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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拜宰相 秦檜獻酒脫逃 文 / 三漿五壺

    拜宰相秦檜獻酒脫逃授元帥岳飛傾兵抗金

    各位:上一回咱提到了兩點因素,哪兩點因素?頭一件就是張邦昌。自打張邦昌稱帝以來,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皇帝當的名不正言不順,所以無奈之下他只好發詔書承認南京的高宗為帝,並暗中派人將宋之國璽傳予高宗。

    張邦昌此舉其實也是煞費苦心的,其目的就是想要造成南北兩宋這樣一個格局,從而安定民心。那意思就是說:宋之正統已稱帝南京,那麼北宋自然就成了我張邦昌的天下。

    張邦昌這一自作聰明的舉動可惹惱了一個人,誰呀?那就是金太宗完顏晟。完顏晟心說:好你個張邦昌,我好心扶你做了大宋皇帝,沒想到你竟然吃裡扒外,把我交給你的玉璽都送了人情,這還了得?完顏晟一怒之下就把張邦昌這個偽皇帝給撤了,換誰呢?完顏晟當時也沒有別的人選,當然劉豫就順理成章地當上了第二任皇帝。這一回完顏晟多了個心眼,他覺乎著張邦昌這個人雖然懦弱,但關鍵還是身邊缺少一個得力的大臣來扶持他,所以這次他把劉豫安排在皇王寶座上,就精心給他挑選了一個很有才的文臣,誰呢?這個人就是秦檜。

    有人說了:秦檜不是被完顏晟禁錮起來了麼?

    不假,不只是秦檜,就連秦檜之妻王氏也一同關進了牢獄。那麼,完顏晟怎麼會想起秦檜這麼個人呢?因為當時完顏晟知道,劉豫這個人才學有限,若要讓他當皇上那非得有個才識出眾的人來輔佐不可。提起秦檜那在當時可說是赫赫有名,不僅文才出眾,而且善寫一手好字。今天我老瞎子奉勸大家,評價一個人不能因為人家犯過錯就把人家一棒子打死,或者貶得一無是處。在當時人家秦檜也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就他的書法也是頗有造詣的,據說細明體字就是秦檜的首創,以至於現在還有人效仿。

    說到這我老瞎子又想起了文革時期經常聽到的一句話,叫做「三天不學習趕不上**」。這話,咱當時就不願意聽,**怎麼了?人家畢竟是一代偉人,咱且不說他為咱們新中國的建立做出過多大的貢獻,就說人家的才識,你學一輩子也趕不上!所以我老瞎子總說:千秋功罪,只有後來才能評說。凡是急於論斷是非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要麼是想抬高自己;要麼就說想要打壓他人,總之,無論何時,是非才是真正的禍根。文革期間,就是因為許多無中生有的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教咱們百姓不知吃了多少苦頭?記得當時還留下個口頭禪,說:「遼寧人吃黃苞谷,苞谷不夠鹹菜補。」更可笑的是,後來還把兩千多年前的孔老二挖出來批了一番,而且還批得轟轟烈烈、朝氣蓬勃。史書記載,孔老夫子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做「苛政猛於虎也!」如果孔聖人知道自己後世會有這麼一場政治鬥爭牽扯到自己,那他一定還會說:苛「政」猛於虎也!

    可能大家都聽出了,我老瞎子肚子裡滿是牢騷。老瞎子就是這麼個人,有啥說啥。有時候您想聽《史記》、《詩經》或者《四書》、《五經》,我老瞎子沒準給你整出個張三、李四或者王二麻子出來。咱是俗人,好比您讓屎殼郎去學蟬叫,它是個和大泥的,根本就不是搞文藝那塊料!

