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章 盡傷無辜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裕妃娘娘差奴才給娘娘送來了一罐山藥紅棗燉鹿茸。」
我瞧著小翠手中端著白翠爾煙蝶白瓷翁,雖然翁中的美食還未呈現在眼前可是香味卻若隱若現,我自道,「裕姐姐有心,回去告訴姐姐就說我今日有些乏了改日再去謝謝姐姐。」
小翠見我面有饞樣,笑躬身了躬,「奴才告退。」
巧兒見我實在饞了自接過小翠手中的美食打開翁蓋讓我看了看,我自看著一翁香氣美味,真想立馬開動可是想著前幾日的事情,還是說道,「去找徐太醫來。」
巧兒見我如此,疑道,「找太醫做什麼?莫不是娘娘信不過裕妃嗎?」
我道,「不是,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我的猜測對還是不對。」
話至此處我不忘叮囑道,「你去時不要多說,就說讓太醫來請平安脈的就好。」
巧兒聞聲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才離去,莫約半個時辰徐太醫拎著藥箱緩步而來,見了我行禮道,「老臣給娘娘請安」
見徐太醫這樣有禮,我道,「徐太醫免禮」,「本宮今日請太醫來有件事要問問太醫。」
徐太醫聞聲起身,「即使娘娘今天不找老臣,臣也會來找娘娘。」
聞言我自想著心裡的可能性,道,「哦?徐太醫是否發現裕妃處有問題?」
徐太醫見我識破此事,回道,「裕妃娘娘的身子往常臣也照看過,雖然羸弱但那時是因為內裡虧虛所至,而眼下裕妃娘你的病症卻和往日不同。」
聞聲我自不願聽太醫說一通我聽不懂的話。忙說道。「煩請太醫坦白便是。」
太醫道。「裕妃娘娘心脈沉重故而喘息間也覺得力不從心自然乏累,卻並非往日病根所致,而是新病。」
我疑惑道,「新病?什麼病?」
太醫見我不解,又回道,「怕是病從口入得的新病。」
我見太醫說話神神秘秘,我越來越不明白,忙道。「本宮不明白太醫的話。」
太醫回道,「前些日子臣也給娘娘診過脈,臣當初判定娘娘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才會胎氣受損腰膝酸軟。」
「當時娘娘沒有告訴臣,娘娘早前在裕妃娘娘宮中用過膳,但是臣敢斷定娘娘是因為在裕妃娘娘那裡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如此。」
我細細聽了太醫的話,推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裕妃的飯菜裡下過藥?」
太醫回我說道,「裕妃娘娘被下的藥雖不是什麼毒藥但是長久日子出來,必然心上受損難保無虞。」
裕妃向來寡言,從不與宮中人論什麼長短。更不會與人爭寵,沒有想到還是會有人惦記著傷害她。
不管她是誰這樣盡傷無辜。越想越氣,忙道,「太醫可有解藥?」
太醫聞聲回道,「此藥無解,不過只要從此再不服用身子便能恢復。」
還好還好,不是毒藥就好!
我自欣慰了些長舒一口氣,自道,「你先下去吧!」
徐太醫聽到我的話微楞了楞,說道,「臣愚鈍,不知此事要怎麼和皇上稟報。」
聞聲我自細細想著告訴胤禛是好是壞?
告訴胤禛實在害怕胤禛震怒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怕胤禛會說我沒有證據????
我自想著還是不要先告訴胤禛的好,自道,「本宮必當替太醫如實向皇上稟告,不會隱瞞一絲一毫。」
徐太醫聞聲感激的睨了我一眼,躬身道,「臣明白了,臣告退。」
壽康宮
胤禛一直以來對謙貴人的態度不溫不火,我實在摸不透他是真的很愛她不想人重傷她,還是有什麼別的心思。
所以裕妃一事我便只能找熹妃商議,誰知熹妃得知此事後更是不敢相信,「此話當真?」
我和熹妃解釋了一通,我又道,「裕妃姐姐伺候皇上多年,一直以來盡心盡責從無逾越,眼下竟然被人算計要她性命。不知熹妃姐姐要怎麼還裕妃姐姐清白。」
熹妃細細想著,抬眸對我道,「此事你認為是誰做的?」
我道,「若是裕妃姐姐有什麼好歹長春宮裡便無主位,到時候誰能順桿子上位,皇上心裡跟明鏡兒似得,還用問嗎?」
熹妃聞言沉聲恨道,「若真的是她做的,宮中絕不能留她。」
宮中瓊花台夜宴
宴前我還問過熹妃要怎麼把裕妃從長春宮不聲不響的救出來,熹妃只告訴我只管靜等便是。
沒有想到今日胤禛竟然安排宴會在宮中,而且身子不好的裕妃也被強請了來。
