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3章 妥協 文 / 上帝的苦笑

    到昨天為止，這個「改造」間桐櫻一共接受了五次（原著中好像三次就被玩壞了），每一次的改造小櫻之後被刻印蟲侵蝕的程度都會加深一分，從一開始的肢體毛髮到後來的直接接觸。

    如果說原著中小櫻僅僅被改造了三次就被泯滅了那名為人性的東西的話，那麼現在承受了整整五次改造還能勉強保持自我意識的她簡直就可以說是奇跡了。但是不管是五次還是三次，那種好似「萬蟲弒身」一般的折磨，對於這個年僅六歲的小女孩來說都已經足夠恐怖了，只是比原著中幸運的是，現在的小櫻還沒有完全的喪失理智。至少現在的間桐櫻還能夠對外界的接觸產生反應，現在的她還能夠正確的感知到那名為情感的存在，所以小櫻醬還有救！

    察覺到這一點的間桐昊毫不猶豫的拉著小櫻往間桐家的方向跑去，明明坐車可以更快一點，但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間桐昊卻選擇了最笨的方法，他居然將魔力凝聚在腳底，以常人完全不能理解的速度一路跑回了間桐家。

    「砰！」

    拉著小櫻的手，間桐昊毫不留情的打開了間桐家的大門，也不管家裡那些一臉驚愕表情的僕人，更是直接無視了自己那個便宜老爸，在撞開了幾個膽敢前來攔路的主人之後走進了間桐家的地下室。

    這是間桐昊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意志來到這裡，之前雖然因為前世的記憶間桐昊早就知道在間桐家有這麼一處地方，準確的說其實這裡才是間桐家真正的魔術工坊。但是出於某些原因間桐昊並不樂意到這裡來，因為他其實在心底裡還是有些懼怕那隻老蟲子的。

    「阿拉啦。這不是老夫那可愛的孫子嗎，今天怎麼有興趣到老夫這裡來了。難道說你也對老夫的魔術產生好奇心了嗎？」

    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跟在間桐昊身後的小櫻一樣，間桐髒硯竟然還擺出了一副「長輩」的表情看向間桐昊，如果不是早就知曉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的話，說不定間桐昊還真的會被他騙到吧。

    「爺爺，不要在裝了，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厭惡的看了一眼爬滿地上的那些刻印蟲們，間桐昊毫不猶豫的取出來流刃若火然後往地上一插，雖然並沒有動用流刃若火真正的力量，但是僅僅是它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些熱度便足夠將那些敢於靠近自己的刻印蟲們燒成灰燼了。

    「這是……」

    「這是老師借給我的魔術禮裝。老師曾經說過，只要動用了屬於這個魔術禮裝的力量，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殺得了我，即使是死徒的祖或者說是那些大世家的領主也一樣……」

    「是…嗎……？」

    間桐髒硯稍微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被間桐昊插在地上的流刃若火，縱然是曾經登頂這個世界巔峰的他在看到這個「魔術禮裝」的第一瞬間也下意識的品嚐到了那名為恐懼的力量。那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靈魂旁邊對自己竊竊私語，說自己絕對敵不過這個東西一樣，正是因為如此間桐髒硯才會如此的謹慎，否則他有怎麼會露出這一的表情呢？

    當然了。間桐髒硯並不知道的是其實真正讓他的靈魂感到恐懼的僅僅是那源自於流刃若火斬殺靈魂的斬魄刀屬性，對於他這種多次轉換身體的靈魂來說，一個與自身靈魂不能完全契合的身體本身便是最大的破綻，更不用說現在還有一把專門用來看靈魂的刀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嘛。至少你要比那個笨蛋要好一點，即使是老夫也沒有想到，那個落伍之人竟然還敢厚顏無恥的再次出現在老夫的面前。想當初我明明警告過不要再讓那張臉出現在我的面前的……」

    不知道為什麼。間桐髒硯突然轉移了話題，雖然並沒有切身看到當時的場景。但是按照自己前世的記憶，如果自己記得不錯的話現在間桐髒硯嘴中所說的「那個人」大概就是自己名義上的那個族熟間桐雁夜吧。

    「是嗎？不知道那個人現在的下場怎麼樣了。我想以您的興趣，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哦，沒想到你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呢，看來作為祖父我對你的瞭解還不夠深啊……」

