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酒後真言【下】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我自覺得難過看著天空中孤星半月長舒一口氣,低眉說道道,「往日宮中大聚小聚總是姐姐操辦的多,只可惜如今我們在這裡把酒言歡她卻孤寂無人陪??」
胤祿聞聲上前安慰我道,「等過些日子皇兄口風鬆動些,我會向皇兄請旨解除皇嫂禁足,你不要多想了。」
我見胤祿這樣說,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姐姐被禁足的真相?我深看了眼胤祿,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姐姐的禁足是因為而起?
自疲倦一笑,對胤祿道,「回去吧!」胤祿聞聲不語自跟在我身後一起回了宴席處。
不知今日胤禛是不是特別高興,還是因為酒入愁腸,還未喝多少已然有些微醺。
剛從外地回來的胤禮自然是不知道胤禛和我的情況,一味向胤禛相互敬酒個不停,沒多大的功夫已經將胤禛灌得爛醉。
胤禛酒醉,胤祥和胤祿各自擔憂的看了看,最後又都將目光鎖在我身上,我知道逃不開他兩這樣的灼熱的目光,隨他們看去。
待散席,胤祿和胤禮等人各自離去,我才吩咐人將伏在桌上好似睡著了的胤禛攙扶到軟榻上,又幫他拿了兩個雲絲枕頭墊上讓他舒服些。
我自坐在他身邊細細看著他酒醉後微紅的臉頰以及帶著略粗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呼出呼進著,只是這樣安靜的你心裡竟然還有愁苦,竟然緊鎖著眉心。
我自起身想幫他拿個毯子,卻不想一直閉著眼睛熟睡的他忽的拉著我的手,醉意道,「蘭軒。你別走,你過來。」
他一邊拽著我的手臂一邊已經立起了身子,我自身子向後退去表示和他有距離,胤禛見狀自帶著迷離的眼神緊盯著我道,「你就這麼恨我?」
我自低眉不語。胤禛復將雙手扣住我的雙肩,讓我正對著他逃了逃不掉,胤禛道,「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恨我?」
我見胤禛有些要說胡話,自不想和他多糾纏。掙開他的手說道,「皇上喝醉了,早點休息吧!」
我說話就走,卻躲不過胤禛手快,他一把將我拉入懷中。他立在我身後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呼吸都有些急促,雖然隔著衣衫但是他的心跳卻格外有力,震懾的我的心臟好似不會跳躍一般,我正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聽胤禛道,「你能對著老十七和十三弟笑為什麼獨獨恨我?」,「我知道你怨我,怪我。可是你卻不知道我有多心痛。」
聞聲我自回眸看著他道,「你痛心便用傷害別人而撫平自己的傷痛嗎?你明知道思念對我有多重要,可是你卻這樣狠心?」
話至此處我自覺得喉間酸痛。一抹熱淚襲來,對著胤禛又道,「你明知道姐姐她對我多重要,可是你依舊遷怒了她,我所在乎的你都不在乎,你到底愛我什麼??」
胤禛見我說了這些。自放開我的身子從我身後來在我身前,緊看著我近乎低吼道。「你說我不在乎你所在乎的一切,那麼你。明知道張琪之對你的心意,你依舊放任他對你的情感,他夜闖翊昆宮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聞聲我自驚得不敢相信,我一時覺得理虧怔道,「你?」
胤禛聞聲見我如此冷哼道,「怎麼?你以為我一直以來悶不做聲就是不在乎嗎?」
胤禛殷紅的雙眼緊盯著我一眨不眨,而他說他知道張琪之兩次闖進翊昆宮的事情,而張琪之闖進翊昆宮沒多久,蜃樓鏢局便出了事,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牽連?
我自這樣想著,說道,「你在乎,所以陷害蜃樓鏢局對嗎??」
胤禛見我如此說,痛苦的將眉心緊鎖了又鎖,看著我道,「陷害?」
我自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只見胤禛忽的冷笑道,「那又怎樣?朕說他謀反他便是謀反,說他有不臣之心他便有不臣之心,朕要他死,他便不能活。」
聞言我自覺得他是瘋了,他風魔的我一點也不認識了,自瞠目結舌這算是酒後吐真言嗎??
我不敢相信的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胤禛自向我靠近了又靠近,道,「因為我是大清的皇帝,你是朕的女人。」
我見他如此,自想著張琪之說過三日後要再來宮中的,眼下只怕胤禛對他起了疑心,他也不是那麼好脫身的???
