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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懷舊恨 悟空洩憤結新仇 文 / 三漿五壺

    懷舊恨悟空洩憤結新仇憶往事精衛撲哭續真情

    書接上回:話說孫悟空孫大聖將「金針」向空中一拋,哮天犬抬頭這麼一望,哪知道這金針當空化作一根如意金箍棒,劈頭便打了下來。哮天犬所料未及,正被這如意金箍棒打在了頭上,哮天犬當場斃命,現出了原形。

    悟空本想打他一棒,解解心頭之恨,未曾想這哮天犬這麼不禁打。見哮天犬已死,悟空心想:糟糕!我打死了哮天犬,這要是讓那個三隻眼的楊戩知道了,他豈能善罷甘休?不行,趁現在無人知曉,我何不將這具狗屍藏起來了事!

    悟空想到這,他抬手向哮天犬一指,說了聲:「變!」這哮天犬立刻就化作了一隻大黑豬。悟空扛上「黑豬」,便疾疾向一片叢林奔去。

    說來也巧!悟空怕遇見誰,誰就偏偏從那片叢林的山頂上迎面而來。

    來人正是天狼神楊戩!只因他前往玉泉山金霞洞拜望師父玉鼎真人,正趕上玉鼎真人約了幾個同門的師兄弟去北海巡遊尚未回來,楊戩撲了個空,這才匆匆返了回來。

    楊戩一見悟空,老遠就打趣道:「怎麼八戒做了淨壇使者,還要大聖來背不成?」

    悟空定了定神,忙遮掩道:「八戒他吃人間供果撐壞了肚子,俺正要背他去泰山老母那裡去給他換一副腸子。」

    楊戩凝神一看,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睜開了第三隻眼一看,便已一目瞭然。他怒向悟空一指道:「你這妖猴,如今你已修得金身,居然惡習不改,竟敢打死我的愛犬?」

    悟空一見事情已經敗露,他乾脆將哮天犬望下一扔,順手取出如意金箍棒說道:「就算是俺老孫打死了你的哮天犬,你又能把俺怎樣?」

    楊戩一見悟空他拉出了一副想要動武的架勢,便壓了壓心痛的怒火說道:「如今你已是佛門中人,冤有頭、債有主,我去找如來佛祖計較。」

    楊戩說罷騰起祥雲,直奔西天而去。

    楊戩來到大雷音寺,迎面正遇上觀世音菩薩。

    菩薩見了楊戩打著稽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天狼神可是為哮天犬之事而來?」

    楊戩點了點頭正待要說話,就聽觀音菩薩又道:「善哉!這猴頭觸犯沙彌戒條,乃天數所定,此事我佛已然知曉,望天狼神莫動肝火,我這就去拿他問罪!」

    楊戩一抱拳說道:「既然此事由佛祖懲戒,小神亦不必過問,願回凌霄殿拜辭玉帝。」

    觀音菩薩和楊戩同行了一段路,臨別前觀音菩薩說道:「天狼神若回長壽宮,勿忘代本菩薩問候離山聖母!」

    單說楊戩回到天宮,他登上凌霄殿。玉帝一見楊戩便問道:「天狼神凡間一行為何如此匆匆?又為何不見哮天犬?」

    楊戩拜過玉帝,忙掩飾道:「哮天犬初為人身,對凡塵流連難捨,在下念其本是凡靈,故而放任他幾日。」

    玉帝聞聽讚道:「天狼不愧為天界聖神,仁心可嘉!天狼神這幾天若無甚事,能否隨孤擇日前往天界拜望王母和太上皇大人?」

    楊戩俯首道:「在下對龍爺和玉凰娘娘思念不已!今有玉帝相邀,正求之不得,但望早日啟程,免得心切難安。」

    玉帝笑道:「天狼神心切難安,孤亦心馳久矣!怎奈糊塗神在磐龍天宮逍遙自樂,多年不肯來會,觀音菩薩又身在佛門,無暇脫身,三聖之中惟你天狼神還算是個閒客。既然天狼神與朕皆有此念,那麼就明日登程如何?」

