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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孿生之謎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自?嬪流產後,不過一日宮中已謠言四起。

    貴妃蓄意爭寵謀害皇嗣?貴妃為爭儲位居心叵測?

    對於這些話雖然胤?並沒有做出什麼抉擇,但是古人有雲吐沫星子淹死人,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我雖未出房門半步,但是有些話還是會不自覺的直往耳朵裡鑽。

    為躲清靜也是為了養傷,再者還是為了想出法子如何證明自己清白的法子、所以自從交蘆館回來,我自窩在軟榻!

    還未理出頭緒,只聽見腳步聲漸行漸近,抬眉望去看到的只有胤?一人,只見他一身便裝眉目間沒有失去孩子該有的悲痛!

    但是這樣冷淡的讓人有些打怵,想起他在交蘆館時對我的態度,我只覺得委屈,緊盯著胤?哽咽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胤?聞言面色本來淡淡地,見我委屈的這樣快步來到近前,還未仔細看以見我傷痕纍纍有些手足無措最後憐惜的擁我入懷!

    我自倚在他懷中只覺得他不說話,我也安逸!

    良久不見胤?說話,許是他不知道跟我說什麼?又或者真的信我所以不想多問?

    「當時你們在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忽聞這句話,我自心灰意冷,噌的自他懷中立起,怒道,「你不信我?」

    胤?見狀,眉間若蹙憐惜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是什麼?我不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許是我委屈淚如雨下的摸樣胤?是第一次見,面色稍顯愧疚輕撫著我手臂上的傷,「還疼嗎?」

    見他一臉心疼和愧疚並存,眉間輕蹙的樣子讓我惱羞成怒,我自打開他的手臂扭頭處淚流滿面。

    胤?見狀許是覺察出自己的話說的不對,自一聲歎息,強拉過我的身子將我幫我拭淚道,「若我只是個平頭百姓,根本不用做什麼樣子給誰看,倒是現在的身份讓我尷尬許多!」

    「若是我們倆的孩子出了事,我一定不由分說先懲罰使我痛心之人!可是眼下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那個人是你,你想讓我怎麼做?」

    「難道真的要我一條路走到黑?還是把你怎麼樣,去給別人解氣?」

    話至此處胤?手中的動作始終沒有停過,只見他淚還未拭去,又一波眼淚再次襲來。

    胤?見狀長歎一聲再不解釋,只是緊緊將我擁入懷中!

    雖然胤?對我解釋很多遍,問起橋上之事並不是懷疑我?可是我始終覺得委屈比天大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折騰了許久,胤?見我還未消氣,無奈時便與我一起擠在榻上稍休息了一會!

    次日

    胤?前去早朝未歸,眼下身上有傷也出不去所以只能窩在閣內修養!

    正斜倚在榻上閉目養神準備想個法子替自己脫身,只聽見聲聲花平底鞋的脆響聲!

    我微楞,這會是誰?

    莫不是姐姐?可是眼下姐姐應該為了避嫌不會來的!

    正疑惑,只見齊妃一身青蔥色旗裝,金黃色的扁方翠柳色的流蘇面色暖若初春!

    「姐姐」

    齊妃見我將我起身,忙的上前扶住我道,「好些沒?」

    「恩」

    齊妃見我只是回了這一個字便低眉不語,輕歎道,「知道你受了委屈!所以我來看看你!」

    聞言我自向齊妃望去,想起弘時的事心裡莫名一慌,我細看著齊妃問道,「弘時一去,姐姐就沒有懷疑過蘭軒嗎?」,

    齊妃聞言,深看我一眼毫不隱瞞道,「有過的!」,

    話至此處我只覺得心被什麼東西抽了一下,生疼!

    就在此時,齊妃又道,「可是後來,我知道你是真意待我,那些誤會也變成了很多愧疚!」,

    齊妃話至此處,想起胤?昨夜的話,只覺得喉間酸痛淚水擒在眸中,哽咽道,「姐姐信我!可有些人不信?」

    齊妃見狀,問道,「你是說皇上?」

    不曾想齊妃會這樣問,我微楞片刻只覺得被齊妃眸中的一抹笑羞的臉色微紅!

