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六大高手 文 / 天魔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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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陰荏苒，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新的假期。

    方笑武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烏大沖、何斌、孟飛，怪想念他們的，加上心裡想知道黑白榜上都有些什麼高手，就在假期的第一天，一大清早，勁裝外加了一件披風，手裡還打著一把傘，以免被飄舞的雪花弄濕頭髮，疾步從青鸞山中走出，趕往青鸞鎮。

    五十多里在他腳下根本就不是一個事，很快來到。

    進入青鸞鎮，雪勢漸漸變小，他走到鎮上一家最大的客棧外面，站到屋簷下，收傘敲門。

    大門一開，冷風順著門後的一道門簾往裡撲，吹得噗噗作響。

    方笑武趕緊進去，只見寬敞明亮的大堂裡聚了六伙人，全都圍在一起向火。

    看到方笑武進來以後，這些人稍微看了一眼，見不是熟人，而是一個少年，想必是飛羽宗的弟子，誰也沒有在意。

    不久，方笑武就見到了烏大沖、何斌、孟飛三人。

    他們三個住在客棧的一間套房裡，叫羽字六號房，而像這樣的大套房，客棧一共有九間，專門提供給有錢人居住。

    何斌立即要夥計準備上好酒菜，孟飛則是忙著給方笑武泡茶，寒暄由烏大沖負責。

    等酒菜上來以後，方笑武兩杯酒下肚，這才提到正題，問道：「烏老大，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在三家鎮上遇到的那個張紅英嗎？」

    「記得，她是妙香居士的高徒，乃出神境高手，想忘也忘不了。」

    「上次我聽說妙香居士是什麼白榜上的高手，這個白榜是什麼？另外還有一個就是黑榜，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聽他問起黑白榜的事，烏大沖、何斌、孟飛均是面色微微一變。

    只聽烏大沖道：「方少，你想知道黑白榜上都有些什麼人？」

    「對。」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一一說來，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甚至還會有說錯的地方，因為我所知道的也是聽來的，根本就沒有見過黑白榜上的高手。」

    「沒問題。」

    「黑白榜是大武王朝的一個頂尖高手排名座次表，當然，這個座次表沒有包含了大武王朝的所有高手，僅僅只是一部分而已。打個比方，我們三兄弟遇到的那個人雖然不是黑白榜上的高手，但他卻是灰榜上的高手。」

    「灰榜？」方笑武知道烏大沖說的那個人就是龔劍秋，心想：「原來義父是灰榜裡的高手。」

    「灰榜是黑白榜之外的第三個高手榜，此榜單沒有座次排名，只有名氣的高低之分。有多少人進入了灰榜，除了天機子與他的徒弟外，沒人能說出一個具體數字，所以灰榜又叫潛龍榜，誰也不知道榜裡的人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名聲大震，甚至還有脫離潛龍榜，成為黑白榜中人的先例。」

    聞言，方笑武點點頭，道：「我有些明白了。」

    烏大沖道：「黑白榜有前、後之分，而前黑白榜應該叫白黑榜才對。」

    方笑武奇道：「白黑榜？」

    「是的。白黑榜是天機子的師祖所排，距今已有六百多年，上面都有哪些人，早已沒人知曉，之所以叫白黑榜，那是因為總榜第一的是一位正道人士，白就在黑的前面，是為白黑榜。」

    「照你這麼說，現在的黑白榜豈不是總榜第一的高手是一位邪道人士？」

    「倒也不完全是，此人亦正亦邪，最後只能歸為黑榜，因名列總榜第一，所以就讓黑榜佔了上風，黑白榜之名由此而來。

    方笑武想了想，問道：「這個黑白榜存在了多長時間？」

    烏大沖道：「到今年已經五十六個年頭。黑白榜起先只有二十位高手，白榜十名，黑榜十名，但隨著挑戰不斷發生，一些榜上有名的高手要麼戰敗，要麼隕落，如今的黑白榜已經多達三十二位，有的排名甚至起伏不定，每隔幾年都會改變一次，但不管名單怎麼變化，排名前六的六大高手一直未變，誰也動搖不得。」

    「哪六大高手？」

    「黑榜第一，總榜第一的勿我行。白榜第一，總榜第二的蕭河山。黑榜第二，總榜第三的魔化元。白榜第二，總榜第四的金乘風。黑榜第三，總榜第五的僧非道。白榜第三，總榜第六的方老祖。這六大高手裡面，排名最低的方老祖反倒是年紀最大的，據說已經年過八百。年紀最小的是金乘風，此人是金天城金家家主，年紀早已過百，但貌似中年，名列白榜第二的時候，也才不過五十出頭。」

    說到這裡，烏大沖頓了頓，接著道：「勿我行的來歷十分神秘，他出道的時候已經是個看不出實際年紀的中年人，六十年前，他以一己之力滅掉了徐州的一個一流宗派，名震元武，被視為邪道第一人，但隨後，也就是五十七年前，他又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涼州的一個三流宗派，又被稱之為大俠。是以，黑白榜出來以後，他便被列入黑榜第一，總榜第一。

