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上望 文 / 三漿五壺
『呃——這個——』糊塗仙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小神在天界助龍爺和銀河娘娘修整天塹剛剛竣工,小神這是奉了龍爺跟銀河娘娘的命特意來看望天王爺。』
要說這糊塗仙就是聰明,他對天蠍本來就沒什麼好感,就連天蠍的笑他都覺得是笑裡藏刀,所以他編了幾句瞎話,先把龍爺和銀河娘娘這兩位正神搬出來先鎮住天蠍,如果萬一呆會天蠍一翻臉,自己也好應對。
就見天蠍歎了一聲說道:『你家龍爺和銀河娘娘在天界也真是辛苦,可惜我天魔王一時錯念不能登上界替天帝效力,實在慚愧!』
『呃——這個——』糊塗仙又習慣地拉開了長腔。
大家都知道,糊塗仙有個毛病,越到關鍵的時候他說話越慢,越是急於問他什麼,他越是拉長腔,不知道的人還真受不了,尤其是磐耕,他對糊塗仙的這種腔調不僅說是反感,有時候真得說是火冒三丈,這也是糊塗仙在龍爺面前總不得好果子吃的重要原因之一。話又說回來,糊塗仙拉長腔也有他的好處,這樣便於他察顏觀色,思考對策,所以說糊塗仙這個長腔只能說是有一弊必有一利。
就聽糊塗仙說道:『雖然龍爺和銀河娘娘在天界主理天帆,可是天王爺仍是宇宙三界的至尊,故而小神雖說是做了磐龍界的逍遙王,也理應前來拜望。』
『哈……哈……』
天蠍這一回笑得十分開心,可糊塗仙也琢磨不出天蠍這一回能開心多久?或許發生在天魔界外發生的事他還不知道?糊塗仙想到這趕緊說道:『小神這次在天界修補天塹許久沒回磐龍宮,小神擔心這些金剛機器不通人情,若做出出格的事來,小神怎好交代?』
天蠍注視著糊塗仙,他沉了許久這才說道:『磐耕遠在天界,偌大個磐龍天界由你逍遙王一人主理也實在強人所難,故而這些金剛機器若出點差池,我天王爺又豈能斤斤計較?』
糊塗仙聽到這趕忙奉迎道:『天王爺不愧是天字一號正神,乃大人大量是也!』
天蠍看了看糊塗仙說道:『既然逍遙王專程來看望本王,本王也當盡地主之誼,設宴為逍遙王接風。』
糊塗仙聞聽忙起身推辭道:『非是小神固辭,只因磐龍天界小神曠日未回,實在放心不下,待它日小神一定奉酒前來拜謁!』
天蠍也起身說道:『既是逍遙王事務繁忙,又惦念磐龍天界的政務,本王也不好強留,那就另尋吉日吧!』
……
話說糊塗仙離開了天魔宮,他一出摩天界就直奔天界而行。
有人說了:糊塗仙剛才不是說急著要回磐龍宮麼?怎麼又改了主意?
各位:其實糊塗仙剛才就是跟天蠍在撒謊,他從何而來自己不知道麼?他這麼說主要就是想給自己在處理後邊的事情留點餘地,假如天蠍要是再耍什麼手段,自己也好應對。
又有人問了:前邊人家觀音菩薩不是再三叮囑糊塗仙,教他遠離三石宮的麼?