    乍看之下間桐昊和間桐髒硯兩人聊天的話題甚至根本就沒有對上，但是事實上這卻是兩個聰明人之間的交流，正是因為間桐昊和間桐髒硯兩人都是聰明人，完全可以猜出對方現在心中所想，所以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才會顯得如此不倫不類。

    「那麼，你想去看一看雁夜嗎，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叔叔…不是嗎……？」

    「那就不必了，這次我是為了小櫻而來的，從今天開始小櫻就是屬於我的東西了，所以在間桐家裡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碰她，明白了嗎鶴也？」

    「…………」

    直接以名來稱呼自己的「父親」，但是身為父親的那個人反而一點反抗的意思都不敢表達出來，也許這就是魔術世家的一種悲哀吧，為了可以孜孜不倦的追求根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捨棄，包括親情！

    「好吧，既然這樣遠阪家送來的這個玩具就交給你了，想要怎麼調教都是你的事情，但是……」

    對於自己的「大兒子」在自己的「孫子」面前表現的如此不堪，即使是間桐髒硯也稍微感到有點氣憤了，但是也只不過是「稍微」而已，所以對於間桐昊所說的事情他並沒有否定的打算。或者說從間桐昊拿出流刃若火的那一刻起，間桐髒硯就已經將他看做是和自己同一個層次的交流對象，並沒有再以長輩的身份看待間桐昊，所以對於間桐昊那看似「無禮」的要求間桐髒硯反而認為很正常。因為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想要在魔術師的世界活下去，那麼你所需要遵守的就只有一條法則，那就是最殘酷同樣也是最現實的叢林法則。

    「我知道了，聖盃對吧，等到下一次聖盃戰爭的時候我會得到它的，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活著的話……」

    雖然說憑借流刃若火暫時震懾了老蟲子，但是間桐昊本人卻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和這個男人剛正面的資本，所以他便順著間桐髒硯的意思說了下去，而在得到間桐昊的承諾之後間桐髒硯的表情裡面變得「和藹」起來。

    「哈哈哈哈，那就不是你所需要擔心的話題了，老夫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無所謂在，只要間桐家可以得到聖盃就足夠了……」

    對老蟲子知根知底的間桐昊根本沒有把他所說的話當成是一回事，但是同樣的間桐昊也沒有當成拆穿間桐髒硯，而是任期繼續說下去。

    「六十年的週期不久之後便會到臨，但是第四次的聖盃戰爭間桐家並沒有任何可用的棋子，雁夜姑且不論，就憑你那個廢柴父親鶴也的魔力根本不足以駕馭servant，而你又尚未成長……」

    說到這裡，間桐髒硯還「慈祥」的看了間桐昊一眼，這讓間桐昊感覺到極度的惡寒，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表現出了這異常出色的魔術造詣，在這個老人眼中自己和那兩個被其稱為是「廢柴」的兒子根本沒有什麼兩樣，都只是用完就可以丟掉的道具而已。

    「雖然我已經打算放棄這次的戰爭了，但是六十年之後，我們…間桐還有勝算，那就是你……」

    「我相信以你的天賦必定可以孕育出優秀的魔術師，如果在使用遠阪家的女兒作為母體，本來就屬於火屬性體質的你和同樣擁有火屬性的遠阪家的血脈結合，一定可以生出優秀的後代……」

    「所以其實我對這孩子，這個好器皿可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說到這裡間桐髒硯站了起來，用一種完全就是看到「東西」的眼神打量著躲在間桐昊身後的小櫻，而小櫻之前在走進間桐家的大門之時其實已經非常的勉強了，現在在被老蟲子這麼一看立刻嚇得魂飛魄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她差一點就在間桐昊的面前昏迷過去，看到小櫻如此恐懼的模樣，即使是間桐昊也不禁感到好奇，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在小櫻的身上做了什麼，居然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怎麼了，想看嗎，既然這樣你就隨我來吧……」

    好像是猜出了間桐昊心中所想似得，間桐髒硯露出了一副奇怪的笑容，然後竟然給間桐昊帶起路來。

    雖然心中知道老蟲子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但是在經過了半年多系統的魔術學習之後，間桐昊現在是越發像一個正統的魔術師了，而對於一個正統的魔術師來說對未知事物的探知欲便是他們追尋根源的基本源動力，所以即使知道間桐髒硯肯定不懷好意，但是間桐昊還是跟他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