    齊妃見狀,一抹輕笑道,「你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你知道皇上有個詞不達意的毛病!又何苦轉牛角尖自苦呢?」

    聽了齊妃的話,我自心裡舒坦許多。

    過了片刻,齊妃道,「今日我來,還想告訴你一件事,雖然不知此事幫不幫的上你,但是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見齊妃這樣說,我自拭淚道,「什麼事?」

    只見齊妃回道,「康熙五十一年,皇阿瑪復廢皇太子胤?禁固在鹹安宮內!實則廢太子並不甘心,借御醫為其妻石氏診病之機,用礬水寫信與外界聯繫後被發覺!皇阿瑪得知後便十分戒備關於廢太子的一切,凡大臣上疏立儲者,或處死,或入獄!」

    「當時京中有一門生稱自己是受民心舉薦,要力幫廢太子復位,一頭碰死在了登聞鼓下!」

    聞言我自不解,齊妃跟我說起胤?做什麼??

    齊妃見我不解,自一旁接過巧兒的茶水遞給我又道,「皇阿瑪知道此事後甚為震怒,因此張家舉家獲罪。已滿十四的男丁被發配西寧充軍,未滿十四的發往寧古塔受罪,府中滿十四的女眷均沖了官奴,其餘未滿十四的女子均被驅趕離京!」

    「張家雖不富貴,但是也算安逸。卻因為張義之事舉家糟粕!」,「其中被驅趕的就有張家兩個孿生姐妹!」

    聞言,我只覺得自己蕩茶的手戛然而止,啪的一聲茶蓋落在了茶杯上!

    孿生姐妹?張氏一族?

    我只覺得身後有陣陣涼意襲來,使我每一個寒毛都被豎了起來!

    我自驚得瞠目結舌之餘,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齊妃的話,「被驅趕的張氏姐妹在一次人潮中被衝散,從此張氏麗舒便淪落到了當時的皇九子胤?府中,令一個張小姐的去向至今都還是個迷!」

    聽齊妃說起胤?,事情終於露出了水面,我若是沒有猜錯,那個被胤?救走的女孩就是,「張氏??」

    齊妃見我一語中的,這樣輕易猜透,微頓首道,「沒錯,此張氏便是當初雍王府裡被皇阿瑪處死的那個侍妾,張義便是她們的兄長!」

    聞言,我只覺得不可思議,問道,「可是皇上下旨驅逐離京,按道理胤?該知道接張氏回京是抗旨不遵的死罪?」

    齊妃見我疑慮,回道,「張氏為什麼會寧可死也要幫助胤?陷害王爺種種?若不是有犯天規的救命之恩,她是不會這麼做的!」

    「我想當時胤?堵得也正是這一點,所以才會使張氏對他死心塌地」

    原來如此,張氏被胤?救走,假托救命之恩讓她潛入雍王府以犧牲自己報答胤?!以胤?的聰明,他又豈會真的對張氏如此信任?往日放縱不管是想屆時一網打盡罷了!

    想到張氏的死多少與自己有關,我自有些內疚道,「或許胤?以為自己會棋勝險招,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此他不僅逼死了張氏,自己也因為張氏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話至此處我又道,「那令一個張小姐呢?難道一點音訊也沒有嗎?」

    齊妃見我終於說到點子上,回道,「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了,張家的令一個小姐從此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了無音訊」

    了無音訊?不知為何聽到這四個字心裡莫名失落?

    正想著最後一次見到張氏時她的音容笑貌,齊妃自遞給我方紙一張,「這是?嬪和張氏的生辰八字,這是關於范家宗籍的卷宗!」

    聞言,我自接過方紙沒有想到?嬪與張氏同年同日生?為此心中又是一驚?

    我自認真琢磨道,「上述,范大人年過不惑得長子犯鈞」,「這位范小姐則是?義女?」

    義女二字入眼,只覺得心驚膽戰天下不會有這麼巧合的兩人是同一日生辰,也不可能彼此都是被人收養的人?

    「姐姐的意思是?」,「范藺煙便是張家的令一個小姐?」

    齊妃見我明白過來,回道,「據悉,范大人辭官歸故之日便是張氏姐妹失散的日子,若信巧這件事應該不假!」

    即便齊妃如此說,我依舊不敢相信道,「孿生姐妹?可是她們長的並不相像?」

    齊妃聞言自道,「她們姐妹不僅不相像,脾氣秉性也大不相同,姐姐性格軟弱無爭,妹妹則好強,霸道,她們兩個彼此根本不像是一個娘胎裡的!」

    聞言我只覺得自己活在戲裡,彷彿這樣錯亂的局面我一時還不能消化掉!

    原來她們親姐妹?嬪如此恨我,是因為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知道張氏是自己的親姐姐,所以想為姐姐報仇所以才陷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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