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炫耀風波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西暖閣
還記得當初我從宮外回來,入住的第一個地方就是西暖閣,這裡摻雜了許多我和胤禛的美好回憶。
沒有想到我已然搬到後宮這麼久,西暖閣內的擺設依舊是我當初入住時候的樣子。
高無庸說過胤禛平日實在累了就會在西暖閣內小憩一會,他還吩咐人不許擅自挪動裡面的東西,我想他是想留下我們記憶力裡的東西。
沒有想到當初那個人見人畏的冷面王爺竟然還有這樣柔情的一面。
不過,胤禛已經將我圈在西暖閣小半天了,我問他為什麼,他只說一會兒我就知道了。
他就這樣扔給我一個猜不透看不透的局面,當真討打。
我自在西暖閣內一邊欣賞胤禛帶給我的回憶,一邊抱怨他的*真是的。
「蘭軒。」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想要逃走之際,只聽一聲喜滋滋的聲音從西暖閣的殿中傳來。
聞聲我自心中一喜,是胤禮回來了,他這裡自了河南一走就是一個多月,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苦?
我自興高采烈的從內閣來在殿外,「十七爺,你回來了。」
胤禮許是見我眉開眼笑的,嗔我一眼,像個孩子似得問我道,「見到我很高興?」
本來就掛念他一個人出門在外,眼下他回來我自然高興,忙的細細打量他了好幾遍,我自道,「本來還說皇上無緣無故把我和弘瀚圈在這西暖閣做什麼?原來是這麼個緣故。」
胤禮見我和他見面是胤禛安排的,一抹得意襲來,「我和皇兄說了今天回來。」
我瞧著胤禮好似清減了,人也曬得黑了許多。我自有些心疼他道,「真是的,不是都說好了不許在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
胤禮見我要對他不依不饒,自拍著胸脯對我道,「我可是習武之人,若是叫我在京中閒著我會憋悶死的。」
見狀我自嗔怪他道,「可是你一去不是個把月就是三五月的你就不想素素和孩子?」
胤禮聞聲睨我一眼。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我見胤禮這次回來好似心性回到了曾經愛玩愛笑的那個他了,我還是很高興的。
曾經他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自責多年,甚至很多時候都不敢面對我和胤禛。如今他恢復成從前的摸樣我真的很開心。
我自打量著胤禮這次回來的不同,恰巧他左額頭上的隱隱的傷疤讓我心中一緊,那傷疤雖然已經好全了,可是好似留下了傷疤。
如果沒有看錯。應該是這次去河南受了傷,見狀我心疼他道。「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己,這額頭是怎麼了?」
胤禮聞聲抬手摸了摸那傷疤,含笑道,「剿匪剿匪不動刀動槍的怎麼剿??」
我見他一副藝高人膽大的樣子。一點也不為自己擔心,我自不滿道,「越發不讓人放心了。真是的。」
胤禮聞聲誇下海口道,「我沒事!」
我見他現在毫不在意自己的外表。自想起想當年的萬人迷十七爺,自嘲弄他道,「得虧現在是有了福晉和孩子的人了,若在以前不知要怎麼愛惜自己的這張臉了?」
胤禮聞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那傷疤,「現在也要愛惜,不然我兒子見著要害怕了。」
聞聲我道,「知道就好。」
胤禮一臉笑意,自和我在西暖閣內安靜的說著話,兩人說的多了,自然說起從前聊到了未來。
話匣子一打開,自是收不住,我道,「我聽說你和張琪之現在處的很好,閒來無事會彼此下棋聊天?」
胤禮聞聲好不隱瞞自己對張琪之的認知,自道,「從前是我錯以為他桀驁不馴,目中無人,後來才發現是我看錯了他。再加上,上次他為了救我而連累了墨瞳,我心裡也一直過意不去。」
話至此處胤禮才安心道,「好在她們母子平安,我的心才鬆快些!」
我見他和張琪之之間終於釋然心裡也就放心了,其實胤禮很能記仇,就比如張琪之而言,不管他對胤禛做過什麼,胤禛能輕易放下,而胤禮則不行。
我想若不是這一次張琪之救下胤禮,他還是不會對張琪之改觀的。
我說道,「張琪之是個俠義心腸的人,他不會計較這些事情的。」
「從今以後素素再也不用為了你們左右為難了。」
胤禮聞聲淺淺一笑,說道,「從前我不願意和張琪之打交道,她出去看他的時候也不敢告訴我,後來也就習慣了。」
話至此處胤禮有些驕傲道,「墨瞳現在會帶著孩子去我府中找素素他們母子玩,若是我在家裡張琪之也會去的。」
聞聲我自心裡癢癢的,有些嫉妒道,「我真的很羨慕你們。」
胤禮微楞,我這才道,「你們可以隨時見面,隨時聊天,而我卻被你們一個個的遺忘在這紫禁城裡,當真是孤家寡人了。」
胤禮見我如此說,自白我一眼,說道,「莫說這混賬話,若是我把你忘了還會巴巴的來看你?真是做了額娘了越發的小心眼兒」
聞聲我自道,「我說的是真的,如今要出宮一趟,都要提前預約,而且還要找對法子和時間,你都不知道我現在被你四哥看的有多緊???」
胤禮見我如此說,自好笑道,「他那是對你好,難不成你還想和從前一樣上躥下跳?」
我見胤禮是不打算幫我了,我自嗔他一眼道,「知道你們哥倆關係好,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損我吧??上躥下跳?我又不是猴子!」
胤禮聞言輕笑出聲,我瞧著他笑容滿面,忽然有種恍惚感,我們多久沒有這樣一起聊過天了,好似很久。可是又好像是昨日!
