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被劫持下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弘時自知寡不敵眾,心靈和身體的創傷使他面色木訥一瞬手中的腰封軟劍墜地輕響,眾侍衛見狀一擁而上將他手到擒來!
「張琪之」我只覺得他是被浸在血泊中,那殷洪的顏色放佛灼傷了我的雙眼!
張琪之見我泣不成聲,他眸中悲傷四起嘴角卻掛著微笑,他自抬起手來為我拭淚,「別哭,坐月子不能哭的!」
聞言我只覺得這話好似一顆催淚彈,只聽張琪之又道,「其實我該把你留在身邊」
「可是我知道即使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
「我真的好恨,恨我沒有在你情竇初開時遇見你,我若能在你情竇初開時遇見你,就不會讓你愛上別人了」
我只覺得心中隱隱恨疚,哭道,「情竇初開相遇?你我本是有緣,是我對不住你在先的!」
張琪之見我如此,深我看著我道,「我當初知道你家中變故時就該不顧一切去找你,即使找不到也不該放棄」
「造化弄人,我一直找的人她就在北京城裡,若是我能早點找到你,你就不會!不會愛上他」
「也不會悔婚棄我而去?」
話至此處張琪之一陣猛咳,哇的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吐出,那一刻放佛是我經歷的時間最淒涼悲慘的一瞬,「對不起,對不起」
「張琪之答應我不要走」
張琪之臉色蒼白,聲音顫抖眸中含淚道,「其實這也是解脫,我再也不用日日憂心你過得好不好?再也不用閉上雙眼就是娘親撞棺時的情景」「我累了」
這些往事,是橫在我們心裡無法磨滅的火種,即使可以放棄仇恨,可是早年的陰霾卻種在心裡揮之不去!
我自哭泣不顧一切的緊擁著他的身子,張琪之反之安慰我道,「你現在是貴妃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我是胤?的貴妃,這個頭銜是我此生歉疚張琪之的罪證,我悔婚在先害他孤獨一生,棄他而去逼他捨棄殺父逼母的仇恨!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張琪之見我痛哭斷腸,緊蹙著眉頭顫抖著抬起微涼的手來,為我拭淚道,「別哭,答應我要忘了我今天為你做的一切」「我會忘了你的」
聞言我自向他面上看去,只見他呆滯一瞬眸中再無光點,我驚慌失措,「不,我不要,這不是我想要的」「張琪之你別走」他閉起了雙眼,任由我怎麼搖晃他的身子,他始終無動於衷的躺在我懷中!
胤祿和胤禮見我如此失措,跌跌撞撞而來「蘭軒!」
我自哭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胤祿聞言自向張琪之看去,眸中波光盈盈忍痛道,「這就是一個刀俎魚肉的時代,你不得不面對。」
我哭著向他看去,「不!我不想呆在這」胤祿自向我看來,面色悲切道,「回去吧!皇兄還在宮裡等你回去!」
我只覺得身子癱軟動彈不得,張琪之還在這裡我若走了他又該怎麼辦?
我緊抱著他的身子不撒手,胤禮試探性的在張琪之勃頸處探了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身前點了幾下道,「我以封住他的心脈,若是不盡快趕回宮中醫治,怕要回天乏力?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我只覺得有希望,即使是唯一的一丁點希望只要他能活,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自扶起張琪之一旁的胤禮忙的將張琪之扶上自己的背!
我們三人一身狼藉血跡斑斑,還未真正離開,前頭帶路的胤禮驟然停下腳步,怒斥道「誰?給本王滾出來!」
聞言胤祿一面緊張將我護於身後,只見一襲黑色對襟束腰衫的女子自一旁的大槐樹上竄了下來,「貴妃娘娘、」
這女子眉目清秀,目光犀利有神,「請貴妃娘娘允許墨瞳帶走師兄回府醫治」
聞言我道,「你究竟是誰?」那女子回抱拳禮,顯然一副江湖做派道,「小女子墨瞳,張琪之是我師兄,家師雖不是世外高人?但是墨瞳還是有把握師傅能救他脫離險境」
聞言胤祿自向我看來,他眸中淡淡試探性的瞧了瞧這位墨瞳姑娘的面色,墨瞳見我們不為所動,又道,「貴妃娘娘若是願意信我,請將公子交給我帶回去醫治!」
「我要如何信你」
墨瞳見我如此問,自腰間拿出一塊紫檀木做的腰牌,遞給我道,「此物是我范氏家族信物,墨瞳願意堵上我九族性命換貴妃信任」
我自接過腰牌,仔細端倪著這腰牌的來歷,只見上面毅然雕刻著一個范字!
我自不認識這腰牌,只聞一旁的胤祿驚道,「你是蜃樓鏢局的人??」
墨瞳見有人識貨,微抬眉向胤祿看來「蜃樓鏢局總鏢頭是我父親!」
胤祿知道這牌子?想來應該知道這鏢局的來歷!我自向墨瞳道,「你真有把握能救他」
墨瞳聞言,深看了看張琪之滿眸傷痛,「寧可一試也好比沒有試過強過百倍」
她眸中的傷痛非一般人能及,或許我真的可以相信她?
自把張琪之交給墨瞳,我和胤祿胤禮火速向宮中趕去!坐上馬車卻只覺得身子在發抖,弘時之事由我起得頭,若是他因我而死?
我該怎麼面對胤??張琪之現在也是生死未卜?這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兩條人命?我到底該如何面對?
我只覺得自己精神恍惚,這樣的驚心動魄彷彿還在眼前!
正當我自己在掙扎著不想面對時,卻發覺背後一抹暖意襲來,我自微抬頭望去,發現是胤禮自身上解下衣衫為我披在身上!
我自向他看去,只瞧見他滿眼憐惜。
我自問道,「皇上怎麼知道我被弘時挾持?」,胤祿聞言回道,「是巧兒和雙喜。」
聞言我自向他看去,探道「皇上他?真的早就知道弘時有不臣之心嗎?」
胤祿聞言自歎道,「自弘歷被刺殺開始,皇兄一直忍讓至今,他雖為皇兄至親但是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難逃一死。」
「我們一直以為他會直接下手對付我們,沒有想到會連累張琪之還有你和孩子?」
聞言我自心中疑問,想問個究竟,「你之前說的的養心殿一事?所指什麼??」
胤祿聞言自向胤禮望去,見胤禮沒有什麼別的反應,低眉道,「弘時潛入養心殿曾經想盜取密封錦匣!」
原來他那晚說的話是想炸我說出密封錦匣內的名字?弘時其實心思縝密非旁人所知,他多年被胤?嚴苛管制隱忍也非旁人能及?
若是他能把這些事情安排在正道,也許未來的結局不至於這麼慘不忍睹?
我黯然失色,只覺得愧疚,惱怒,自責還有對孩子的深深牽掛,一時間堆滿雙眼,胤祿見狀細看我一眼安慰我道,「你安然無恙就好,不要這幅樣子讓他看見了難過!」
聞言我自向他和胤禮看去,只覺得他眸中的黯然失色和胤禮的一臉落寞將這個五彩斑斕充滿生命的世界染得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