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苦肉計 中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兩個侍衛不明所以之餘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弘晝還是個皇子,即便他犯下了滔天大罪,只要皇上一日不開口,他終究還是皇上的兒子,他們可是惹不起。
只是他們方才進來是來拉架的,可是看現在屋裡這個形式??
兩個侍衛你看我,我看你的還未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聽弘晝呵斥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若是此事傳到皇阿瑪的耳朵裡,我一定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侍衛聞聲不敢得罪,自行禮退了出去,弘歷看著自己的弟弟臉變得比誰都快,戲比誰都足,他心裡這個恨啊!
自一把揪住弘晝的衣領,怒瞪著弘晝,狠狠的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你是要吃定我嗎?來啊,你殺我了啊。」
弘晝被弘歷提溜著,雖然他們兄弟兩個差不多高,可是弘歷眼下正在氣頭上,他有種自己被弘歷舉過頭頂的感覺,只聽他艱難道,「我從沒有想過要你的命。」
弘歷聞聲怒不可揭,一把將弘晝甩了出去,只見弘晝被摔在了一旁的紫檀木的椅子上,。
弘晝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身上也都是灰塵,可是他記得蘭軒說的話,要自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別說這是額娘囑咐的,就是沒有囑咐他也會這麼做,畢竟這一次是自己混蛋。
可是他越想著自己和四哥的過去十幾年的時光,越是難過,他的恐懼來自心裡。
這就是他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四哥或許你不記得,可是我記得當時三哥要害你。我有多害怕,我多怕你前腳出去,後腳你就回不來了。」
話至此處弘晝眸中佈滿了水晶,許是這話聽了弘歷的心裡,他微微一愣,過往十幾年的事情忽然全都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所以每當到你出遠門的時候我都特別害怕,我總是抱著你的胳膊不撒手。當時三哥還嘲笑我是個離不開娘的奶娃娃。」
話至此處弘晝又道。「當時你對我說過,皇阿瑪對十三叔有多好,你就會對我有多好。可是四哥,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怕。」
「自從三哥離開我們以後,我日日被噩夢驚醒。我總能夢到下一個被迫害的那個人是我。」
「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像三哥一樣絕情,可是我知道。你也害怕,難道你就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弘晝說道此處心裡激動,甚至有些崩潰道,「四哥。我是從心裡看重你,看重我們之間的兄弟情分,我是從心裡想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可是我阻止不了自己的恐懼,即便如此。我也從沒有想要過你的命。」
「上次我從馬上摔下來,我知道若是皇阿瑪追究起來你一定難逃這一劫,可那也不是我的最終的目的,我只想知道在我落魄之後你是否會對我落井下石,事實證明你沒有,四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弘晝的話弘歷句句聽進了心裡,他可以心疼他從小的殫精竭慮,可是體恤他年紀小小的日日被噩夢折磨,可是他不能接受他這麼試探自己的方法。
只見弘歷一雙怒紅了的雙眼,掃了弘晝一眼,厭棄道,「弘晝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簡直是個瘋子。」
弘晝聞聲噌的起身,其實這麼多天,他心裡何嘗不委屈?
只是他不能委屈,眼下弘歷不但不心疼自己,還要怪罪,他實在憋悶,自道,「我就算是個瘋子,也比你強,弘歷你敢說你從沒有疑心過我?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你敢說你沒有對我有半分芥蒂?」
「我們兩個誰也沒有比誰高尚,雖然試探過你,傷了咱們的兄弟情誼可我敢作敢當。」
弘歷聞聲懊惱的要殺人,自怒指著弘晝道,「你敢作敢當,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要護著你,蘭軒額娘也被牽連其中,你知道不知道僅僅因為你,皇阿瑪已然對額娘起了疑心並且暗中調查此事。」
「額娘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跪求皇阿瑪將六弟和七弟從皇室宗譜中除名,甚至要把六弟和七弟過繼給十六叔撫養,你知不知道?」
弘歷話至此處也很心驚,他的怕皇阿瑪一時怒氣打頭真的就答應了把自己的弟弟過繼給別人,好在,好在事情沒有成!
弘歷這邊懊惱的敘說著,弘晝這邊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弘歷道,「額娘向來對皇阿瑪的事情事事留心,在意,若是她知道皇阿瑪暗中調查她,她該有多難過!」
弘晝聞聲彷彿被人當頭一棒,蘭軒額娘來看了自己好多次,可是一次都沒有提及過此事,雖然自己知道皇阿瑪起了疑心,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若是,若是自己的弟弟真的被逐出宗籍,或給過繼出去,只怕自己的腸子都要悔斷。
弘晝有些木訥道,「你說的是真的?」,「可額娘剛剛才來過!」
弘歷見弘晝如此糊塗,恨鐵不成鋼的對他道,「她那是放心不下你,弘晝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傷了多少人的心?」
弘晝聞聲語塞,自己的錯太大,他還能說什麼????「我??」
弘歷看著弘歷驚得目瞪口呆,可恨他一錯再錯,自呵道,「你簡直讓我太失望了。」
弘歷現在是有多不希望看見弘晝的摸樣,自厭棄的哼了一聲提步就走,弘晝見弘歷要走,忙的去拽弘歷,「四哥。」
弘歷見弘晝拽著自己不撒手,氣哄哄的甩開弘晝道,「你別叫我,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是你四哥!」
弘歷話至此處弘晝驚得呆愣在原處,他這是要和自己絕交啊???