時光荏苒,轉瞬間四月芳菲間,我們已然踏進五月這個熱情的月份,許是臨近夏天的緣故,整個紫禁城悶熱的很,若不是屋子裡有冰塊去暑,只怕我要就要被悶死了。
聽聞昨日勤貴人生辰。胤禛在她的寢宮裡陪了她一整天。直至用過晚膳後才離去。
我想若不是因為晚上有事,只怕也要留在她那裡過夜的。
我雖計較他和別的女人親近,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始終不會變得。
我自立在那西窗下看著鳳芙蓉由黃變紅,有些不自在,不開心的長歎一聲便屏蔽了所有的人和事。
聽風亭
以麗嬪為首的幾個貴人常在正聚在一起聊天賞花,富察氏是個安靜的性子。不過今日她許是因為身子不好,臉色有些憔悴。不過卻難掩她的脫俗的姿色,只見他她一身杏紅色的旗裝,頭上梳的是小兩把頭,兩把頭上是雙色海棠宮花很是清麗不俗。
而麗嬪則是一身青蔥色旗裝。頭上帶著的是一頂嵌寶流蘇鐺子,那一雙丹鳳眼略帶冷傲的端坐在人群中,眸中清亮的不用細看。只需要掃一眼便能看破所有人的心思。
張氏常在,雙眸微嗔。年紀小小可是樣貌卻很美艷,一身蘇錦暗繡盤花壓枝並蒂海棠花的旗裝端坐在富察貴人身旁。
她年紀小小舉手投足間盡顯輕慢,總能逗人一笑。
徐答應則因出身不好,身上並沒有什麼脫俗的裝扮,只是面容姣好,身上的旗裝清秀把她襯托的好似一隻出水芙蓉。
勤貴人則是一身粉紅色旗裝,頭上的兩把頭珠光滿翠,那一隻斜在兩把頭上的金色和合二仙步搖很是精美。
只見她長袖微顯露出潔白的手腕,手腕上還帶著一隻水色玉鐲,那玉鐲一看便知來歷相當,不然她的眉宇間不必盛滿得意和炫耀。
富察氏身子不爽快自然沒有仔細瞧著勤貴人的樣子,而麗嬪最是個眼尖的人,她看到了那玉鐲卻不以為然,好似再好的東西能讓她記住的還不多。
張常在是個愛玩鬧得性子,她自然看不出勤貴人是在故意炫耀什麼,自是看見了那玉鐲便好奇道,「姐姐腕上的玉鐲就是生辰那日皇上賞的?」
勤貴人聞聲得意一笑,抬起那纖細而白皙的手臂自露出那上等的玉鐲來,那嘴角的含笑的摸樣不管怎麼看,麗嬪都是不喜歡甚至厭惡的。
徐氏雖然家室不好可是卻很識貨,自看了看那玉鐲,自讚道,「這手鐲光澤柔和,通透如水可是極上佳的水玉,果然還是妹妹最得皇上的心吶!」
富察氏多看幾眼那玉鐲,她心裡再知道不過,那玉鐲雖然很是精美,可是也不至於像是徐氏說的那樣珍貴。若真的要說珍貴也只能說,這是皇上賞的,所以珍貴。
而麗嬪則是一臉雲淡風輕,她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這樣張狂,自話中有話道,「那是,往日這後宮中最屬皇貴妃得皇上意,而妹妹是皇貴妃的表妹,皇貴妃風光妹妹自然也就風光了。」
張氏聞聲不依自道,「娘娘這是什麼話?以姐姐的資質即便沒有皇貴妃也能平步青雲。」
徐氏自然是向著麗嬪的,她見張氏要和麗嬪唱反調,自接著話說道,「這話可不能這麼說,誰人不知沒有通天的本事,必定要有能通天的親戚,妹妹從今往後富貴一生,再也不必為前程後事擔憂了。」
勤貴人聞聲不惱,讓他們知道自己和皇貴妃的關係又如何?
即便皇貴妃不見得真的幫助自己,可是在他們眼裡皇貴妃就是自己人,她們敢拿自己如何???
她自這樣想,所以不介意被人說道。
而徐氏自道,「是啊,若是咱們也有妹妹這樣的好福氣那該多好。」
麗嬪聞聲,鄙夷的睨了眼勤貴人,她才不看重什麼貴妃,皇貴妃,自冷哼道,「哼,即便你們有這樣的好親戚,若是沒福又何必多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