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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楊戩喜得哮天犬 文 / 三漿五壺

    書接上回:話說詩琴欲隻身入陣查探,身後的姜子牙、哪吒還有黃飛虎皆擔心不已,為詩琴捏著一把汗。

    正當詩琴離旗門還有十幾步遠的時候,忽然空中傳來一聲呼喚:「詩琴且慢!怎麼未經凰娘的許可,膽敢入陣送死?難道凰娘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

    詩琴抬頭一看,忙撲跪在地,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大家不用猜也知道,此話必是出自銀河娘娘之口。

    姜子牙、哪吒和黃飛虎循聲望去,但見天空飄落一盞雲帆,雲帆之中現出銀河娘娘和磐龍天子,身後還有糊塗仙和楊戩。

    姜子牙一見磐耕和銀河下界,忙口稱:「天皇、銀河娘娘!」俯身下跪。

    哪吒、黃飛虎聞知,也都跪地伏拜。

    銀河、磐耕出了雲帆,來到詩琴面前。

    銀河將詩琴扶起說道:「我兒休要長跪,起來說話!」

    詩琴順勢撲在銀河懷中哭訴道:「凰娘、龍爺為這時何才降臨凡間?真教女兒思苦難捱!」

    銀河托起詩琴的下巴,她用衣袖拭去詩琴臉上的淚水心疼地說道:「此陣端的凶險之極?竟令我兒委屈至此!」

    詩琴聞聽更加按耐不住心中的悲苦,淚如泉湧,她再次將頭埋在銀河懷中,痛哭起來。

    銀河輕輕拍了拍詩琴的後背,撫慰道:「為娘本欲令你下界扶助姜尚張榜封神,未料及竟令我兒難堪重負,此謂凰娘思慮不周所致也!」

    詩琴伏在銀河懷中啜泣道:「凰娘若提早兩日下界,盤古、誇父也不至於命喪陣中!」

    一旁磐耕聽見疾呼道:「怎麼?盤古和誇父他——他們……」

    銀河向磐耕一擺手,示意磐耕稍安勿躁。磐耕一看也是訓練有素,馬上就不再吭聲。

    這時糊塗仙上前對詩琴說道:「非是我和楊戩兩兄弟傳報滯怠,只因我倆上界之時,龍爺和玉凰娘娘並不在宮中。」

    銀河接話說道:「我和磐耕因被天帝調往天界平息天風,故而遲了兩天。今日下界,必將這座天魔陣查個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就連燈芯,盤古和誇父這樣的神仙都難脫死劫?」

    銀河說罷,她輕輕推開詩琴說道:「我和磐耕馬上入陣查看,你與眾仙人留在陣外,萬不可擅自入陣!」

    磐耕一聽馬上急不可耐地說道:「我和銀河一旦進去,這天魔陣便已蕩然無存,何須如此叮囑?」

    磐耕說完轉身徑奔旗門而去。

    銀河一見,忙緊隨其後。兩人穿過旗旛,步入陣中,見所謂天魔陣只是用旗旛圍起的一片空地,並無任何可怖之處。兩人使出神功,縱靈光飛馳起來,他們從陰陽五行,生死異門各出入了一番,還是未見半點異樣,便出陣與詩琴商議。

    詩琴見銀河、磐耕很快便從陣中出來,似乎早有預料。她微笑著對銀河說道:「凰娘,以小女看來,此陣是座陰陽八卦陣,善能以五行之術障人眼目,憑陰陽幻化迷人心智,時才龍爺和凰娘在陣中的情形,小女在陣外亦看得清清楚楚。由此可見此陣玄機之高妙,竟能在龍爺、凰娘眼中不露聲色,足見此陣非同一般!」

    磐耕聞聽怒道:「朕放一把火,將這些旗旛化為灰燼,看這些妖魔如何作怪?」

    詩琴躬身說道:「龍爺息怒!依小女之見,這些旗旛其實就是個幌子,它只是給我們圈定了一個範圍。龍爺毀之容易,可將來破陣就沒了參照,反會帶來許多麻煩。」

    銀河望著詩琴神情嚴肅地說道:「看來,這些天我女兒對這座天魔陣沒少花心思!有什麼想法只管說出來,有龍爺和凰娘為你做主!」

    詩琴向天空看了看說道:「此刻已近黃昏,還是請龍爺和凰娘先入帳休息,待月上籬梢之時,小女自有妙策!」

    詩琴帶一干眾神仙引著銀河、磐耕來到大帳之中。詩琴這才將燈芯,牛郎、織女乃至盤古、誇父命喪陣中的前後經過詳述了一遍。說到動情之處,詩琴不禁聲淚俱下,銀河聽得詩琴說得悲慘淒漓,也忍不住慟哭起來。

    磐耕見銀河痛哭起來,全不顧顏面,便拉了拉銀河的衣袖低聲說道:「看你嚎啕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個婆娘,哪裡還有天宮尊嚴?」