這話,糊塗仙當然記得,可是自己的兒子小糊塗仙動用核炮擊毀了天蠍近三百架飛碟,可說是闖了不小的禍。如果天蠍他不依不饒,再去三石宮告自己一狀,那自己恐怕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人家天蠍畢竟是宇宙三界的老大,龍爺多少也得給人家的面子,而自己在龍爺眼裡不過是小菜一碟,所以這回就算拼了命,也要到龍爺那裡先告他天蠍一狀,這叫先下手為強,或許銀河娘娘還能替自己開脫。
再說糊塗仙急匆匆趕往天界,突見眼前金花一閃,嚇了糊塗仙一跳。糊塗仙一定身正想給上一掌,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見金花之中現出一朵彩蓮,轉眼間觀音菩薩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觀音菩薩一見糊塗仙劈口便問道:『老糊塗,你這是要往哪裡?』
糊塗仙眼望著天界的方向說道:『小神這是要往三石宮面見龍爺。』
觀音菩薩聽了,她立刻一皺眉說道:『本菩薩不是說過,三石宮乃你禁地,怎麼這麼快就忘在了腦後?』
糊塗仙苦著臉說道:『小神拚命一往,是因為磐龍、天蠍兩界發生了大事。』
緊接著,糊塗仙就把事情的始末簡單地說了一遍。
觀音菩薩聞聽她反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本菩薩在天界見天帆搖動,便知道三界之中必有一災,想不到竟是此等之事。』
糊塗仙眨巴著眼睛問道:『難道菩薩不覺得小神應當將此事呈報龍爺?』
觀音菩薩一搖頭道:『現在天帆已穩,你再去告知龍爺豈不多此一舉?』
糊塗仙抬頭也向天帆的方向望了望仍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這麼說菩薩認為天蠍會忍氣吞聲?』
觀音菩薩雙手一合說道:『此事因他而起,理不佔上風,況且,以現在磐龍、魔蠍兩界的實力,明爭自然不會是他的選擇。』
糊塗仙擼了一把鬍鬚說道:『菩薩的意思意思是說,天蠍他會在暗中出手?』
觀音菩薩點了點頭說道:『天蠍怪獸善行狗盜之事,這一點從來如此。可本菩薩總覺得,天蠍眼盯的不只是磐龍天界的礦藏,我還是覺得,天蠍對銀河凡間有某些不軌的企圖。』
『對呀!』糊塗仙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把自己在黑星所見的情形以及自己在摩天宮看到的疑問統統說了一遍。
觀音菩薩聽了糊塗仙這話她面色一沉,過了半晌才說道:『你這話倒提醒了我。記得悟空在送法僧取經之時曾告訴我,他在海底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宮殿,裡邊都是些怪獸。』
糊塗仙聞聽,他急得原地轉了個圈說道:『糟了糟了!看來天蠍怪獸已經在銀河凡間紮下了根基。』
『不僅如此……』此時在觀音菩薩的腦海中,悟空所說的異人以及土地神所描述的水怪都一個個地浮現在了眼前。
『糊塗仙——』觀音菩薩沉思了良久,她招過糊塗仙附耳說了幾句話。
就見糊塗仙點著頭應道:『是——菩薩!』
各位:今天的故事就說到這,我老瞎子有點累了,等會兒還有幾句話要說。
過了一會兒,就聽八瞎子攢足了氣力大聲說道:「蛤蟆,俺砸了你的魚缸你不會記恨我吧?還有辣椒面、李錮轆,我曾經也罵過你們,你們不會生我氣吧!」
場上沉寂了很久,空氣也好像凝固了一般。這時,就見李錮轆突然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八爺,您就罵吧,俺愛聽你罵!」
說罷,李錮轆大哭起來。
李錮轆這一鬧,引得許多人都跟著哭了起來。李正轉身看了眼韶琪,見韶琪正趴在桌子上哭,李正不覺眼前一花,淚水止不住也流了下來。
