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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允禧的小計謀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巧兒回到我身邊,什麼事情都不做只是低著頭一味的幫我趕工,說是在生產前一定要把該做的小衣服,小被子準備好,雖然內務府會準備,可再怎麼著也沒有自己做的東西講究細緻又放心。

    我聽著她這樣解釋心裡暖暖的,這些年有她在身邊,許是太依賴從沒有主動的想過這些事。

    我瞧著她這會子她坐在榻上又在忙活什麼,自放下手中的書籍細細向她看去,旁的不知,現在只看得出她面前盡數是些小碎布,我好奇道,「在做什麼??」

    巧兒聞聲回道,「主子馬上就要生了,所以奴婢要趕著給小阿哥做件百家衣。」

    我見巧兒穿針引線間來去自如,雖然我覺得麻煩可是她卻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

    我看著他們準備要把我腹中的小娃娃寶貝出第二個弘浩來,自說道,「之前弘浩的不是還在嗎?現成的多好。」

    「再說了你們不是說穿上有孩子氣的衣服對小孩子比較好嗎?」

    巧兒聞聲笑道,「話雖這麼說,可是總不能讓小阿哥一出生就穿旁人剩下的衣服,即便是親哥哥也說不過去,日後他長大了,定要怪你這額娘做的偏心呢!」

    我自一抹淺笑坐在她身旁不再搭話,她說的也對,哪有還沒出生就這樣一碗水端不平的道理?

    我瞧著那一塊塊的小碎布在巧兒手中慢慢長成一塊,心裡即欣慰又溫暖。

    只是轉瞬看清楚她比往日清瘦的摸樣,我心中微怔。她和姐姐受困頓多日。她回到身邊的時候我只顧著高興。卻一直沒有問起姐姐為何被禁足的原委。

    巧兒許是覺察出我緊盯著她看,回望我道,「主子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奴婢說??」

    我見巧兒說了這話,自不掩飾,問道,「巧兒,姐姐這一次的禁足來的突然也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巧兒聞聲。自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深看我道,「主子,皇后娘娘不會無緣無故犯錯,而皇上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責怪皇后。」

    「可奴婢只能說,此事與什麼都無關,是皇后娘娘一意孤行的要為皇上好,皇上才禁足皇后娘娘的。」

    一意孤行?我不解道,「什麼是一意孤行的對皇上好??我不明白?」

    巧兒見我如此不解,也不再和我解釋。自暖暖一笑,「這件事您以後會明白的。」

    我不解緊盯著她看。巧兒見狀自俏皮一笑,她潔白的牙齒和會笑的眼睛純粹的好似她的心一樣潔淨,又對我說道,「皇上不是說了嗎?不許主子多想。」

    不知是不是她的這一抹笑意讓我心裡瞬間釋然,還是她不願說,我也不再想問,自輕歎一聲,話鋒轉至旁處,又對巧兒說道,「張琪之已經找到了,若是得空我帶你去看看他。」

    巧兒聞聲暖暖一笑,回道,「嗯,好!」

    我又道,「他已經有兒子了,那孩子叫念瞳很是可愛。」

    巧兒聞聲邊縫製衣服,邊道,「奴婢知道了,改天也為小公子做幾件衣服吧,少爺是個大老爺們想來是不會做針線活的。」

    巧兒不說,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張琪之雖然文武雙全但是針線活真的未必會做,我自滿意巧兒的這個提議說道,「好啊!」

    正和巧兒說話,忽覺門口一暗,抬眉看去原來是胤禮來了,巧兒見胤禮進了屋子忙的從軟榻上起身躬身行了禮才退了出去。

    胤禮自坐在一處笑對我道,「來跟你說個好消息。」

    我聞聽是好消息自然高興,「哦?是什麼好消息?」

    胤禮回道,「十六哥的案子徹底了了,你安心吧!」

    了了?意思是十六爺恢復了自由身兇手已經抓到了?

    我問道,「什麼意思?意思是兇手已經抓到?」

    胤禮聞聲微微一笑,回道,「嗯,有人舉報邢貝勒威逼利誘弘框,誓要為弘框奪回莊親王寶座,此事好幾人都知道。」

    「只是本來他們想等著看笑話的,誰知皇兄只站在十六哥旁邊說話,經過皇兄的旁敲側擊,左右施壓,那些人也就看透了局面,這才說了實話。」

    邢貝勒利誘弘框,我問道,「那弘框是邢貝勒害死的?」

    胤禮道,「嗯,三月三他約弘框到燕子山百壟坡說要商討欲奪莊親王寶座一事,那時候只有他們二人在場,所以邢貝勒一時起了貪念,失手將弘框推下了山崖。」

    我自是不解,邢貝勒前還找人挑釁胤祿的,甚至鼓動人去彈劾胤祿,怎麼這一轉眼他什麼都招了?