    楊戩鞠躬道:「悉聽玉帝尊便!在下欲趁此暇隙前去長壽宮拜謁靈娘,告退——」

    話說楊戩別了玉帝來到長壽宮,早有侍女向內稟報,不多會,只見精衛和一個近侍攙扶著離山聖母已經走出門來。

    楊戩見了離山聖母和精衛,他先衝著離山聖母深鞠一躬,然後又向精衛施禮道:「在下拜見精衛娘娘!」

    精衛還了一禮道:「不敢當!天狼神大駕光臨,小女理當遠迎才對。」

    離山聖母看了看楊戩,又扭頭瞅了瞅精衛,她甩了甩手說道:「怎麼你們兩個曠日不見,竟如何客氣起來?看你們從前的樣子多好,哥呀妹兒的,聽著都舒坦!」

    精衛接話道:「聖母娘娘,現在是今非昔比,如今天狼神乃是天宮的貴客,就連玉帝也都敬他三分,小女身份卑微,又怎敢不敬?」

    離山聖母聽了精衛的話一努嘴說道:「我閨女可不許這麼說話,若再這樣,老身可要生氣的!老身雖然年邁,可一點都不糊塗,看你們兩個一個是英雄年壯,一個是俊俏可人,正相當得很,什麼仙啊神啊的,在老身眼裡還不都一樣?」

    精衛忙賠笑道:「聖母娘娘說的是!既然楊大哥特來拜望聖母娘娘,還不快請到宮內去說話?」

    離山聖母一拍大腿說道:「剛才還說不糊塗,光顧著跟你們嚼舌,可真是!走,都到裡邊坐著說話去。」

    精衛和楊戩兩人一邊一個攙著離山聖母正要往宮裡走,就聽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唱道:「我是天知鳥,天天不起早。清風繞緇羽,自在樂逍遙——」

    大家回頭一看,只見八哥一邊唱著,一邊昂首闊步走在前面,身後是一個天兵,手裡拉著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正拖著個大大的鳥籠,鳥籠裡隱隱約約好像還站著個人。

    楊戩一見問道:「前邊這鳥兒可否就是玉帝欽封的天知鳥八哥?」

    離山聖母點點頭道:「可不!」之後,她又皺了皺眉說道:「難道是老身眼花?怎麼瞅著籠中之人越看越像是白眼郎小糊塗仙?」

    精衛馬上接道:「娘娘看得沒錯,那關在籠中的,正是逍遙王之子,小糊塗仙!」

    楊戩笑道:「償聞天下華官公子有愛鳥之癖,鳥籠時刻不離於掌,竟不知天宮有此奇事,鳥在籠外,人卻被關在了籠中。」

    這時,就聽小糊塗仙在籠中高叫道:「聖母奶奶快救我!」

    只見八哥一展翅落在鳥籠之上大聲斥道:「你猜字輸了於我,還敢在這裡亂叫?」

    離山聖母衝著小糊塗仙問道:「你們兩個猜什麼字?怎麼你這個字謎精竟輸給了八哥?」

    「他賴皮!用字謎設井陷害於我。」小糊塗仙一肚子委屈地說道。

    「八哥他給你出了什麼字謎這麼難猜,以至於將你關在了籠中?」離山聖母關切地問道。

    「他說『上上下下,打一字』,我猜是個『卡』字,可他偏說不對!」小糊塗仙言語中還有些不服氣。

    離山聖母用手指在掌心劃了一遍向八哥說道:「這『上』字在上,『下』字在下,摞在一起可不就是『卡』字麼?」

    八哥在籠子上蹦了一下說道:「謬也!上字的上邊上去了,下字的下邊下去了,只剩下兩橫,這不是個一二三的『二』字麼?」

    精衛拉了一把離山聖母說道:「猜字這東西真真假假是非難斷,總歸是他們之間的事,娘娘休要多問。」

    這時,八哥站在籠子上大聲說道:「聖母娘娘,這白眼珠子想把我關進鳥籠,被我識破,我與他有言在先,如今他輸給了我,我若不羞他三日,怎教他知道我八哥的厲害?」

    離山聖母扭臉沖楊戩說道:「自打在上次的蟠桃會上這兩人相識,從那以後這小糊塗仙便三天兩頭地跑過來看他,這麼久他倆一直打得火熱,形影不離,好得就像一個人似的,不知怎麼這會兒又掰了臉,互相挑弄起來?」