這時,李錮轆突然走上台來,他指著李正大聲說道:「李老闆,你也真不夠仗義!憑啥八爺的喪事就你一個人操辦不讓我們掏錢?咱也是八爺的晚輩,俺願意出錢湊個份子給八爺買塊墓地。」
李錮轆說罷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疊百元鈔票放在地上轉身就走。
又有許多人舉著白紙包紛紛向台前趕來。
李正一見忙招呼服務員拿來個空紙箱放在台前說道:「我李正理解大家對八爺的一片敬意,為了讓這筆錢落在明處,凡是我數到十的朋友都要留下來替我把這些錢開包清點清楚,這樣我李正將來也好給大家一個交代。」
一開始台前的人還比較亂,漸漸地,人們就自覺地排成了一字長龍。
「二十五、二十六……」李正站在紙箱旁依次一個個地數著……
二百八十五回上望
經理室內,李正剛剛打過幾個電話,正無聊的擺弄著手機。
韶琪敲了敲門走進來將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放在桌上說道:「經理,八爺的善款已經整理好了,一共是一萬九千零三百元,這裡還有幾個捐款監督人的簽名。」
「哦!」李正邊翻看手機裡邊的網頁邊說道:「替我放保險櫃裡吧。」
「鑰匙……」韶琪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鑰匙?」李正放下手機沖韶琪問道。
「就是——保險櫃的鑰匙。」韶琪輕聲解釋道。
「你不是有鑰匙麼?」李正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問道。
「可……可我現在沒帶在身上。」韶琪習慣地摸了摸下衣口袋說道。
「用這個……」李正從腰間摘下一串鑰匙扔給韶琪說道:「還有密碼……」
「我知道的。」韶琪接過鑰匙邊走向保險櫃邊說道。
「還有……」李正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說道:「我剛才約了幾個朋友明天去紅山洗溫泉,你也一塊去吧!」
「這怎麼好……」韶琪麻利地鎖上保險櫃扭過她半紅的臉說道。
「呃——」李正側著身盯著韶琪看了半天,他突然又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卡舉在手上說道:「那——這樣吧!這有一張海韻名都的貴賓卡,你一會去那裡洗個澡吧。」
「好的!」韶琪一手接過卡片,一手將鑰匙遞了過去。
李正用手一推說道:「正好車鑰匙也在裡邊,你開我的車去好了。」
「那……經理?」韶琪攥著鑰匙,嘴裡不自覺的問道。
「反正這兩天我出去是用別人的車,我的車閒著也是閒著。」李正語氣輕鬆地說道。
「那……」韶琪定在原處,好像還有滿腹的疑問。
「這樣……」李正猛吸了口煙,然後在煙缸彈了彈煙灰後說道:「你給員工放幾天假,酒店再停業幾天,等八瞎子頭七過了再說。」
「經理!」韶琪抱怨道:「我就說八爺的答謝宴可以在外邊找一家酒店,這樣咱們也省心,另外經濟上的賬目也容易清理。這可好,我們不僅白搭著酒席,就連這幾天的營業都受到了影響,我看月底要算起賬來,七八十萬的損失還不止呢!」
李正把半截香煙摁到煙缸裡起身說道:「這你不用管,我現在要出去見個朋友,你等員工們都收拾完走了就關門,你該幹嘛幹嘛去!」
李正說罷疾步走出了房間……
晚上9點,秀美正獨自半仰在床上看電視。李正披著浴巾走出了浴室,他掀開被子,回手拿起遙控器按下了關機鍵。
「幹嘛你!眼看就最後一集大結局了,你不愛看去那屋上會兒網不行麼?」秀美推了一把李正的肩膀哀求著。
李正將遙控器往床頭櫃上一扔,又順手關了燈然後轉回身抱住秀美小聲說道:「我累了,想早點睡覺。」
「想我了吧!」秀美向下委了委身子撫摸著李正光滑的身體說道。
「哦!明天要和幾個朋友去紅山溫泉玩玩,順便散散心。」李正低聲說道。
「又是跟大肥和四華子他們一塊去吧?」秀美問道。
