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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紅顏亂【四】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謝謝裕妃姐姐為我解圍」

    出了景仁宮,我自和裕妃並肩而走,裕妃見我如此說回眸處,微微一抹暖笑回我道,「咱們是什麼交情你還對我說這些?」

    裕妃的笑不知道是不是有暖人心地功效,見她面上暖暖的我的心裡也覺得輕鬆許多,正並肩走著,身後的胡常在喝道,「娘娘慢走」

    聞聲我自和裕妃止步不前,待胡常在和富察幕青來在近前時,我才看清楚她們兩個在月光下的面孔,只見胡常在眸中邪惡道,「娘娘以為逃過初一還會有十五嗎?不要以為皇上一時被你迷惑,我們便要白白為你所做的一切而承受。」

    見狀,我自微抬下巴,自威道,「我同情常在剛剛失去至親,對你剛剛說的話暫且不介意。」

    胡常在聞聲冷哼道,「誰懼你介意不介意,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貴妃娘娘今兒欠我的早晚要還的。」

    胡常在話至此處氣哄哄甩袖離去,一旁一直在旁觀的富察幕青此時一抹笑意道,「常在妹妹只是一時賭氣說了不該說的話,貴妃娘娘你別介意。」

    見富察幕青如此淡然,彷彿一開始我的猜想就沒有錯,更何況她剛剛在景仁宮的正殿彈劾我?

    想到此處我道,「皇上和我自詡清白,我當然不會介意。只是剛剛皇上說了若是知道是誰在故意設計陷害本宮,便要將其五馬分屍,妹妹素來膽子小可別嚇壞了。」

    富察幕青許是覺察出我話中有話,面色稍顯難色便一抹淺笑掩去了,回道,「不會,嬪妾有貴妃娘娘護佑不會有事的。」

    聞言,我自高傲回了句,「最好如此、」

    富察幕青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我心下心裡開始忌憚她,所以在我和裕妃面前並未過多停留便早早離去。

    我微望星空,才發覺夜已深,我自長舒一口氣,「若是得空,把齊妃請到姐姐宮中來一趟吧。」

    裕妃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深看我一眼,回道,「胡常在的話我們都知道她是胡謅的,齊妃不會介意的。」

    聞言我細細向裕妃望去,問道,「裕妃姐姐以為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裕妃聞言一抹暖笑回道,「你是一個好人!」

    延禧宮

    允禧已經離開京中多日,一日也不曾有消息傳進宮中來,他雖然說過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但是越是如此我越發覺得自己坐不住。

    眼下讓巧兒去請了弘晝來,不想她以去了那麼半天還未回來?

    正在房中渡步,只聽門外清亮亮一聲,「姨娘」,「姨娘找我有急事?」

    見弘晝面上帶笑,我自心中略顯內疚道,「我???允禧好像出事了、」

    弘晝聞聲,驚呼道,「二十一叔?」,「姨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我忙的一五一十道,「前幾日因為李數之事我曾托付允禧幫我調查,誰知他竟然親自前往?這麼多天了竟然連他的半點消息也沒有,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出事。」

    弘晝見我如此說,思忖片刻回道,「李數之事雖然獲起江南,可是江南許多大家並不知道李數是誰?甚至從未見過李數本人,二十一叔竟然親自去調查他?」聞言我心中疑惑不解,回問道,「什麼叫做?並不知道李數是誰?」

    弘晝見我眉頭輕蹙,自回道,「我和十三叔暫且負責此事,據江南調查使反饋的消息,雖然那裡有人喊冤鬧事但是從未見過李數本人,很多故事大都是編造的謠言罷了。」

    聞聲我自覺得有些恍惚,「什麼??」,「那胡家?」

    弘晝回道,「十三叔以查明胡家之事確有此事、不過姨娘別太憂心由我和十三叔在不會有事的。」

    「至於二十一叔?他雖不是習武之人但是也會些拳腳功夫,若有人想近身傷他,只怕不可能。」

    有胤祥在?有胤祥在?這句話使我猝不及防的猛然問了句,「今兒農曆初幾?」

    弘晝見我言語間說的毫不相干,疑回復了句,「五月二十三」

    五月底了,距離弘?去世不過十多天的日子了,想到此處一時間覺得自己頭昏腦脹,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弘晝見狀忙的上前扶住我,擔憂道,「姨娘,你怎麼了?」

    聞聲我略收了收心,道,「沒事,你先回去吧、」,「若有你二十一叔的消息記得告訴我。」

    弘晝聞聲,眉尖若蹙顯然覺得我話不達意,雖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回道,「我記住了、」不知道我昨天的反應是不是讓弘晝心有疑惑?又或者嚇著他?