    銀河用胳膊肘將磐耕用力一拐說道:「天下只有男人有淚若金珠之說,女人遇上悲切之時,若不哭上兩聲,反會憋出病來。」

    磐耕無奈地擺擺手說道:「好……好!哭罷,哭罷!哭是女人的傷心藥,全不管男人的感受,殊不知女人淚流在臉上,男人淚淌在心裡!」

    這時,有兩個士兵手持燈火入帳說道:「啟稟丞相,已到了掌燈時分。」

    姜子牙阻攔道:「今日有天神在帳中議事,不必掌燈,爾等去罷!」

    就這樣大家在帳中一直候到伸手不見五指,磐耕突然敲了敲桌案說道:「現在已到了夜靜月高之時,詩琴有何良策不妨說出來聽聽!」

    詩琴盤坐在角落裡,柔聲說道:「請龍爺、凰娘稍候片刻!我想今天是十月十五,當是個滿月之夜。日月相比,月雖為陰,但月陰之中尚有陰陽之辨,月虧之時為陰之極陰;月圓之時為陰之甚陽……」

    磐耕突然開口打斷詩琴的話說道:「此陰陽之論,不聽也罷!但願聞詩聖今夜計將安出?」

    詩琴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龍爺莫急,小女正要言及此事。小女亦知道龍爺、凰娘對陰陽之事並不關心,但天魔陣正是依陰陽法術構造起來的迷陣,若非深諧陰陽玄奧之人,絕對看不出破綻。好在今夜是個月圓之夜,夜屬陰,滿月正值陰中之陽,正可以相剋。故今夜龍爺、凰娘趁月高之時前去探陣,必能識得陣中詭異,查出暗中隱藏的玄機。」

    磐耕一聽拍案叫道:「好!果然是智多星、神算子!就依詩聖所言,我和銀河娘娘今夜屈尊一次,做一回詩聖人的從屬。」

    詩琴忙說道:「不敢!小女只是盡力出策而已,小女若不看龍爺和凰娘的神能,豈敢出黑夜探陣之策?」

    詩琴說罷走出帳外,她向當空望了望忽然驚道:「怪了!」

    大家聞聽詩琴驚呼「怪了」,都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齊齊走出帳外察看。

    詩琴仰著頭,滿臉疑狐地自言自語道:「沒錯呀!今日當是十月十五,是個滿月的日子,不知為何當空卻掛出了一鉤殘月?」

    糊塗仙抬頭看了看笑道:「原來是個孽障在搗鬼!」

    糊塗仙說罷又轉頭向楊戩說道:「老弟,睜開你的三隻眼,跟我老糊塗賽一賽眼力,辨一辨那是個什麼東西?」

    楊戩睜開神眼,一道電光射向空中。稍後,楊戩對糊塗仙說道:「當然識得,吾不言!」

    糊塗仙一拍楊戩的肩膀說道:「好,有精神!敢不敢隨兄長我把那個東西打下來?」

    楊戩一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何難?」

    糊塗仙和楊戩兩人對了幾句話,也不請旨,雙雙飛天而去。

    糊塗仙身法敏捷,沖在了楊戩的前面,他撥開一片浮雲,向一團黑黝黝的怪物一掌打了過去。

    這怪物團坐在雲中,似乎是睡著了,被糊塗仙這一掌打得驚醒過來,撒腿就逃。

    這時,站在地上的觀看的眾神仙們這才看清楚:原來在雲中藏在一隻黑犬,就因為這只黑犬團坐在雲中,遮去了大半邊的月亮,才使得此刻的滿月看似一彎虧月。

    糊塗仙一見黑犬欲逃,罵了聲:「孽畜!」他緊追幾步,舉掌欲劈。

    這時楊戩趕在糊塗仙身前攔住說道:「兄長罷手!這只黑犬小弟看似眼熟,待我喚它一喚,如若不應,再打死它不遲!」

    楊戩說罷向黑犬逃跑的方向喚了一聲:「黑兒!」只見這只黑犬忽然返身回來,它跑到楊戩身邊,先是在楊戩身上仔細地嗅了嗅,然後就蹲坐在楊戩身邊,搖起了尾巴。

    楊戩拍了拍黑犬的腦門,對糊塗仙笑道:「此吾幼年之家犬也!不知為何成了天犬?」

    糊塗仙上前仔細辨認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賢弟可看鐵實嘍!認親也沒這麼認的,我老糊塗雖說是糊塗,但也認得它的主子是誰!」

    楊戩又在黑犬背上拍了拍說道:「家犬豈會認錯?你看它見了小弟我的樣子有多高興!」

    這黑犬倒也會演戲!它將身子緊貼在楊戩的腿上,把尾巴翹得老高,用力地搖著。

    糊塗仙一見,心說:人倆都好到一塊啦!咱還說什麼呀?於是說道:「好!既如此,隨兄長我見了龍爺和玉凰娘娘再說。」

    兩人帶著黑犬回到帳前,磐耕見了誇道:「果然好身手,竟將這天狗活捉了回來!」

    糊塗仙一拱手對磐耕說道:「龍爺再仔細看看,這只天狗龍爺可認識?」

    磐耕、銀河一聽糊塗仙這話,都上前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出口說道:「哮天犬!」

    銀河凝眉自語道:「難道是天蠍?」

    各位:天蠍可是本書的第一大魔頭,三清之鼻祖,三神當中的尊者,即便是磐耕、銀河兩人聯手,能對付得了嗎?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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