    好了,閒話休提,咱現在接著給大家講故事。

    話說金太宗完顏晟扶劉豫做了北宋的皇上,他把秦檜召到面前說道:「本王器重你的才學,不想教你在牢獄之中壽終到老,故而欲送你回到劉豫朝中當一回宰相。這可是你改變命運的好時機,若在從前,你可能熬一輩子都熬不來的呀!」

    秦檜一聽當然是喜出望外,不僅是滿口答應,而且是千恩萬謝。就這樣,秦檜夫婦才得以獲釋。

    完顏晟給秦檜夫婦安排了一輛馬車,考慮到秦檜是個文官,因此上特地派了四名護衛一路隨行。

    秦檜夫婦乘上馬車離開了金國的都城,他們過了雄關,借駐店之機秦夫人王氏便私下對秦檜說道:「我們若回到汴京,即便是貴為宰相,也仍在金人的掌控之中。金人若想奪我北宋基業那只是遲早的事,妾聽說如今康王已稱帝南京,號高宗,我們還是以投靠高宗為好。」

    秦檜聽了點點頭說道:「為夫正有此意!可我們身邊有金兵隨行,若要改道南京,怕沒那麼容易。」

    王氏想了想說道:「趁現在離汴京還有兩天的路,咱們再想辦法。」

    話說第二天他們路過一座縣城,秦夫人王氏乘這幾個金兵不備,偷偷用髮簪換了幾兩銀子,暗暗揣在懷中。

    等到了晚上,秦夫人王氏借在客棧吃飯之機,盛情請幾位隨軍吃酒。這幾個士兵幾天來到現在的確有些疲憊,見有酒吃,也不防備,到最後還喝五吆六地劃起拳來。

    入夜,這幾個士兵當然喝得爛醉。秦檜夫婦乘機套上馬車,連夜逃往了南京。

    待天一亮,這幾個士兵一夢醒來,發現秦檜夫婦和那輛馬車都沒了蹤影,因為他們對中原地疏人生,也不敢隨便往哪個方向去追,到最後幾個人一商量:這一路上唱主角的人都沒了,剩下我們幾個跟班的幹嘛去呀?乾脆,咱哥幾個回去算了。

    就這樣,這幾個士兵之後又順原路而回向金主稟報。

    他們是怎麼說的?就說我們護送的這倆人被我們半路上給丟了?那不等於是自找殺頭麼!所以這幾個人在路上就合計好了,因此上他們見了金主完顏晟就說是被一夥宋軍給劫走了,至於是南宋還是北宋的士兵,他們也分辨不清楚。

    完顏晟一想:秦檜在前朝也算是個顯赫的大官,若是他被宋軍劫走,或許是遇上了忠實的部下,這也在情理之中。完顏晟只怪自己太粗心,對於秦檜這樣如此重要的人物,只派四個士兵護送,明顯是太過綿力。完顏晟轉念一想: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南宋還是北宋的宋兵,但從地域上來看,還是北宋的官兵可能性大一些。於是他發了一紙文書向劉豫詢問,沒出幾天就得到回復,說秦檜根本沒回汴梁,就連沿途的州府也沒人見過秦檜。完顏晟聞知勃然大怒,因為他認定了秦檜是被南宋的官兵劫去。由此可見,北宋的大部江山已在南宋國君的掌控之中,而自己辛辛苦苦扶持的北宋王朝儼然就是名存實亡,這怎麼能不令金主完顏晟怒火中燒呢?完顏晟當時就刷了一道聖旨,他命令金兀朮舉兵南下,誓要奪取南京,使宋權合二為一。

    金兀朮率領四十萬大軍奉旨南下,這一路上浩浩蕩蕩直逼豫州。

    高宗皇帝在朝中早就得到了信報,高宗暗想:這次金兵大舉來犯,看來是志在奪我南宋江山。我若再不出兵給他還以顏色,這幫金狗必視我南宋軟弱。於是高宗當即出旨,封岳飛為前部正帥,領劉浩所部二十萬前往豫州抗敵。