    弘?之事是歷史事實任由我在不希望他發生,也是阻止不了的。

    若不然弘?不死,我那麼我呢?

    罷了,既然是事實,不想也罷。

    只不過心裡隱隱的為十三爺和兆佳福晉隱隱疼著。

    為了使自己不多想,所以一早便找裕妃讓她教我做花樣子,正繡花繡的認真簾外清脆一聲,「裕姐姐、」,「貴妃姐姐吉祥」

    聞言我心中微楞,忙道,「你怎麼來了?」

    富察幕青聞言,笑容的很滿,回道,「皇上雖說是禁足姐姐,可是嬪妾知道咱們來陪姐姐吃飯皇上也不會拒絕」,「所以嬪妾自寢宮帶來了一壺玉瓊漿,今兒要好好陪貴妃姐姐喝一杯。」

    聞聲我自向屋外望去,一上午只顧著繡花了,原來專心致志做一件事時時間竟然過得那麼快,一轉眼便以到了中午用膳時間。

    裕妃見富察幕青一身粉紅色旗裝,身後的丫頭手中托著,笑道,「富察妹妹有心了、」

    富察幕青聞聲,回道,「貴妃姐姐往日裡對嬪妾百般照拂,嬪妾對姐姐有心是應該的。」

    聞言裕妃和睦道,「既然是彼此應當,那就啟膳吧。」

    雖然裕妃剛剛吩咐啟膳,但是御膳房每日的膳食準備的時間精準的一分一毫都不差,眼下已經到了用膳時間,只怕這些飯菜也來了好一會了。

    看著桌上,水晶皮蝦,核桃雞翅,會八仙等等菜系,富察幕青好興致道,「今兒好似還是頭一次和貴妃姐姐一起吃飯,咱們還得喝一杯才圓滿。」

    裕妃見富察幕青開始為我斟酒,笑說道,「你們兩個雖是頭一回,本宮豈不是?」,「莫不是富察妹妹偏心,只許貴妃喝你的酒了?」

    富察幕青聞言,舉杯敬道,「不是,來,嬪妾敬兩位娘娘一杯。」

    我們三個各自酒水下肚,又隨意由著巧兒為我步了幾道菜,正無心思和富察幕青鬥心眼,只聽富察幕青道,「裕妃姐姐的酒喝過之後,貴妃姐姐也該嘗嘗妹妹的玉瓊漿了?」

    話至此處裕妃一抹暖笑襲來,緊緊的盯著富察幕青正倒酒的手,只見這酒壺來在我這是,毫不猶豫嘩啦啦滿滿一盅,只是這酒壺來在裕妃面前時,卻微微愣了一愣,隨即才斟滿酒杯。

    待富察幕青自己的酒杯以斟滿酒時,裕妃才玩笑道,「瞧妹妹剛才倒酒時這捨不得的摸樣兒,莫不是這酒值千金?」

    富察幕青微楞,眸中微微一暗,回道,「雖不是值得千金,確實嬪妾自家釀的酒,剛剛遲鈍也是想起往日在家時的場景有些心酸罷了。」

    裕妃聞言,一抹微笑舉起酒杯道,「妹妹不要心酸了,來,本宮先敬你一杯。」

    裕妃話至此處抬頭就要喝酒,就在此時富察幕青攔道,「裕妃姐姐」,「還是嬪妾先敬貴妃娘娘吧,免得咱們失了禮節。」

    裕妃聞言不知是不是故意刁難,扯理道,「你貴妃姐姐從不理會這虛禮。」

    富察幕青聞聲,舉杯道,「裕妃姐姐,咱們?咱們兩個共同敬貴妃娘娘。」

    裕妃聞聲叫好道,「也好、」

    話至此處裕妃拔頭就要喝下去,就在這一刻富察幕青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打掉了裕妃手中的酒杯。

