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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兩星神酣飲辨異同 文 / 三漿五壺

    上一回書說到:靈妖被壓在了五行山下,從此再不能脫身。因為這段故事在《西遊記》裡邊已有詳述,所以我老瞎子也不願再多說,只是希望大家能夠知道,靈妖在大鬧天宮之後是這樣一個結局就可以了。

    這一回咱們放下靈妖不提,回頭再說說銀河天宮,講一講蟠桃盛會的故事。

    話說玉帝見觀音菩薩出宮而去,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玉帝雖然不瞭解如來佛祖到底有多大本事,可他特別相信觀音菩薩。玉帝知道,只要有觀音菩薩出面降妖,這靈妖必然是九死難逃一生。

    話又說回來,其實玉帝對靈妖並不是像大家所想的那麼重視,此刻的玉帝最關心的是明天的蟠桃盛會,這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他當即傳旨,召文武天官上殿,商議明日蟠桃盛會的各種細節。

    這時,捲簾大將出班奏道:「臣啟稟玉帝,只因那妖猴在南天門打碎了飛簷,一時之間難以修復,而下界之神大多都要登南天門而入,臣恐天門不雅,有損天宮尊嚴,故奏明玉帝,望盡早出策。」

    玉帝聞聽點了點頭,他向下看了看,還沒等說話,就見良番站出來說道:「臣下記得以往的蟠桃會都要在天宮各處張旗結綵,甚是耀眼,若能用七色綵緞在天門的門楣上結一條虹門,這樣不僅能顯出天宮的華麗,又能將受損的飛簷遮住,豈不兩全?」

    玉帝聽了向前探了探身問道:「內務大臣匋天何在?」

    匋天立刻出班跪道:「臣在!」

    玉帝道:「匋天,你是內務總管,不知剛才外務使良番所言你可聽真?」

    匋天雙手向上一撐,抬起頭說道:「南天門虹橋所需彩綢,微臣已然成竹在胸。因臣對於蟠桃會已然歷經數次,知道席間總少不了身著七色綵衣的宮娥往來侍候,故而臣早有準備,今年的彩綢除了為宮娥裁製仙衣之外,尚有許多富餘,編結一座虹橋並不在話下。」

    玉帝聽了眉頭一展,他正了正身子說道:「既如此,朕心稍寬矣!那麼朕就將此事交給你和良番處理,務必在今日完成,不可延誤。」

    匋天、良番領旨各自退回原位。

    這時,玉帝又開口說道:「天王李靖安在?」

    「臣在!」隨著一聲洪亮的呼報,李靖已大步走到殿中央,向上叩拜。

    玉帝雙眼盯著李靖問道:「朕聞知那妖猴搗碎了許多罈酒,又在蟠桃園毀了不少的千年桃樹,此事你可查明?」

    李靖沉著頭答道:「臣慚愧,確有此事!不過,虧得今年逍遙王送來的新月桂花酒數量充足,蟠桃宴之需尚夠供應。再有就是千年桃樹的事,臣雖然惜之心痛,可今年的桃果比往年多出了兩成,毀幾棵桃樹,對於蟠桃會來說並無妨礙。」

    玉帝一挺身說道:「眾位文武天官聽旨,明天就是蟠桃盛會的日子,大家依既定方案回去準備。還有,李天王要對天兵多加訓教,務要旌旗嚴整,天宮四門要謹慎把守,不可讓妖人鑽了空子。」

    李靖一稟手,與眾天官齊呼道:「臣遵旨!」

    玉帝就此散朝不提。

    單說這日的蟠桃會,各路神仙齊聚瑤池,的確是盛況空前。酒席宴案沿瑤池兩側依次擺開,把個偌大的瑤池圍得滿滿登登。酒香、果色足以令人心曠神怡,更有身著七色綵衣的宮娥穿梭其間,就如同翩翩飛舞的蝴蝶,使得明若珍珠的瑤池又平添了幾分秀色。

    首席的,當然是銀河、磐耕。坐陪的,除了玉帝之外,還有盤古、誇父和牛郎、織女,因為他們都是星神,論身份地位也都不亞於玉帝。還有一個,那就是糊塗仙,糊塗仙現在是磐龍天界的逍遙王,與玉帝並坐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席間少不得有各路神仙前來敬酒,銀河、磐耕因為天帆無人護守,怕生差池,故而酒過三巡之後便匆匆離席,返回了三石宮。

    大家送罷了銀河、磐耕,重新落座,牛郎、織女提出要去拜望離山聖母,兩人雙雙離席而去。

    玉帝見席上只剩下自己和糊塗仙及盤古、誇父幾位,眼見得盤古、誇父和糊塗仙三人是大眼瞪小眼,都悶不做聲。玉帝知道這幾位都是貪酒之人,於是便藉故不勝酒力,假作吃醉的樣子,命兩個內侍的宮女攙扶著,獨自回宮休息。