    岳飛到了豫州第一件事就是帶著牛皋和王佐登城前去瞭望。

    三人剛到城頭,就見時任豫州總兵的曹元迎上來拜道:「下官恭迎岳元帥!」

    岳飛還了個禮問道:「城外的敵情如何?」

    曹元邊引著岳飛一行邊走向城樓邊說道:「金軍剛至不到兩日,已在城外紮下了聯營,看來這次金軍是兵雄將廣,意在破城。」

    岳飛站在城樓向下一望,只見成片的的營盤隨山勢起伏錯落,一直延綿到山的另一側。岳飛見狀向曹元問道:「這兩日金軍有何動向?是否有人討敵?」

    曹元摸了摸鬍鬚答道:「這兩日未見金軍前來討戰,可從動向上看,金軍好像是在伐木打造雲梯,想必不久就將攻城。」

    岳飛聽了點點頭說道:「看來守城一戰在所難免,曹總兵亦當謹慎,尤其在夜間要多加崗哨,以防敵軍趁夜偷襲。」

    岳飛在城樓對曹元安排囑咐已畢,他帶著牛皋跟王佐下了城樓,一直來在了帥府,三人又開始商量。

    就見牛皋一拍桌子說道:「與其等著金狗前來攻城,莫不如我們先殺出去,攪亂他們的陣腳,滅滅這幫狗日的威風。」

    岳飛聽了搖頭笑道:「牛副帥莫要急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冒然出戰,這可是兵家之大忌。」

    岳飛說到這又將目光轉向王佐,雖然岳飛沒有說話,可王佐跟岳飛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岳飛的每一個眼神,王佐都能猜出個**不離十。

    就見王佐瞅了眼岳飛緩緩說道:「下官與岳元帥略有同見。今金軍大舉來犯,金兀朮亦非泛泛之輩,況且身邊又有個軍師哈迷蚩幫他出謀劃策,若冒然出戰有恐會中了他們的埋伏,這樣反自遭損,萬萬不可。」

    岳飛眉頭一展,問道:「不知軍參有何高見?」

    王佐想了一下,說道:「其實下官對牛副帥之言有一半是贊同的,咱們不能以守為戰,因為這樣會助長敵人的銳氣,故而下官亦主張先動手。不如今晚就讓下官率一千人馬衝殺出去,再來個馬踏聯營,興許會有奇效。」

    岳飛聽了他一聳肩說道:「此番與上次不可同日而語。這聯營一望無際,若是衝出去兵陷其中,那就如落虎口,唯恐有去無回。今敵軍勢強,我方用兵須當慎之又重,需待觀察幾日再說。」

    誰料第二天一早,便有守城的士兵向帥府稟報,說有金軍在城外叫陣。

    岳飛聞聽忙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首將又是哪個?」

    這士兵回復道:「大約有五萬來人,主將名叫耶律阿杜。

    岳飛聽了馬上說道:「傳令曹總兵,給我高掛免戰牌,不得出戰。」

    士兵得了令箭,匆匆而去。

    這時,牛皋在一旁低聲嘟囔道:「什麼他媽的花兔?這免戰牌掛得俺都覺得窩囊!」

    岳飛從桌上拾起兵書只顧一頁頁地翻看,對於牛皋這番話,他彷彿壓根就沒聽見。

    哪知次日一早,又有士兵入帥府來報:「城外金軍前來罵陣!」

    岳飛不慌不忙,他仍是詳問了敵軍多少,來將為誰。聽說還是耶律阿杜率領的五萬兵馬,岳飛淡淡地說道:「命曹總兵再換個大的免戰牌掛出去。」

    這時牛皋實在憋不住,他「騰」地跳起來大聲說道:「元帥,末將願帶兵出戰耶律阿杜。」

    岳飛看著牛皋一瞪眼說道:「本帥傳令掛牌免戰,哪個敢不從將令一律處斬!」

    就見牛皋赤著臉邊向外走邊說道:「下官不適,要流鼻血,先行告退,告退!」

    轉眼又來在了第三天,這第三天與頭兩天如出一轍,仍是耶律阿杜帶著五萬金軍前來討敵罵陣。這一回岳飛的舉動有點出人預料,只見他突然從從桌上拋出一支令箭說道:「前軍副帥牛皋聽令!」