「嗯,還有陳老扁。」李正補充道。
「我說你怎麼跟大肥和四華子他們湊到一塊的?你瞅大肥,剃個光頭滿臉橫肉,活像個胡全奎。還有四華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梳著披肩發。就陳老扁還行,可名字聽起來也有點惡。」秀美數落道。
「人家陳老扁可是4s店的大老闆,隨便打開個車庫門裡邊都值幾百萬。陳老扁這個外號還不是跟南方人做生意落下的?」李正說罷輕輕笑了一聲。
「開車去嗎?」秀美繼續問道。
「不,我們先去陳老扁那兒,他有房車,出門方便。」李正答道。
「那——你的車呢?」秀美岔開了話問道。
「不是在酒店旁邊的車庫裡麼?」李正回憶著說道。
「我是問今天你把車借給誰了?」秀美追問道。
「哦!大概就是韶琪。今天下午我出去陪大肥吃飯,車鑰匙在她手裡。」李正輕描淡寫地說道。
「切!你沒讓她開車會把車鑰匙給她?」秀美對李正剛才的回答明顯表示出不滿。
「啊!她也剛參加完喪事,我讓她去海韻名都洗個澡。」李正解釋道。
「洗個澡也至於大老遠從十一道街跑到城東去?再說,你叫她打個車還屈著她了咋的?」秀美質疑道。
「她是農村來的姑娘,讓她體驗一下城市的生活。再者,她剛考下駕照,讓她順便熟悉熟悉車。」李正平淡地說道。
「這麼好的車你也捨得!」秀美的話語有些沒好氣。
「她雖說是新手,慢慢開不會有事的。」李正耐心地說道。
「是啊,要不是她開的慢,我怎麼會超你的車?還有……」秀美又轉了話題說道:「你跟那幾個狐朋狗友出去玩可得乾淨點兒。」
「就泡個溫泉,有啥不乾淨的?」李正平靜地說道。
秀美在李正的胸前輕輕捶了一把說道:「我是說你們玩歸玩,可不許找小姐。」
「哪能呢?現在掃黃抓得這麼嚴,許多地方的小姐早就取締了。再說,那是個大地方,怎麼會有這種事?」李正有些不以為然。
「別以為我不知道,越是大的地方明嫖暗娼越多,都是明睜眼漏的事,不然誰跑大老遠就為泡個破溫泉?」
「哪有這事?你淨瞎扯!」
「哼,你才胡說呢!」
秀美一生氣轉過身去……
29號正是八瞎子七天的祭日,俗話說頭七叫做上望,這也是多年沿傳下來的習俗。
晚上11時30分,李正和韶琪正在準備給八瞎子上望用的祭品,李錮轆、蛤蟆、辣椒面則在不遠的餐桌上吃著夜宵。
這時,李錮轆放下筷子走過來拿起一個用秸稈紮成的梯子說道:「李老闆,我說你也太摳了吧!上望的梯子是給八爺他登天用的,怎麼就這麼大點兒?」
韶琪一把從李錮轆手中奪過梯子說道:「李叔,這都是從壽衣店買的,大小都一樣的,這東西只是走走形式,我不信你給他燒個一人來高的梯子他就能上天?」
李錮轆知道韶琪姑娘伶牙俐齒,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便不再吭聲。
又過了一會兒,蛤蟆和辣椒面也走了過來。
蛤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還有,上望這事最好找個煙囪底下才行。」
正在整理供果的韶琪接過話說道:「這地兒到處都是高樓,又不是農村,上哪去找煙囪?」
一旁的李正看了眼韶琪說道:「咱們廚房的外面有個排油煙的煙囪,就在那將就一下吧!」
待大家都拎好了東西準備出門,李錮轆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有生面沒有?給我盛一碗!」
韶琪回頭瞅了一眼李錮轆沒好氣地說道:「碗和生面廚房裡都有,要用自己弄去!」
大家走出了大門剛拐過一個牆角,李錮轆手端著一碗麵從後邊追了上來。
蛤蟆看了看李錮轆問道:「你整這玩意啥用?」
李錮轆一臉神秘地說道:「甭管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字數超限,下章接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