    這時候首席就只剩下糊塗仙和盤古、誇父三個人,就見誇父瞅了瞅盤古,他突然一伸手抓過盤古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砸了咂嘴,煞有介事地說道:「老哥哥,俺覺得今天咱們喝的酒可有點不大一樣!」

    盤古將眉毛一擰,探身端起誇父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他晃了晃頭說道:「老弟,俺看你這酒是沒喝對勁,大概是走錯了腸子,灌差了胃,俺覺乎著這酒沒啥兩樣。」

    誇父一把搶過自己的酒杯,取過酒壺,慢慢地倒了一杯,一口喝下之後,又搖著頭說道:「俺還是覺得這酒就是不一樣!」

    盤古伸手欲奪誇父手中的酒壺,可誇父死把著酒壺,就是不撒手,盤古一急,乾脆從身後取過一罈酒,他捧著酒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氣,然後把酒罈望桌上一放說道:「誇父老弟,你看俺喝了這許多酒,也沒覺得這酒有啥兩樣?」

    誇父一瞪眼,他將酒壺往桌上一摔,回身也捧起一罈酒,只見他大嘴一張,不一會工夫,就把這滿滿一罈酒都灌到了肚子裡,之後,他吧嗒吧嗒嘴說道:「俺喝著這酒越發地不一樣了。」

    盤古兩眼直盯著誇父,他見誇父一口氣喝了一罈酒,於是他也不客氣,捧起桌上的酒罈,一連氣喝了個滴酒不剩。之後,盤古衝著誇父一拍桌子怒道:「俺看你小子今天不知是犯了啥邪乎氣兒,這明明是一般的好酒,你他娘的非要辨出個三四五來,是不是在誇父星座上閒著沒事憋的?」

    誇父見盤古紅著眼睛瞪著自己,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哥哥,你休要猴急,當心火燒了屁股!」

    誇父說著話,又看了一眼糊塗仙接著說道:「這不,有老糊塗兄在此,咱還怕評不出個理來?」

    糊塗仙聽了這話不慌不忙,他呷了一口酒慢吞吞說道:「兩位賢弟是想在我老糊塗面前辯理,那可真是找對了人啦!」

    這時,就見盤古敲著桌子說道:「糊塗兄,今日的誇父也不知是犯了哪門子邪?這蟠桃宴上所飲之酒分明都是咱磐龍天宮的玉液美酒,可這小子卻偏說有些許不同,那意思好像是說這蟠桃宴上所供之酒上下有別,待人不公似的,你說這小子是不是不安好心?」

    盤古說完,氣哼哼地抓過酒壺,滿滿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還沒等糊塗仙說話,誇父一把拉住糊塗仙說道:「俺說的是這次蟠桃宴上所飲之酒與從前的不大一樣……」

    「呃——」糊塗仙打斷了誇父的話說道:「誇父賢弟所言不錯,這次蟠桃宴所用御酒非是我磐龍天宮的玉液美酒,而是吳剛在月宮釀造的新月桂花酒,這桂花酒香氣醇厚,當然與我磐龍宮的玉液美酒大不相同。」

    誇父顯得有些得意,他如同盤古一樣,提壺倒了一杯酒,滿飲而盡。

    糊塗仙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兩位賢弟如果說是貪飲,這我老糊塗倒是心有同感;若是想在我糊塗仙面前做戲,那可就看錯人啦!想當初我糊塗仙曾經替你們兩位搭過多少台,你們才敢在龍爺跟前唱戲。如今我糊塗仙做了逍遙王,你們兩位可千萬別錯翻了眼珠子,當心我老糊塗一不小心在龍爺面前揭了二位的老底!」

    誇父看了看盤古,沖糊塗仙嘿嘿一樂說道:「俺老哥倆這點道行怎麼敢在逍遙王眼皮子底下獻醜?只因今日蟠桃宴上有這麼好的酒,若不豪飲一番,總覺得鬱悶。」

    糊塗仙向前一近身壓低了聲音說道:「兩位若是貪酒也不必如此鋪張,我糊塗仙也知道這新月桂花酒乃是難得的佳飲,諒二位身居孤星,難得有此口福,故而我已在暗中給兩位各準備了一擔上等的佳釀,只要二位臨別前想著帶走就是。」

    盤古瞥了一眼誇父,他往糊塗仙跟前湊了湊說道:「俺就說不要在逍遙王面前做耍,這小子偏不聽,這會兒俺老盤只覺慚愧,望逍遙王不要介意。」

    糊塗仙詭異地一笑說道:「咱們兄弟幾個從前可沒少讓龍爺操心,我糊塗仙自以為聰明,其實哪一出不是被龍爺看穿了幫?只是龍爺未加追究而已!」

    糊塗仙說到這,他一挽袍袖,端起酒杯正要飲酒,這時候就見小糊塗仙雙手捧著八哥興高采烈地疾奔而來。

    盤古一見小糊塗仙,他大喝一聲:「妖怪!」順手抓起身邊的空酒罈向小糊塗仙拋打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欲知下文,咱們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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