    牛皋本來以為岳飛又是要掛免戰牌的,所以他杵在一旁胸中憋悶,精神上就有些心不在焉。一聽岳飛叫自己聽令他嚇了一大跳,趕忙向前一撲跪在令箭旁應道:「末將在!」

    「本帥派你率一萬親軍與耶律阿杜交戰,只許勝,不許敗。」

    「得令!」牛皋從地上抓起令箭轉身離去。

    「軍參王佐何在?」岳飛再次拋出一支令箭道。

    「末將在!」王佐上前單腿一跪,稟手過頭。

    「馬上點齊人馬,準備出城。」

    岳飛在帥府將令箭派發完畢,又親登城樓,準備觀戰。

    因為牛皋將要率親軍出城交戰,岳家軍們聞聽要出去打仗,一個個興奮了得,一時間人馬宣揚,好不熱鬧。

    豫州總兵曹元一見城內刀槍湧動,人潮如海,知道岳飛打算出城,忙登上城樓阻止道:「岳元帥不可出兵,下官奉命固守此城,若有閃失,下官難以擔當。」

    岳飛語氣堅定地說道:「本帥奉旨抗金,又豈能縮在城內空耗軍餉?曹總兵放心,若此役出師不利,曹總兵盡可將城門關死,絕不放殘兵入城,免得金軍藉機入城。」

    「這個……」曹元抱了抱拳,晃著腦袋走下了城樓。

    再說牛皋。他帶著親軍一馬當先出了城門將隊伍一字排開,與金軍呈對立之勢。

    這時,牛皋拍馬到陣前高呼道:「哪個是……什麼……花兔?」

    耶律阿杜一聽心說:好麼,我怎麼成花兔了?他知道牛皋是在喚自己,沒奈何,只得催馬走到牛皋面前應道:「在下乃是梁王駕前先鋒官,俺叫耶律阿杜,來將通名!」

    耶律阿杜在戰場上還算有板有眼,挺講規矩。牛皋是個柴夫出身,他哪管這些?牛皋他一見耶律阿杜手裡的兵器有些特別,便問道:「我說花兔,你手裡拿的啥破玩意?」

    耶律阿杜聞聽牛皋這話心裡好不彆扭,他心說:就算你不認識俺手中的兵器,也沒有這麼問話的?這紅臉大漢還認準我是花兔了!沒辦法,只得說道:「咱手裡使的是一對金瓜,俺叫耶律阿杜,來將通名!」

    牛皋嘿嘿一樂說道:「俺不與你同名,你爺爺俺是使斧的,專門砍柴外帶摟草打兔子。既然你是先鋒官,那就速來受死!」

    牛皋這一席話說得耶律阿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用小肚子一頂馬鞍橋,這馬兒「噌」地向前一竄……

    其實牛皋和耶律阿杜兩人相距並不遠,只有兩個馬身的樣子。耶律阿杜的馬只一縱便已經來到了牛皋的跟前,這個耶律阿杜剛才就憋著火呢,這會兒他真急了,掄起金瓜照著牛皋頭上就是一陣亂打。

    牛皋見因見耶律阿杜手裡金瓜的瓜頭並不大,他揣摩這個阿杜雖然是個使力之人,但與自己相比還差了一截。牛皋這樣想著,便有些輕敵,精神上就有些鬆懈,再加上耶律阿杜胯下的馬也實在叫快,眨眼就見阿杜的金瓜劈頭打來,牛皋想出手已經來不及,只好擎斧招架。鐵斧和金瓜相碰,牛皋只覺得頭頂上乒乓一通串響,自己覺得倒是沒費什麼力氣,可就是感覺兩耳嗡嗡直響。

    待兩人二馬錯鐙跑出十幾步再調轉馬頭,牛皋心說:這個花兔手還真夠快的!就這麼一晃的工夫就打了我十來錘。看來,這一回合我得搶先下手,不然打久了準吃虧。

    牛皋心裡還正琢磨著,就聽耶律阿杜手舉著金瓜沖牛皋叫道:「你是何人?俺耶律阿杜的金瓜不打無名之鬼!」

    牛皋毫不示弱,他將雙斧在手裡一掂吼道:「俺叫你家爺牛皋,俺來也!」

    牛皋說罷催馬便向耶律阿杜衝了過去。

    耶律阿杜對牛皋報出的這串名字好像沒聽懂,他還在合計:你家爺是個什麼姓?

    (字數超限,下章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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