士在陳然身後喊道。

    陳然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的心,又重新快速跳動起來。

    一整天,陳然都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張小佛的一舉一動,並且製造了數次偶遇。對方好像並沒有察覺一樣,依舊和平時一樣。倒是陳然感覺自己顯得神經兮兮的。

    「怎麼啦?」陳然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嚇死我了。」陳然剛才正在觀察在護士站查看病歷的張小佛,卻被肝膽科的女醫生鄧睿給猛的一拍嚇了一跳。

    「你有什麼好嚇的?」鄧睿看看陳然又看看張小佛,突然好想明白了什麼似的,誇張的捂著張圓的嘴巴:「你,你,你,不會吧?你喜歡上他了?」

    「去,亂說什麼?」陳然摀住了鄧睿的嘴巴,左右看了看沒人,這才放下手,小聲的說:「瞎說什麼啊?我只是覺得那小子有些奇怪。」

    「嗯!」這一點鄧睿認同陳然的觀點:「長得不錯,為什麼不交女朋友?也不出去玩。上班從不遲到早退,做事認認真真,對待患者和善,專業技術高……」

    「停停停,別犯花癡了。」陳然捂著頭,受不了鄧睿的花癡樣。

    「就犯花癡了怎麼著?」鄧睿完全不在乎陳然的奚落:「他很優秀啊。不僅是我,院裡很多母狼都盯著他呢。這醫院,僧多粥少。怎麼樣,你幫我把他看緊點,找個時間讓我和他近乎近乎。」

    「那你可要失望了。那傢伙不近人情的,誰邀請都不會出去。一下班就回家……」陳然受不了自己青梅竹馬這麼沒眼光。但是都在一個院子裡長大的,父輩都認識,所以彼此之間也是知根知底。說得誇張點彼此之間就連對方什麼時候第一次來月、事,什麼時候第一次遺、精都知道了一清二楚。所以陳然不認為鄧睿說的是真的,沒當真。

    「下班就回家啊?那敢情好啊,這樣的男人顧家。對了我還有手術,你幫我製造機會哈。就這麼決定了。姐的終身幸福就交給你了。」鄧睿說完飛快的消失,完全沒有顧及到青梅竹馬哭喪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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