自問道,「所以你把我困在這裡,以為張琪之不能來,沒有想到他還是來了,你將范家收監實際是為了打擊張琪之的對嗎?」
「你到底把張琪之怎麼了?你難道也把他囚禁起來了對嗎?」
胤禛聞聲得意又失意,說道,「是,我不僅要囚禁他,我還要他對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自覺得恨不知所起的崩潰,「你到底想幹什麼?」
胤禛聞言自道,「我要殺了他」
我自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敢」
胤禛聞言自身子向後退去,微微含笑看著我道,「朕是皇帝,有什麼事朕不敢做?」
我自不失望的看著胤禛現在的樣子,從前的他不管心裡多麼痛從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而眼下卻變得我絲毫不在認識。
我自不願和他多說,提步就走,只是人還未走出去胤禛以快步跟上一把將我拽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緊擁著我好似只要我在他身邊他連呼吸都安逸許多,我自強推了幾下他卻文絲未動,我自懊惱道,「放手、」
我自強掙扎了幾下才脫身,我這邊脫身胤禛才肯作罷,自細細看著我良久才轉身向榻上走去,臨行前我只聽胤禛忽的說道,「兇手不是我。」
聞聲我自心裡一陣悶痛,自緊追著他問道,「你說什麼?不是你。那是誰?」
胤禛聞聲不語,自來在榻上一股腦的向床榻上睡去。
我自愣在原處看著他的平躺在榻上,整個人顯得很壓抑就連眉頭也壓抑的緊鎖著。
半響只見他胸前上下起伏的平穩些,我想他定是睡著了,可是他明明說他自己不是兇手。他說自己不是?
難道真的是我錯怪了他嗎?我自覺得心情沉重轉身從內閣拿了一條雲絲薄被替他蓋在身上,又在他身邊端坐了良久才離去。
晨起,透過玉娥影沙屋外的搖曳的翠竹看的清清楚楚,我自坐在一處嗅著窗外陣陣帶著月季花香的清風。
不知是不是昨天真的喝了太多酒,眼下已是日上三竿也沒有轉醒,之前胤祥來過一次。我有意要將胤禛叫醒去上早朝,而胤祥卻說胤禛這幾日太累了,還是讓他多睡會。
我自在胤祥面前自慚形穢不敢抗議這話自答應了,只是眼下屋外日頭漸亮胤禛卻依舊沉睡。
我正盯著他看心想著要不要叫醒他,還有他昨夜雖喝多了可是句句話裡透著玄機讓我捉摸不透。
我正細想此事只見軟榻上的胤禛身影忽動。微蹙了蹙眉翻了個身,坐了起來轉身看到我時才心安。
胤禛起身看到天色大亮,知道自己睡過了頭,慢條斯理開始為自己邊穿鞋邊說道,「看來昨晚我真的是喝多了。」
聞言我自細細看著胤禛,他好似對昨天說過的話絲毫不記得了,見狀我自道,「皇上還記得昨晚說過什麼話嗎?」
胤禛微楞。起身對我道,「我說了什麼?」
聞言我自責怪自己什麼都當真,或許他真的只是說了句夢話。想到此處,低眉幫他附上長袍,說道,「沒什麼,熹貴妃準備好了早膳,皇上過去用膳吧。」
胤禛見我面有黯色。略無奈道,「蘭軒、」
我見胤禛面有難色。自不想和他在多糾纏,轉身幫他濕了條軟帕遞給他道。「熹貴妃幫皇上準備醒酒湯,皇上還是去用些吧。」
胤禛接過軟帕,深看我道,「不管我昨晚說了什麼,酒後胡言亂語終是不可信。」
我道,「酒後吐真言,中聽不中聽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個真字。」
胤禛聞聲微微愣,我見他愣在原處,自艾艾一禮對胤禛又道,「皇上準備準備快去用膳吧!」
我說話就走,並且吩咐外頭的高無庸進來伺候,胤禛見我要走,蹙眉對我道,「你從前從不對我這樣生分!」
聞言我自和回眸看了看胤禛道,「皇上也說的是從前了、」
胤禛聞聲不語,只是看著我身影的雙眸久久不肯離去,直至我離開閿興殿他才悶歎了口,吩咐高無庸快點伺候。
又過了一日,胤禮來宮中請安,見到我時第一句話竟然說的是,「你和皇兄吵架了?」
聞言我自微微愣,他才回來,莫不是有人和他說了什麼?我道,「怎麼這麼問?」
胤禮道,「前兒宴會上,你雖然對皇兄事事恭敬,可是親暱不似從前了。」
聞言我自掩飾一笑,細細想了想對胤禮說道,「你從滇藏回來也就罷了,怎麼還帶回了鷹的眼睛來??」
胤禮見我如此說,勉強一笑對我道,「這麼說,我所言是真的了?」
聞言我自歎道,「不過是在些小事上意見相悖罷了。」
胤禮聞聲舒心的向椅子上靠去,懶懶的看著我道,「那就好,我好容易回來可不想你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
我自聽著他的話,好笑道,「若不是咱們關係好,你說這話可是要讓人誤會了。」
胤禮見我笑話他,他亦想了想自己的話,隨即笑點著我道,「誰說孕中人會變傻的?依我看你的腦子還是這樣好使。」
我自看他笑的天真爛漫自己也忍不住被他的笑容感染著,不知是不是腹中孩兒感受到我的笑意,他亦是開心在我腹中拳打腳踢的表示自己也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