    胤禮見我面有疑惑,笑容漸漸藏不住,對我說道,「這一點還多虧了允禧的功勞。」

    允禧?胤禮的話我越發聽不明白,我自問道,「什麼意思??」

    胤禮見我不解,自對我解釋了一通,原來三天前允禧在天下第一樓遇著了邢貝勒福晉李氏,那李氏雖然潑辣但是慣會趨炎附勢,對於有權有臉的王公貴族向來慇勤。

    她見允禧從二樓下來,本來就認識再加上慣會作態,便忙不迭的上前給允禧請安,「臣妾給王爺請安。」

    允禧站在樓梯口抬眸略瞧了幾眼,那立在樓梯下頭有一位身材略豐腴,銀盆臉上丹鳳眼,笑從口出一直牽連到雙眸中,只見她一身紫色蘇緞暗花旗裝,那頭飾雖不是霞光熠熠可是也值不少銀子了。

    允禧自然認得這是誰,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道,「邢福晉不必多禮。」

    李氏起身許是見允禧只有一個人,好奇道,「王爺怎麼是自己一個人來。」

    允禧下了樓梯。轉面立在李氏跟前。說了句。「本王獨來獨往的慣了,倒不喜歡處處有人跟著。」

    李氏向來在外人面前會說話,自回道,「是了,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沒的讓下人跟著叨擾。」

    允禧知道李氏為人向來無拘束,話中有話最愛無理占三分,沒有想到她還會給自己幾分薄面留個乖。

    既然她如此給自己面子。允禧自想何不也賣他個人情,自問道,「邢貝勒最近可好?」

    李氏聞聽允禧問起邢貝勒,一抹笑意在她略豐腴的臉頰上笑開,說道,「他能有什麼不好,王爺不必如此和他稱呼,他在王爺面前算是哪門子的爺呀?」

    允禧聞聲溫文爾雅一抹笑意襲來,算是看呆了李氏,只聽允禧說道。「話雖如此說,可畢竟咱們還是親戚。我聽哥哥們說當初皇考他老人家在世的時候對老王爺可是格外的讚賞偏愛。如今偏落的如此地步當真讓人意想不到。」

    那李氏雖不是個美人胚子,可是長久的有邢貝勒那顆歪瓜裂棗面前晃悠,也早看膩了。

    她瞧著允禧一身做派正義凜然,溫文爾雅一笑間絕非一個美俊二字能比,想想自己家的哪位,當真要罵自己沒福氣。

    她這樣想著只聽允禧又道,「邢貝勒是老王爺獨子,又是老王妃膝前唯一能盡孝的人了,他不爭氣也連累福晉跟著受累。」

    李氏不知是不是心裡想的多了,一時間脫口說了句,「是臣妾無福。」

    李氏此話一出自己也嚇了一跳,暗暗罵自己糊塗,允禧聞聲笑說道,「雖說福晉說自己是無福之人,可是若能平平安安,閒逸到老那也是有福之人。」

    「沒的去爭搶什麼,鬧出什麼人命官司就不好了。」

    允禧的話李氏聽得明白,方才允禧說惹上了人命官司?李氏聽到這話心裡咯登一聲響,隱隱的不安隨之而來。

    只聽允禧說道,「一來我皇兄眼裡容不得這樣的人,二來,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活法,福晉說是不是?」

    允禧話裡有話李氏不是聽不出,可是若讓她鬆口說邢貝勒的什麼不是也很難,此時此刻的她以有了警備之態,自緩緩一笑,回允禧道,「臣妾也對莊親王一事頗為意外,真是想不到王爺文質彬彬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允禧見李氏彎轉的到快,一抹淺笑襲來,打量了眼李氏自又道,「福晉也不必擔憂他人,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緊眼前人才是第一要緊事。」

    李氏聞聲不懂,可心裡暗暗有種不妙的感覺,自問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允禧聞聲四下看了看,又故作神秘的低了低聲,說道,「不瞞福晉,我皇兄因為弘框之事很是生氣,除了十六王爺受了困頓,其他一竿子人等,又豈能逃過這一劫?」

    「聽聞,皇上開始疑心邢貝勒與弘框之死有關,福晉是聰明人也該想個對策。」

    李氏一聽這話驚得魂都沒了,自對允禧艾艾行了一禮,說道,「邢貝勒雖然魯莽衝動可不是那樣的人啊,還請皇上明見啊。」

    允禧見李氏慌了,自又對她道,「請皇上明不明見的已是後說,我今早從宮中出來,聽到皇上正和張廷玉大人商討抄家流放一事,想來皇上這一次是動真了的。」

    李氏本就是做賊心虛,眼下聽了這話一時傻了眼,允禧見狀,自對李氏故作抱歉道,「瞧我,怎麼盡數和福晉說這些?」

    李氏訕笑了幾下並未言語,允禧見自己該說的已經都說了自是起身道,「小王還有事就不多和福晉說了,福晉還是想法子自保要緊。」

    允禧說話要走,李氏這才反應過來,忙的行禮恭送道,「臣妾恭送王爺。」

    允禧提步就走絲毫沒有給身後的李氏什麼機會在和自己說話,那李氏本來是想來第一樓拿點心的,沒有想到進了屋子便遇見了允禧。

    遇見了允禧倒還好,只是方才允禧的字裡行間,明明是在暗示自己皇上已經疑心到邢貝勒頭上,邢貝勒這一次賊喊抓賊的行經眼看著就要爆露,那後果李氏想也不敢想,自提步慌慌張張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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