我雖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想著相信熹妃總是沒有錯才對。
我正在皇后身旁靜坐細想,卻聽到胤禛不緊不慢道,「早前宮中梧桐早開乃是吉照,但是剛剛欽天監的人來報今夜祥雲轉,是迎東南方正對著長春宮主位裕妃處,此乃是迎主之喜,若是宮中有孕事的娘娘有祥瑞之人護著,日後必定順利產下龍兒,龍子受有福之人眷顧日後必定能佑大清昌順。」
「而宮中有孕的妃子獨屬皇貴妃一人,為保佑我皇兒順利誕生,即日起祥雲主貴便由裕妃遷居翊昆宮陪伴皇貴妃直至生產。」
聽完胤禛的整段話我才知道熹妃告訴我靜等的原因,原來她找了欽天監又加化了前幾日梧桐早開的事情。
我自笑睨了眼熹妃,熹妃也是滿心高興的看了看我,這邊的裕妃忙的起身,行禮道,「臣妾遵旨」
胤禛見裕妃行禮忙的抬手示意裕妃起身,我這邊也開始謝恩道,「謝皇上體恤臣妾和皇兒。」
胤禛眸中暖暖的看了我幾眼,我自向他表示感謝。而宮中夜宴上的妃嬪聽了祥瑞之事,各自多看了幾眼。雖有議論。但無非是裕妃身子不好卻有福氣得天獨厚。
翊昆宮
向來清靜的翊昆宮如今因為裕妃的到來顯得格外熱鬧。我和裕妃自站在廊下看著太監宮女忙進忙出,我自道,「姐姐」,「姐姐身子不好還勞煩姐姐搬來和蘭軒同住,姐姐不怪蘭軒矯情??」
裕妃聞聲笑回道,「哪裡怪罪,和你住一起有人說話暖心有什麼不好?」
我自聽著裕妃的話,和她並肩在廊下笑對無言。彼此心裡的暖意不言而喻。
自從裕妃入住翊昆宮以有數日,眼看著裕妃身子漸漸好起來,我也是高興,不過每每想到裕妃被人算計還是心有餘悸。
瑞英閣
「姐姐來翊昆宮以有數日可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嗎?」
裕妃見我如此問,一抹淺笑襲來,回道,「翊昆宮雖不奢華但也不是尋常宮裡可比的,住在這裡當真是別有洞天了。」
我瞧著裕妃一臉輕快根本不知自己被算計的樣子,我心中細想若是你知道有人要害你是否你還能如此輕笑?
我自道,「可我瞧著姐姐的面色和以往有所不同了。姐姐的身上就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嗎?」
裕妃聞聲自不懂的看了看我,一旁的小翠露出一對梨渦道。「娘娘說的正是,從前主子總是說身上乏累而且胸悶悶的不舒服,可是奴才瞧著自從主子住進了翊昆宮也不說身上不好了,好似精神好了許多,面色也好看了。」
裕妃聞聲喜問道,「果真嗎?」
小翠確定以及肯定道,「是啊。」
裕妃聽著這話細細睨了睨自己笑道,「你不說我倒不覺得,身上是輕快了許多。」
話至此處裕妃又道,「可見是你宮裡的人盡心了。」
聞聲我自心裡想著這話,低眉止笑,「不是我宮裡的人盡了心,而是姐姐你再不吃那害人的東西了,自覺得身上也好了。」
裕妃聞聲忙的收了笑,「我不懂妹妹的意思。」
我道,「姐姐就不覺得,姐姐的病來的蹊蹺?」
「姐姐從前也時有病痛,但是從未像這樣久居榻上,不瞞姐姐說,我前幾日在姐姐宮裡用過午膳,結果卻因此傷了胎氣。」
「不是姐姐宮裡的午膳不好,而是有人別有心意,在姐姐的飯菜裡下了藥要害姐姐。」
裕妃聞聽傷到了我,自緊張道,「什麼?那,那你現在可好?」
我見裕妃這樣關懷心裡是怨是不捨她這樣被人算計,自道,「太醫說我只是初食並無大礙,可是姐姐,若是你長久的服用下去必將吃盡姐姐的魂魄,到時候便是真的回天乏力了。」
裕妃雙眸圓睜,問道,「是誰,誰要害本宮。」
我還未回話,小翠以蹙眉道,「長春宮裡的那位恨不得要吃盡榮寵,三番幾次想法子勾.引皇上,若是娘娘倒下了長春宮裡便是她做主了。」
「是謙貴人、她要害娘娘,她巴不得咱們搬出長春宮呢。」
裕妃見氣的臉都紅了,自道,「越發沒規矩了,盡說這些沒分寸的話。」
我見裕妃這樣小心翼翼,自道,「姐姐,此事並不是丫頭胡說,難道姐姐心裡就沒有疑影嗎?」
裕妃聞聲細細想了想,一個「我?」字卡在喉間。
我道,「姐姐,我知道姐姐不想把人往壞處想,可是咱們總要為自己打算,咱們總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裕妃聞聲本來含有笑意的臉頰順便被驚也被嚇壞了,我自緊握著裕妃的手,安慰她道,「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妹妹我絕不容她。」
裕妃聞聲含淚的看著我半響沒有一句話,我自緊握著裕妃除了這樣安慰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再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