    楊戩邊攙扶著離山聖母往宮內走邊說道:「都是娃兒們做課的私事,還是精衛娘娘說的對,我們休要管他。」

    離山聖母走了兩步,還是不放心地回頭叮囑道:「八哥你聽著,小糊塗仙這孩子白眼仁多,心眼少,你可不許欺負他!」

    離山聖母說罷,她在精衛和楊戩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入宮而去。

    單說離山聖母、精衛和楊戩三人入宮之後在前堂就近落了座,離山聖母先看了看精衛,然後她拉著楊戩的手說道:「我兒難得回天宮一次,這回可要陪為娘多住幾日。」

    楊戩欠了欠身說道:「靈娘,非是孩兒不孝,只因玉帝邀我明日前往天界拜望龍爺和玉凰娘娘,故而孩兒也是身不由己。」

    離山聖母聽了歎了口氣說道:「想龍爺和凰娘這一登天界就難能再回來,今後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就再見不得他們了!」

    離山聖母說到這竟流出涕來。

    精衛一旁勸解道:「聖母娘娘福壽齊天,怎的就如此悲觀起來?若玉帝和楊大哥見了龍爺和凰娘,提起舊事,他們也會思故,說不定不久就會回宮看望也未可說。」

    離山聖母被精衛的一席話說得破涕為笑,他放開了楊戩,又抓過精衛的手說道:「天底下就數女兒貼心,甭管這話說的是真是假,橫豎是聽著舒心,不像我這傻兒子,在外面活生生像條龍,可到了為娘身邊就蔫得像只蟲。」

    離山聖母說罷,她抬眼向上望了望,露出了一臉憧憬的繼續說道:「想當初我們銀河天宮雖是冷清了些,不過龍爺和玉凰娘娘對我們也是關懷備至,還有詩琴這丫頭裡外照應著,哪似今天這副光景?」

    楊戩接道:「是啊!想當初武王伐紂之時,我銀河諸神是何等風光?」

    楊戩正說得興起,忽見精衛掩淚奔後堂而去,楊戩一怔,只得收口。

    離山聖母見精衛出去,她在楊戩身上戳了一把責道:「都怪你們男兒家粗心,就不曉得女人的心思,當說不當說的也不把握個分寸,現在人家精衛傷心起來,就連為娘都不知如何去哄。」

    楊戩一聽忙起身說道:「孩兒知錯,我這就去向她賠禮!」

    楊戩進了後堂,他剛穿過一道門廊,迎面正遇見一位侍女。

    楊戩急問道:「可曾見過精衛娘娘?」

    這侍女一側身指著旁邊的一個軟簾說道:「小女時才正看見精衛娘娘進了頤養閣。」

    楊戩點了點頭,他幾步來到門前,一掀軟簾,邁步便走了進去。

    楊戩進了頤養閣,他剛轉過一道屏風,一眼看見精衛正趴在一張五角桌上啜泣。他走到近前輕聲說道:「小神楊戩向精衛娘娘請罪!」

    楊戩靜了一會,見自己剛才的話非但不見起色,反而精衛的肩抖得更加劇烈起來,於是便改口道:「無良兄楊戩給精衛妹妹賠禮來了!」

    少時,楊戩見精衛氣息稍安,可還是伏在桌上一動不動,便又說道:「從前只怪愚兄貪圖功名,辜負了恩妹的一番情意,愧不該……」

    楊戩剛說到這,就見精衛突然一躍而起,她撲在楊戩懷中「嗚嗚」地哭泣起來。

    楊戩抱住精衛,這時,他才感覺到,面容看似豐滿的精衛,其實身上並沒有多少肌脂,就連肩骨都好像是軟軟的,就如同春發的柳枝一般的柔弱。他索性任憑精衛在自己的懷中大哭了一場,前胸也已經被精衛弄濕了一大片。