    蕭河山是京城蕭家的上代家主，大約一百二十歲，現任蕭家家主是他的孫兒，他的兒子許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那蕭家乃京城四大世家之首，功法無數，蕭河山本身又是資質出眾之輩，所以名列第二也是實至名歸。

    魔化元是魔教教主。魔教全名拜魔教，誕生於兗州，無人知其源頭，反正早在萬年之前，魔教這個名字便已經存在，只是當時的魔教中人活動範圍很小，僅限於千里之內，所以名不遠揚。近百年來，魔教日益興盛，整個兗州境內沒有不服者。魔化元身為魔教教主，位列第三，絕無人敢說他不配。

    排名第五的僧非道很神秘，也很凶殘，他前後一共出現過三次，每次出現的時候，必定帶來一片腥風血雨，就算是武仙級的高手，也難逃一死。他上次出現還是十七年前，也不知道再次出現的時候會是哪一天。

    方老祖是京城方家的老祖宗，他原來的名字不叫方老祖，只因為年紀太大了，所以被尊為老祖。有人說他仗著年紀大，元力深厚，所以才會排名第六，但老實說，本事大就行，又何必在乎年紀？許多被譽為天才的少年，最後還不是一樣隕落了？爬得越快，往往也摔得越慘。」

    「哈哈，這倒是。」方笑武笑道，因為這個方老祖也姓方，便隨口問道：「方家也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嗎？」

    烏大沖道：「是的，倘若不是烏某知道方少是武陽城方家的家主，恐怕就會把方少當成是京城方家的人了。」

    方笑武道：「天下同姓之人多如牛毛，別說姓方，就算是姓蕭的人，只怕也有幾百上千萬，所以同姓沒什麼了不起，關鍵要靠個人的本事，自己本事大，哪怕是叫臭狗屎，別人都會說是香的。」

    「方少說得對，古往今來，實力決定一切，沒有實力，其他都是枉然。」

    接著，烏大沖又把黑白榜上的其他高手簡單的介紹了一遍，讓方笑武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但好些高手烏大沖也只聽說過名字，別說見過，就連人家是怎麼上榜的原因，他也不清楚，所以說出來的時候也僅僅只是一個符號。

    方笑武聽後，暗暗記下。

    一頓飯吃了大半天，方笑武也不忙著走。

    酒足飯飽，他正拿著一根牙籤剔牙，客棧的一個夥計突然敲響房門，進來說道：「三位大爺，外面來了一個老婆婆，說是要找你們。」

    「老婆婆？」

    烏大沖、何斌、孟飛均是一愣，他們三個的年紀也不小了，難道這老婆婆比他們還要老，不然的話，夥計為什麼會這麼稱呼此人？

    「我們不認識什麼老婆婆，你把她趕走就是了。」孟飛揮了揮手。

    何斌眼見夥計有些猶豫，就問道：「她還說什麼了？」

    「她……她說……」夥計道。

    「說什麼？你倒是說啊。」孟飛道。

    「她說……說你們是她的兒子。」夥計一咬牙，乾脆直接說了。

    「我們是她的兒子？」孟飛一拍大腿，罵道：「他娘的，我娘死了幾十年，從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娘？不行，我得出去看看這個老娘們是誰，竟然敢冒充我們三兄弟的老娘，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烏大沖與何斌都沒有阻攔孟飛。

    他們也覺得來人說話太離譜了，他們是有娘，但他們的老娘在他們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來人說是他們三兄弟的老娘，這簡直就是空口說白話，拿他們消遣。

    方笑武也覺得這事有些好笑，起身出去，倒要看看這個老婆婆是什麼人，無端端的敢拿三個爐火境的高手尋開心。

    到了客棧大堂，只見除了之前的那幾伙人外，一個角落裡面，正坐著一個白髮蒼蒼，手拿枴杖，身材瘦小的老嫗。

    她正顫巍巍的喝茶，猛聽一聲怒吼：「他娘的，老婆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你是我們三兄弟的老娘，說，是誰叫你來消遣我們三兄弟的。」

    「唉喲~」

    老嫗手一抖，茶水從杯裡濺出，像是被嚇著了。

    孟飛飛步過去，一掌拍向老嫗肩頭，雖然處於生氣之中，但也不會亂來，萬一對方真是個普普通通的九十多歲老太婆，自己一掌下去，將對方打死，自己豈不是造孽了？所以這一掌看似力道很重，其實只是他的試探。

    啪！

    忽見一根枴杖飛起降落，打在了孟飛的寬肩上，竟是把他打得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嫗尖聲罵道：「孽障，見了老娘不但不跪下，還想向老娘動手，討打。」一副像是教訓自己兒子的樣子，感覺她就是孟飛的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