    酒杯光當落地,酒水撒在地毯上竟然嘶嘶的冒起白煙,見狀裕妃驚呼道,「這酒有毒!」

    見狀我才明白剛剛她為何給裕妃倒酒時遲疑了片刻,我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富察幕青聞聲,恨意漸起回望我道,「我想毒死的只有你一個人而以,若不是我不想連累裕妃娘娘你今日早就成了酒下鬼。」

    聞言我終於解開心中疑團道,「李數,我終於知道為何江南的百姓只聞李數其人其事,卻未見其人過,原來都是你在搞鬼。」

    富察幕青見我識破,她自面上一抹得意道,「是又如何?」

    見狀我自道,「為什麼?」

    富察幕青聞聲越發凶狠道,「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的心?」

    見她如此我自覺得並未有過什麼虧欠對她,猛然想起,我道,「是因為徐氏?」

    富察幕青聞言,對我的話呲之以鼻,復道,「當年,我表姐在宮中因為你而被打入冷宮,害我舉家不寧,就連待選秀女的我都未曾倖免被人欺凌。」

    「自我入宮起,便時時刻刻想要替姐姐報仇,不想?嬪一事不但落空還搭了?嬪的一條性命,那時候起我以為我還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救表姐出冷宮,卻不想姐姐因為忍受不了冷宮的非人折磨懸樑自盡了。」

    聞聲我才知道為何當初?嬪之死,對她竟然毫無影響,原來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嬪不過失個替罪羊,想到此處我自失望之極,裕妃忍不住質問道,「所以你便和外人勾結,蓄意散佈謠言關於李數之事。」

    富察幕青見裕妃指責自己,一抹恨中之恨的摸樣襲來,「她要的不就清流美譽嗎?她處處圓滑不就是想給世人留下好印象嗎?」,「如此我偏不讓她得逞。」

    見狀裕妃略向我靠攏並且擋在我身前,見狀我自道,「所以你計謀未成就要毒死我?」

    我話至此處,只聽見門外傳來高亮的嗓音,「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

    聞言我自驚道,「允禧」

    富察幕青見允禧安然無恙,也來不及懼怕允禧身旁的一身黃袍卻面如冰山的胤?,直問允禧道,「你沒死?」

    允禧聞言笑道,「你很希望我死了,對嗎?」

    聞聲這死不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自道,「什麼死不死的??」

    允禧回復富察幕青道,「富察博軒以為那日墜下懸崖的是我,其實那日墜下懸崖的不過只有那輛空馬車罷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允禧見我緊蹙眉頭這樣問,又回道,「自我離開京城之後,在江南並未查出有關李數的任何蛛絲馬跡,當時我便很好奇,不是說江南百姓人人避之則吉,恨之入骨的嗎?」,「可是為何我到達江南之後卻很少有人知道李數這個人的具體事情。」

    「後來我聽著風聲,一路向北,經過兗州得知胡家的變故,過府探望時被富察博軒察覺遂將我引入一家飯館假裝與我偶遇,後又製造事故將我的馬車跌落懸崖欲將我置於死地。」,「我逃脫後,便在漳州附近碰到十三哥,這才將富察博軒緝拿。」

    胤?聽到此處,沉聲道,「富察博軒?就是李數?」

    允禧見胤?問起,躬身回道,「沒錯,那富察博軒就是她的義兄,他們兩個狼狽為奸,其實很早便密謀此事了。」

    原來如此,我自覺得心中怒氣打頭罵道,「徐氏就是因為一時逞強才遭大禍,你不是自稱清醒之人嗎?這就是你所謂的清醒嗎?」

    富察幕青許是覺得自己沒有了退路,眸中珵亮的回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既然贏了我無話可說。」

    胤?見狀冷若冰霜道,「富察幕青,你義兄以在獄中自盡身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富察幕青聞言,望向胤?道,「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我母家無辜,還請皇上法外開恩。」

    胤?聞言端坐一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富察幕青還有良知救了裕妃的原因,只聽他道,「朕以厚賜你年邁父母返鄉養老,至於你,朕從此以後再不想見到你,去冷宮陪你表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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