    這時候,我想起了最近在街上流行的一首歌,叫做《荷塘》,其中有這麼兩句:「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我老瞎子最欣賞的就是「等你宛在水中央」這句。如果說女人似水生動地比喻了女性的柔情的話,那麼,「宛在水中央」這句,則恰恰展示出了精衛撲在楊戩懷中的情景。

    這時,下面有人插話:八爺,這歌詞您老記得這麼清楚,看來這最近您老沒少在大街上溜躂是吧!

    我笑著說道:那當然!近來的天氣不錯,家裡就我老瞎子一個,我不出去轉轉,你想把我老瞎子憋死呀?

    這人又道:八爺,最近街上還流行首歌叫《套馬桿》,不知您老聽過沒?

    我一挽袖子說道:你了還別問我聽沒聽過,有能耐你小子上來,我套一桿子給大傢伙瞧瞧!

    這人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八爺,我知道您老嘴黑,罵人都不帶吐髒字的。行了,算我多嘴還不行嗎?

    我用手胡亂向下一指說道:記住,以後我說書的時候,你小子若敢再欠欠腚,我就乾脆讓你小子腦瓜子朝下坐著。

    這人忙接道:您看,您看!我這正說著給您老賠不是,您老就又來了。要我說您老不光是嘴黑,連心也黑,而且是不講情面。這不,前幾天我剛給您送去了一對方瓶的杏花村好酒,您了就說我是四稜子腦袋,你們大伙瞅瞅,這腦型從哪個角度看,也不能說是四稜子腦袋呀?今天我要求您老在現場,給我當眾平反!

    我振了振嗓子辯解道:我剛才說的,不是指你。

    這人馬上反駁道:還不是指我?您老剛才的手指尖差一懸就捅到我鼻子上了,還不是指我?怎麼您老還非得扯住我襖領子才算是指我呀!

    我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你小子給我閉嘴!咱爺倆有什麼糾紛咱庭外和解去,不要在這裡瞎嗆嗆,我老瞎子還要在這裡給大家接著講故事。

    這人又說了句:好好!咱爺們庭外喝酒去!

    我也沒稀得理他,接著說道:各位,楊戩和玉帝前往天界拜望龍爺和玉凰娘娘這段故事咱就不多說了,誰教這小子半路打岔?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們找他去問去!

    再說八哥和小糊塗仙。話說過了兩天這小糊塗仙在籠子裡實在呆不住了,便對八哥說道:「你弄兩個破字謎糊弄我算不得能耐,不信我說幾個字你也不認得。」

    八哥蹦了兩蹦來到籠子前說道:「你這白眼珠子還有啥字俺不認得?」

    小糊塗仙扒著籠子說道:「一個倒三角念什麼?」

    不等八哥答話,小糊塗仙便說道:「念歐(音),是空的意思。還有,一個口字裡邊放個八字念什麼?」

    八哥咯咯一笑,忙說道:「這個是一二三四的『四』字!」

    小糊塗仙馬上說道:「不對!這個念『納』,就是吐納的『納』。口字上邊加兩點才念吐!」

    小糊塗仙一連串說出了一大堆奇形怪狀的字,聽得八哥一個勁地直搖頭,他急中生智,用左腳望地按了個腳印說道:「這個字念什麼?念左!」接著,他又用右掌按了個足痕說道:「這個念右!」

    小糊塗仙哈哈大笑道:「你何以為憑?」

    「你又有何為證?」八哥反問了一句之後,他轉過身踱著方步,慢悠悠地哼哼道:「反正是你無憑、我無據,咱倆算是打了個平手,不分勝負,若想從籠子裡出來,還是等上一等再說吧!」

    小糊塗仙一急,脫口說道:「我所言,乃天書文字,是父王親自面授,絕不會有假!」

    八哥頭也不回,繼續邊踱著步邊說道:「空口無憑,查無實據,就算真有也是無!」

    (字數超限,下章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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