待弘晝明白過來,快兩步追著弘歷喊道。「四哥,你當真不願意做我四哥了。」
只是弘歷正怒氣打頭走得也快,弘晝扶著門檻看著自己四哥走得快,而弘歷也不是沒有聽見弘晝方才絕望的對自己喊得話,他是氣急了,才說出這樣狠得話,可是現在他真的很生氣。不回頭。是的,決不能回頭。
弘歷暗暗鼓勵著自己,方才憋著沒回頭大步離去!
養心殿
弘歷雖然是在九龍亭內撒了通潑回來。可是整個人還是極度的不開心,他是個最最死心眼的人,他是怎麼也想不通弘晝為什麼這麼對待自己。
可是就在弘歷才得了胤禛的旨意落座,便聽見侍衛來報。說五阿哥方才在九龍亭內昏死了過去。
侍衛發現的時候說五阿哥兩眼瞪的很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上還吐了血。弘歷這一聽可是坐不住了。
自請示了胤禛才親自帶著火速趕到了九龍亭內,那侍衛說的沒有錯,弘晝吐了血,整個兒就那樣直勾勾的躺在床上。弘歷有些不忍直視,剛剛自己一直在生氣的打他,罵他。根本沒有看出幾日不見弘晝真的瘦弱極了。
可是他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會昏死過去?
難道是自己下手太重?還是自己的話說的太重把他噎的憋成了內傷??
弘歷心裡這個後悔啊,可是這次不管他怎麼後悔弘晝都無從察覺了。只見弘歷情緒激動的抓著弘晝的衣領,呵斥道,「死弘晝,你給我起來,你敢給我裝死你試試?」
眾位太醫見弘歷實在太激動,,忙的將弘歷抑制住,張太醫自安慰弘歷道,「四阿哥,四阿哥你冷靜些。」
弘歷哪裡冷靜的下來,他現在心裡想的都是弘晝會這樣都是因為自己的過錯,他自暴怒的推開抑制住他的兩個太醫,怒斥道,「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告訴你,你如果救不了他,你還有你,你們統統都給我去死。」
其他幾位太醫少見四阿哥生這麼大的氣,這樣的火氣可比當今皇上有過之而不及。
三五個太醫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只有張太醫拉著弘歷勸道,「四阿哥,你冷靜些,五阿哥只是急火攻心,待臣給五阿哥施了針就會好的。」
弘歷聞聽張太醫有法子,忙的催道,「那你還在不快!」
張太醫是太醫院的老人了,平日甚是受人敬重,眼下親自為弘晝施針弘歷才安心些。
只是張太醫不知是怎麼了,施針施的好好的,忽然眉頭卻越蹙越深,弘歷看著簡直是膽戰心驚,自問,「怎麼樣了?」
張太醫抬眉看了看弘晝的面色,自將針拔出來,才道,「真是奇怪,五阿哥的體內好似有一股真氣在流動,他們緩慢而有形,不管臣怎麼施針他們卻依舊不肯散去。」
弘歷不解,自呵道,「你什麼意思??」
張太醫回道,「這股氣好似凝聚在五阿哥體內不願出來,想來是五阿哥的心結。」
弘歷聞聲心裡咯登一下,囈語道,「心結?」
弘歷不知道為什麼後背開始不住的生涼,一種不好的意頭竄上心頭。
張太醫這邊解釋道,「是啊,五阿哥會昏死過去,是因為鬱結不發,五臟不通達所致,那這股氣就好解釋了。」
弘歷見張太醫還有法子,扯著太醫的衣領急道,「你既知道是為什麼,還不快開藥方醫治?」
張太醫被弘歷的氣勢也嚇壞了,平日裡最數四阿哥最穩重溫潤,沒有想到這四阿哥急起來也能要人命。
他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是哪敢怠慢了皇子,畢竟五阿哥也是很受皇上喜愛的。
張太醫這邊忙的恭恭敬敬的對弘歷道,「是,待臣再施針一次,實在不行那就只能用藥了。」
只見張太醫手持一根銀針,在弘晝的虎口處刺了又刺,可是始終不見弘晝醒來。
張太醫的眉頭也蹙的越發的深,弘歷掃了眼弘晝見弘晝一點不見好轉,自急道,「怎麼樣了?」
張太醫聞聲據實回道,「看樣子是五阿哥自己不願意醒來,只怕不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